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立規
  在廚房門口思慮了片刻，轉身剛要離開，看到管家跑了來，後面還跟著老丁頭，兩人臉上一副笑意。

  “韓先生，我們找了您一圈，見到呂淳度之後才知道您在廚房。”老丁頭笑呵呵那樣子，估計是中午得了什麽便宜一樣。

  “不知道老丁頭尋我何事？”

  “是關於外出的事，你看……”老丁頭看著周圍，不方便說話啊。

  “我們一起到雅院再說。”

  雅院，一進門，管家和老丁頭看到房間裡的陳設，當場就呆了，這是床？還是？老丁頭和管家看著沙發，也不敢坐。韓鑫看著兩個人別扭的樣子，便說道：“坐吧，這是沙發，別客氣，那個，你們想喝點什麽？”

  “……”兩人被這問題問的，這輩子都沒遇到過。

  “天氣那麽熱，就不請你們喝熱茶了，喝點涼快的吧。”看著二人無語的呆樣，他們平時喝的就三種東西，水、茶、酒。什麽飲料水果汁，絕對沒有見識過。

  韓鑫從冰箱裡拿兩瓶瓶裝去了商標的王老吉，放在他們面前，二人也不客氣直接拿過來在手上把玩著，像是看古董名玉般，還對著門口的亮光看，‘哈哈’韓鑫心裡偷樂著，然後在他們面前擰開瓶蓋，喝了一口：“別看了，這是喝的，不是看的。”

  二人有模有樣的學著韓鑫擰開了瓶蓋，然後還沒喝，開始研究瓶蓋了，之前他們看著裡面的水漏不出來，那透明的瓶子打開蓋之後，就可以流出來了，這比他們的水袋封口要結實。

  老丁頭暗暗打定了主意，這個是寶貝，一會要拿走，以後喝水就用這個了，帶出去絕對有面。

  韓鑫看著這兩個人，也是一陣無語，“精紙情況如何？”

  “精紙總共分銷往七個地方，有五個地方在送到的第二天便付了全款，希望第二批貨早些送去，剩下兩個地方也都在第三天和第四天付清了全款，共得黃金七千兩，現都已經入庫。”管家匯報著。

  “嗯，老丁頭路上是否順利？”

  “順利，好像只有我回來的時候有‘尾巴’，”老丁頭歎息者回答，其實不是只有老丁頭，而是都有‘尾巴’只是沒到韓宅，就返回了，可能是因為第一批人已經探查得知是韓宅發出的精紙，所以可能是沒有必要再來了。

  “敢問韓先生，這第二批紙是不是安排人，立刻就發出去？”管家看著生意那麽容易，而且來錢那麽快，看到輕車出去，重車回來，那感覺讓他興奮的老淚縱橫，把自己一個人關在房間裡許久。

  韓鑫到來之前，整個丁家的營生是入不敷出，管家到處扣著錢過日子，雖然錢財是丁夫人管帳，但管家是知道真實情況，每個月都用度都是一少再少，起初看到韓鑫大手大腳的置辦這個、置辦那個，還請那些勞力吃飯，每每都是心疼。

  韓鑫知道這些，環兒雖然不受待見，但她的消息卻是靈通的很。“暫時不外送了，等我們門口道路兩邊的商鋪蓋好之後再說，如果他們急了，就帶著黃金來取，每家每月不得超過三箱。新來的店家，價格上漲一成。你們覺得如何？”韓鑫說完便看向二位。

  老丁頭對這生意上門道不怎麽熟悉，但跑江湖的經驗告訴他，讓店家拉著黃金來取，風險小了很多，對於自己這一方幾乎是零風險，所以點頭認可。

  而管家聽了，剛開始一聽不送了，一張苦臉快垂到了地上，然而聽著韓鑫後面的說詞，又感覺很有道理，隱約的感覺是一種很精明的辦法，既省了人外出，又可以安全的等著別人送錢來，最後發表他很具權威的話：“全依先生做主！”

  “那好，最近一段時間，經常勞煩管家外出采買，切記注意些安全，有什麽感覺不對的地方，多讓老丁頭安排些鏢師同行。而老丁頭還要麻煩通知家裡眾人，低調行事，盡可能的減少外出，前幾日曹家來人意欲搶親般，登門鬧事，若不是呂淳度一乾人等出現，真不知如何收場。”韓鑫從桌上拿起一包煙，差點習慣性的給他們發煙，頓時感覺氣場不對，於是自己點一根抽了起來。

  二人看到韓鑫吐雲吐霧的，很是好奇，均想嘗試一番，韓鑫知道勸說是沒有用滴，二人來到韓鑫這裡看什麽都稀奇，尤其是沙發和牆上那塊又黑又平整的水晶，盤算著讓他們嘗試一下，嗆一次，就不會再碰了。

  果然，香煙每人一根剛點著，就是一陣“咳咳咳咳咳咳”，韓鑫看著笑說，“這個不是所有人都能駕馭的。”

  “問老丁頭一個正事，曹家為什麽非要纏著丁柔？裡面是不是有什麽曲折？”韓鑫看著已經恢復常態的兩人，於是開始問道。

  “哎，其實也沒什麽曲折，小女元宵節時和他哥哥出去玩耍，到彭城裡看花燈，恰巧撞上曹家二少爺，然後雙方就因為這個，要猜燈謎一較高下。小女好勝心強，看著那麽多人起哄，於是便答應了，曹家的二少爺，買通出燈謎的人給了答案，次次都猜中，而小女十題僅對三，哎，這曹家二少爺便仗著自己的勝利，開口說要娶了小女做填房。之後小女死不認，這個梁子就這樣接下來了。時隔多日，曹家也沒有什麽動作，以為平息了，但沒想到，哎，曹家二少爺居然使陰招，坑了我們鏢行的買賣，這不，才有了和先生在茶館相遇之後的事。”

  韓鑫聽著，伴著老丁頭的話語，點著頭。這典型就是一個舊社會小惡霸，用套路強搶民女啊。呃，不對，是俠女。丁柔的飛刀，那技術，如果不是手環估計自己早就掛了，想到這裡韓鑫下意識的摸了摸手環所在的位置。

  “曹家有何後台背景，家中有些什麽營生？”韓鑫問向老丁頭和管家。

  “這個，營生我們了解的只有田產、米商，其他的都是小有涉及。至於背景後台，這個真不清楚。”老丁頭含糊的回答，明顯是沒有了解清楚對手。

  “這樣吧，曹家的事先放一邊，最好先找人打聽清楚了，再做打算。最近家中有一些變動，我也想知會你們兩位幾件事情，
  第一，這次精紙生意丁家外出跑貨的，拿出百分之五的收益為傭金分發下去；
  第二，從今開始參與宅子工作的、建設的，都有月薪，月薪就報酬。按照工作性質包餐包住，根據崗位和職責不同，月薪也不一樣；
  這件事情，一會勞煩管家，把丁家參與工作的和外面聘請來的人，做個名冊，每天工作前要到你這裡簽到，下工也一樣，不能按時上工的和提早離開的，月薪會被扣錢。缺席者，缺一天扣一天的月薪，無故缺三天的換人，當月月薪一個子都不發。

  第三，非工作的人，一個子的月薪都沒有，而且不包吃住，想吃可以花錢，住的話交租。老丁頭，我並不是針對後院，而今天中午發生的事情，我不想再發生，仗著自己之前的地位，吃著免費的食物，一點活都不乾，這算什麽事？累死乾活，閑死無事人，這並非持家之道。

  第四，以後取消後院前院一說，因為上次賊人翻牆進入，對我們造成的威脅，已經足夠大了。從明天起，護院將全面負責宅子的安保工作，所以沒有前後院之分，還望老丁頭通知家裡的女眷。

  第五，現在沒有帳房先生，以後有進項勞煩管家先造冊，留下兩成用於日常開銷和工錢，其他的我有重用。以上五點新規，不知兩位有何看法？”

  老丁頭和管家，聽著一條一條的新規，並沒有什麽過激的反應，老丁頭只是歎了口氣，他也知道現在是寄人籬下，已經不在是這一宅之主，家族的沒落和他之前的管教確實有很大關系。而管家聽了之後，仿佛跟在韓鑫之後默念，又像是背誦，這是要強行記憶，估計回頭可能會書寫出來。

  “韓先生，進項的八成，我一會單獨給您準備一個庫房，將這次黃金移庫之後，勞煩您去清點一下，然後庫房鑰匙隻給您，他人不在存有鑰匙，您看這樣是否可行？”管家果然是個人精，聽得出來韓鑫五條新規裡，除了管理人之外，就是要錢。

  韓鑫重重的點了點頭，算對管家的答覆。

  韓鑫也確實是要錢，現世裡四十萬除去之前的花銷，顯然不夠後期運作的。和二人聊了一會沙發的奇特和舒適，便打發二人去忙活吧，韓鑫打著哈欠送著他們離開了雅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