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趕盡殺絕
然而,卻在看見宋雲傑趁著他不在便企圖要對杜清雪動手之時,江景琛一直以來本就對宋雲傑鬱積著騰騰怒氣,在海洋館已被激怒了一回,氣未消,而今宋雲傑瞞著他要扇杜清雪耳光這一舉動令他怒氣更甚。
無疑,宋雲傑再一次激發了他深埋在心底的火氣。
對付宋雲傑,他根本不需要客氣。
也不需要心慈手軟。
除卻杜清雪,任何事,任何人,一旦惹上了他,都不會有好結果!這麽多年,對於幾番挑釁他幾番無視他根本不將他放在眼裡的宋雲傑,他遲遲沒有對他下狠手,完全是顧及到了杜清雪。
如今,杜清雪出了意外,出了事,他自然不會輕饒了對杜清雪受了傷差一點溺亡這一事脫不了乾系的宋雲傑!
怒氣之下,也就管不了那麽多了,江景琛在杜清雪住院期間,他對杜氏集團對宋氏集團出了手,打壓,發難,重創,卻杜氏集團和宋氏集團都毫無還手之力。
但是,尚且,江景琛沒有把事情做絕。
沒有趕盡殺絕。
杜氏集團和宋氏集團都有喘息的檔口。
可現在,宋雲傑不知死活地要對杜清雪下狠手,他自是不能容忍!也不會將此事揭過而放了宋雲傑!
要傷害杜清雪的人,他哪裡會允許!
宋雲傑撞在槍口上要自尋死路,如此,他成全他好了!
新仇舊怨,新帳舊帳,都一並算了!
趕在今天,他好好地與宋雲傑算算!
江景琛劍眉冷肅,眉宇冷魅,高挺的鼻梁勾出薄涼的弧度,幽深的沉沉黑眸似是一把出鞘的鋒銳的冷劍,薄唇緊緊地抿成陰寒的直線,下巴冷毅,棱角分明。
江景琛不虞地看著宋雲傑,倘若杜清雪有個三長兩短,那麽,宋雲傑的生命也就該走到盡頭了!宋氏集團也會走向滅亡而永無翻身之日!
宋雲傑感受著江景琛身上散發著的一股股讓人頭皮發麻心驚肉跳的一直滔滔不竭的蝕骨冷意,禁不住心顫,怛然失色。
宋雲傑坐在地上,抬了起頭,看見江景琛冷沉如墨一般的面色,心下大駭,不安的不詳感籠罩在心口。
不曾想,他剛一想著要動手,卻正好被江景琛逮了個正著。
這下好了,不但沒有讓杜清雪醒來,還惹上了江景琛,搭上了自己。
宋雲傑直著身軀,盡量不流露出慌張的神色來,微微抬起下巴,宋雲傑反口道:“你動不了我的,也動不了宋氏集團,你、你不敢這麽做!”
底氣,宋雲傑還是有的。
只要杜清雪偏袒他,江景琛便動不了他,動不了宋氏集團。
那一刻,面上還算平靜但心底緊張忐忑的宋雲傑渾然忘了,而今他、杜氏集團及宋氏集團陷入危機之中,全都是江景琛的手筆。
而這一次江景琛對宋氏集團毫無顧忌不留情面的狠狠一擊,是以往不曾有的。
可以說,是頭一遭。
誠然,以往江景琛不是沒有動過宋氏集團,卻都沒有動搖過宋氏集團的根基,不足以致命,捱一捱,也就過去了。
更甚,根本用不著他出面,他只需稍稍與杜清雪提這麽一嘴,杜清雪會傻乎乎地找江景琛理論,爭執,吵,也鬧,和江景琛爭鋒相投,幾乎水火不容一般,逼得江景琛不得不妥協,不得不收手。
宋氏集團終是挺過一關,沒出什麽事。
生意興隆,依然一日勝一日。
發展好,一步步邁上新台階。
照著這勢頭,宋氏集團會成為楓城名聲頗高且勢力不容小視的強盛企業,僅次於江氏集團,步步立足於楓城之巔。
然而,卻在這一關頭,宋氏集團翻了船,跌入深海,難以翻身,難以重見輝煌。
宋雲傑不可謂不難受。
如今,江景琛出手,不止是動了他,還動了宋氏集團,以此說明了這一次江景琛是真的生氣了。
江景琛生氣的後果,一向很嚴重!
他與宋氏集團已落得一個不堪的下場了,可似乎,卻仍舊平息不了江景琛的怒火。
宋雲傑抬起手,理了理自己有些凌亂了的衣襟,故作一副無懼無畏的鎮定姿態來。
實則,心裡已是兵荒馬亂。
“你以為我會聽你的嗎?”
江景琛嗓音醇厚雄渾,譏諷地嗤笑一聲,不是宋雲傑說了動不了他,動不了宋氏集團,他就真的動不了他與宋氏集團,動不動宋雲傑與宋氏集團,選擇權一直都在他手上。
於他來說,動宋雲傑動宋氏集團完全是不費吹灰之力的事,一點都不難,難的是,在動了宋雲傑動了宋氏集團之後,對於一心袒護傾心傾力為了宋雲傑的杜清雪,他實在是沒轍……
江景琛拿冷眼對著宋雲傑:“宋雲傑,你不會不知道,在這世上,向來只有我不想做的事情,可從來沒有我不敢做的事情!”
在商界圈,滔天權勢,孤高桀驁,江景琛做事情一貫說一不二,從來都只有他不想做的事情,而沒有他不敢做的事情。
這事不是秘密,身為宋氏集團繼承人的宋雲傑是圈中人,他不是不懂。
但,盡管是明知不可為而為之的事情,他還是做了。
而且不止是做了一次,而是很多次。
做得久了,膽子也就大了。
有杜清雪在,他忽視江景琛,無言地挑釁江景琛,他得意,滿足,認準了當著杜清雪的面,江景琛不敢將火氣往他身上撒。
實際上,也是如此。
如他料想的一樣,江景琛有氣,卻克制,隱而不發,
他拿捏住江景琛的軟肋,相當於拿捏住了江景琛的命脈,讓睥睨眾生強大到無人可匹敵的江景琛都一次次做出讓步,做出妥協。
當然,使江景琛讓步,妥協的人不是他,是杜清雪,可能達成目的,就一切都好。
以往,江景琛冷言冷語的咄咄逼人的警告威脅不是沒有,卻流於表面,沒有一次是付諸於行動的。
當下,江景琛算是認了真,說了的警告威脅在一點點兌現,而宋雲傑從一開始的不以為意漸漸心慌起來。
心,懸著,落不到實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