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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呼來》第143章 胡姬鶯娘
  第143章 胡姬鶯娘
  “是中毒而死!”

  牢獄裡光線昏暗,斷斷續續傳來女子驚恐的哭聲,也不知是不是在為燕奴哀悼。

  燕奴的屍身抬出來時,一股腥臭撲鼻而來。

  鍾遲遲忙掩住了鼻子,悶悶地說了聲:“腐屍散!”

  宇文斷驚訝地看了她一眼。

  沒有經過仵作驗屍,他也不能確定燕奴是死於什麽毒,鍾遲遲看都沒看清屍體,就能判斷出來了?
  覆蓋著白布屍體被抬到稍微明亮一些的地方,好讓長官們驗屍的時候能看得更明白點。

  “是自殺還是他殺?”鍾遲遲掩鼻蹙眉,站得離屍體遠遠的,一副嬌氣模樣,偏還要過問這些。

  宇文斷想著她突然出現的蹊蹺,還是告訴她了:“是自殺,但是入獄都是搜過身的,毒是後來有人送進來的!”

  “大理寺獄還真是守備森嚴呐!”鍾遲遲忍不住嘲笑了一聲。

  宇文斷忍氣吞聲地問道:“鍾娘子來找燕奴到底什麽事?”

  鍾遲遲笑容一斂,道:“把布掀開給我看看!”

  宇文斷下意識地勸道:“死人可不太好看——”話說一半,自覺沒趣地閉嘴走了過去。

  那一夜死在她手裡的人比這不好看的多了去了!

  覆蓋在屍體上的白布掀開了一角,露出頭部。

  在仵作驗過之前,屍身還是保留了臨死的模樣,好看是不可能的,但也沒有很可怖。

  腐屍散會讓屍體在死後三個時辰內徹底腐爛,這會兒剛死,外表還沒被破壞。

  這樣看來,雖然不是什麽大美人,也有幾分姿色,並不像奈何所說的那樣。

  “她臉上妝容卸了沒?”鍾遲遲仍舊捂著鼻子問。

  “什、什麽?”宇文斷懷疑自己聽錯了。

  鍾遲遲睨了他一眼。

  “女犯入獄,哪有妝容完好的道理?全都卸了!”宇文斷莫名其妙地說。

  “你看她是哪裡人?”鍾遲遲問。

  宇文斷更覺莫名其妙:“龜茲人啊!全長安都知道!”

  鍾遲遲蹙了蹙眉,不甘心地問:“她這模樣沒什麽問題?”難道是她想錯了?燕奴的妝容只是為了美貌?沒有任何遮掩的意思?
  “你覺得有什麽問題?”宇文斷認真地反問道。

  這燕奴本來就有很多嫌疑,現在這麽一死,嫌疑就更大了,但這麽大的嫌疑,愣是無從下手。

  “燕奴是去年年底來的長安,因善龜茲曲入了春風樓,到長安謀生的龜茲伎不少,春風樓的人也都沒怎麽留意!”宇文斷主動提供了些線索。

  “春風樓是誰家的?”鍾遲遲隨口問道。

  宇文斷默了片刻,道:“我家的……”

  鍾遲遲愣了愣,笑道:“你家陛下對你可真放心!”

  宇文斷默默不語,面有愧色。

  鍾遲遲這才注意到他的模樣,眼下一片深青,下頜上冒了許多胡渣,像是幾天幾夜沒歇過似的。

  敢情是因為李長夜在自家地盤上遇刺,才這樣拚了命地審案。

  鍾遲遲笑了笑,道:“我突然有個猜想,特意過來看看,現在看來,大概是我猜錯了,就不妨礙宇文將軍審案了!”說著,朝宇文斷揮了揮手,向門口走去。

  雲定安一直站在門口,屍體被抬進來後,他就做好了隨時奪門而逃的準備,小臉煞白,看也不敢朝屍體看一眼。

  此時見鍾遲遲要走,才松了一口氣。

  轉身之際,不經意地往燕奴的屍體瞄了一眼。

  這一眼,突然怔住。

  鍾遲遲反應最為敏銳,立即停步問道:“怎麽了?”

  雲定安指了指屍體,一臉迷惑:“她……”

  就在他看那一眼的時候,屍體正被白布蓋上。

  宇文斷見他反應異常,忙又掀開了白布。

  雲定安也忘了害怕,走近了兩步又看了一眼,驚呼聲脫口而出:“是她!”

  沒等鍾遲遲問出口“是誰”,他猛地跳了起來,指著屍體,暴怒道:“是她!是她!是她!”

  腦中一念閃過,鍾遲遲按住暴跳如雷的雲定安,問道:“鶯娘?燕奴就是鶯娘?”

  雲定安沒空回答,但他的反應已經足夠明朗了。

  線索瞬間在腦海中串聯起來。

  鶯娘,胡姬鶯娘,就是當年雲家國喪舉宴案中失蹤的胡姬!
  當年雲家的落魄,其中就有吐蕃人的影子,這次她被引到春風樓,也同吐蕃人覬覦玉璧有關,這個燕奴——或者說鶯娘,就是吐蕃奸細!
  可是,如果說吐蕃人為了搶奪玉璧設計引開她,那他們又怎麽會知道她在找龜茲伎、或者說在找奈何呢?
  還有那封情書……

  鍾遲遲眸光一沉,問道:“杜清那邊審出來沒?”

  宇文斷搖頭道:“杜清雖然接觸了很多人,卻沒有向別人提起過娘子,他所接觸的那些人也都排除過了,包括杜清自己,嫌疑都很小!”

  鍾遲遲沉默了片刻,低聲道:“其實還有一個人,也知道我在找奈何!”

  ……

  送走喬漁和奈何後,鍾遲遲回到思敬堂,走到門外時,隱約聽到裡面有人提到了“聘禮”兩個字,不由得心中一動,徑直朝蕭懷璧房裡走去。

  走到門口時,正碰上一名家仆從裡面出來。

  “聘禮怎麽了?”鍾遲遲站在門口朝裡問道。

  “常州來的聘禮原本該兩天前到,家人在碼頭守了兩日,卻沒有接到人和聘禮——”蕭懷璧一邊說著,一邊在隨從的服侍下挽起袖子,露出的肌膚姣好如女子,“可能是路上出了什麽事耽擱了。”

  鍾遲遲目不轉睛地看著他的手臂,曼曼笑道:“陛下給你定的新日子就在後天呢!你那聘禮趕得及送到嗎?”

  “不一定。”他淡淡說著,修長白淨的手指沾著水提起來,如同蔥白一樣鮮嫩欲滴。

  鍾遲遲挪開目光,笑道:“你不會故意扣著聘禮不讓送到吧?”

  蕭懷璧接過隨從遞來的棉巾,一邊拭著雙手,一邊溫溫淡淡地說:“娘子說笑了。”

  鍾遲遲也確實只是說笑,一笑而過後又問起了其他:“三郎什麽時候入館呢?”

  昨日蕭懷璧已經被授了弘文館學士,照理說今天就可以入館了,然而他今天還在家裡。

  “郡王殿下體諒,讓我納征禮後再入館。”蕭懷璧道。

  鍾遲遲有點失望。

  弘文館也在大明宮內,宮內是有守衛的,只要蕭懷璧入了館,她就能脫身去關注下宇文斷那邊的審問結果,否則,只能等著人送消息來。

  正發愁時,宮裡來人了。

  “陛下在麟德殿賜宴晉原縣伯,江陵郡王也在,特意命奴來請鍾娘子和蕭學士入宮赴宴!”高福笑眯眯地說,“陛下說了,晉原縣伯對蕭郎有恩,蕭郎定要進宮見上一見呢!

  鍾遲遲忍不住問道:“晉原縣伯是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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