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0章 純粹找抽
0550 、純粹找抽
有匪君子,如金如錫,如圭如璧。
選自《詩經》中“國風·衛風·淇奧”。
釋意:高雅先生真君子,青銅器般見精堅,玉禮器般見莊嚴。
甄洛雖具詩書風范,但此詩句只是隨口說。
劉辯聞言,眉毛不自覺的微挑。
旋即,劉辯腦海中浮現《洛神賦》,嘴上喃喃——
“……仿佛兮若輕雲之蔽月,飄搖兮若流風之回雪。遠而望之,皎若太陽升朝霞;
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淥波。穠纖得衷,修短合度。
肩若削成,腰如約素。延頸秀項,皓質呈露。
芳澤無加,鉛華弗禦。雲髻峨峨,修眉聯娟。
丹唇外朗,皓齒內鮮,明眸善睞,靨輔承權。
瑰姿豔逸,儀靜體閑。柔情綽態,媚於語言。
奇服曠世,骨像應圖。披羅衣之璀粲兮,珥瑤碧之華琚……”
礙於全文過長,劉辯改動有很多。
然而,隨著劉辯用一刻鍾道出全篇,甄洛不僅羞紅了臉,已然低頭不知所措。
劉辯自知能力有限,難以用世間辭藻描繪甄洛的美貌,故而選用《洛神賦》,直言不諱。
可是,劉辯看著此刻甄洛的表現,反倒忍不住想笑。
旋即,劉辯為了保持氣氛,大步走上近前,拱手執禮道:“在下並非言語輕挑,只是隨心所欲,有感而發。”
甄洛聞言,立時回過神,疑惑的看向劉辯,“你是……”
方才礙於距離遠,甄洛沒有認出也就算了,眼下依舊沒有認出劉辯的身份。
劉辯尷尬一笑,“疾醫劉昌。”
“啊?你、你是疾醫先生?”甄洛露出極其吃驚的神色。
眼前站立之人,與昨夜蓬頭垢面之人,簡直判若兩人!
“你、當真是疾醫先生?”甄洛再次試探性地問:“可是,昨夜分明……”
不等甄洛說完,劉辯拱手道:“正是。在下尋親至此,所以……才會那般狼狽。”
“尋親?”甄洛嘴上喃喃,隨之露出會意的神色,“原來是這樣,甄氏失禮之處,還請先生見諒。”
隨著甄洛話音落下,只是低頭,再也沒有看向劉辯。
羞愧只是其一,其次是沒想到“劉昌”生的那般英俊!
不知不覺間,即使甄洛低著頭,小心臟仍舊撲通撲通跳個不停。
不等劉辯開口,不遠處傳來一道跑步聲,以及急促的呼吸聲。
劉辯聞聲,下意識的看去。
很快,假山盡頭出現一位丫鬟,隨之來到涼亭前,極為歡喜地說:“小、小姐,將軍、將軍……”
甄洛聞言,瞬間回過神,且,急忙走向其身前,“兄長怎麽了?你說話啊,兄長怎麽了?兄長……”
“小姐,將軍醒了!昏迷多日的將軍醒了!!!”丫鬟不等說完,已然屈膝下跪,向甄洛道喜。
幾在同時,不遠處傳來數道呼喊,“老夫人!老夫人!!將軍醒了,將軍醒了!!!”
很快,整座府宅內的所有人,全部知道二公子甄儼醒了。
同時,甄儼醒了,則意味著病情好轉,更有康復可能。
甄洛看著眼前的丫鬟,稍作愣神,旋即扭頭看向劉辯,屈膝下跪,“感謝先生救命之恩,甄氏百死難報先生恩德,請受甄氏一拜!”
甄洛話音未落,淚水已然滑落至腮邊。
“小姐,不必拘禮,這都是在下應該做的。”劉辯說著,徑直上前將其攙扶。
甄洛是大家閨秀,飽讀詩書,此刻已然顧不得那些虛禮,任憑劉辯攙扶。
更何況,甄洛有言在先,只要劉辯將兄長甄儼治好,願意當牛做馬。
劉辯觸碰佳人的瞬間,隻覺甄洛身子緊繃,顯然異常緊張。
可是,劉辯沒覺得任何不適,“在下已知小姐心意,自然……”
“淫賊!放開我表妹!!”
不等劉辯說完,忽然自遠處傳來一道低吼。
頃刻間,劉辯與甄洛扭頭看去,只見表哥張官正大步跑來。
當張官跑到近前,甄洛已然後退半步,脫離劉辯的雙手。
“剛剛聽聞,你昨夜竟留宿此地!說,是不是要對我表妹意圖不軌?”張官質問道。
“表少爺,先生是來……”
跪在地上的丫鬟,想為劉辯解釋,反遭張官怒罵:“賤人!沒問你的話,就給我閉嘴!!”
“兄長,你、你簡直是不可理喻!”甄洛氣極。
“不可理喻?哼、你竟然說我不可理喻?我若不是及時趕到,此淫賊這會兒已經玷汙了你的清譽!!!”張官歇斯底裡的怒吼。
“別說先生不是那樣的人,即使我真的被玷汙,我、我也甘願。”甄洛冷眼怒視張官。
甄洛明白表哥對自己的心意,可就是對他不來電。
再有,二哥甄儼蘇醒,這比什麽都重要。
如果“劉昌”當真願意,甄洛也會毫無怨言的獻出自己的身子。
“你說什麽?”張官以為自己聽錯,隨之氣極,忍不住怒罵:“你、你這個賤人!”
張官話音未落,揚手打向甄洛。
只是,不等巴掌落在甄洛的臉上,張官的手腕已被劉辯抓在手中。
出於本能反應,甄洛看見張官揚手欲打,下意識的抬手遮擋。
然而,直至過了一個呼吸,甄洛沒有等到張官的巴掌,反而聽到斷斷續續痛苦之音。
旋即,甄洛出於本能,放下手臂看向張官,只見其手腕正被“劉昌”牢牢抓-住,面上露出痛苦之色。
是、是先生救了我?
甄洛看見“劉昌”的舉動,心底自問。
“你膽敢管老子的事,信不信老子立馬……呃啊、啊啊……”張官試圖威脅,緊接著發出痛苦之聲。
礙於手腕被製,張官瞬間飛起一腳,試圖踢向劉辯胯下。
怎奈,張官腦海中剛產生這個意識,不等出腳,膝蓋已被劉辯出腳踹中。
伴著“撲通”一聲,張官跪在了青石板地上。
“你是誰的老子?”劉辯冷聲反問。
“啊喔……你、老子不會放過你!”即使手腕被製,張官仍舊忍痛發問。
劉辯沒有發問,反倒逐漸加大力度,促使張官面容再度扭曲,嗷嗷慘呼。
不多時,張官連連求饒。
可是,劉辯仍舊沒有放手的意思。
“先生,不知者不怪。”甄洛作揖,求情道:“表哥不知我家兄長醒來,也不知甄氏要報答先生,所以,請先生放他一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