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九十三：漢中之戰
  建安十一年夏，西涼太守韓遂，稱奉皇后密詔，起兵討漢賊李逸，不顧涼州牧，雍涼都督馬騰勸告，起麾下八部眾並猛將閻明等，頃帳下虎狼之師十三萬，伐漢中。

  前軍主將程銀，以李堪為前部，候選為後合，自統中軍，各引本部一萬軍，直奔陽平關而來。

  “報，漢中都督趙雲調遣張衛、高沛、楊懷、冷苞四將，各引五千軍，往陽平關增援而來；且趙雲與軍師法正，已引五千軍入陽平關與守將霍峻相會。”探馬回報於程銀。此時程銀已距陽平關不足百裡處下寨。聞報略一思索道：“喚李堪候選二位將軍來我帳中議事”。

  少頃二將皆至，程銀道：“今趙雲已引五千軍入陽平關，另有張魯之弟張衛、並西川降將高沛、楊懷、冷苞亦各引五千軍來救陽平關，關中尚有霍峻所部兩萬。主公令我等三人為前部，我欲明日出戰，先破趙雲與關中守軍，趁高沛等未至，先破關而入，若遲，恐漢中援軍皆至，難敵矣！”

  候選道：“主公令我等至關前下寨，等候大軍齊至，一同進軍，若搶先攻城，恐遭主公見責。”

  李堪道：“今西川並漢中援軍未至，荊州豫州又遭呂布劉備所牽，亦不能發，正是破城建功良機，若漢中諸軍皆至徒失先機，有道是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更兼今良機在前乎？”

  程銀大喜，遂使候選引所部在後接應，自與李堪引兩萬軍在前，向陽平關前討戰。

  細作報入關中，霍峻道：“今賊將至，可先破程銀所部，圍而不殲。若韓遂得報，必使閻明、馬玩兩部急速來救，待時我軍伏兵皆出，破之易也！”

  趙雲大笑道：“正是此計也！”遂傳令張衛等加緊趕來，使霍峻引軍守關，自與法正引一萬軍來迎戰程銀。

  兩軍會於關前，相距一箭之地。程銀大呼道：“今奉皇后密詔，討伐漢賊李逸，爾等可速下馬投降，免遭征伐之累！若是不從，打破城池雞犬不饒！”

  趙雲出至陣前大喝道：“無義韓遂匹夫！我主丞相保奏其為西涼太守、朝廷鎮將，不思回報，反背盟來攻，爾等不知死活，甘為走犬，今既來送死，不必枉費口舌！”言罷縱馬挺槍出陣來戰。

  李堪搶先道：“昔日虎牢關前，趙雲單槍敵樊稠張濟，乃李逸帳下諸將之首，不如你我齊出，若斬之必可挫其軍威！”

  當下出馬來戰，程銀也隨後殺出，與李堪雙戰趙雲。趙雲輕喝一聲，高聲大笑道：“憑你一同來，也做我槍下鬼！”挺槍來鬥。

  一時間三條槍並舉，舞的如蛟龍入海，金鳳朝陽。

  趙雲勇猛，槍出如龍，不到十合，李堪程銀已是氣喘籲籲手忙腳亂，只有招架之功再無還手之力。程銀暗道：“不愧李逸帳下首將，這廝果然厲害！”正待要招呼李堪退卻，趙雲槍又刺來，程銀忙奮力舉槍格擋，趙雲蕩開程銀長槍，卻猛然調轉槍頭，如蛟龍探海，槍疾如風，正中一旁李堪肩頭，直將李堪右肩搠穿。李堪支持不住，跌落馬下。程銀大驚，急來救時，趙雲馬快，早搶在李堪身前，一槍搠中喉間，將李堪刺死當場。程銀大駭，撥馬便走，趙雲也不招呼軍馬，單槍匹馬直趕殺過陣來追程銀。

  程銀疾呼“速來救我！”西涼軍中副將揮動軍卒上前圍殺，阻擋趙雲。對陣上法正瞧見，令旗一招，身後一萬漢中軍殺聲四起，衝上前來迎戰。

  程銀於亂軍中疾走，忽見後軍殺來一隊人馬，卻是候選趕到。趙雲見敵軍勢大，恐麾下將士折損過大，急令放起號炮。

  程銀候選合兵一處，正要揮動軍卒上前廝殺，突聞漢中軍陣後三聲號炮凌空炸響。正自遲疑，忽聽身後殺聲四起。卻是陳到曹性二將，早饒至其後，聽的號令，揮軍自後殺到。程銀候選大驚，急令衝殺突圍退卻，趙雲又引軍殺來，霍峻也自關中引五千軍殺來接應，當下漢軍將西涼軍裹在陣中。程銀候選急尋條路走，卻左右皆不得脫，隻得引敗軍退至就近一土山之上，令步卒持盾阻住漢軍追擊，死守待援，點驗軍馬時，已被殺散近半。

  趙雲止住軍馬攻擊，卻令曹性陳到指揮軍士，將土山團團圍住。

  一連三日，程銀候選雖數次欲突圍而去，皆被漢軍阻擋殺回。候選道：“今被困與此，我二人無計可脫，久之糧草必盡，我等皆亡矣，待明日你我引軍再突殺，可挑選精壯死士百人，趁勢突圍而去，向主公告急，催兵來救方為上策！”

  程銀稱善，次日，候選引五千軍在左，死命突殺，漢軍急來圍堵，程銀複引五千軍向右急殺，漢軍又分軍來圍；程銀麾下兩百精壯死士，皆騎快馬，疾馳而出，趁亂殺出四五十人，往扶風求援而去，余者皆死與亂軍之中。

  韓遂聞報，知李堪陣亡，程銀候選皆被趙雲圍困與土山；大驚，急令閻明、馬玩兩部速速移師去救。自與帳下大將成宜、楊秋起四萬軍也來陽平關前匯合。

  閻明成公英相距最近，聞聽前軍兵敗，閻明急令起兵來救。成公英道：“及近漢中，道路多艱，且兩側多密林山谷，極易設伏，應謹慎行軍。”

  閻明道：“前日程銀所部已然過去，不曾有伏，且今據探馬回報，張衛等尚未至關中，關中軍馬多圍程銀於土山，如何有軍來伏？”遂不把成公英之言放在心上，急令起軍疾進。

  哪料不過行三五十裡，卻是兩側高山所夾一谷道，前軍忽紛紛馬失前蹄，卻是遭陷阱絆馬索所伏，折損近千。閻明大驚，急令回軍時，兩側山林中突起鑼聲，瞬間箭矢如蝗，又死傷兩千余。閻明急令回軍十裡，卻不見有軍趕來廝殺，急令探馬查探，回報說漢中將領楊任引五千軍沿途設索挖坑，隻為阻大軍救援程銀；今已退去。

  閻明遂令五百軍在前，搜檢道路，平複陷坑。自與成公英引軍緩進。

  未曾料又行三十余裡，眼見前路開闊，雖兩側皆有密林，卻並無異樣，正要揮軍疾走，卻又聽一通鑼響，左右又有箭矢射來，閻明忙令軍卒齊聚於開闊處，以厚盾遮擋。箭矢方停，左右各殺出一隊軍馬，正是楊任孟達二將殺到；閻明大怒，催動軍馬上前迎戰；孟達楊任急令後退。閻明怒急，豈肯容他如此退去？遂親自持槍縱馬在前，引軍追殺，直追了二三十裡，又到山澗相鄰崎嶇之處，閻明心下生疑，恐路中有陷阱，正要退兵，卻見漢軍皆安然疾去。遂也不疑，急緊追殺而來。

  軍馬方趕至路中，卻聽身後兩側殺聲又起，卻是楊昂黃權各引五千軍殺出，截住退路，孟達楊任翻身殺回，閻明軍馬皆大驚，無心戀戰，尋條路往山中退去。待檢驗軍馬損失近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