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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殮師小姐,你家先生不是人!》第195章 苦痛的回憶
  第195章 苦痛的回憶

  隨後便見她的身影從樓道裡出來,劉海有些亂,眼眶與鼻子泛紅,跨步進了電梯。

  從沿說不出什麽感覺,隻覺得這一刻內心苦澀難安,有什麽東西忽然壓了上來,實在很不痛快。

  梯門關閉,他進了隔壁的電梯,摁了一樓鍵。

  夜晚的醫院人不多,偌大的大堂裡一眼便瞧見了她孤身走去的背影,他提步,神差鬼遣地跟在後頭。

  走出醫院大堂的人卻朝出口相反的位置走去,她像是漫無目的地行動著,穿過醫院的花園,又走過鵝卵石小徑,最終在一處無人的長椅上坐下,低頭看著手機,指頭偶爾動一下,然後又半天出神。

  在她的斜後方停下,從沿看著對方劃著一張又一張他們曾經的照片,他的獨照、他們的合照、和朋友的大合照。

  最終,像是認命了一般,她頹然地放下手機,一轉頭,赫然瞧見身後的男人。

  仝茹愣住,手裡的手機下意識熄屏、握緊。

  二人對視,許久許久都無話。

  “沒聽大家說過,你結婚了。”到底是她最先受不了這詭譎的死寂,所以將它打破,又或者,還是內心那一點點的不甘。

  他沉聲回應:“隻叫了幾個要好的同學。”而那幾個,都很默契地不在有她的地方提及罷了。

  “什麽時候的事啊?”她迎視他,臉上蓄起淡淡的笑意,故作輕松,可那一雙發紅的眼眶將她的偽裝泄露。

  從沿內心複雜:“四個多月前。”

  “哦~”她恍惚地點點頭。

  沉默又在彼此之間發酵,只有不遠處那些病患與家屬的對話聲穿透而進,將他們的屏障打破。

  視線下移,他的目光落在她的手腕上:“手怎麽樣?”

  “啊?”她因精神大失而反應變得有些慢,循著對方的視線才低下頭看到自己的手:“沒事,扭了一下。”

  嗯了聲,好半晌,從沿才又說:“住哪一間酒店,我送你過去。”

  “不用,你陪從是吧,她租了一輛車接送我們。”

  這麽說著,兩個人卻都沒有提步離開的動作。

  她小心地試探出口:“你結婚,是父母同意的嗎?”

  “嗯。”

  得到肯定的答案,她眼中劃過一股濃濃的落寞,用微笑掩飾:“挺好。”

  “我是她的上司,你是她的丈夫,這個世界還真是小。”她的語氣太過複雜,說不穿是自嘲、豔羨,或是不甘。

  沉默了一會兒,他說:“我先上去了,她一個人可能不方便。”

  聞聲,她張了張嘴:“好。”只有自己知道,簡簡單單的一個字訴之於口,是有多難。

  最後再看了對方一眼,轉過身,他一步步遠離。

  背後有一雙凝視的目光,不舍、眷戀、煎熬、自嘲,統統糅雜在一起,混亂又使人難過——可他看不見。

  回到病房,妻子已經睡下,一隻手向上曲起搭在枕頭上,小小的手半握成拳,連睡姿都是乖巧地。

  就算在醫院裡,她還是給他留了燈。

  為她掖好被子,他將燈關了,卻沒到隔壁的病床,徑自坐在沙發上,登錄QQ,點開她的空間說說,翻看著被塵封了許多年的回憶。

  2015年11月7日。

  (今天某人表白了,沒見過臉皮像他這麽厚的,抱著那麽老氣的一束花追了人一棟樓,非得人家點頭才肯走,丟死人了。)
  字尾配了一個捂臉的表情,處處透露著空間主人的窘迫與甜蜜,底下評論眾多,都在哈哈大笑表示整個系都看到了。

  2015年12月24日。

  (在一起之後一起度過的第一個平安夜,老從送了一束花,對,還是像表白那天那麽老氣的一束,如果不是他品味差,就是去晚了讓好看的花兒都被人挑走了~)

  配圖就是那束花兒。

  時隔許多年,從沿看著圖片的鮮花,當年的她說得沒錯,真的十分老氣,大紅的玫瑰配大紫的鬱金香。

  他向下翻著、跳轉著頁數。

  2016年11月7日。

  (今天一周年,老從又送花了,當然,沒有例外的老氣,我確信了是他品味的問題,教都教不會,連送的耳環都是金的,誰大學裡戴金耳環啊,丟死人了~~~~)

  下面的評論大多都在譴責她虐殺單身狗的不人道。

  黯淡的病房裡,屏幕的光打在他臉上,冷冷清清的。

  明明都是甜蜜的事,可他笑都不曾笑一下。

  這些過往,從不敵父母、被迫分手那一天開始,全變成了苦痛的回憶。

  從是迷迷糊糊地睜開眼,下意識看了看隔壁的病床,上頭空空如也。

  她轉過視線尋找,才發現丈夫坐在前面的沙發玩著手機。

  眨了眨眼,她目光變得清明許多,在看清對方面容那一刻,忽然地愣了愣。

  屏幕的光映清他的臉,上頭的神情太落寞,以至於她都不敢出聲驚擾!

  無聲地凝視著丈夫出神的模樣,從是心裡想著,他的落寞,又是為了什麽呢?

  病房靜悄悄的,走廊裡隱約傳來腳步聲,隨之門被輕輕推開——護士來查房了。

  坐著的男人有了反應,她下意識閉上眼睛裝睡。

  直至下半夜,原先就因手腳疼痛而睡得不安穩的從是被一陣熟悉的觸碰弄醒。

  她身上被子鼓鼓囊囊,溫熱的觸感在胸腹之間不安分的遊走,意識一清醒,呼吸便已亂了。

  臉上一陣燥熱,她的指頭穿插進他濃密的黑發中,摁住他顫巍巍地開口:“這是……醫院。”

  被子下的人自顧自耕耘而沒有回應,引得她弓起脖頸禁不住連連顫栗!

  (以下請自行腦補,怕被關小黑屋,哭唧唧!)
  是夜,晚11點。

  一輛黑色轎車停在《堇色公寓》大門外,阿季從駕駛座下來拉開後座門,阮孑從車上下來,跟著對方一道把裡頭爛醉如泥的葡萄拉出來。

  喝醉了的人重如鉛石,連帶著扶人的她也跟著搖搖晃晃:“你站穩點。”

  阿季也幫忙扶住。

  阮孑抬首對對方說:“那我就先帶她上去了。”

  “她這個樣子,我覺得你很難帶得上去。”

  人家說得沒錯,這人先前在酒吧吐了一次,現在還是醉得一點意識都沒有,以她們倆平分秋色的體型很難把人弄走,偏生十方還外出了。

  “我送上去再走吧。”

  略作猶豫後,阮孑便同意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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