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結束這段關系
嚴舟靳提著兩罐由小二打包好的酒水回來後,敏銳發現廂房內的氣氛不大對勁。
由其,是他心悅的人兒。
面上雖掛著一副淡然的神色,但那眼梢處卻帶著明顯的冷意。
他到了她身側,將兩罐酒水放置在一旁,蹙眉問她:
“阿靈,你這是怎得了?”
杜湘靈將手中握著的茶杯放在桌面上,抬眸看向華筠那處,回他:
“這話,你應當去問問這位聽然姑娘。”
華筠沒太明白杜湘靈此舉是何意,垂放在袖口內的柔荑不住掐著掌心內的嫩肉,咬了咬唇瓣。
正欲言說些什麽,便又聽一陣腳步聲響起。
是她那婢女帶著一壺新的熱茶回來了。
“柳碧,你暫且先去外面守著,我這處有要事要言說。”
柳碧放好熱茶,雖是不解,卻也還是頷首照做,起身出了廂房,將房門帶上。
待房門被關上的聲音響起了,華筠才深吸了一口氣,神色認真地看向身前的紫袍男人:
“石公子,我心悅於你。
希望你能給我一個和阿靈姑娘公平競爭的機會。”
嚴舟靳在聽完她所說的第一句話時,眉宇已經皺的快要能夾死一隻蠅蟲。
等聽完她接下來所言之後,眸內更是直接起了不小的戾氣。
他就說為何他的阿靈會是這麽一副心情不大好的模樣,原來是因為這事。
男人聲音有些發冷:
“多謝聽然姑娘的厚愛,只是我同你初見的時候,便已經明確告訴你。
我已有了心悅之人。
而現今,這個心悅之人還就在我身側,在你眼前。
你又是如何能說出這種有損自己顏面的話?”
他說的還算客氣,沒有明面上說她不知羞恥。
但,饒是這樣,也令華筠感到一陣的心下刺痛。
“可你現今還不知曉我的身份,我若是.”
嚴舟靳眼看著她還要繼續糾纏下去,面色不免有些發沉。
“此事不必再說,你便是皇親國戚,在我這處,也比不上阿靈一根青絲。
感情一事哪裡需要摻雜什麽利益。
更不可能如你所說的那般,去做一個競爭。
單從這一點來看,你我二人的觀念便根本不符,也不會有任何在一起的可能性。
天下男兒何其多,相信聽然姑娘用心去找尋,定然能尋到一個真正適合你的男子。”
華筠作為皇室公主,自小雖是時常泡在藥罐子內,卻也頗受自己幾位皇兄的疼愛。
何曾被人用這麽重的語氣訓斥過,當即便紅了眼眶,頓覺面上掛不住,起身奪門而出。
嚴舟靳都將話說的那般明白了,她若真的再繼續糾纏,就真的是下賤了。
她一介皇室公主,便是再對他心悅,也不會做那種自降身份的事情。
柳碧見自家主子情緒失控地奪門而出,忙擔憂喊道;
“小姐,您這是去哪兒?
等等奴婢!!”
等這主仆二人的聲音遠了些,嚴舟靳才起身,去將還大開著的木門關上。
做完這些,又去看杜湘靈的面色。
他以為她會繼續帶著一臉冷意,卻不料,這會兒她正撐著下巴,一雙丹鳳眼定定看著他。
眸內,竟還帶有一些滿意之色。
嚴舟靳神色意外,走到她身前半坐下,有些忐忑的問她:
“阿靈,你這是已經不生氣了嗎?”
杜湘靈有些奇怪:
“生氣?你覺得我方才是生氣了?”
問完這句,她又自說自話道:
“生氣其實談不上,只是有些不喜那位聽然姑娘為人處事的法子而已。
再者,她心悅上你,雖是和你有些乾系,但你也沒法控制她的心意不是?
所以我便想著,由你自己出面解決這事。
現今來看,我這個打算很為明智,你的確將此事處理的較好。”
甚至,還遠遠超乎她的意料。
她是沒想到,以嚴舟靳的性子,竟能言說出那麽戳人心窩子的話。
不過細想起來,倘若不將話說的狠一些,華筠指不定還會繼續糾纏他。
便又有些釋然。
嚴舟靳見她不似在說謊,一直提起的心才算放下。
“沒有生氣便好,我怕因為我的緣故,讓你心情受到些影響。”
男人伸手輕撫上她面龐,眸內溢著的,是滿滿的真切之意。
這無疑讓杜湘靈對他心生的喜愛又增添了不少。
她靠近了男人一些,伸手握住他輕撫著她面龐的大手,抬眸看他:
“這有什麽,是你的話,那我忍耐一下,也不是不可。”
嘴上雖是這麽說的,她心下卻還想著,方才華筠用來嗆她的那句還未同嚴舟靳成婚的話。
又想著他很快就要回往塞北處理事情,兩人將會有一段時間沒法見面。
少女便將神遊的思緒扯拽回,坐直身子,以一副端正的姿態對他道:
“嚴舟靳。”
男人被她突然一副正色的模樣給弄怔到了,回她:
“嗯?”
杜湘靈垂放在雙腿上的柔荑握為拳狀,語氣鄭重道:
“我們,結束這段關系吧?
我.”
她話還未說完,便感覺雙肩處覆上了一對鐵鉗般的大手。
低沉的情緒籠罩在男人周身,嚴舟靳靠近她面龐,一雙淺白色的眸內充斥著翻滾的暴戾,同她四目相對,聲音沙啞道:
“你再說一遍?”
先前兩人還未確定好關系的時候,他是可以做到,只在遠處靜靜瞻望著她。
可如今嘗過擁有人兒的美妙之後,他又怎能繼續保持先前那般心境。
既然已經答應和他在一起,便沒有說,還有什麽可以中途將他獨自拋下的道理。
他很確定,他不想接受她這個說法。
杜湘靈著實被他這副和平時不大相像的模樣給嚇到了,忙靠近了他一些,輕啄了一下他唇瓣,安撫他道:
“你這是什麽反應,我話還未說完呢。”
見她如此,男人才松了些鉗製她雙肩的力道,抿唇繼續盯著她。
見他一副她若是不將事情說清楚,他就不會松開她的模樣。
杜湘靈沒法,只能忍著肩頭被攥住的難捱感,繼續言道:
“我說的是,結束現今這種沒有一個明確身份的關系。
換一個新的,有身份的關系。
我想要同你定下婚約,就在你回塞北之前,可以嗎?”
當然可以,快答應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