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一百零七：夜襲河內
  建安十三年秋，西涼兩部羌王越吉、雅丹，各起部族三萬，緊隨五千雍涼軍之後東進，經河東渡河至平陽，聯同虎威將軍馬超所部，進擊上黨，直逼並州。

  曹操聞報大驚，急令大將曹仁為大都督，呂虔為副都督，令曹仁總領並州軍事，阻擋馬超進擊並州。同時令虎將許褚引五千騎軍飛馳上黨，受曹仁節製，已抵擋馬超之勇。又命愛將徐晃引軍一萬，屯駐壺關，與上黨成犄角之勢。次日又傳書嚴令呂虔務必死守晉陽；冀州都督夏侯尚、幽州都督田豫速征募壯丁甲士，馳援並州。

  馬超既已得雅丹、越吉親統六萬羌軍相助，軍威正盛，遂依法政之謀，收攏各部，以馬岱楊秋引一萬軍駐守平陽；使龐德引一萬軍為先鋒，雅丹引本部三萬為後軍；出平陽翻山路而東，直逼河內。另使越吉引本部三萬羌軍隨同自己麾下五千騎，圍攻上黨。

  曹仁大驚，急令李典引軍赴河內，全權執掌河內軍馬，與韓猛死守河內，以保河內糧草大營。又令呂虔董昭集結晉陽軍馬，前出襄垣扎營，隨時策應上黨。令徐晃出壺關至長子駐扎，王忠引本部軍駐守壺關。同時令部將呂廣威、韓莒子引軍一萬至西河，與張南合兵一處，屯駐石樓以南通天山下，與上黨、長子、成犄角之勢，並可尋機進擊平陽。並傳令朱靈與河岸處挖掘壕溝，多設箭塔，以防偷襲河內。

  時賈詡並顏良文醜等屯駐孟津，沿河亦多設箭塔瞭哨，拱衛洛陽以北。賈詡聞聽探馬回報，言稱馬超法正兵分兩路威逼河內、上黨。當下心中大喜，急令部將整備船隻箭支，且令部下四散搜集引火之物。眾將隻道是要夾擊河內，也不多問，分頭整備。

  數日，孟津漢軍動向早被曹軍探知，回報河內李典韓猛。韓猛道：“今龐德並羌軍自西翻山而來，然山路難行，將軍可一則分派軍馬與險要處據守；料龐德勢難成功；再將糧草悉數運往修武扎營存放可保不失。然沿河雖有朱靈駐軍平皋巡哨；然，孟津有李逸麾下河北猛將顏良文醜，恐朱靈難以為敵，我自引本部一萬軍，至懷、周二城之間扎營，如此可兼顧陽平、孟津之兩處李逸軍；如此必保河內不失。”

  李典沉思半刻道：“將軍如此安置甚好，然使一穩妥部將押送糧草轉至修武足矣，本將親引一軍駐守懷城，將軍可引部下至典農中郎將轄下汲城駐守；方可萬無一失。

  韓猛聞言心中不悅，暗道：“這汲縣在東，東部白馬自有呂曠昆仲把守，何來李逸軍？定是李典這廝自恃主公寵信，欺我乃河北降將，恐我立下功勞日後受主公倚重，反居他之上，顧做此安置將我調開。”

  李典見韓猛略有不快之色，開口解說道：“我軍糧草皆屯河內，主公將河內防護大任交付你我，自當全力防禦萬不可有失；今都督分派軍馬四下設寨，李逸豈能不知我河內防禦重重？今河內西、南，皆有重兵防禦，李逸軍已無可乘之機：然若李逸軍馬自東突襲而來，則我河內危矣。顧將此重任托於將軍，還望將軍大局為重，日後某必向主公為將軍請功”。

  韓猛無奈，雖心下不忿，也隻得引軍往汲城而去。

  又數日，李逸趙雲於虎牢關下力敵呂布曹操聯軍，趙雲於呂布相鬥四五日不分勝負。兩下混戰各有損傷，李逸引軍據守虎牢，曹劉呂三家聯軍不能破之。曹軍夏侯惇等逼近許昌，亦偉太史慈等部所阻。時田豐沮授並滿寵燈皆直至壽春，隻守不攻，徐庶縱心有萬般妙計，也抵不的田豐眾人相敵。

  時賈詡已拘刷打造大小船隻數百，待這日探馬探聽清楚各部動向，聞知龐德馬岱已於沿途拔除曹軍數處軍寨；李典已令部將引兵沿途設寨阻擋。賈詡便急令顏良引一萬部眾，於暮色時分下船渡河，卻叫於船中多扎草人，且為之披上甲衣，又於船頭多設火把，船後拖拽木板，卻令軍士多攀附於木板之上，直向河內殺去！又令文醜陳到各飲五千軍，也下船，卻不叫燃起火把，隻趁月色沿河而下，朝河對面朝歌郡撲去。

  朱靈所部於夜中忽見河對岸忽然火把通亮，正鋪開如扇面般開來，知道是敵軍殺來，忙燃起狼煙篝火示警，一面令弓弩手向前放箭。朱靈聞報，忙點起軍卒，向河岸處列陣待敵；一面飛報河內李典等知道。

  顏良親立船頭，拔劍大呼，傳令船上豎起巨盾遮護，一面鼓噪軍卒進擊。曹軍中有軍卒就著火把看是顏良者，忙報於朱靈。朱靈暗道：“既是顏良領兵，必然是孟津賈詡軍馬殺來，恐不能敵。”又見河中火把連天，越有大小戰船數百，必是大軍殺到！忙令向韓猛、李典等告急求援。

  韓猛正自軍營中惱悶，聞聽朱靈處告急，孟津敵軍大殺而來；心下大喜道：“可笑李典恐我建功，顧將我發至此處閑置！哪料這功勳竟是送到眼前，我豈能不取？”急令副將引五百軍守住營寨，自帶大部軍馬來救朱靈。

  河岸上朱靈指揮弓弩手放箭，漫天箭雨朝那火把處飛射而來，只見那箭支到處只是火把零星墜入河中，並不曾見有多少軍士落水。朱靈心中起疑，急令停止射箭。

  河中顏良見狀，依賈詡之計傳令暫緩進船，於河中調轉船頭，卻將船後所拖掛木板小船調做前部，抹黑向河岸曹軍劃去。大船卻只在原處停轉，船上軍士鼓噪呐喊不止，卻不進擊。

  河岸上曹軍見黑壓壓一片向河岸處而來，隻道是先前為箭雨所射殺軍卒並戰船殘骸木板漂浮而來，起初並不在意；待發覺有異時，顏良麾下軍卒已近，發生喊殺上河岸而來。河中顏良大呼傳令戰船急渡；朱靈心知中計，忙急令人再去告急求救，一面調動部眾迎敵廝殺。

  不過片刻，顏良驅船已至，身後賈詡也領兵渡河而來，四下廝殺，曹軍漸不能支，朱靈眼見不支正在危急，幸好韓猛殺到，抵住顏良軍馬，兩下混戰不休，李典也引軍殺到，賈詡見狀，傳令登船退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