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清倌花魁雲韻
容瑾言拍了拍她的手背,領著她進入房間,關好房門後,道:“嗯,父親命我著手調查此案。”
“夫子,你明知此事會驚動容叔叔,早晚都要插手此事,上午為何不答應崔氏,任她糾纏?”彎彎繞繞,真的令本狐腦袋疼。
“輕易答應,會給人留下好說話和好欺負的印象,容瑾麗害過你一次,沒得到好處,反而受到了懲罰,焉知其不會心裡生恨,做出其它壞事,汐月,收拾一下,我們去青瀾坊,查看一番。”
去青瀾坊,豈不是可以見識一下傳聞中的青樓,雲汐月興奮的蹦躂起來,一把抱住容瑾言,嘴裡不停蹦出來誇讚之詞。
明知有些誇讚,聽聽就好,容瑾言還是將其放在心底最深處,寵溺的盯著笑顏如花的小狐狸,掩去眼底的佔有欲,暗道為了守住這樣的笑容,無論付出何種代價,自己都願意。
咦,俏夫子為何又用這種眼神看本狐,總有一種自己是待宰羔羊的錯覺,算了,不管了,只要他高興便好。
半個時辰後,一輛樸素的馬車,停在青瀾坊的後院,容瑾言扶著雲汐月下車,凌天帶路,領著二人進入庭院。
穿過植株茂盛的後院,進入大廳,跟著穿紅著綠的老鴇,來到三樓的雅間,翠娘輕輕敲打木門,喊道:
“雲韻,容府來人了,快開門。”
連敲幾聲,屋內卻毫無動靜,凌天嗅到一絲血腥味,暗道不好,拉開老鴇,抬起右腿,猛踹木門。
咚,啪嗒,木門被踹開!
四人進入房間,只見一位身著綠紗的姿容秀麗女子,趴在矮桌上,垂直而下的白皙手腕,有一道深深的血痕,滴答滴答,血液順著傷口流出。
凌天大步上前,探了下口鼻,隨即迅速從衣襯扯下一條白布,系在女子手腕處,幫其止血。
“翠娘,愣著幹嘛,快去找大夫呀!”雲汐月望著僵在原地不動的老鴇,焦急的說道。
“哦……這就去!”語閉,剛回過神的翠娘,跌跌撞撞離開房間。
容瑾言走上前,彎腰蹲下,伸手撚了點血液,溫熱的觸感,令他皺了皺眉頭,起身走到窗前,仔細查看窗沿,打開窗戶,發現此處剛好能看見後院。
“夫子,你是懷疑有人剛才站在窗戶邊,觀察我們,那雲韻豈不是被他人所害?”
“從傷痕來看,手腕是雲韻自己割的,汐月,莫要太同情弱者,我們繼續搜查吧!”
語閉,容瑾言寵溺的看了小狐狸一眼,轉身去別處搜查,雲汐月自是也沒閑著,去翻了翻雲韻的衣櫃。
五顏六色的薄紗裙,掛滿了衣櫃,湊近能聞見若有若無的香味,伸手撥開衣物,握拳敲擊木板,聽到有別於其它位置的聲音,暗道找到了!
拔下發簪,上半身趴進衣櫃,一陣霹靂哐當之後,成功打開暗格,從裡面取出一個黑匣子,邀功似的抱到容瑾言身旁,笑著說道:
“夫子,在暗格裡找到一個黑匣子,可惜沒有鑰匙,打不開。”
“汐月,你真棒,才一會的功夫,便找到隱藏起來的盒子,凌天,過來開鎖。”
聞言,執著於搜尋床榻的凌天,小跑上前,從袖中掏出一根鐵絲,插入鎖眼,鼓搗幾下,只聽哢嚓一聲,鐵鎖便被打開。
“凌天,沒想到,你還有如此本事!”雲汐月杏仁眼瞪得溜圓,震驚的說道。
凌天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將黑匣子推到公子面前,道:“幼時貪玩,時常被鎖在房間裡,是以慢慢摸索出一套獨有的開鎖技巧。”
‘貪玩’和‘被鎖’有必然聯系,本狐從未聽過,搖了搖腦袋,湊到容瑾言身旁,打開黑匣子,見到裡面的東西,瞬間兩眼放光。
翡翠手鐲、珍珠項鏈、金銀發簪等財物,鋪滿整個盒子,雲汐月攥緊俏夫子的胳膊,來發泄自己激動的心情。
片刻後,容瑾言拍了拍小狐狸的手背,待她放開束縛後,端起匣子,命凌天找了塊布,將財物倒了出來,輕敲底板,拇指用力一滑,打開夾層,取出裡面的書信,細細閱讀。
雲汐月踮著腳尖,扒著俏夫子胳膊,逐字逐句念出紙上內容,末了皺了皺眉頭,道:
“夫子,‘隻願君心似我心,定不負相思意’是表達愛情嘛?莫非雲韻真的與揚程硯有私情。”
“嗯,不過雲韻的情郎,是不是揚程硯值得商榷!”
語閉,容瑾言收起書信,拔弄布上的珠寶,看到一支蓮花流蘇步搖,眉頭微皺,拿起細細查看,隨後遞給凌天,命他查一下步搖的來源。
聽到門外傳來上樓的噠噠聲,凌天迅速恢復現場,片刻後,翠娘領著胡子發白的大夫進來,好奇心上來的雲汐月,圍在床榻邊,觀摩看大夫行醫。
把脈、查驗傷口、上藥一氣呵成,忙活完,何大夫擦了擦額間的薄汗,扭頭見一位紅衣女子,抱著柱子,好奇的盯著自己。
“丫頭,你對醫術感興趣?”何大夫捋著山羊胡,笑著問道。
聞言,雲汐月搖了搖頭,本狐只是好奇醫術高超之人,應具備何種氣質,日後好哄騙日漸起疑的阿水,乖巧的笑了笑,道:“大夫,雲韻傷勢如何?”
“到底是柔弱的女子,力氣不大,割得不深,未傷及要害,按常理,本不該暈倒才是,唉,也可能是身子骨太虛所致。”
精通舞藝的雲韻,身體會虛弱?
雲汐月上前,捏了捏她的四肢,肌肉緊實,比尋常女子要強健許多,疑惑的捶了捶腦袋,暗道總不可能她是在演戲吧?
仔細想想,還真有這個可能。
何大夫囑咐翠娘幾句,便拎著藥箱離開,容瑾言端起矮桌上的茶盞,放到鼻尖輕嗅,聞到極淡的香味後,抬頭神色不明的看了一眼床榻上的雲韻。
“翠娘,除容海拓以外,雲韻可有別的相好?”將茶盞放下,容瑾言轉了幾圈,似是漫不經心的問道。
聞言,翠娘眼神閃躲,低頭絞著手帕,末了歎了一口氣,道:
“雲韻是清倌,平常接待客人,只是跳跳舞、撫撫琴、對對詩,偶然也會喝上幾杯,若問是否有親密之人,在被容二爺包養之前,確實與揚家大公子往來頻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