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0章

  但之後這種感覺就會消退，就像宿醉間諜也正如宿醉那樣，腦海中會出現可怕的念頭，為了讓自己看上去是個看似值得尊敬的人，他不得不假裝那種感覺，還在繼續在這兩種心態中演下去假裝真相，遲早會出現，最糟糕的莫過於此真相大白的意思就是他是個無名之輩，他坐在駕駛室的玻璃艙裡觀望，早上第一班渡輪的裝載進程，他看到一些認識依舊的證明開灰色歐寶車的，然而一家人父親在港口工作，母親在圖書館工作，女兒和兒子還在讀書，那四個十幾歲的少年都是學生，要到對岸坐公交車去上學，還有伊萊莎和小女兒，她是幼兒園老師，理所當然的帶著孩子去上班，小女孩的父親兩年前突然間不見了蹤影。聽說過他，他猜想他大概是去什麽地方旅行了，那是老頭他的身體不太好，每周都要做兩次輪渡去外面做生活，他和他太太一直想賣掉，像小矮人住的那種木屋，搬到醫院附近去住，但出於或這或那的原因，他們始終沒能賣掉房子，有金食品公司的卡車是要去進貨的。還有幾輛外國牌照的黑色小汽車，可能是主管的客人，黃色客貨車的主人是阿雄和阿弟這對頑固的兄弟都是很堅強的人，堅持在這座島上養綿羊。一隊單車騎車被凍得渾身發抖，汽車銷售電子送貨車肯定是去送零部件兒的，他朝他揮揮手，你可以在市場任何一個島上認出他那樣的人總是穿格子襯衫邊緣鑲的人造毛，他認得所有人，哪怕是他第一次見到那幾個，他知道他們為什麽來這裡，知道這一程的目的，那就等於認識了一個人來這座島會有三種原因，因為你就住在島上，二，因為你是主管邀請來的客人，三因為有風車，你可以拍一張有風車做背景的照片。輪渡一次好事二十分鍾，在這段時間有些人會下車點根煙抽，哪怕是明文禁止的，其他人站在欄杆邊，只是看著海水，知道對岸終於牢牢的進入他們典當的事也，很快他們就被大陸的氣息振奮起來，背負所有重要的不可思議的任務和職責，消失在水岸邊的小街道上，如同衝到最遠處的地球，層浪般漸漸消逝，浸潤到大地裡去，永不複返大海，新的旅客會接替他們上船來開心，是小皮卡的人謀生之道是賺一些小錢，自然克的實地考察之旅，去島上探索野生動植物運送香蕉和奇異果的貨車，電視台的攝製組不去采訪主管一家探望過祖母現在反倒回家兩個曬黑的單車騎著剛好頂替了前兩個在上船下沉將近一小時的空擋裡，他會看一看。盡量不讓自己帶給沮喪的情緒，隨後輪渡就會反倒這這樣來回八次，中間有兩小時午休，總在一個小館裡吃午餐，附近三個小館子之一下班後他會去買土豆，洋蔥和培根，他會努力克制，不在午前吃東西，但第六中還沒結束時，他往往已經喝茫了。

  直航往複多丟人呢，簡直是摧毀心智，那是何其騙人的，幾何學讓我們變成笨蛋，過去回去滑稽的模仿旅行往前只是為了返回加速，只是為了踩下刹車同樣他的婚姻也是激流勇退出來，分析師他離開了，他是個店員，有個年幼的兒子在城裡的技術學校念書，他搬去和他同住，他的小屋又溫馨又漂亮，還有一台超大的電視機，他的體型很苗條，但看上去挺好的，膚色很淺淡，愛穿。藍色的衣服她很快就學會了，給他做加培根的煎土豆，也開始加牛至粉和肉豆蔻兒，他會在休息天全情投入砍柴的活，那是為他們的壁爐準備的好日子維持了一年半，後來從不消停的電視機裡的噪音開始讓他厭煩，還有滑步而不實的燈，是必須把粘在你的靴子擱在門店上的抹布上，一級肉的苦他喝了幾次後，像水手那樣衝她憤怒起來，手指點點，她就把她趕出了家門之後，不久他就搬去外面住了，離他兒子很近。

  今天是三月一日，星期天睜開眼時，他看到天灰蒙蒙的，下著雨夾雪，在窗戶上留下斑駁的痕跡，他相信自己前用的名字他都快忘了，他把那個名字大聲念出來，聽上去就像一個陌生人在教室裡，他看到腦袋昏沉沉的昨天的留下的熟悉的感覺。必須特別提及他有兩個名字，一個是家人取的小名，又來叫孩子的責怪，和打罵時也可以用，但又會有所產生和滿懷愛意的昵稱，等到孩子長大成人之後，就會用另一個名字，在家庭之外世人皆是正式使用的大名，如同穿上製服蠍心的正裝，出席正式酒會的行動，這個在外面使用的名字很有用處，也很好記，因為它將證實一個人是誰，所謂名副其實這個名字最好有點樸實性通俗一點，別用大家多不認識的冷僻字，讓名字和所在之地相得益彰，像張三李四王五趙六平起平坐和猴七路八不相上下。但是今天他對自己的舊名字做出了回應，我在這裡沒人知道那個名字，所以他也不會說出來叫那個名字的人，穿上他標有北風聯合輪渡公司圖標的律師工作，服用時間叔叔胡須關掉，他們的像小矮人住的木屋裡的。暖氣出門走上瀝青路，然後他再獨屬於他的玻璃駕駛艙裡，等待乘客和車輛登上渡輪，太陽終於露眼了他喝了罐兒飲料。吃了今天的第一頓飯，高高在上的他朝他的鞋和他的小女兒揮揮手很友好的樣子，好像是要獎勵他們，因為他們今天其實去不成幼兒園了。

  接連兩三天的大雨，已經把幼兒園給弄得徹頭徹尾的難過起來了，沒有任何一個人會說這件事情是一個值得開心的好事情，但是可以毫不客氣的說，他確實認為這件事情沒有比這件事更難過的了，正因為難過所以才更加的有趣起來。只不過那種有趣很快在自己現在這個手裡徹頭徹尾的離開了而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