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九十五：李儒毒計
  陳到敵住程銀候選，楊秋得以逃歸本陣。曹性成宜難分高低，楊任成公英棋逢對手。趙雲與閻明鬥得二十余合，也一槍刺中閻明戰馬右眼，直扎入數寸！那馬吃痛不過；倒地而亡，將閻明掀翻在地。

  韓遂一見，忙招呼大軍上前衝殺以援護閻明。趙雲長槍一挑，殺上前去。軍中法正瞧見，忙招呼冷苞張衛、引本部襲殺韓遂左右兩翼。令楊昂孟達引動大軍上前交戰。

  趙雲奮起神威，左衝右突如入無人之境，直將韓遂軍陣鑿個對穿，複轉身又往回殺。陣中韓遂瞧見，歎道：“趙雲之勇，猶勝孟起、堪比呂布！李逸使如此猛將鎮守漢中，可見其早有防我西涼之心！”

  再說趙雲與軍中廝殺，正遇陳到，遂合在一處，往前廝殺，恰又遇見曹性。曹性長槍遙指東北方大呼道：“都督神勇，可速去取韓遂，砍倒他大纛，則其軍必潰！”

  當下趙雲扭轉馬頭，順曹性所指方向看去，見韓遂立在大旗之下，身側僅百余親隨護衛。大喝一聲，招呼陳到翻身一同向韓遂殺來。

  趙雲一路砍殺，砍倒大旗二十余，斬將數十員，倒在其槍下西涼軍更是不知其數。眼見已余百步，正撞見閻明換了戰馬廝殺，卻是先前遇見漢中將領楊昂，楊昂不敵閻明，遭其斬殺，將首級割了去掛在馬前。

  趙雲一見閻明，又視其馬前楊昂首級，心中大怒，縱馬來取閻明。閻明自知不敵，撥馬欲走，不料陳到斜刺殺到，正阻擋住去路，閻明大驚，急中生智，將馬前楊昂首級擲向陳到，趁其分神之機，縱馬而去，趙雲隨後緊追，欲斬閻明為楊昂復仇。

  閻明見趙雲死命追趕，急不得脫，大呼道：“我命休矣！”

  “將軍休驚，程銀在此，可合力先斬趙雲！”卻是程銀亂軍中殺到。閻明大喜，翻身與程銀來戰趙雲。

  趙雲因見折了楊昂，心中正怒，卻見閻明複來，更是惱恨，縱馬接住廝殺，鬥不到十合，趙雲蕩開閻明長槍，尋個破綻將程銀挑落馬下，不待其起身，趙雲胯下戰馬已凌空踏下，正中程銀前胸，竟將其踩踏而死。閻明大驚，忙再縱馬逃遁，卻被曹性亂軍中瞧見，撚弓搭箭，一箭射中閻明右眼，摔下馬去。幸楊秋成宜引軍殺到，麾下軍卒死命向前救下閻明，成宜楊秋見趙雲陳到已近，不敢抵擋，忙引軍去了。

  趙雲複來奪韓遂，韓遂早見趙雲殺來，驚懼不敢與之相敵，忙引軍退去。趙雲趕上，砍斷西涼軍帥旗，複追殺韓遂。

  亂軍中西涼軍見大旗已倒，隻恐主將已失，瞬間大亂。法正黃權揮軍廝殺，直趕的西涼軍鬼哭狼嚎，四散奔逃。

  趙雲在前，陳到引百余軍士緊隨，身後卻是曹性楊任二將引數千軍尾隨。直追出百余裡，迎面殺來一隊軍馬，看旗號卻是馬超引軍趕來救韓遂。

  趙雲恐有失，急止住追擊，引軍退回陽平關。急令人飛書洛陽報於朝廷知曉。且召集眾人商議。

  法正道：“今聞曹操已然兵出白馬，直逼官渡，欲攻洛陽，且主公正遭呂布、劉備等三面夾攻，雖互有勝負，一時難以發兵來援，今馬騰既已發兵，此處憑關城險要尚無大礙，唯皇甫威兵指武都，恐其有失，不如盡早令其速歸，以保無虞。且李文優與魏延二人引兵已去多時，卻無消息傳來，恐凶多吉少。都督不如盡早分軍出關外扎下營寨，與關隘形成犄角之勢，一則可利防守，再則也可便於進軍接應。”

  趙雲遂令黃權、孟達守關。自引軍馬一萬，出陽平關前五十裡扎營；陳到張衛引軍一萬至其營右前，相距十裡扎下營寨；李嚴冷苞引一萬軍出其左前十裡扎營；霍峻曹性引一萬軍出李嚴之左十裡，往武都大陸上扎下營寨。高沛、楊懷、楊任、各引五千軍，與四寨之間五裡處也扎營帳，成一字長蛇陣法布下陣勢。

  再說李儒魏延，二人引軍，不張旗號，晝伏夜出，一路潛行至天水西南，羌族聚集之處。李儒令魏延突襲羌人部族，不分老幼盡數屠之。複令眾軍士皆搜集羌人服飾，扮作羌人模樣襲擾各處城鎮；襲西涼軍所駐之營寨；複收西涼軍甲衣、旗號，再扮作西涼軍突襲羌人各部，盡燒毀羌人糧草。羌人本就糧草不足，又遭“西涼軍”屢屢襲擾焚燒；且部眾遭屠戮甚眾，屍首盡數暴曬與荒野。時正盛夏，數日間屍首皆腐，臭氣彌漫於野；不過半月竟引發時疫；瘟疫所彌漫之處，西涼軍與羌人所患甚眾。魏延深懼李儒計謀之陰毒，恐日後為人所嫉，勸之。李儒道：“今諸侯合縱、我主仁德，然馬騰坐擁西涼數載，軍勢已盛，若非如此，怎可破其勢而止之？”

  羌王徹裡吉怒“西涼軍”無端起兵，屠戮部眾，又兼糧草失卻大半，恐不能度日；怒令元帥越吉為先鋒、自與丞相雅丹引軍五萬，攻西平。先零羌大王迷當，領部將俄何、燒戈、伐同、蛾遮塞等亦起兵呼應，起兵五萬奪金城、威逼武威。一時羌人皆叛，侵州奪縣，劫掠糧草，虐殺西涼諸城之軍民。

  馬騰聞報大驚，時皇甫威攻天水甚急；馬騰急召韓遂回救天水，令馬超引軍救西平，自引軍三萬往武威。

  時李儒與魏延引軍潛於金城，見羌軍進佔金城等地，魏延欲秘擊之，李儒卻道：“今迷當大王已拒金城，不日必發兵攻武威等處，可待其軍去，複詐稱馬騰軍擊金城，屠羌軍而歸，如此迷當必與馬騰結為死敵，互有攻伐；我陽平關之危必解。今時疫盛行，西涼諸處亡者大半，數載無複，再無力攻我軍之境”。

  魏延深以為然，又潛數日於草莽中。迷當果令蛾遮塞引三千軍守金城，自領大軍拔營，往擊武威。魏延大喜，遂詐做馬騰軍，引兵三千來襲金城。李儒卻引兩千眾趁機襲擾羌軍之後，燒毀羌人所聚集之處甚多。

  魏延以誘敵之計，將蛾遮塞所部引至山中伏擊，羌軍亡者大半，魏延見蛾遮塞欲逃遁，遂縱馬提刀，大喝一聲：“某乃涼州牧帳下大將龐德是也，特奉主公之令來殺汝！”蛾遮塞不敵魏延之勇，僅五合被魏延劈於馬下。羌軍盡數逃遁，魏延亦不追趕，引軍退去，自與李儒合兵一處，來合皇甫威攻天水。

  漸至天水，時馬騰已引軍去救武威；韓遂引軍歸；李儒卻令魏延複伴做羌軍，襲韓遂運糧軍，盡殲其部千余。故盡脫羌人衣甲而著馬騰軍卒衣；押糧草而去。韓遂軍卒有詐死得脫者，急報韓遂，稱：“馬騰軍伴做羌人，殺我軍卒奪糧草而去。”韓遂深疑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