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一百一十七：應對之謀

  建安十五年秋，江東吳侯孫策，以周瑜為大都督，引黃蓋呂蒙等上將二十余，出廬江而攻九江，克歷陽阜陵等十余城，斬丞相李逸部下橋蕤等戰將數十。以程普為副都督，引韓當等上將十余，自交州出南海，攻零陵桂陽。韓當斬零陵守將陳應於陣上；桂陽副將刑道榮並守城軍一萬六千余皆亡，城破；桂陽守將賈華引殘部三千余敗退長沙，與劉磐合兵一處防禦長沙。孫策自引五萬軍攻江夏。

  大漢丞相李逸聞荊揚兩處告急，急令荀攸與左將軍顏良引軍兩萬馳援荊襄；複令軍師郎將諸葛亮與右將軍文醜，引兩萬軍急馳壽春增援合肥；複加封諸葛亮為軍馬大都督，總領荊、豫、揚三州軍政。

  待兩路軍馬出許昌，李逸又暗令河北都督馬超兼領司隸校尉；責兗州都督趙雲接掌官渡；調司隸校尉高順為鎮南將軍，引軍一萬急赴襄陽聽用。調前將軍張頜急歸許昌聽用；複加文聘為後將軍，駐守揚州東城；令豫州都督黃忠，親自引軍進駐鍾離；豫州軍馬盡數歸諸葛亮統調。

  李逸派調眾將畢，又下令通告天下：“水軍大都督甘寧，不諳實宜，貽誤戰機！致使揚州損兵折將、失地陷城；著即奪水軍大都督職，將為折衝將軍，發往江陵駐守。著蔣欽暫領水軍都督事。”

  只有荀攸知道，這一系列調動任用，竟是因諸葛亮一番推演謀劃所致。當日李逸問計於荀攸諸葛二人。荀攸進言之後，不待李逸開口，諸葛亮便上前道：“主公，公達之謀雖合眼下軍情，然僅為治標，不能盡解我軍之危。”

  “哦？孔明有何良策？”李逸自然深知諸葛亮之能，忙開口詢問。

  “主公，周瑜以合肥為點，調集軍馬攻我揚州、孫策複行此謀襲我江夏而意在荊州！然，亮竊以為此皆周瑜之計，其所為者，此兩處皆為虛行也！”

  “哦？孔明有何高見快快講來。”荀攸心中難免有些不服，冷聲問道。

  諸葛亮自然察覺荀攸有些不快，卻不以為意，繼續道：“周瑜攻我合肥，其意是使主公調豫州軍馬援救合肥，進而誘使劉備出徐州而伐我；那時主公必再使兗州子龍所部或朝中軍馬援豫州；河北曹操自然不會坐失良機，必再興兵南來；此舉雖秒，卻有一事較為明顯，便是主公不使兗救於豫、抑或不使豫援於揚；而令朝中軍馬去救，如此青徐劉備、河北曹操見無可趁之機，周瑜之謀豈非空談？周瑜知主公高謀，左右又有公達文和等智謀之士相佐，豈有不識破其計之理？然，周瑜既料知此謀不通而複行之，所為者，當為主公手中可調之兵也！”

  “孔明之意莫非是周公瑾便是要主公將洛陽、許昌可調之軍盡赴於戰？”荀攸之智雖略遜於諸葛，卻也是智計高絕之輩，一聽孔明如此分辨，心中立時明朗。

  “主公若救荊襄，必調朝中軍馬，而今天下大漢十三州，半數盡歸主公，然各州皆鄰敵，駐軍皆不可輕動；唯洛陽、許昌尚有數萬軍馬可用，若主公將此軍馬用於荊揚，則朝廷一時難有可戰之軍；故，亮料周公瑾襲我荊揚兩處，必為先計，其後必另有所圖！”

  “而今曹操雄踞河北，主公有馬孟起所部佔據河內、又有張頜、子龍駐守官渡、兗州，曹操新敗，一時難有大舉進犯之能；兗州子龍所部與豫州黃漢升軍馬，亦可阻劉備青、徐之軍；雍、涼新定，雖西羌兩部分化，一時難有戰事，然此兩處軍馬卻也不敢輕動；今荊、揚，兩處戰事已起，縱是三輔司隸，原也有高伯寧駐守；莫非益州？”隨著荀攸一處處分析，最終驚呼出聲。

  “益州！必然是此處！周公瑾必是對益州有所圖謀。”李逸驚呼道。

  “周瑜揮軍合肥已有時日，今孫策程普又攻荊州；此兩處自然不可不救。然，亮料主公若今日發兵荊揚，明日益州便起兵戈，即便今時出兵益州，然路途遙遠，已救之不及，所幸者，孫策帳下善兵者並無幾，但求魏延可擋之！”諸葛亮道。

  “即刻傳令李儒，孟達，速速分派軍馬馳援益州！而今可用者，唯雍涼軍也！且距益州又近！”李逸急道。

  諸葛亮道：“益州，天府之地，道路險峻易守難攻，若稍有差池，遺禍不淺！”

  “嗯，孔明之言不虛，索幸當日，將法孝直留在益州，有法正在彼，縱有小敗應無大失，今可憂者，唯魏延，此人雖勇，也善統軍，然剛愎自用，自大自滿，恐不能納法正之言！”李逸不無擔憂道。

  “主公，為今之計，當速飛書益州，急發援軍”。荀攸上前道。

  “嗯！速傳令！益州刺史法正兼領益州都督，行軍政事！魏延加為鎮西將軍，受命法正調遣。”

  諸葛亮荀攸兩路軍分道而去，高順軍馬晝夜急奔直撲襄陽；張頜僅引千余部曲，直驅許昌；待至許昌，李逸給了他兩日休息時間，要他兩日後便引五千騎急走上庸入川。張頜心知軍情緊急刻不容緩，哪還顧得兩日休息？隻於許昌休整半日，次日便點起五千軍，帶足早已備下的乾糧水囊，翻身上馬急奔而去，只是這五千騎軍又各牽引了一匹備好鞍轡的空馬；這是應張頜之請，李逸自豫州馬場緊急連夜調用而來。張頜點起軍馬，上馬之前，李逸上前一言不發，親自扶張頜上馬。張頜心中明白，當即自馬上抱拳道：“主公放心，末將必全力以赴，急馳益州，縱時不待我，末將也必為主公站住一處用兵之地！若不能成功，唯一死爾！”

  李逸聞言心中激蕩，這才開口道：“乂休要存此念，縱時不待我，盡失益州全境，乂只需將益州一眾文武帶回許昌，便是大功！”

  “主公放心，張頜不敢辱命！”

  李逸遠望著滿天飛塵起處，已遠馳而去的張頜背影，不由出聲讚了一句，“張頜真乃我之利劍之將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