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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悅》第74章 這才是真的麻煩
  第74章 這才是真的麻煩

  修整的時間總是讓人覺得過得太快,剛睡下不一會兒便要啟程。到的下一個鎮子,宋溪便讓排行十一的趙州去買馬車。這麽一路騎馬過來,她雖然還能支持下去,但卻不願意受睡不飽的苦了。若是有個馬車,她好歹能在行進的過程中小睡片刻。

  “馬車不必豪華,但要舒適,輕快。”想了想,宋溪又道,“買兩輛馬車,一模一樣的。”

  這十幾個護衛是有大用處的,一路上風餐露宿,再好的體力也要大打折扣。若是有兩輛馬車,好歹能換個班,輪番休整,也不至於精力消失的過快。

  “是。”趙州應了一聲,便騎著馬向鎮子上行去。

  宋溪喜歡讓趙州辦事,不是因為他的功夫有多麽好,也不是因為他有多麽忠誠,而是因為他辦事利索,從不多問什麽。當然,這並不是說趙州愚笨或是功夫不好,再或者是忠誠度不夠。反之,這十五個護衛皆是死心塌地地跟著宋溪,即使知道她是女子,也沒有過背叛之心。其中的原因,個人有個人的故事,但總歸是受了宋溪的恩惠,或是被她的行事作風所折服。人人有自己的想法,雖不盡相同,但卻殊途同歸。

  見趙州走遠,不見了人影。宋溪囑咐了領頭的楊萬安營扎寨,便朝著不遠處的林子走去。女子出門在外總有拘束,像是上廁所,便沒有男子般的灑脫,只能找個無人林密的地方解決生理問題。若是近些的地方,那是絕對不行的,也是不願意的。

  站在林子的外圍,宋溪豎耳聽了聽,見沒有什麽危險才慢慢朝裡走。

  人的耳朵是有欺騙性的。一陣風,一陣樹葉的嘩啦聲,便可影響人們的判斷,再精明的人有時候也會走了眼。

  宋溪看到一處頗為茂密的人高的草叢,正準備解開衣袋,卻被人從身後製住。宋溪乖乖地,隨那人的步子走動,不發出一絲一毫的聲音。她之所以這麽做,是因為她感覺到背後的衣服被這人的匕首割開了些許,而她能感覺到這人根本沒用什麽力氣,這只能說明,那把匕首雖不若傳說中的削鐵如泥,但也差不了多少距離了。

  如此利器抵著自己,她要是掙扎,那就是傻子一個。

  隨著那人的動作,宋溪跟著那人越走越遠,已經到了林子的最深處。

  “可是宋朝子民?”男人聲音乾啞,聲帶有些撕裂的感覺,但問出的話似乎有千斤重,讓人不敢有一絲一毫的隱瞞,似乎有什麽不實之處,便是罪大惡極一般。

  “我是宋朝子民。看衣著,你應該能看得出來。”宋溪老老實實地回答,腦子卻在飛快轉動,不管這人是好是壞,她都要想法子甩掉這個人。給人做人質,實非她所願。

  “宋朝戰事如何?”

  “我是一介商人,實在不了解現在戰事。”這人是敵國的還是宋朝的她不知道,即便是宋朝的人,但這人是不是奸細她不知道。所以,有些事還是不說為妙。

  “你絕對不是一個簡單的商人。”那人篤定地說道。“別跟我耍花槍,不然小心你的性命。”

  說著,那人手上的匕首輕輕往前推進了一下。隻這麽一下,宋溪差點叫出聲來,她不怕苦,但是她怕疼。這匕首本就鋒利至斯,親身感受更是讓人難以忍受。那人力氣雖然不大,但是宋溪卻能清晰地感受到血液瞬間流出,打濕了後背衣服的感覺。

  宋溪本來和緩的態度瞬間緊繃,她是不惹事,但是她也不怕事。死都死了一次,雖然惜命,但卻不那麽害怕死亡。這人傷她,實在讓她心下不平。

  “我是不是一個簡單的商人不是由你來評判,而是各位商行的老板。即便我是你所說的不簡單的商人,但是我不沾政事,哪裡來那麽多的戰事消息給你?”不是宋溪愛國,而是哪朝哪代的變更莫不是由老百姓的鮮血鑄就,她不願讓她平靜的靠山村成為一個血城,也不願那些關心她的人死去,當然更不願意讓那些關外的破壞了她辛辛苦苦種出來的藥草。

  她前世不羨慕那些秒殺無數粉絲的明星,也不羨慕那些動輒千百萬甚至上億的房產開發商,自認做不到科學家的高尚,政治人員的圓滑。她隻願意有那麽幾間房子租給別人,每個月,每半年或是一年收收房租。不求大富大貴,隻願做個地主婆。

  可惜的是前世房價太高,一間房子已經夠讓人累的了,何況是幾間?到了這裡,她仍然是這麽想的。只是前世的目標在今生輕易就實現,讓她著實有些無聊。順著那些管事們的意思,她就開疆拓土,把自己的生意做的越來越大。

  “說!”那人不理會,只是刀子又進了一點。

  “戰事不穩,那個將軍似乎有陷入困頓之境的感覺。最近一段時間,似乎沒有攻打敵軍的打算,只是守成。”宋溪簡略說了說,全部的精力都跑到背上的傷口上。

  “別的?”

  “沒有了!你若是想殺,便殺了我好了。反正我對這裡沒有什麽可留戀的,死了或者是個解脫。”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宋溪原以為自己會很平靜,但結果卻大大出乎她自己的預料。因為就在她說死的那一刻,她腦子裡竟然出現了白陌,宋裕,宋雪,大黑,劉氏,甚至還有趙奶奶一家人!

  呵呵,原來她竟是留戀這個世界的!在不知不覺間,這些東西竟然滲透了她的生命,在她的心間開花結果……

  男子看著宋溪,神色莫辨。相比起眼前這人,那些看似忠誠的漢子真的是差了太多。歎了一口氣,男子語氣緩和:“可有傷藥?”

  “有。”只是隨身攜帶的傷藥量卻是不多的。

  “舉起手來。”

  宋溪聽話地按照他所說的去做。但看到那人的動作時,宋溪忍不住叫道:“我是女子!”

  說完,宋溪緊張地屏住了呼吸。她在賭,就賭男人剛剛的那一聲歎息。

  那人右手的動作頓了頓,然後繼續向宋溪伸去。正在宋溪考慮要不要與那人冒險爭鬥上一番的時候,那人的手摸向了宋溪的脖子,在那本該是男子喉結處的地方摸了摸。

  就在這個時候,宋溪手上用勁,一個過肩摔將那人狠狠摔在地上,隨後身子下蹲,膝蓋緊緊壓著那人的肚子,整個動作一氣呵成。

  男人愣了一下,待回過神的時候已經為時過晚,他再也沒有起身的力氣。這麽幾天已經把他的力氣磨光,他再怎麽想回去,恐怕也是沒有機會了,因為他已經感覺到自己的生命在慢慢流逝,索性放棄了掙扎!

  宋溪本來準備打暈那人就走,但卻被那人閉上眼睛前那悲壯的眼神所觸動,猶豫再三,終於還是放下了手上的攻勢。把傷藥丟下,準備走人。

  “姑娘,我是大宋的軍士,冒昧求姑娘一件事,希望姑娘能應允。若是宋某能活得下來,以後必還姑娘恩情。”那人見宋溪要走,急急說道。因為說得急,那聲音更見嘶啞,
  “我不需要你的恩情,也不想答應你的請求。”

  “姑娘,求你了。就當是我臨死前的一個念想。我實在不願看到咱宋朝血流成河。”那男人哀聲求道,“番邦之人最是狠辣,每攻下一座城池,便是燒殺搶掠,男子只是一死便萬事不懼。但那女子幼童卻……卻……”男人嘴上張了幾張,眼睛通紅,似乎有血淚要流出,下面的話怎麽都說不出口。

  不用他說,宋溪也知道他要說的是什麽。前世歷史課雖然學的不怎麽樣,但是那戰爭的殘酷性卻是想忘都忘不了的。

  正待那男人強撐著要說些什麽的時候,宋溪輕輕籲出一口氣:“你說。”語氣平淡,沒有一絲波瀾。

  聞言,男人頓了頓,稍後像是回光返照一般,眼睛亮的嚇人,“你是說你同意了?”

  “你說說看,能辦到的我就去辦,不能辦到,算你運氣不好,你也別怪我。”宋溪真不知道自己還有心軟的一面。大概是看到這人臉上交錯的傷疤,讓她想起了白陌,所以才讓她發了惻隱之心。

  “求姑娘將宋某送到宋軍的軍營。”

  開玩笑吧?宋軍的軍營守備森嚴,估計她光明正大地將他送到軍營邊,話沒說一句就得被亂箭射死吧?
  “姑娘不必害怕,到了附近,宋某自然有法子進去。”

  “你的傷要治一下。另外,入夜之後,你自己想辦法潛入我的馬車。人,我自會給你引開。”宋溪看著男人的臉,越發覺得熟悉,語氣裡便有一絲不易覺察的友善。

  宋溪聽不出來,那男人卻聽得清楚,於是便又說道:“還望姑娘能給宋某一些吃的。”他除了喝些露水,已經三天沒進過食。若不是強大的意念支持著他,他哪裡還能見到這個口硬心軟的小姑娘?
  “知道了。”宋溪摸摸下巴,突然覺得自己長得頗有親善大使的樣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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