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創可貼
蘇夏和席謹一起把吳昊扶上車。
到了吳家門口,席謹敲了敲吳家的門,開門的是吳家請的保姆,聽說是吳昊喝醉了,保姆又喊了一個男的把人扶下去並向席謹道謝,席謹這才上車開回家。
蘇夏覺得有點奇怪,吳昊喝的那麽爛醉如泥,怎麽父母長輩都沒出來看一下的。
也許都等在屋裡,也有可能加班什麽的還沒回來、再或者已經睡了吧。
路上,席謹不時會瞥一眼蘇夏,怕她也喝醉了吐在車上或者有別的不舒服的。
但就像她說的那樣,全程清醒並沒有什麽不適的樣子。
“等等,能不能靠邊停一停,我想去藥店買點東西。”
席謹依言停下,以為她去買醒酒藥。
等到了家,兩人一左一右擰開各自房門。
“席先生,剛剛我買了點藥水還有創口貼什麽的,要不來這邊坐坐,順便幫你把手上的傷口清理下吧,你自己恐怕沒法弄。”
席謹家裡是備有醫藥箱的,裡面有很多常用藥,林秘書偶爾會查看並且把過期藥換掉。
“好。”很是乾脆的把剛剛打開的房門一關,答應下來。
這兩間房是當初一起買下來的,但席謹隻住了右手邊這棟,左手邊後來都沒怎麽打開過。
現在租給了蘇夏,屋裡的家具、裝修依舊是原來的樣子,但卻增加了很多屬於蘇夏的東西。
席謹買東西比較注重實用,蘇夏則更喜歡有設計感或者可愛的物件,以前這些在席謹看來就是太花哨。
比方說一個台燈,設計的再好看還是個台燈,作用就是照明而已。
但再看看客廳桌上花朵形狀的果盤、茶幾上放在本子上頂端帶著毛球的簽字筆,還有桌櫃把手上套的迷你華國結……
一眼就能看出在這裡居住的人很享受生活。
再想想自己的屋子……
席謹突然有種嫌棄感。
但若是讓他去布置、挑選這些小裝飾品,他又不懂怎麽挑。
蘇夏根本就不知道席謹腦子裡想了那麽多東西,她把包裡的藥水什麽的拿出來,打開空調。
“席先生,我們先去衛生間把手洗洗吧。”
席謹跟在她身後進了衛生間,雖然衛生間空間不算小,但多了個身材高大的男人,蘇夏總覺得有點擠。
手背上的血那麽長時間已經乾在了皮膚上,也看不清傷口到底在哪兒。
蘇夏沒敢亂碰,席謹倒是並沒有那麽在乎,胡亂的用水衝了衝就搓起來。
之前沒有感覺,這會兒遇到水才有些刺痛,但應該並不嚴重,痛感完全在可以忍受的范圍內。
清洗好後,蘇夏這才看到傷口,大概是刮到了什麽,傷口有點長但並不深,而且也不再流血了。
兩個人回到客廳,蘇夏把紙巾遞給他擦手,用藥水簡單處理了下,貼上兩張創口貼。
“這會不會影響你平時工作?”
他傷的並沒有她想象中嚴重,但之前只不過是發燒都把人折騰的夠嗆,興許席謹就是個嬌氣包,平時嘴上不饒人、一點小病就能要了他的命那種呢?
蘇夏拿不準。
否則如果是她的話,這傷口其實不貼創口貼也完全沒事。
席謹根本不知道他在蘇夏心目中的形象居然變成那樣,搖頭,端詳著手背上的棕色創口貼。
很普通的樣式,如果是卡通版那種幼稚的東西,他才不用呢。
“不會,挺好。”
見席大少爺沒有像之前那樣難伺候,蘇夏松了口氣。
“那就好,這些東西我也用不著,你都拿去吧。”然後打了個哈欠。
她是真的困了,白天休息的是不錯,可晚上拿出了全部的精力應付萬勇,還喝了那麽多酒,蘇夏的眼皮已經快要粘在一起了。
見她困成那樣,席謹當然不會那麽沒眼色,拿著桌上的藥品提出告辭。
已經走出去了,轉身提醒,“把門鎖好,還有洗完澡再睡。”
嗯?
蘇夏遲鈍的大腦還以為是席謹嫌棄她身上酒味重,這樣睡一宿確實挺難聞的。
她胡亂點頭,幾乎是閉著眼洗的澡,都沒有吹頭髮,倒在床上就睡著了。
反倒是席謹,回到家後把藥品放到了桌子上,翻箱倒櫃的找到個盒子,把藥品連同那天早上蘇夏貼在早飯袋子上的紙條一起收在書房裡。
然後又拿出那瓶香水放在桌子上顯眼的位置。
轉天是周日,依舊不用上班,蘇夏醒來很是神清氣爽,並沒有感覺到頭疼。
吃完早飯,剛拿起筆做點錄製節目的準備工作,就有人敲門,果然又是席謹。
席謹還是穿著那件很眼熟的睡袍,但這次不該露的一點都沒露。
他手上拿著藥水和兩張創可貼,把受傷的右手舉到她面前,蘇夏覺得平白的有種委屈感。
“我昨晚洗了澡,給弄掉了。”
傷口處泛著紅,看起來並沒有大礙,其實不貼也沒事,但既然席謹要求要貼,貼就貼唄,反正就是一兩分鍾的事。
“是我忘了,昨天應該洗了澡再給你貼的。”她以為席謹那麽嬌氣,肯定不會讓傷口沾水,大概不會洗澡了。
但她不知道比起沾水,席謹身上那件襯衣沾到過嘔吐物,兩相比較,還是後者更讓人嫌棄,他是絕對不要髒兮兮臭烘烘的睡覺的。
蘇夏請他進來,隨口問了句有沒有吃早飯。
“還沒。”
看到他似乎朝茶幾上的麵包看了眼,“那要不要吃幾片麵包?”
蘇夏覺得席謹大概不會答應,有錢人的早飯應該更喜歡咖啡、三明治什麽的吧,然後還要講究營養均衡,乾麵包有什麽好啃的。
他卻說了“好”。
這下輪到蘇夏不自在了,席謹幫了她那麽多,就給人家吃麵包,太小氣了些。
“我先給你貼創口貼。隻吃麵包太幹了,要不幫你烤一下、抹點果醬,再來杯牛奶?”
席謹並沒有拒絕。
貼好後,蘇夏拿著麵包去廚房烤,順便煎了個雞蛋,一邊煎一邊琢磨,覺得席謹這人還挺有意思。
本來以為他是瞧不起人、說話還懟死人的資本家,可越接觸就越能發現讓人抓狂的脾氣下,潛藏的是柔軟的本性。
這人……嘖。
記得他好像愛吃甜,特意在烤麵包上多抹了些果醬,等蘇夏把早飯端出去,就見席謹不知什麽時候回了趟對面,不僅換好了衣服,手上還拿著報紙,特自來熟的坐在沙發上等飯吃。
就像兩個人是生活了很久的老夫老妻似的。
什麽亂七八糟的,蘇夏把這奇怪的想法甩出腦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