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8章 鄉村械鬥
發生在黃河邊的械鬥原本只是一件小事,但是械鬥過程中一名淡水大學的學生在處理村民糾紛的時候殉職,因為張三還兼任著淡水大學的校長,這事就被報告到了張三手上。
張三看後心情非常沉痛,這個時代的一個大學生有多寶貴,張三花費了多大的代價才培養出來,所以張三就命人進行詳細查看。
一查之下情況更讓張三憤怒,這次事件是張三修築黃河新大提的一部分,黃河中下遊已經成為地上懸河,所以越是加高,將來不僅工作量變大,而且風險也隨之成倍增加。
經過水力專家的討論,大家提出一個修新大壩分流的辦法,就是在黃河大壩外側兩邊隔十裡在修築一條新壩,和下遊不同的是,下遊只是防止,因為下遊是新河,本來河床就不高,而中遊則是直接分流,汛期的時候掘開大壩分流河水,這樣一來能大大降低黃河的決口可能。
但是這個計劃的工程量太大,報道張三這裡,張三也猶豫了三天,最後還是決定修!不能把問題都留給子孫後代,當代人多一點努力那麽後世人就多一份福報。
而且這種方法雖然前期投入巨大,但是後期只要分流妥當,等到枯水期的時候,可以把河水分到兩邊中間的河床抬高部分也能逐漸挖掉,降低河床高度。
這個絕對是解決黃河水患的好辦法,至於投入的人力無非是多抓一點奴隸,多提供一點糧食而已,這個工程不是一年兩年能完成的,張三要求水力部門制定好一個十年規劃,還有五十年一百年規劃爭取一勞永逸的解決黃河水患。
而論證之後第一步就是把沿黃河十裡內的百姓全部遷走,這樣被佔了農田的農民才能有不至於餓著,而遷出的這些人張三正好用來充實河套地區,哪裡有大量的農田,只要把水利設施修繕一下,就會變成塞上江南。
本來想法是好的,但是這邊的百姓和山東那邊不一樣,那邊的百姓在張三指揮梁山軍梳理一遍之後,各地的地主都被修理了一遍,而這邊地主和宗族勢力張三根本沒有來得及動。
張三把百姓遷走,肯定不會把地主也遷走,所以百姓遷往河套,而地主則遷往美洲,為了補償他們將會補償他們十倍的土地,張三覺得反正那邊地多,他們可以招募印第安人租種嘛。
大部分地主在面對這樣的政策,和治理黃河這個大口號的宣傳之下,還都是願意配合的,何況土地擴大了十倍,承諾都是上等的農田,政府還承諾幫自己尋找異族開墾。
在胳膊擰不過大腿的傳統思想指導下,大部分人都選擇了乖乖的去美洲了,但是總是有一部分人,在自己家的一畝三分地當土霸王當貫了,覺得張三就該遷就他們,不僅自己對抗大漢的搬遷政策,而且還鼓動百姓聚眾鬧事,驅趕毆打大漢的測量人員。
而這次淡水大學生死亡就是這樣一種情況,張三之所以想調查一下,就是想看看,是誰給了這些人這麽大的膽子敢對抗他的政策,看看這些人背後有什麽依仗。
一查之下,張三發現這件事竟然還牽扯到自己的另一個學生,這個就是當初張三在東京時創立的義學的事情了,當時創立義學時,是免費對在自己手下工作的那些人的子女開放的,張三在黃河邊有一個造紙廠,而造紙廠裡有部分黃河北岸的工人。
他們把孩子送到了學校,後來張三把學校遷往淡水,這些孩子因為張三優惠政策的宣傳也跟到了淡水,後來畢業參軍一直積累功勞升任團長,而在這次的對遼戰役中更是表現卓著,最遲明年擴軍的時候就會升任師長,成為真正的將軍。
因為這個原因,所以他被暫時放假兩月回家探親,之後就要前往京城軍官學院進修,進修完成就會被分配到新組建的師擔任師長。
在探親假的兩月,他父母就覺得,這富貴不還鄉顯擺顯擺怎麽行,何況自己的兒子現在都是將軍了,所以一家人商定乾脆回老家看看,讓那些曾經看不起自己的人都看看,亮瞎他們的狗眼。
這位師長雖然只是一個準將,不要說下到地方,就是在軍營裡也是了不得的大官啊,而且大漢的一個師現在基本上就能威懾一國了,可謂是手握重權,而且是天子門生,前程遠大,這樣的人下到地方那還是不是爭相巴結的對象。
所以一家人下到州裡,州府官員親自接待,下到縣裡縣官就親自陪同,到了鄉裡,鄉裡的鄉官保正,簡直像是哈巴狗一樣的跪舔。
而回到自己以前的村子,以前的鄉民親族簡直把他們當做活祖宗一樣的對待,在這樣的環境下,一家人還不是飄飄欲仙,覺得自己現在已然是天下數得著的人物了。
於是探親這些天,他爹成了榮譽族長,他自己更是認了一大堆的親戚,並且帶著二十多個投奔的親族,打算都安排的自己將來的部隊裡好相互照應。
這樣一來,他們這個家族瞬間就在十裡八鄉抖了起來,不僅所有勢力不敢跟他們說個不字,他們的族長就是到了縣衙那也是縣令大人的上賓。
所以當這位了不得的族長大人得知自己將要被遷往什麽美洲當時就不樂意了,而且自己的族人遷往河套,自己為什麽要遷往美洲?還要分開安置?那自己的家族怎辦?自己的族長當著還有啥威風。
所以這些知道權力滋味的族老們都不幹了,第一是不願遷移,第二就是不願意分開,只是這宗族勢力分開遷移是張三定下的基本策略,就是要防止這些宗族勢力到了新地方繼續做大。
這條紅線這些人誰也不敢動,但是這個宗族又是上面有人,所以縣裡就開始一面派人勸說,一面讓治黃的人員繼續測量,這原本也沒有什麽。
但是這些人面對一個年輕的小夥跟自己說著什麽大義,什麽治黃的意義之類的正在討價還價,那邊村民報告測量的人依舊在乾,這些人都不幹了,覺得這個小夥子是在忽悠他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