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 美大叔醒來
“汐月姑娘,容三爺兩個時辰後便能醒,這幾日飲食要清淡些,保和丸暫時先不要服用,你去開門吧,庭院裡的人,怕是都等急了。”
聞言,雲汐月提起裙擺,轉身來到門口,深呼一口氣,打開門,見四雙眼睛,齊刷刷的盯著自己,訕訕的笑了笑,道:
“放心,噬髓蟲已取出,靈汋石也已發揮藥效,再過兩個時辰,就能醒來了。”
她的話,令容瑾言心安了不少,大步上前,走進屋內,望著床榻上平躺的青年男子,嘴角微微上翹。
隨後,似是想起什麽,眉頭微皺,走進床榻,為其蓋好被子,不知是怕其著涼,還是怕小狐狸看光了他人的身子。
身心俱疲的巫泠淵,囑咐幾句後,邁著飄忽忽的步子,在好友墨卿的攙扶下,回屋休息。
兩個時辰後,容海爍幽幽醒來,連咳幾聲,終將體內汙濁之氣,全部咳出。
容瑾言端著茶盞,送到其嘴邊,連喝幾口後,嗓子發癢之感,才完全消失。
“三叔,‘手術’很成功,只需調養些時日,你便和正常人一樣了。”
兩行清淚,自容海爍眼角流出,見侄兒神情擔憂,連忙取出面帕,擦掉眼淚,輕笑一聲,道:
“瑾言,莫擔心,喜極而泣罷了,自生病以來,從沒想過,有一天會恢復健康,能夠像正常人一樣,想吃什麽便吃什麽,想幹什麽便幹什麽。”
“三叔,待你完全好了,你最想做什麽?”
“堆雪人,以往每到冬季,都要大病一場,下雪的日子,更是連屋不能出,如今已是十一月中旬,若幸運的話,下個月便能堆雪人了。”
“嗯,到時候,瑾言陪三叔一起堆。”
隨後,二人拉起了家常,談起十幾年前的趣事,少年的容海爍,領著小娃娃,到處招貓逗狗,惹得周圍鄰居很是頭疼。
一個時辰後,瞥見三叔連打哈欠。
“三叔,您先休息,晚上侄兒再來看你。”
聞言,容海爍微微點頭,待其走後,縮入被窩,閉上眼睛,不一會,便幽幽地睡著了。
忙活一場,將蟲子還給巫泠淵後,雲汐月跑到小廚房,尋來豬肉、小蔥、麵粉等材料,三下五除二,麻利的包了數百顆餛飩。
待容瑾言回到小院時,其正端著餛飩,美滋滋的享受著。
“夫子,包了上百顆餛飩,要不要來一碗啊?”
某狐幸福的眯起雙眼,鼓著腮幫子,嚼著食物,如是問道。
容瑾言笑著點頭,大步上前,彎腰蹲下,搶走杓子,盛上一顆餛飩,雲汐月正欲張口,接受他的投喂之際,卻眼睜睜的看著,渾圓的餛飩,入了他口。
“也就只有你,敢從本姑娘手裡搶食物。”
換做旁人,狐爪伺候。
面皮勁道,吸滿湯汁,肉餡爽彈可口,積壓已久的負面情緒,於今日一掃而空。
容瑾言端著小碗,慢悠悠的將碗裡的餛飩,全部吃完,一口湯都沒給小狐狸留。
“容瑾言,是本君太過寵你了嗎?一點肉渣都不帶留。”某狐眯著眼,陰惻惻的說道。
此刻,回過神來的容瑾言,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麽。
長長的睫毛,忽閃幾下,輕咳一聲,道:
“汐月,剛剛和三叔談了許久,腦子太過混沌,餛飩太過美味,一時入神,不小心全吃完了,你不會……怪我吧?”
以前,雲汐月一直認為,在她的心裡,美食排第一位,可看到睫毛忽閃,釋放‘萌’態信號的俏夫子,突然覺得,美食被搶,簡直就是小事一樁。
“嗯,就饒了你這一次吧,罰你去廚房,給本姑娘煮二十顆餛飩來。”
語閉,眼瞟四方,銀牙微動,扒開某人衣領,發動攻勢。
良久之後,理好衣領的容瑾言,端著空碗起身,寵溺的看了一眼,美滋滋晃著躺椅的紅衣女子,嘴角微翹,轉身去了廚房。
見某人離開,躲在牆角處,偷看的二人,如蜜蜂嗡嗡般交談著。
“嘖嘖嘖,還是汐月給力,你家公子只有被壓的份。”阿水一邊嚼著炒黃豆,一邊調侃的說道。
“瞎說,公子這是……人前給足汐月姑娘面子,人後……嘿嘿嘿!”
黑衣勁裝少年郎,賤兮兮的表情,十分的欠揍。
“呵呵,明明見四下無人,他倆才這樣,你忘了汐月兩手提溜著石獅子的場景了嗎?依我看,三個容瑾言,都不是她的對手。”
聞言,凌天指腹摩挲著下巴,腦海開始幻想,一株舞著直徑高達一米花束的霸王花,啊嗚一口,將某鐵樹吞入口中。
許是腦補場面過於狗血,凌天忍不住打了個激靈,甩甩腦袋,將‘廢料’拋之腦後。
“不可能,床笫(zi)之間,定是我家公子主導,哼!”
某黑衣勁裝少年,嘴巴翹得老高,勢必要維護某人尊嚴。
“床笫是何意思?有沒有人能夠解釋一下。”
行反竊聽之道的雲汐月,扒著牆角,探出腦袋,炯炯有神的杏仁眼,充滿了疑惑與好奇。
“床笫,指床榻上的竹席,又暗指……啊,打我幹嘛?”
阿水捂著腦門,瞪著濕漉漉的荔枝眼,幽怨的看向黑衣勁裝少年。
“汐月姑娘,此詞甚是複雜,一時半會,講不清楚,那什麽……我和阿水,還有事要忙,就不打擾你吃餛飩了。”
語閉,拽著阿水就要走,身後卻突然傳來紅衣女子疑惑的聲音。
“哦,一會問問夫子吧,他那麽有文化,定知道‘床笫’一詞。”
撲通一聲,某人摔倒在地。
“凌天,你還是習武之人呢,地上有土坷垃,都不知道躲,還不如阿水呢!”
四肢並用,掙扎起身的凌天,拍了拍身上的泥土,扭頭,一臉便秘神色的道:
“汐月姑娘,‘床笫’不是好詞,公子聽了,會怪罪我的,求您別和他說。”
嘶,這是暗戳戳欺負本狐沒文化嗎?
不恥下問,敏而好學,本狐要上進,誰也攔不住。
嘴唇微抿,微微搖頭,道:
“頂多不把你供出來,還不快走,一會俏夫子就回來了。”
聞言,凌天急忙拽著阿水,頭也不回的離開。
雲汐月則拍了拍手,邁著歡快的步子,回到躺椅上。
不一會功夫,容瑾言端來餛飩,手持杓子,一顆一顆的喂狐狸崽,末了,掏出繡帕,俯身,為其擦嘴角的水漬。
“夫子,‘床笫’是何意思!”
頓時,容瑾言心裡咯噔一下,一陣微風吹過,手中的繡帕,隨風卷入空中,通紅的耳尖,暴露了他的心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