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一百四十四：並州危機

  唐初平五年秋，剛停戰半年之久，曹魏趁唐軍全線撤軍整頓之機，以上將軍徐晃為大都督，兵發數路，大舉進攻並州。

  並州刺史郭淮見敵軍勢大，難以支撐，急速派人百裡加急，向京師告急，同時向駐守官渡的司隸校尉、大將文聘求援；並調遣部將分兵把守各處關隘，嚴防死守。

  文聘聞報，急起兵三萬，猛攻白馬。哪料魏將羊牯早有準備，沿河設置箭塔數十，並於河岸平坦處設下陷坑，分遣士卒把守。文聘雖率部數次猛攻，皆損兵折將不能奏功。

  唐帝聚文武眾臣登殿商定，著韓王李浚為大將，代侯、建義將軍秦朗；張遼之子、銳鋒將軍張虎二人為副將，趙王李弘為行軍軍師，宋王李威為前部先鋒，起兵五萬出孟津、跨河，經河內赴並州支援。命文聘領兗州刺史，與陳到等起兗州軍進逼白馬，策應並州軍事。又傳詔荊州刺史霍峻、益州刺史鄧艾、揚州刺史薑維、並水軍大將周泰，各整軍經武，嚴防長江水寨各處碼頭及所屬關城隘口，以防東吳趁機北上進犯。

  皇帝李逸將一應朝政皆交付丞相諸葛亮，門下令荀攸調停處置。親率上將張頜、趙雲、張遼、顏良、文醜，以兵部尚書龐統為軍師，起馬步三軍五萬，赴濮陽。武妃、禁軍都統安駕將軍祝融氏與趙雲之妻、安涼將軍馬雲祿也統花鬘、呂玲綺等隨駕從軍。皇帝另詔戶部郎中司馬懿、京師督軍司馬李嚴、並散騎常侍張泉、郭奕、沮鵠等隨軍聽用。

  魏延自獄中聽聞皇帝起軍出征，數番央求獄卒代為轉奉，請求隨軍。為皇帝駁回不允。魏延聞之，於獄中大聲痛哭不已。

  秋高氣爽，李逸大軍急奔濮陽，早被探馬報入齊漢。丞相徐庶數日前因潁川家中胞弟徐康遣人送來書信，言及老母病重，思兒心切盼徐庶速歸。徐庶當日投奔劉備乃是因避禍之故遊歷在外，因而並不曾將家小接到徐州，老母由胞弟徐康在潁川家中奉養。徐庶本是至孝之人，聞聽母親病重，心下擔憂，又思之唐魏停戰不久，料唐國一時不會進兵，遂上表齊漢天子劉禪，將一應朝政盡數交付陳登、糜竺等，回鄉侍奉老母。劉禪及百官等雖百般不願，耐不住徐庶數番請求，又事關孝道，因此不得不放徐庶歸鄉。徐庶也應承隻待老母身體好轉，便奉母歸朝。

  哪料此乃是龐統所設計謀，龐統師從龐德公，與徐庶之師水鏡先生司馬徽乃是至交，因而龐統熟知徐庶至孝，詐稱徐母重病隻為賺徐庶離齊漢之地，早令賈逵派下軍卒暗探，待徐庶甫至豫州地界，便將其拿捕至許昌，與早已接至許昌之徐母、徐康等團聚，雖是拿捕，卻也隻將徐庶禁足在府中罷了。

  徐庶既已離齊漢，陳登又重病不起，劉禪素日飲酒作樂，將軍務皆交大將軍劉封，政務委於侍中蔣琬、費禕處置。劉封雖攜關興張苞等整訓軍馬，提調防禦，奈何三人武勇有余而機智稍遜，士卒雖整日操練，卻並無多少成色。蔣琬費禕兢兢業業整頓民生，一時國力倒有些起色。

  李逸親統大軍扎住濮陽，以待進軍，又有李浚等出兵援助並州，曹丕聞奏大驚，急傳詔曹洪、趙儼調集巨鹿、界橋一帶守軍前出，於險要之處設寨扎營，防備唐軍強渡大河，威逼鄴城，同時連發三道詔令於曹真，令其速回京通調防禦，又思索再三，仍恐唐軍如前般圍困都城，急詔曹彰、徐晃等將班師回朝。

  曹洪、趙儼不敢怠慢，星夜起兵前出百余裡扎營。曹真也急後退鄴城。時徐晃正引軍攻打晉陽周遭諸成寨、唐軍並州刺史郭淮親立城頭，指揮軍卒死守，又令西河守將孫禮分兵來援，至於上黨王平處，非但不敢妄動一兵，且急差人送信至上黨叮囑王平道：“將軍需謹慎防禦，且要誓死守住上黨，縱晉陽事急，郭某不過隨城破而死矣！然，上黨若有失，則陛下不複有並州之地，昔日馬孟起等諸將血灑拚殺所得，朝廷數年經營將一並付之東流，我朝若再要立足河北，必難上加難，望將軍不負郭某所請，萬要保上黨不失。”

  王平聞言，慨然道：“郭刺史不負陛下知遇之恩，某又豈能負陛下？上黨若失，則平必死矣！”遂整修戰備，加固城牆，槍不離手衣不解甲，與士卒同食同住，晝夜再不曾下城牆。

  再說徐晃聞報唐軍分兵數路威逼河北來救並州，心知皇帝必下詔班師。眼下各路軍馬已緊逼並州，建功之日已在眼前，思慮半日，便使人飛傳曹真，令其退兵鄴城。又傳令壺關夏侯霸，分兵援助白馬；思之再三卻又差人飛赴曹洪趙儼兩處，再三叮囑萬要防備高唐有敵軍襲來。

  待此三路軍馬調撥停當，徐晃又傳令朱靈、文欽兩支軍馬，扯起旗號，急攻晉陽東、南兩處唐軍軍寨，自己親領麾下軍馬自薊縣南下，來夾擊晉陽。卻暗中囑托幽州都督夏侯尚整頓糧草征募新軍以備不時。

  郭淮聞聽曹軍三路來攻，傳令軍士驅趕百姓入城，盡收城外糧草，收置不及之物，盡數焚毀，傳令孫禮引軍兩萬，至西和郡駐扎備敵，又令其余各軍寨放棄城外營寨，燒毀營帳，深挖陷坑廣布鹿角，皆退居城內，扯起吊橋，眾軍分批輪流上城防禦。

  徐晃初時趁各處唐軍不備，自代地向西南突襲，已然奪取雁門、定襄、五原諸郡，一路南下破原平、陽曲、盂等地，將糧草等物屯於狼孟後，揮軍來攻晉陽。朱靈文欽已近箕城，晉陽城已是被魏軍團團圍困。

  曹丕懼唐軍大舉進犯，恐危及鄴城，急下詔令徐晃班師。徐晃不得不勒兵上書道：“今眾將已分布得當，取晉陽已在旬日之間。可著羊牯緊守白馬。曹子丹等只需全力糾纏，使唐軍不能寸進，則大功必成，並州可得而唐軍亦退。”

  又數日，魏帝無旨至，徐晃暗自思慮道：“今不見主上有詔或進或退，若勒兵久持，徒勞無功，不如急行，先下晉陽，複圍上黨，趁機走壺關而側擊唐軍於河內，如此既得並州半數之地，又可與我主合力拒敵與都城之下”。遂召諸將入帳分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