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第一百一十六:抓奸①
抽了紙巾擦乾手,透過鏡面,她掃了他一眼,目光中滿滿的鄙夷與憎惡。
最後紙巾一扔,大步出了房間。
門一開,葡萄就在外頭正要進來,見著了她,說道:“我以為你是掉進馬桶,正要去撈你呢。”
背過手,她若無其事地將門關上,斜睇了她手裡的香檳一眼:“用酒來撈我?”
將酒遞給她,葡萄說:“嘗嘗,味道一絕。”
她接來喝了兩口,葡萄又說:“怎麽樣?馬政翰特意讓朋友從法國東部郵來的,是真正的法國香檳。”
喝酒的動作停住,阮孑含在嘴裡,咽也不是,吐也不是。
“幹嘛?不好喝?你不是最愛這類爽滑的果味酒嗎?”
最後選擇把嘴吐回杯子裡,遞還給壽星公:“他帶來的,能有什麽好東西。”說著越過她去拿其他的酒。
嘖了一聲,葡萄滿臉嫌棄地看著手裡的酒:“真髒。”
所經之處,有認識的人叫住她:“阮孑,來玩劇本殺。”
“我一口酒一口東西沒吃呢,等會兒。”
葡萄追上去:“所以你剛喝的是啥?”
“餿水。”頭也不回,在琳琅滿目的甜品小吃跟液體類中拿起了一杯葡萄酒。
葡萄:“你手裡這杯也是他拿來的。”
剛要送到嘴邊,她隻得又放下,挑了杯白色液體:“這什麽?”
“白開水。”
“白開水總不至於是那個王…..他拿來的吧?”說著,仰頭一口灌進嘴裡,往下一吞…….
眼瞅著已經來不及製止,壽星公一臉同情地看著對方。
液體從喉嚨滑下,驚得阮孑肩膀一縮,整張臉立馬皺成了倭瓜,熱辣的感覺從口腔迅速竄到食道,又從食道反到整個腦袋……..
好半天,她才緩過來神,一臉痛苦地轉過臉來,看著葡萄啞著聲調控訴:“你有病啊,二鍋頭…….”
葡萄忙拿了另一個款式的杯子塞到她手裡,一邊又忍不住笑:“這次真是白開水,漱漱口。”
一口下去,她眼睛都紅了,灌了她遞來的那杯,火辣的感覺還是沒減退多少,在桌上拿了她遞來的同款的杯子,警惕發問:“這是水?”
“水。”壽星公斬釘截鐵。
但她不夠信任對方,放到鼻下嗅了嗅,沒聞到嗆鼻酒味,又淺酌了一點,這才確認,連喝了兩杯,又吃了一塊血橙。
12點前夕,壽星公跟男友切了蛋糕,趴體還只是進行到一半,眾人起哄著要這對情侶擁吻,兩個都很大方,抱在一起便給觀眾來了一場為時兩分多鍾的熱吻。
只有阮孑一臉冷漠地倚在桌沿看著,片刻後,忽然想起了什麽,視線穿過這對情侶透過拉起的窗簾縫隙投注在對面那棟樓上。
可能是都睡下了,那屋子裡隻留了一盞小小的玄關燈。
慶祝過後,玩遊戲的又開始玩遊戲,唱歌的開始唱歌,蹦迪的開始蹦迪,也得虧樓下沒住人。
幾杯的洋酒跟一杯二鍋頭下了肚,阮孑也早有了醉意,靠著多次洗臉才維持清醒。
屋內鐳射燈晃得她眼花繚亂,看一眼被圍在人堆裡下五子棋的壽星公,她打了個呵欠放下酒杯,起身走向廁所。
推開主臥門,她反手將門關上,移步到洗手間……..
“嗯~啊~嗯~啊………”當手攀上門把那一刻,鼓膜裡陡然傳來浪蕩的叫人臉紅心跳的吟叫,阮孑立即叫刹住腳。
抬首望住眼前這扇玻璃門,裡頭開著燈,交纏著的身影輪廓依稀可辯,可看不出是誰人。
她放下手,帶著一些不敢苟同的想法離開了主臥,順手幫這對男女將門關上。
縱使多情動,也不好在別人的房子裡做這檔子事吧。
一邊走向沙發,她目光一邊在一屋子十幾個男男女女臉上掃過,將將走到沙發跟前,腳步忽然一停——這麽多人裡,唯獨缺了馬政翰跟露西。
臉色發生變化,轉頭看向那扇被她關起的房門,她側目一掃,目光落在人群中玩得很是暢快的葡萄身上。
最終旋身,她重新打開了那扇門,並在裡頭反鎖,一步一步靠近洗手間。
她停在門口,聽著裡頭男人粗重的喘息跟女人的呻吟交相呼應,悄無聲息地將門擰開………………
兩個人在最裡頭,馬政翰坐在馬桶上,腿上坐著露西,裙子掀至腰間,露出整條大腿與臀部,丁字褲松松垮垮掛在小腿,在二人的律動下將掉未掉。
這一刻,憤怒與憎惡一股腦地朝著阮孑卷土重來,比之前任何一次來得都要凶猛。
隨手抄起盥洗台上的沐浴露,毫不留情地砸向這對縱情的男女。
距離不遠,頗具重量的沐浴露將二人砸了個嚴嚴實實,又哐當一聲掉在地上。
緊隨一起的還有馬政翰身上的露西,因驚嚇也一下子摔了個屁股貼地。
她哎喲地叫喚著,兩個人不約而同朝門口看來,看清來人,竟沒有多少被撞破的羞恥與堂皇。
馬政翰將褲子拉起,露西也揉著屁股起來,穿好內褲、拉好裙子。
盯著這對狗男女,阮孑滿面寒霜:“這麽猴急,門都不反鎖一下?”
用了不到十秒的時間穿戴整齊,男人還有逗弄她的心思:“是啊,一時大意了。”
這話讓她恨不得用盥洗台上所有的瓶罐把人砸死才好:“人類進化的時候看來你是躲起來了,以至於是隨處都能交配。”
露西站在一邊,除了一開始沒看清人時的小驚嚇後,此刻臉上不見有什麽羞愧神情,但心底多少有些顧忌的,可還裝著泰然自若的模樣咳了咳,剛提步想離開這是非之地,被阮孑一隻手推了回去。
“我讓你走了嗎?”
馬政翰一副滿不在乎又無賴的嘴臉:“你不讓她走,把我們困在這裡有什麽用,引大家來看熱鬧嗎?”
她冷笑,像看垃圾一樣看著他:“來就來,你們都不怕,我還怕?”
“你倒是不怕,你覺得葡萄怕不怕?”他沒皮沒臉的說著:“畢竟她可把她的面子看得比天還要大。”
沒能忍住,阮孑撈起手邊的瓶子就往他砸去,這次是一個磨砂去角質的沐浴露:“你這張嘴是不是抹了一整瓶開塞露,老往外噴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