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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臥底謎案之boss請沉默》第359章 大結局
  第359章 大結局
  涼嬋推開了那間小屋的門,木製門上,一些刮擦的痕跡像是被人用紗布打磨過一樣。

  屋裡的擺設幾乎沒有變化。

  她徑直走到了那間被鎖死的小屋前,猛的推了兩下,銅鎖的是用了那種加密工藝的,很難推開。

  她深吸了一口氣,掏出槍,對著那鎖砰的一聲。

  銅鎖掉在地上。

  門吱吱呀呀的打開了。

  迎面撲來的塵土的氣息,帶著經年久月的木製陳腐的味道,充斥著鼻腔。

  不足十見方的小屋裡,有一扇緊閉的小窗戶,屋外光線隱隱折射進來。

  將她的影子拉的極長。

  小屋擺設極為簡單,只有一張竹製的書桌。

  桌上放一本咖啡色的皮質筆記本。

  伸手一摸,桌上積了一層淺淺的薄灰。

  涼嬋掀開了第一頁……

  一張熟悉的照片映入眼簾,周圍,男,三十五歲,林市某胸外科醫生……完全成熟型的心理變態者。

  下面是一個樹形圖,最頂端的是周光羽,周光羽下面是周敏敏和他的丈夫,這兩個下面還有一些關系圖,看上去混亂且又有邏輯性。

  第二頁,蘇冶,男,二十七歲,京都仁和醫院外科醫生。

  第三頁,第四頁……

  一直到最後,這裡面所出現的名字,竟然和三分之一,與她破過的案子的犯罪嫌疑人重複。

  “你來的挺快……”

  蕭何悄無生息的從後面走了過來。

  他一身黑色的風衣,襯的身材挺拔而修長眼角微微上揚,眼底像寒意,像是冷月照進了千年無波的古井……

  竟讓她覺得眼前這人如此陌生。

  他緩緩的上前,從她的手裡,將那個筆記本抽了出去。

  淺笑一聲,“這東西,我原本隻想著留個念想,沒以為,現在竟成了把柄……讓蕭何那傻子把你帶回來了!!”

  涼嬋警覺的退後一步,聲音有幾乎有些顫抖,“你……你是誰?”

  他一笑,帶著那種邪氣的魅惑對他眨眨眼,“你可以叫我……Eric。”

  涼嬋不知為何,看著眼前這張熟悉卻又陌生的眼神,竟然有一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人格分裂,這四個字迅速的出現在了她的大腦裡。

  “……蕭何呢?”

  她在說這句話的同時,下意識的摸了一下耳邊的髮夾,那是一個新型的錄音設備。

  進來之前,她並沒有告訴任何人。

  “你那個錄音設備,在我這裡是不太管用的,這裡又不會有別人,所以,你還是省省,或許我們可以好好談談。”

  涼嬋聽完他說這話,心猛的一落,“你跟蹤我?”

  Eric笑了笑,他也不管涼嬋手中是否有槍,轉身走到外面的小屋裡,十分淡定的坐在了沙發上。

  “怎麽能算跟蹤呢,你看到了不該看到的東西,我這麽做,也是為了保護我自己,不要生氣,不然那小子會生我氣的。”

  “那小子?”

  她瞬間明白過來,那小子是誰。

  涼嬋渾身緊繃的身體慢慢松了下來,“那些人是你殺的?”

  “那些?”

  “很多嗎?”

  “也還好,那些都是該死的人,我沒覺得自己有什麽錯!再說了我一般不會親自動手的!”

  “該死的人?你不會親自動手,但你去蠱惑他人,這和親自操刀的劊子手有什麽區別!!”

  Eric的眼底有什麽東西緩緩的漾開,他目光灼灼的盯著她,“區別?總有人該為這件事情埋單的。”

  “明明是你在背後操縱這些人,到你嘴裡還說的這麽輕松,你能要點臉嗎?”

  “無所謂你怎麽說,你開心就好。”

  “蕭遠山是你綁架的嗎?”

  她緩緩掏出槍,指著他。

  他淡定一笑,“想知道他在哪兒嗎?”

  “廢話!!”

  “你們不是在查八年前那個藥廠的事嗎?我現在幫你抓到原凶,你不應該感謝我?”

  “蕭遠山還活著嗎?他可是你親爹!”

  Eric挑眉,“哦,我做過基因鑒定,他應該不是我爹,我們沒有任何血緣關系,不過這件事情蕭何那家夥應該不知道,所以……一直對蕭遠山還不錯!”

  涼嬋嘴角抽了抽,怎麽感覺這完全像是一場狗血倫理劇,“他不是誰是?”

  “我!”

  那聲音傳出來的時候,涼嬋心下一驚,待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晚了。

  陳勇的槍抵在了她的腰上,“放下槍!跟我們走!”

  “你們是一夥的?”

  Eric緩緩的站起身來,“不是,他啊……”

  他聲音猛的頓住,目光一凌,望向窗外,質問的瞪著陳勇,“你把警察引來的?”

  陳勇的呼吸一促,聲音有了慌亂,“怎麽可能是我,是這個警察!”

  他急步上前,關上的窗戶,“從後門分開走!”

  陳勇急的臉色蒼白,“那這個警察怎麽辦,殺是她?”

  Eric“按你自己的撤離路線逃走吧,帶著她,你會礙很多事的,再說了這裡也沒什麽值得你留戀的了。”

  “你……”

  陳勇還想再爭辯什麽,看見他那張冷漠的臉時,終究將話咽了下去。

  他臥薪嘗膽這麽多年,自己這一生都奉獻給了蕭氏集團,為的就是給自己的孩子一個名正言順的身份。

  他不想讓那個他愛了一輩子的女人背上出軌的罵名……

  陳勇將涼嬋的槍從地上撿了起來,扔給了Eric,“你自己注意安全!”

  他急步推開了後面的門,卻又迅速的關上,“我們被包圍了,你還說不是這個警察帶來的!!”

  Eric目光深深的看了涼嬋一眼,“是你?”

  涼嬋深吸了一口氣,“我出來的時候,誰都沒說!”

  陳勇急了,拿槍對抵在她的額頭上,“你胡說,這麽多警力,如果不是一開始就籌備好了,怎麽會有這麽多人!!你自己看!!”

  他一手抵在涼嬋的腦袋,連拖帶拽的拉著她向窗口走去。

  幾輛警車停在了不遠處的山路上,涼嬋一眼就看到了屠夫,還有站在他旁邊的程風。

  幾十個武警正緩緩向這裡靠近。

  不知為何,那種酸澀的感覺,順著每一根神經末梢開始緩緩移動。

  有紅色的激光線瞄了過來,陳勇急了,一把將她拉過來,擋在身前。

  Eric似乎也沒有想到會是這種情形,他冷嗤一聲,“是他,沒想到,他為了抓人,連你都能利用啊!”

  涼嬋心裡有點堵的慌,被他這樣一說,更不是滋味。

  “不過,你有張良計,我有過橋梯!”

  說完,他走到了屋子的正中央,將那張桌子掀開,地上有一個鐵環,他猛的一拉,冷風和水流聲從下面傳了上來。

  “走!”

  屠夫發現屋子不對勁的時候,已經是半個小時之後了。

  ……

  幽深的地下溶洞裡,沒過膝蓋的水,冷的刺骨。

  她被陳勇連拖帶拽的向前走著,身後傳來了腳步聲。

  涼嬋有些麻木,這個種地方,地下溶洞通往的方向幾十條,怎麽可能這麽快就找到他的方向。

  “快走!磨蹭什麽?”

  陳勇抬手就要拿著槍往她腦袋上砸去。

  卻被Eric一把拉住,“我的人,我想殺就殺,想打就打,你……再敢動一下試試!”

  陳勇被他攝人的眼神嚇住了,咽了咽口水,“我是你爸!”

  Eric嘴角勾了勾,“爸這個名詞在我這裡,幾乎等同於廢物!”

  “你!!”

  “砰!”

  身後傳來槍響聲,陳勇還沒來得及尖叫傳倒在了水裡,鮮血瞬間噴湧出來。

  “陳勇……”

  Eric幾乎本能的接住了他。

  陳勇身上的血濺了他滿身都是。

  那子彈是直穿過陳勇的太陽穴而過,幾乎沒有給他留下任何的回旋時間。

  瞬間斃命。

  Eric目光猛的一變,也顧不得其他,拉著涼嬋急步向前走雲。

  水流聲越來越大,越往前走,幾乎快的沒到腰的位置了。

  她冷的發抖。

  腦子也也跟著不聽使喚。

  身後不時傳來槍響聲,Eric的臉色緊繃著的,握著她的手腕的力氣也慢慢變重。

  涼嬋本就受了傷,再加了這一路奔波,渾身冷的發抖。

  腳下一滑,一個跟頭栽倒在了水底。

  一雙冰冷而有力的手,一把將她撈了上來,“快醒醒!!”

  與此同時,只聽得一聲轟隆隆的悶響,原本堅實的腳下地面出現了松動。

  兩人還沒站穩,便被湍急的漩渦衝了下去。

  涼嬋在衝下去的瞬間,聽到了程風的聲音。

  隨即鋪天蓋地的水流湧入了她的眼耳口鼻中。

  ……

  黑暗不知過了多久,胸腔被水擠壓的生疼。

  她劇烈的咳嗽一聲,轉醒。

  才發現,她依舊停在一片水流間,往下竟然是瀑布。

  她所入的地方是瀑布上流的一塊石頭上,因為地勢的原因,這裡的水流小一些。

  估計正是因為如此,才得撿了一條小命。

  而這塊石頭很顯然並不能承受兩人的重力,正慢慢的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向下沉去。

  涼嬋剛剛落下的心,再次懸了起來。

  午後的光暈緩緩自天邊散開。

  他孤身站在懸崖邊上,轟隆的水聲,隔絕了一切外界的聲音。

  一身的血,看上去狼狽極了,那雙細長的眼角卻倔強的上揚著。

  他回頭,英俊的眉眼裡,帶著決絕和悲涼,像是山巔孤傲的松柏,在蒼涼而又落寞的霞光裡,屹立,冷眼看著,一年又一年的寒來暑往。

  Eric目光落在了那道正迅速裂開的石縫裡,蒼然一笑。

  “小知了,我要你記得,永遠記得,有一個人,愛了你很多年。保重。”

  即使我生在黑暗裡,也從未放棄過對光明的向往,以後,你自己……保重!
  涼嬋的身體猛的一抖,“你是老蕭?”

  他笑了笑,沒有回答,縱身向後一仰……

  身體如斷線的風箏一樣,墜落下去。

  涼嬋在那一瞬間覺得眼前一黑,像是什麽東西炸開了一樣,滿眼的火星,整個世界在那一刻忽然安靜了。

  停頓了幾秒,她聲嘶力竭,“老蕭,不要!!!”

  天慢慢的陰沉下來,雪來的很快,沸沸揚揚的,落下來便被融在了水裡。

  我慢慢的聽,雪落下的聲音……

  ……

  還記得,當時的風很清,雲很美,老房子門外的那顆合歡花開的很濃。

  陽光被葉子割開,細碎的撒落在地上。

  十歲蕭何還很瘦弱,像個六七歲的孩子,他站在樹下,手裡拿著一根草莓味的棒棒糖,看見她走來,獻寶似得遞了過去,“給你吃吧,謝謝你幫我,以後我的好吃的都是你的。”

  那些年少輕狂張揚而明媚的青春,一起闖禍,一起大笑,風華正茂,揮斥方遒的時光,那些一起打架一起翻牆頭,一起喝一瓶子汽水的人……那些我們曾經以為永遠不會分開的朋友。

  究竟什麽時候,一切都變了。

  她趴在那斷碎石盡頭,看著天空裡出現的直升機,看著繩梯之上正焦急的望著她的人。

  淚流滿面。

  ……

  蕭遠山被找到的時候,已經徹底死透了,他身邊還放著一封認罪書。

  當年那間藥廠,正是他與程硯一起合夥,一個要錢去做自己瘋狂的研究,一個野心勃勃,想要做一個稱霸一方的商業帝國。

  涼嬋的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因為協助國際刑警破了第七監獄被燒一案,年底被屠夫給申報了二等功。

  特批了半個月的假期。

  自她出院之後,她便一個人瑟縮在家,誰也不見。

  包括程風。

  她縮在家裡的陽台上,打開了地暖,屋裡的溫度很高。

  電視裡忽然彈出一條消息,“由於金融危機的影響,來自M國的 FC投資集團近日宣布一向重大舉措,因收購了蕭氏集團的所有股權,致使FC在短短的幾個月時間,市值超千億,就在今天上午,FC投資集團總裁程風,宣布將FC公司名下的資產全數投也救市,這一舉措並未通過股東大會,讓FC集團的股東有所不滿,據傳其內部正開董事會,決定對其采取強製措施,罷免程風的職務。而FC程風將會面臨M國股東的聯名起訴!甚至有可能會面臨牢獄之災,據可靠消息,FC集團將面臨破產危機,”

  她還沒聽完,便接到了沈廷玉的電話,“女人,我聽說程老師要回M國了,還是買的單程票,而且他涉嫌經濟犯罪,不會是……”

  “什麽時候?”

  “什麽什麽時候?”

  “飛機,他什麽時候離開?”

  “好像是半個小時前吧,顧之炎給我打電話告別,我才知道的,你們兩個人怎麽了?”

  涼嬋飛快的掛了沈廷玉的電話,套了件風衣,就衝了出去。

  腦子裡不停的回響著電視新聞裡的那幾句話。

  自從那件事情之後,兩人一直處於冷戰狀態。

  機場廣播裡,一遍又一遍的播報著航班信息。

  她走以串流不息的人群中,看著這些陌生的臉,心越來越慌亂。

  “他買的是單程票,好像不會再回來了……”

  “面臨經濟犯罪,將會受到製裁……”

  涼嬋飛快的穿梭於人群,十分鍾……二十分鍾……一個小時時。

  她從未覺得時間如此的漫長。

  直到她聽見那個熟悉的航班號已起飛的消息時,整個人像是抽空了一樣癡癡的站在安檢處。

  “你是在找我嗎?”

  熟悉的聲音,熟悉的語調……

  她驚喜的回過頭來,看見程風就站在她幾步之外,眉梢眼角帶著淺淺笑意。

  一如那年的薔薇花下,少年赤誠而專注。

  兩人於串流的人群中對望,無聲卻又默契。

  他拎起手裡拿的一個包裝精美的禮盒,“你最喜歡的 La Romanee-Conti,我讓顧之炎帶回來的!”

  她雙眼微紅,“不喜歡,還不如二鍋頭!”

  他失笑一聲,上前,將她擁入懷中。

  太平年月,他有花草,有詩歌,有茶酒。

   完結了,我番外我可能會年後再上傳,因為最近狀態不太好,所以一直卡殼。

    最近肺炎肆虐,大家一定要注意保護好自己,用帶有酒精的洗手液,出門戴口罩,最好不要去人流密集的地方。過兩天我整理一下,還要寫一個完線感言和新文推薦。

    提前祝大家新年快樂。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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