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良苦用心”
【雖然因為距離太遠而看不清臉龐,但就算是用猜的你也知道那個白色人影是萊麗爾·斯文迪克了,就那個可以說得上是“惡名昭著”的醫生。她輕盈地從過山車的軌道上跳了下來,幾十米的距離只是足下輕輕一躍,就平穩的站在了你的面前。】
【從裡到外都是純色,長長的白色的醫生製服外套也隻到小腿處,瘦削高挑的身材更顯得她透著一股冷漠的氣質。墨綠色的長發如同張牙舞爪的海藻,糾纏在胸前。】
【臉上依然是那百分百的營業式笑容,配上擴散的綠色瞳孔顯得整個人有種說不出來的驚悚。萊麗爾帶著微笑,環視一周,空洞而漠然的眼神讓你感覺像是X光一樣。】
【你聽到她開口,是冷清的聲音,但是偏偏配上了一種非常歡快的語氣,那種違和感,讓你頭皮發麻。】
萊麗爾·斯文迪克:【歡迎,是熟悉的客人呢。上次在列車上招待不周,這次請讓我用一個簡單的遊戲來補償你們吧。】
萊麗爾·斯文迪克:【正好,只有這位葛飾北齋小姐也會有點無聊,多一些遊戲的參與者,是我這個創作者的榮幸。】
【明明是詢問的話語,可是講出了命令的感覺。說著榮幸感謝,卻讓人隻感覺到諷刺。這位不論何時給人的第一感覺都只是“冷靜”的女士,彌漫著性冷淡的那種氣質,但是她無時無刻都在興奮的擴散的瞳孔,暴露了她癲狂的本性。萊麗爾·斯文迪克只是輕微頷首,居然就讓你感覺到一陣心悸,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
萊麗爾·斯文迪克:【雖然說遊戲參加者多了是好事,但是我也感覺有點棘手,畢竟我的主業是醫生,對於遊戲,我其實是不怎麽擅長的。】
萊麗爾·斯文迪克:【過於簡單粗暴、關卡設計單一、節奏懸念幾近於無、時長過斷、毫無新意.以上就是我的遊戲設計的缺點,雖然如此,現在也沒有辦法改正了。不過,既然你們如此熱情地參與,我也會給予回報的。】
【用絕對客觀中立的視角,冷漠的說出了自己的“遊戲”所帶有的缺點。你感覺自己後背好像有冷汗劃過,這個萊麗爾,到底在想什麽呢她說的這些缺點,對於遊戲來講的確不是什麽好事,但是如果落實到現在的情況的話——】
葛飾北齋:【!那是——】
【在身旁同伴下意識的驚呼中,你腦海裡紛亂的思緒轟然消散,注意力全部集中到一個從陰影裡突然出現的身影。】
萊麗爾·斯文迪克:【雖然時間很短,不過還是來得及的,實驗題WT—K301,現在可以和她熟悉的朋友們打個招呼了。】
【慘白的皮膚能夠讓人把血管的脈絡看得一清二楚,其中緩緩流動的冰藍色液體,仿佛更是感覺到徹骨的冰冷。銀白的頭髮毫無光澤,靜靜的披散在她瘦弱嬌小的軀體上,可以說得上是骨瘦嶙峋的身體,讓人幾乎感覺到生理上的不適。】
【她不應該出現在這裡,不應該出現在這種危險的地方。這個瘦小的小女孩,應該被保護起來,好好的呆在家裡,和壁爐、蜂蜜華夫餅呆在一起,如果說要出去散步的話,也要選擇晴朗無風的天氣。】
【可是,就算頂著那麽可憐無害的外表,她也是個英靈,而且在現在,還是你感覺到最害怕的人。】
瑪修·基列萊特:【這是.阿比!?怎麽變成了這樣!】
葛飾北齋:【可惡!原來你搞什麽休息時間,估計就是對阿比動手了!.你對她做了什麽?她剛才一直很信任你的樣子,還把我視作敵人可是你現在就這麽對她嗎?!】
歇洛克·福爾摩斯:【這樣對待一個孩子,我該說是禽獸好呢,還是禽獸不如好呢。原諒我用言的粗魯,立香,讓我偶爾也不那麽紳士一回。】
【這個大變樣的少女,正是阿比蓋爾·威廉姆斯。她穿著白色的製服,赤裸著雙足,裸露在外的皮膚已經是毫無生氣的灰白色,臉上的表情是空空如也,整個人仿佛被抽走了靈魂一般。可是就算是這樣,你卻本能的在這個看起來柔弱的少女身上,感覺到了她恬靜外表下的狂躁。】
【“你——”你幾乎是失語的狀態,難過、震驚、憤怒.你紛亂的情緒猶如投入了一個大熔爐,最後出品的成果是極度的反感。你用自認為最過分的語氣斥責,完全忘記了彼此之間的實力差距:“萊麗爾醫生,你對阿比做了什麽!不!你到底想做什麽!”】
萊麗爾·斯文迪克:【信任?抱歉,你在講笑話嗎?雖然是客人,但是各位是不請自來的惡客吧。這樣而言,我們之間有什麽信任嗎。】
萊麗爾·斯文迪克:【我想做什麽?這個問題不應該由我來回答,抱歉,我只是個工作人員,不過也不準備推卸責任。能在英靈的身體上做實驗,這真的是豪華的體驗呢,我生前沒有這種難得的機會,真的是太可惜了。】
【透明的護目鏡讓你能清楚得看到萊麗爾的神情,她是真的一點都不為你們的反應感覺到愧疚或是什麽別的,她只是因為做了個實驗而感覺到興奮,除此之外就是事不關己的冷漠。】
【萊麗爾·斯文迪克捋了捋頭髮,她可以說是有恃無恐,大大方方的說出了自己的想法。這不是什麽炫耀,也不是什麽得意,她只是簡單的在敘述一個事實而已。】
萊麗爾·斯文迪克:【在精神混亂的基礎上,我為這位小姐打入了一個新型試劑,裡面是維羅妮卡病毒和T病毒的混合體。之前的實驗體都承受不住這個藥劑,平均6秒基因崩潰、平均12秒就會發生異變、平均15秒肉體就會溶解,正式死亡。】
萊麗爾·斯文迪克:【但是這位小姐真不愧是英靈,而且還是理論上最為契合的外鄉人職介,如果不是“幻想魔方”的精神洗腦,她現在估計也能保持正常的神智啊,真的令人傾佩。】
【你看著萊麗爾侃侃而談的樣子,感覺到了非同一般的氣憤。可是,現在你又能作什麽呢?阿比蓋爾的生命完全捏在對方手裡,而且看那些虎視眈眈的怪物們,真的要戰鬥起來的話恐怕你這方也沒有什麽勝算。】
【難道真的就這樣默默忍耐,什麽都不做,被戲耍著玩那個什麽“遊戲”嗎?你一咬牙,抬起頭,想要的對這個一直身穿白衣的惡魔說些什麽。可是你的話語還未曾說出口,就被身旁的歇洛克·福爾摩斯打斷了。】
歇洛克·福爾摩斯:【萊麗爾·斯文迪克,冒昧的問一句,你們所謂的老板,也就是空條承太郎的樣子,讓娜·巴瑟梅羅想要尋找的人,他的名字是空條城介吧。】
歇洛克·福爾摩斯:【當初在海上列車上,你任由讓娜把我們救走,是否已經想到當她得知自己尋找的人就是空條城介的時候,肯定會再度背叛我們呢。】
萊麗爾·斯文迪克:【無可奉告,這些東西和我的工作內容無關。】
歇洛克·福爾摩斯:【不,還是有關系的。】
歇洛克·福爾摩斯:【我知道這位隻聞其名不見其人的空條城介,應該是位真祖,甚至能夠溝通根源,以及操縱時間。就算是再現實的世界,這樣的能力也足以讓他擁有神明一般的地位,更何況在這個他本人所構建的世界裡呢。我知道,在這個世界裡,他就是當之無愧的王者,是絕對不可能失敗的。】
歇洛克·福爾摩斯:【我也知道,因為某些原因,這位神明大人顯然對我們非常不滿,不滿的程度到了可以派遣手下用所謂的“遊戲”來玩弄我們的地步。】
萊麗爾·斯文迪克:【重申,無可奉告,這些東西和我的工作內容無關。】
歇洛克·福爾摩斯:【在立香和瑪修所經歷的地點,那個花輪千鶴試圖打破瑪修的道德底線;在我所經歷的迷宮,那位強大的戰士用絕對的暴力想要把我的生命以及對於智慧的自信一齊碾碎;而在這裡,你打算讓我們親手殺掉同伴,反目成仇嗎?還是準備用你的軍團讓我們好好的再受下折磨?】
【福爾摩斯微笑著,但是眼中卻是一片冰冷。你震驚於他所說的話語,同時也意識到了他還沒有說出口的事實。但是不論如何,這已經足夠悲慘的了,就算說出真相,也無濟於事。】
萊麗爾·斯文迪克:【第三次,警告,我無可奉告。】
萊麗爾·斯文迪克:【既然你們不需要我的解說,那麽下一輪的遊戲這就開始吧,倒計時,10,9——】
歇洛克·福爾摩斯:【不,我說這些而沒有用,因為你們絕對實力的控制下,我們這一路可是真真切切地被玩弄了個徹底。那位空條城介,不知道我們做了什麽呢,遭遇到這樣的報復,難道說是因為不請自來?那請不用擔心,我們並沒有試圖挑釁他的意識。】
歇洛克·福爾摩斯:【不過,看你的眼神,我說這些大概也是白費吧。也對,就算我們知道了他想要作什麽,可是依然毫無辦法,只能做砧板上的魚肉而已。】
萊麗爾·斯文迪克:【5,4,3,2,1——遊戲開始,歡迎參加闖關遊戲,無限模式。死亡,或者是殺掉我所有的實驗體,遊戲才能結束。】
萊麗爾·斯文迪克:【現在,請乘上過山車,這裡有你們專屬的位置。】
【萊麗爾完全是無視了福爾摩斯,在這場口舌交戰中,最後以一方的無視和另一方的沉默告終。你看著萊麗爾微微傾斜的手臂,目光也飄向了那邊的過山車,但是你卻一點也不想如她的意,完全不想聽她的指令。】
【可是,可是,你已經由太多的可是了,但是你現在還是要可是。因為你要離開這裡,背負著拯救人理重任的你,生命已經不再屬於自己。不論怎樣,都必須離開這裡,繼續履行你未完成的責任,繼續踏上未走完的旅程。】
【萊麗爾說完那句話,就真的如同她的“無可奉告”一般,轉身離開了。那乾脆地樣子,再加上她身後緊跟著的阿比蓋爾,真的讓你覺得一陣壓抑。】
【你想要奪回你的同伴,你也想要懲罰這個敵人,你更想要離開這個世界,回到那個哪怕是一片白紙,卻也依然充滿希望的,你們的世界。】
【但是最後,你還是只能咬牙忍下。你把視線投到福爾摩斯身上,這位世界第一的谘詢偵探剛剛喋喋不休的說了很多,但是好像對敵人一點影響都沒有不過這些都不是問題,現在最要緊的是要不要上過山車,玩什麽看起來就很不友好的“無限模式”。】
【一旁的瑪修說出了你的疑問,她有點小心翼翼,卻也是直言直語,簡單明了的問好了問題。你看了眼她的表情,猜想她大概是擔心時間的問題,畢竟達芬奇也應該正和敵人交戰,你們是該抓緊時間。】
瑪修·基列萊特:【福爾摩斯先生,我們要上去進行這個遊戲嗎?而且剛才你和那個萊麗爾醫生說的那些話,有什麽深意嗎?】
歇洛克·福爾摩斯:【當然,瑪修,我們現在沒有選擇,只能去玩那個居心不良到一眼就能讓人看出來的遊戲了。】
歇洛克·福爾摩斯:【至於我剛才和萊麗爾·斯文迪克說的那些話?呵,比起萊麗爾這個家夥,我更想對那位神秘感十足的空條城介說,只不過現在這位幕後黑手,我們沒有可能見到他而已。如果什麽時候見到他,我估計也就是我們準備接受死亡的時候吧。】
【在你震驚又迷惑的眼神裡,福爾摩斯一馬當先,走到了過山車的入口處,隻留下了一句話。】
歇洛克·福爾摩斯:【雖然只是心裡側寫,但是那位空條城介,可以說是一個相當乾脆的人。乾脆的報復、乾脆的下殺手.】
歇洛克·福爾摩斯:【立香,來吧,過來。雖然這不是什麽好事,但是我們也得接受,別擔心,我們作為英靈,頂多是消失回到英靈座而已。】
【發出了想回家的聲音,嗶——】
宿舍只有我一個人,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