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夜楚凌承認他錯了
  “你先等等，讓我先緩緩。”信息量太大，關鍵是太多還超出了她的理解范圍，眼見夜楚凌還欲再解釋，秦九卿找住機會，暫時製止了他後面要說的話。

  事情，好像比她想象的還要複雜，但細思下來，這些看似天馬行空的事實，又早在日常中，就召示了出來。當日墮魔淵內，明明蒙面人已經佔了上風，卻在緊要關頭被重傷逼退，不消多說，就是小乖在危急關頭，激發了他體內的神劍之內。

  明明是一個十一二歲的少年，卻能在怨氣衝天的墮魔淵安然無事，絲毫不受影響，如今看來，很可能也是因為他體內有夜楚凌一魂一魄的緣故。魔尊的一魂一魄在身，試問哪個不長眼的魔靈敢靠近。

  其實從一開始，小乖就表現了超出他同齡人的異常，只是那時的她受表象所蒙惑，再加上她自己身體的問題，一直沒認真思考這種種細節罷了。

  “那現在又是怎麽回事？既然他身體內有你的一魂一魄，又為何會失控？”

  秦九卿凝神回憶起種種，不知不覺，心底已被夜楚凌這匪夷所思的說法給說服了。但說服了又能怎樣，若事情真如此，眼下小乖的失控，又作何解釋。

  “一魂一魄落在外而不受控，這事兒本身就是個隱患，更何況是像本尊這樣的身份，多少人盯著本尊的把柄。這事兒雖說陰差陽錯，暫時沒有出大亂子，但只要存在一天，它就是懸在本尊頭頂的一把利劍。為了確保萬無一失，本尊一定要徹底解決它。

  所以，從墮魔淵開始，這一路，我一直在暗中追查關於神劍的秘密。當日神劍出世，劍塚之內，除了本尊，還有一人。”

  其實話說回來，他和秦九卿本人，並沒有結下太大的梁子。唯一一次，就是劍塚之內，秦九卿突然闖入劍塚壞了他的好事，不僅如此，還陰差陽錯之下，導致他的分身與神劍合二為一，融成了一個新的個體。正是因為秦九卿的介入，他不僅沒得到神劍，還莫名其妙失去了自己一魂一魄的控制權。

  相應的，站在秦九卿的立場，因為這事兒，她修為大跌，身體溯回落到了墮魔淵。

  這事兒，對他們二人的損失都不小，想來，若是沒有後面的這麽多波折經歷，他們二人眼下，早已是水火不容，怎麽可能安安心心的坐下來，在這兒相安無事的追本溯源？
  夜楚凌微微看了一眼秦九卿，深怕她想到往事會氣血上湧，再次揪著不放。但很意外，他見她臉上沒什麽太大的表情，心底微微松了口氣的同時，他接著說道。

  “我上玄雲宗，本就是是想從秦九卿處得到一個答案。誰成想，秦九卿更不不在望雪峰。”

  “所以，那一次宗門外敵襲的人真是你？散播秦九卿不在望雪峰的人，也是你？”秦九卿聽的認真，心中一動，突然想到了她收那兩個徒弟的真正原因。她當日莫名收了兩個徒弟，不就是宗門為了平息流言，刻意而為的嗎？

  “我——我那時並不知道你就是秦九卿。”夜楚凌目光閃了閃，眼底劃過一道不自然，而後，嘴上他頓了頓，再次看著秦九卿理直氣壯的說道。

  “是你隱瞞我在先，這事兒怪不得我。

  要不是因為秦九卿，本尊何至於損失神劍的同時，修為也跟著受損。見不著人，本尊心中不痛快，散播幾條謠言，惡心惡心玄雲宗難道不行嗎？
  再說，你看看你現在，不也很滿意你那便宜徒弟？”

  夜楚凌本來的意思是指這事兒對秦九卿影響並不大，不僅如此，還收了一個順眼的徒弟。但可能是他表達的問題，話音剛落，這邊，秦九卿不僅沒得到寬慰，反而瞬間炸開了。

  “一碼歸一碼，我是看尚寧不錯，但這不是你抹黑我的理由。這能一樣嗎？就算是我隱瞞在先，但你背地裡散布謠言，就是不對。”

  什麽叫要不是因為她？合著，他自己招搖過市導致的困局，夜楚凌不僅不反思，還將所有的帳都耐到了她手上。

  這人，好大的臉。

  “且不說我根本就沒打算插手神劍之事

  再說，難道就你一人倒霉？要不是因為你太過囂張，我何至臨時被請出關。要不是因為你，我何至於修為倒跌，還孤身落入墮魔淵？你說你，既然想奪神劍，你低調悄悄潛進去不好嗎？非要單槍匹馬，鬧的人盡皆知。

  行，你是風光了。然後呢？不僅自己什麽都沒得到，還要連累旁人與你一起受苦受難。

  眼下，你還有臉說你無辜？敢問堂堂魔尊大人，您無辜在了哪裡？”一想到她這一路的心酸遭遇，秦九卿直覺氣不打一處來。要不是因為夜楚凌，她何至於此。

  秦九卿抬眸看著夜楚凌，簡直難以置信這話能從他嘴裡說出口。

  “你上玄雲宗找我，你是理直氣壯，認為我壞了你好事，可你知不知道，我又因為你遭受了多上憋屈。時至今日，本尊還記得當日醒來的景象。那群魔族修士，可是嚷嚷著讓將我獻給魔尊，獻給你當補品。

  本尊竟是不知，高高在上的魔尊，什麽時候竟然有了這般嗜好。讓本尊給你當補品給，夜楚凌，虧你想的出來。我秦九卿敢當，你敢吃嗎？”

  “你——這是強詞奪理，這話是那些魔族修士說的，關本尊什麽事？”魔族之中，確實有些魔修將修仙之士的靈脈挖出來，當做自己的補品，用來提升修為。但這種惡心的事，他夜楚凌可從來不做。

  但這並不排除，有人抓了秦九卿，想利用進貢的機會來討好他的可能性。

  所以秦九卿說的這事兒，他根本不用想，就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後果。但明白是一回事兒，要他此刻承認這鍋歸他背，那就是另外一回事兒了。夜楚凌看著秦九卿，嘴上雖否認的理直氣壯，但他眼底卻劃過一抹淡淡的心虛。

  “上行下效，要是魔尊沒這個想法，底下人又如何會起心思？”秦九卿追著不放，就著這事兒繼續追根問道。

  往事就是一本爛帳，這事兒過去就過去了，她也沒多在意。畢竟，她和夜楚凌之間，從各自隱瞞到一路同行至今，彼此牽扯在一起，早就算不清楚了。但眼下，夜楚凌既然要翻，她秦九卿也可以隨時奉陪。

  “行，是我的錯。”夜楚凌看著秦九卿，聽到她扣下的這麽一口大鍋，剛想要反駁這話，然而口都張開了，他卻一時詞窮了。

  這事兒確實是他理虧，他不說還不行了？夜楚凌仰頭看著秦九卿，在她好整以暇中，突然玩味兒的勾了勾唇，大方承認了他的理虧。反正事情已經發生了，責任在不在他，也都只是嘴上功夫，誰也奈何不了誰。

  以退為進？秦九卿垂眸，對上他玩味的目光，眉毛輕輕挑了一下。

  “所以後來，你就去了碧落島？”做人留一線，既然夜楚凌已經退了一步，她也沒在繼續揪著不放。秦九卿看著夜楚凌，想到後來他們在碧落島的二次相遇，不消多想，就明白了他的下一步打算。既然上玄雲宗尋不到人，那下一步，當然是去碧落島親自找答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