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大陰村的另一邊

  大陰村雖然是一個村子，其實也不全對，它還分為東村和西村。大陰山佔地廣泛，在大陰村中有一條河，為大陰河，河水一年四季都是冰涼的。河以東為東村，以西為西村。為了方便管理，東西村各有一名村長。而柳伊人家就在東村邊上。

  在這個深夜，大陰西村，“大哥，三弟他.。”一個女孩正擔憂地看著木板上的人，眼裡是從未有過的黑暗。旁邊站著一個男孩，二人都是瘦弱的樣子，但男孩比女孩終究是要高一點。

  床上躺著的是她們的弟弟，現在正發著高燒，屋外還傳來罵罵咧咧的聲音。

  “這小崽子，說什麽不舒服，家裡養了三個吃白飯的。深更半夜還哭個不停，幹啥呢？”一個穿的花花綠綠的男子扭著腰進來，身上還發出一股劣質脂粉味。

  女孩聽力這些話，雙拳緊握，隱隱顫抖著。她很想衝上去找他打一架，可是不能。弟弟還發著高燒，需要錢，這只能指望面前這個刻薄的男人。“大伯爺，話不是這麽說的，爹娘留下的錢財都被你們拿去了，我三弟也是真的發了高燒，可以先給三弟請個大夫嗎？”

  一聽這話，男子馬上大叫：“哎喲喂，你那爹娘哪留下了錢，沒有，沒有。”說著也不看床上的人一眼，竟然轉身就走。

  “大……”女孩還想爭取，卻被一旁的男孩拉住了手。“哥！”女孩語帶不解。

  “二妹，你還沒有看清她們嗎？大伯爺那視錢如命的性子，是不會拿錢出來的。”男孩說，見女孩還想說什麽，“你想說大伯娘嗎？這麽大動靜她會沒聽見嗎？只不過揣著明白裝糊塗罷了。”

  “大哥，你說的我也懂。”女孩語氣滿是憂傷與無賴，“可現在弟弟等不及了。我們別無選擇。”女孩恨自己，為什麽連弟弟都護不好。也恨外面那一家人，竟然如此無情。

  “不，我們還有一個選擇。”只不過不知道是否是另一個狼窩。如果可以，男孩顯然也不想提，關鍵是他們幾個都太小，沒有大人，不能獨立出去，族中長輩也不允許，只能借助外力。

  “大哥，你是說……”女孩面色恍然，顯然想起了什麽。

  “嗯。”男孩轉身走到牆的一角，拿著木棍就要開挖。

  “可是，這麽多年了，誰知道她們還記不記得，而且，這是你一輩子的幸福啊！”女孩很激動，她不願大哥為她們賭上自己的一輩子，那家人好還行，要是……，她一輩子也不會心安。

  “沒有可是，你要相信娘親。”

  一年前，三個孩子正跪在一女子面前。女子躺在床上，臉色發白，臉上透著死氣。

  “恆軒，拿著。”女子掏出一塊玉佩，那是一塊頂級和田玉，玉身光滑，晶瑩剔透，泛著銀光。

  “娘，這是？”左恆軒很確定，自己家雖然做點小生意，卻決沒有這樣的好玉。

  “在你兩歲時，也就是六年前，我曾經因緣際會救了一個人，當時那人想要報恩，碰巧知曉我有一子，也就是你。”左母仿佛又看見了那個即使渾身狼狽，卻又氣度不凡的女人。“她見我推脫，就給了我一塊玉佩，說她有一個女兒，大你兩歲，若是你願意，以後帶著這玉佩去找她，就暫當兒女親家，若覺得不合適，也可用這玉佩求助，決定權在你。”左母臉色越發蒼白。

  “娘，你快別說了。”左恆軒臉上淌著淚，雙手也緊緊握著。一旁的兩個小孩也在流淚。

  “不，恆軒，聽我說，你大伯娘別看不說話，其實她心才是最狠的，只不過愛惜自己名聲罷了。你大伯父也不是個能容人的。開始他們估計還會看在我留給你們東西的份上，看照一下。但以後就不好說了。這玉佩不要告訴別人，真過不下去了，就當是另一條出路。咳～咳。”左母顯然說的有點費力。

  “你們太小了，不然我也不至於……”

  “你聽著，若真有那麽一天，你拿著這玉佩去東村邊上找一個名叫柳和君的人。她當初是這麽告訴我的。只不過我當初沒想過什麽，也沒告訴她我的名字。”左母說完，像是放下了什麽，終是沒了生息。

  三個孩子一看哭作了一團。

  這三個孩子便是左恆軒，左恆琳，左恆逸。

  正如左母所說，族人將他們三托給了左家大伯娘，也就是左母親姐姐。最開始，她們一家人對這兄妹三人還是不錯，但隨著左母留下的錢財被弄出來的差不多了，境遇便是天翻地覆。直到今日，左恆逸被大伯娘家的堂兄推下水，高燒不止。

  “大哥，真的要去嗎？親人尚且如此，又怎麽能保證……，況且，三弟他的情況……。”

  “聽著，恆琳，能讓娘托付的人品肯定不會差到哪去。”這個時候，左恆軒只能這樣堅信。他拿出那塊玉佩，鄭重的交給左恆琳。“反正情況不會比現在更差。”

  左恆軒又在被子下掏出了一包藥，這還是他左母留給他們暗處的錢買的。“這有藥，是我偷著開的，一會兒等她們睡熟了之後我再偷偷熬一下，給恆逸喝了，但願能好點。”

  “大哥，既然如此，也不必去……”搭上你一輩子啊！左恆琳的話沒有說完。

  “前些天我聽說，我這種情況，除了可以跟著親戚，還可以跟著未來妻主。而我是你們長兄，長兄如父，只要我妻主同意，你們就有跟著我的可能。”這是左恆軒下定決心的一個原因。因為這是個女尊世界。關系好的，也不是沒有父母雙亡的孩子跟著姐夫的。另一個原因也是左恆琳該到了上學的年齡了。

  “大哥，你，她們不同意怎麽辦。”左恆琳何常不知道兄長是為了自己，隻恨自己還沒長大，沒有能力。

  “我們只能一試。”左恆軒臉上滿是決絕。

  望了一眼左恆逸，左恆琳終是點了點頭。

  另一邊，柳伊人正在計劃著明天應該乾些什麽，完全沒有想到自己家裡馬上回再進幾口人。

  因為第二天一早要上鎮上，柳伊人今晚沒修煉多久便睡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