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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寵令》第225章 前車之鑒
  第225章 前車之鑒
  “蕭祁康對於昭王府忌憚太深,父王和母妃想回西北,並不是件容易的事。”

  即便眼下昭王已經交出了西北軍的兵符,但永嘉帝依然十分忌憚他在西北軍中的威望。

  交了兵權,若是他們一直留在京城昭王府,永嘉帝一世倒也不能將昭王府怎麽樣。

  但若想回西北,卻需要經過一番運作。

  “必須得天時,地利,人和方才好。”蕭祁湛擰著眉頭道。

  他這些日子也想了不少讓永嘉帝同意父王回西北的辦法,但卻沒有找到最合適的。

  薛沐洵想了想,低聲道:“沒有天時,地利,人和,那便製造天時,地利,任何,總不能這麽坐以待斃。”

  這就如同行軍打仗一個道理,沒有條件也要創造條件,搶先一步,便可佔得先機。

  蕭祁湛眼眸微亮,“你倒是和我想到一處去了,果然是心有靈犀,洵寶,說說你的想法。”

  薛沐洵想了想,附在他耳邊嘀咕了一陣,蕭祁湛越聽眼神越亮,聽到最後,嘴角已經高高的翹了起來。

  “我的洵寶果然聰明,竟然比我想的還周到。”

  薛沐洵傲嬌的撇了他一眼,從他懷裡跳起來,“你既然也有此意,那我便去安排了。”

  只是,薛沐洵沒有想到,還沒等她安排妥當,真正的天時地利人和卻來了。

  兩日後,遼東傳來戰報,有瓦剌趁機騷擾奴兒乾邊境,睿王帶兵將瓦剌打退,保邊境百姓沒受一點損失。

  消息傳到京城,一些還在堅持支持睿王的大臣立刻上書,誇讚睿王有陛下雄風,少年英雄.
  永嘉帝看了軍報,雖然沒有多說什麽,但看神情卻能猜到他是滿意此結果的。

  第二日,秦貴妃的禁足便解除了,當晚,永嘉帝便去了秦貴妃的長樂殿。

  得到消息的崔皇后氣的當時便砸了一套茶具,“好不容易將她禁足了,宮裡消停一段時間,如今竟然又讓她得了志。”

  “睿王這個小賤種,將他弄到那麽荒涼的地方,沒想到都能立戰功,本宮還真是小看他了。”

  崔首輔坐在暗影裡,慢吞吞的將手上的茶喝完,道:“陛下去秦貴妃哪裡,倒也不見得是真的就要複寵秦貴妃。”

  崔皇后茫然的看過來。

  秦貴妃一解除禁足,陛下就迫不及待的去了承歡殿,這不是要複寵她,還能是什麽?
  最起碼在后宮這些女人看來,永嘉帝就是要複寵秦貴妃。

  “到底是放在心上寵了十幾年的女人,本宮就不信,他真的就能放下?”

  崔首輔歎氣,到底是后宮婦人,看事情淺薄無知。

  “我問你,秦貴妃禁足后宮這一個多月來,陛下可有進過后宮?”

  一句話問的崔皇后臉色陰沉。

  自西山秋獵回來到現在,永嘉帝進后宮的次數一隻手都能數的過來。

  便是進了后宮,也是白日裡過來,來她的長樂殿一起用頓午膳,便回了前朝。

  即使是偶爾的留宿,也不過是為了給她這個皇后的臉面而已,至於夫妻之間的那檔子事,卻是一回也沒有。

  當然,他也沒有臨幸其他人。

  這也是她為什麽忍耐的原因,崔皇后喉嚨有些發苦的抿了抿嘴唇。

  崔首輔覷了一眼她的臉色,便知道她在想什麽,搖頭道:“太子這些日子實在有些太過於春風得意了,得意到有些忘形了。”

  “昨日,還擅自做主批了戶部呈上來的北漕糧數目的折子。”

  提起自己最在意的兒子,崔皇后的神情專注起來,對於老父親的話卻有些不以為然。

  “不就是北漕運糧的數目嗎?太子本來就在協理國事,這樣的小事,難道太子還做不了主嗎?”

  “況且這北漕運糧的數目,歷來都是有定數的,太子不過是依定例走,算不得自做主張吧?”

  崔首輔搖頭,忍不住聲音昊了些:“問題就在於此,北漕運糧是做什麽的?那是要運到各大營做軍糧的。”

  “這樣的事,太子批了,恐怕在陛下看來,太子就是要插手軍務了!”

  崔皇后神色微變,她即使再笨,也聽出來崔首輔的話中之意。

  “太子覺得自己能做主,事實上,若是以前,他做了主也沒什麽。”

  崔首輔說著,神情嚴肅起來,“越是現在,越是要更加謹慎,即便是小事,也不能隨意做主。”

  “你剛才也說了,太子是協理國事,協理並不代表就是”

  “那我兒這個太子做得也太憋屈了。”崔皇后皺眉。

  “忍一時之氣,方才能成就大業。”崔首輔厲聲道,“不要忘記,坐在龍椅上的始終是陛下,他的一念之差,有可能就讓我們萬劫不複。”

  “延安候府的前車之鑒,難道你忘記了嗎?”

  崔皇后臉色陡然一變,想反駁的話頓時咽進了喉嚨裡。

  “父親的意思是陛下此舉是在刻意敲打太子?”

  崔首輔捋著胡須站了起來,從陰影處走到了燈光下,滿是溝壑的臉上布滿了沉思。

  “自古君王最怕至高無上的地位被人威脅,即使那個人是他的兒子,也不例外。”

  “以前陛下寵愛睿王,便是為了扶持睿王和太子抗爭,讓朝中大臣分化,這是君王的製衡之道。”

  “如今睿王走了這一個多月,太子如此行事,顯然已經引起陛下忌憚了。”

  “他去秦貴妃那裡,便是傳達出來一個信號。”

  一個他並沒有完全放棄睿王的信號,這樣的信號,就足以讓原本支持睿王,已經有些心灰意冷的大臣們信念死灰複燃。

  也足以讓遠在奴兒乾的睿王重整旗鼓。

  崔皇后臉色陰沉的厲害,聽著父親的分析,又有了一種想砸東西的欲望。

  既然立了長子為太子,為何又要鼓勵其他兄弟與長子相爭,這不是明擺著害太子嗎?

  崔首輔撫平衣衫上的褶皺,道:“娘娘也勸勸太子吧,今日我的話,他有些不愛聽了。”

  “至於秦貴妃復出的事,你也不要擔心,我這邊自有安排。”

  崔皇后依賴自己的父親依賴慣了,聽說他有安排,心便放下了一大半。

  ……

  天氣越來越涼,每年一到這個時候,便是邊境不太平的時候。

  瓦剌在奴兒乾那邊沒有佔到便宜,便帶兵直接撲進了玉門關。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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