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4章 大結局（中）

  不談幾人間的奇怪氣氛，彩排已經陸續開始，李文廣和PSY也上去表演了各自的歌曲，很多人也都發現了變化極大的李文廣。

  而隨著時間的流逝，歌謠大典也終於開始了，李文廣和PSY一起在待機室內看著屏幕上的影像。

  首先是got7他們的歌曲為開幕式，舞台下面的粉絲們都顯得非常激動，李文廣則是打著哈欠看著。

  等到他們的表演結束之後，IU的歌聲響起，接著大屏幕左右分開，只見穿著白色禮服的IU和穿著粉色西裝的申東燁一起走了出來。

  IU的禮服相當性感，而今天她的裝束也帶著一絲成熟的味道，步履之間帶著一絲堅定，今天她和申東燁就是主持人。

  “大家好，SBS/awards/festival，用音樂一起製作的快樂，歌謠大典的音樂夥伴，申東燁。”申東燁笑著說道。

  “IU。”IU也笑著說道。

  “很高興見到大家！”兩人說完同時和現場的觀眾們鞠躬。

  “事實上在此期間，我做過很多節目的主持人，不過SBS的歌謠大典卻是第一次，IU西以前應該做過吧？”申東燁看著IU問道。

  “我在2012年主持過一次，因為今天和申東燁西一起，所以心中非常的踏實。”IU笑著回應。

  “我也是，今天和代表大韓民國的kpop-star，還有IU一起進行歌謠大典，總是有些心動啊。”申東燁笑著說道。

  “難道是在說AOA的《怦然心動》嗎？”IU回答自如。

  “是的。”申東燁笑著說道，兩人的主持配合的很自然。

  兩人繼續說著。

  “今天中國搜狐TV和日本LALATV也都會以直播的形式進行播出，大家好（中文），大家好（日文）。”IU笑著說道。

  “哦呵呵，呀，外語說的很好啊。”申東燁感歎著。

  “今天會有32個隊伍的表演。”IU說著，看了手中的台本一眼。

  兩人繼續說了一會，然後終於開始了其他人的舞台，李文廣在一旁拿著手機看起了漫畫，而PSY繼續玩著遊戲。

  “你在看什麽啊？”PSY好奇地問道。

  “心靈的聲音。”李文廣笑著說道，《心靈的聲音》是一部很搞笑的漫畫，裡面的惡搞都是頗為有趣的。

  他說完看了看牆上的時間，還有幾天就是2016年了，時間過得真是太快了。

  羅浩民和陳英俊兩人討論著如何過新年的問題，他們覺得需要放一段假了，或者和公司的職員們一起去旅遊什麽的。

  “今天晚上要不要會餐？”李清行把咖啡端過來笑著說道。

  “好啊，難得文廣回來了。”羅浩民笑著說道。

  Hani坐在一旁和許率智聊著天，許率智看著她說道：“文廣終於回來了，也不知道這些天他到底去了哪裡？”

  “是啊。”hani笑了笑，想起了李文廣瘦削的身體，看來他吃了很多苦。

  不過討論李文廣的人當然不止她們，舞台下的觀眾們有很多都是李文廣的粉絲，他們手中拿著準備好的熒光牌，等待著李文廣的表演。

  “聽說文廣哥哥要在2016年1月1日出新的專輯，到時候我一定要買。”一個小女生和身邊的朋友說道。

  “是啊，好期待啊，這希望文廣哥哥能夠一直出專輯，我太喜歡他的歌了。”另外一個小女生激動地說道。

  可惜她們不知道李文廣會在今年宣布他會退出娛樂圈，時間也許會是他發布專輯的時刻，那張專輯將成為他的絕響。

  李文廣的臉上帶著一絲決然，他的這張專輯《bloodflowers》將是他的最後一張專輯，以後他要做別的事情。

  Hani和樸初瓏當然也不知道李文廣的想法，她們雖然知道李文廣對於娛樂圈有些厭倦，但絕對想不到他會如此快的離開。

  金聖哲坐在一旁思索著李文廣的事情，他不知道要不要把這個事情說給羅浩民他們聽，這件事情實在太讓人難以置信了。

  “十五首歌。”李文廣喃喃自語著，這十五首歌上他付出的心血實在很多，而且這張專輯的概念也是從未有過的。

  他不知道大家會不會喜歡，他也不想管他們會不會喜歡，因為這是他最後的離別禮。

  黑夜降臨，李文廣的臉上帶著一絲肅穆的表情，PSY剛才已經上去表演了，最後的舞台就是他的了。

  作為韓國此刻最炙手可熱的明星，李文廣的表演讓所有人都期待不已，除了現場的觀眾還有來到的明星們。

  李文廣從待機室內緩緩走出，他身上依舊是純黑的西裝，只是把半長不短的頭髮用繩子隨意綁住。

  他唱歌只需要一個麥克風就夠了，不過他今天也不是一個人唱歌，為他featuring的人也是很多的。

  “這兩首歌也許是我站在舞台上的最後一曲了。”李文廣清了清嗓子，因為在歐洲吸煙過多，他的嗓子比以往更加沙啞了。

  這一回他真是名副其實的“煙嗓”了，他的聲音中帶著從未有過的蒼涼，他此刻也算是歷盡滄桑了。

  “今年sbs歌謠大典最後一個舞台，world/star的歸來，獨創性的動作和歌唱方式，聚焦世界目光的明星李文廣！”IU笑著說道。

  “接下來大家請傾聽他為我們帶來的歌曲，今年的SBS舞台也就此落幕，希望大家新年快樂，music/together！”申東燁也大聲說道。

  兩人站在巨大而華麗的舞台上，台下的觀眾們瘋狂地歡呼著，兩人身後站著今天表演的那些明星們。

  整個舞台的燈光陡然一暗，一段詭異而激昂的音樂陡然響了起來，一道暗紅色的燈光從舞台上方墜落。

  落在了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身上，他的臉蒼白無比，衣服卻帶著深沉的黑暗，亦如他的瞳孔。

  “burn！Burn！”李文廣略顯沙啞的聲音響起。

  一瞬間所有人都感覺到他歌聲中那一抹奇異的魔力，那是來自地獄的齟齬，又是從天堂掉落是聖光。

  不過顯然舞台上的人不只是李文廣一個人，暗紅色燈光驟然亂竄，七個穿著西裝的rapper出現在了舞台之上。

  觀眾們看到他們的瞬間也有些吃驚，顯然沒想到李文廣的舞台請了這麽多rapper過來，tiger.jk、尹美萊、楊東根等等。

  李文廣唱完兩句之後，只見tiger.jk接起了他的rap，然後唱了起來，所有人開始朝著舞台的中央聚攏著。

  最中央的人卻是李文廣，他臉上掛著一絲微笑，修長的手指做出各種各樣的動作來，帶動著所有人的情緒。

  “李文廣！李文廣！文廣哥哥！文廣哥哥！”觀眾們的歡呼聲差點掩蓋住了音樂。

  不過接下來李文廣的一連串極具攻擊性的rap之下，大家都安靜了下來，這一刻所有的一切都仿佛靜止下來。

  Hani瞧著舞台上的李文廣，想起了他在那次比賽上的情景，時隔這麽多天，他身上的氣質依然如此淡然。

  他身上的那股黑暗氣質也從未消失，人們也一如既往地崇拜著他，只是不知道他以後到底要做什麽。

  Eminem還能記起李文廣當時比賽時的情景，他仿佛在李文廣的身上看到了一個魔王，也許這就是他的本質。

  “他的體內棲息著魔王。”jay-z輸給李文廣的時候說過這句話，而這句話也讓李文廣魔王的名號傳遍了世界。

  李文廣原來的那些名號早就被魔王兩個字所掩蓋，他的一切都帶著讓人無法猜度的魔性，也許這也是他的宿命。

  金聖哲靜靜地看著舞台上的李文廣，原來的李文廣已經是hip-hop界的頂尖rapper，此刻卻比以前更強了。

  李文廣雖然只是隨意地唱著rap，但是他身邊的人們卻都感覺到了一絲壓力，tiger.jk、尹美萊也是，李文廣的水平已經超越了他們。

  “文廣啊。”tiger.jk的心中感覺到了從未有過的失落，也許以後就是年輕人的天下了。

  李文廣的崛起實在是太快了，只是不知道以後還會不會有李文廣這樣的存在，也許是沒有可能了。

  一曲唱畢，他身旁的rapper們都慢慢退去，舞台上再次安靜了下來，而暗紅色的燈光驟然消失。

  李文廣也隱沒在了舞台之上，但是台下的觀眾們都瘋狂地大叫著他的名字，仿佛他是上帝，是他們的信仰。

  悠揚的鋼琴上忽然響起，一束白光傾瀉下來，李文廣不知何時坐在了一架鋼琴的前面，他修長的手指在上面彈奏著不知名的樂曲。

  “真的很感謝大家能夠聽我的演奏，不過這可能是我最後在舞台上表演了。”李文廣忽然笑著說道。

  聽到這話的瞬間，所有人都吃了一驚，包括正在錄製節目的PD，他完全沒想到李文廣會在這裡有如此爆炸性的言語。

  “這個家夥怎麽回事？他不是瘋了吧？”PD剛這麽想著，卻沒想到李文廣繼續說起了話。

  不過PD知道李文廣此刻受的矚目有多大，剛才李文廣一曲表演完之後，收視率已經翻倍了，而他剛才那句話說完之後收視率又增加了三分之一。

  “他在說什麽？”樸初瓏的臉上帶著吃驚無比的神色，她完全不知道李文廣到底為什麽說這種話來。

  她差點以為李文廣已經瘋了，難道他無端消失之後，出現了什麽精神上的問題嗎？

  當然吃驚的卻不只是她一個人，還有在電視機前面看著直播的人們，這一刻所有人都沸騰了起來。

  Naver網上李文廣的名字掛在了首位，而羅浩民他們都吃驚無比的看著這一切，他們不知道李文廣在說些什麽。

  “大家一定以為我瘋了，在說什麽胡言亂語，但是請大家安靜地聽我說下去。”李文廣微微勾起嘴角，修長的食指放到了唇邊。

  “文廣哥哥，他到底在做什麽？”一個少女粉絲帶著吃驚無比的表情，她的雙手捂住了嘴，對於眼前發生的事情感覺到難以置信。

  “what/the/fuck！”一個來自美國的女粉絲罵了一句，她也不知道眼前發生了什麽事情，但是她能聽懂一些韓語。

  “想了很久很久，但我還是想做我自己想做的事情，也許大家希望我能夠繼續歌唱，但抱歉了，因為我已經下定了決心。”李文廣淡淡地說道，這句話用中文、英文和韓文各自說了一遍。

  這一瞬間舞台下面的觀眾們頓時嘩然一片，而世界各地正在通過手機看直播的粉絲們也是差點瘋了。

  看這個情況李文廣是要退出娛樂圈啊，這簡直是太瘋狂了，這完全是不可能的，今天難得是愚人節？

  但是他們知道今天根本不是愚人節，現在離愚人節還有好幾個月呢，而且所有的一切都告訴他們這是真的。

  “他瘋了！”羅浩民忍不住大叫起來，他完全沒有想到李文廣會有如此的決定。

  而陳英俊和李清行兩人也呆呆地看著屏幕，kisum和yezi也大叫起來，這一切都是這麽突然，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他終於說了嗎？”金聖哲苦笑不已，雖然他知道了李文廣的決心，卻沒想到他會在這個時候把這句話說出來。

  燈光下的他平靜到了極點，但是舞台下卻是騷亂一片，有的觀眾甚至都昏倒了，叫罵聲、吵鬧聲不時響起。

  “文廣哥怎麽了？”Jackson也對眼前發生的事情感到難以置信，李文廣此刻在娛樂圈可謂是如日中天。

  但是他為什麽要做出如此奇怪的決定，他真的無法置信，他也覺得李文廣已經瘋了。

  樸初瓏和hani呆呆地看著舞台上的李文廣，看著他蒼白的臉頰，呼吸變得極為急促起來，她們也快要崩潰了。

  “他剛才說了什麽？”Tiffany看著身邊的金泰妍問道，她也沒有想到李文廣會說出如此衝擊性的語言。

  PSY整個人也快癲狂了，他的嘴已經合不攏了，因為他真的不能理解李文廣，而且也無法理解李文廣。

  “草！”一個中國女粉絲說完這個就昏倒在了地上，她受到的衝擊實在是太大了。

  劉智嬡看著舞台上的李文廣，她真的無法理解他，世界上怎麽會有如此的男人，她發覺那天晚上的事情也許是很可笑的事情。

  對於可以拋棄名利和一切的男人來說，那種事情又算得了什麽呢。

  她不知道該崇拜李文廣，還是笑話他，明明擁有了一切，卻如此輕易地拋卻，就像是繼承了千萬遺產的人，將它全部捐出去一樣。

  這一瞬間，PD也不知道該笑還是該哭，還是該發瘋，因為此刻的收視率已經到了前所未有的地步。

  但是李文廣退出娛樂圈的消息會帶來的影響，實在是太可怕了。

  “2016年1月1日，我發布完專輯《bloodflowers》之後要離開娛樂圈，我太累了，所以我想休息一下，休息的日期是我的下半生，謝謝大家一直支持我，所以希望大家也能支持我下的決定，接下來是我即將要出的專輯《bloodflowers》裡的一首歌，叫做《CUT6》。”李文廣用三種語言說了一遍。

  但此刻台下的觀眾們已經快要崩潰了，他們的臉上帶著驚訝、不可置信，有的人在歇斯底裡地叫罵著。

  所有的一切都亂套了，不過這一切卻都無法影響李文廣，他靜靜地坐在鋼琴前面，然後閉上了眼睛。

  他修長的手指如同跳動的精靈，在鋼琴上舞動著，一段詭異而黑暗的前奏響起，他輕聲歌唱：“I/shouldve/ stopped/to /think .I /shouldve /made /the/ time.”

  他的抒情歌唱經過本能的蛻變，已經達到了歌唱技巧的頂峰，應該說完全超越了所有的技巧，只剩下最純粹的情感表達。

  暗之國度降臨在世界，本來吵鬧而叫罵的觀眾們都安靜了下來，而那些看著舞台的明星們也漸漸變得虔誠起來。

  他的聲音中帶著深沉到極致的悲傷，仿佛化作北極的冰川，將所有人的感情都凍結起來，讓他們失去了所有的知覺。

  只是他們想到這將是李文廣最後的表演，心中都不免有種奇特的感覺，那是遺憾、可惜、悲傷混雜起來的情緒。

  “let/down，let/down，let/down！”李文廣三句重複著，卻帶起一絲極為玄奧的感覺，如同從天而降的血色光輝。

  黑與紅交融在一起，深沉的讓人無法接受這一切，就像是他的離開，但是這深沉中卻蘊含著一抹溫柔。

  觀眾們都輕輕地舉起了他們的右手，這是李文廣歌聲驅使下的本能，他的抒情歌曲轉換成rap的瞬間，所有人都做了這個動作。

  舞台上暗紫色的燈光落下，將他們的手掌都染成了暗紫之色，舞台十字縱橫，夾在中間的人們的手，仿佛盛開的紫色曼珠沙華。

  “文廣哥哥！”李文廣的少女粉絲們看著電視上的他傷心欲絕，她們知道這是李文廣的離別之曲。

  這首《cut6》中蘊含的感情極為複雜，但是裡面的決絕卻從不掩飾，一切的一切都是離別，今年的落幕卻是帶著他的離別。

  “他真的要走嗎？”p-type喃喃自語，他實在有些不想李文廣離開，因為李文廣實在是一個合格的對手。

  但他知道李文廣不是一個那麽改變決心的人，應該說他從來不會改變他定下的目標，堅定的讓人害怕，偏執的讓人畏懼。

  世界上最黑暗的花朵盛開在最光明的地方，而李文廣看似瘦弱的軀體中卻有一顆堅定到極致的心。

  “leave，leave，leave！”他的離別。

  這就是他的離別，他臉上帶著微笑，仿佛在快樂地離開，但是舞台下的觀眾們卻無法接受這一切。

  電視機前瘋狂的人不知幾何，他們完全不能過接受他的離開。

  “不可以，不可以！”羅浩民不知何時淚流滿面，他不知道李文廣到底是為了什麽才如此。

  IU也呆呆地看著舞台上的李文廣，比起她的公開戀愛，李文廣的離家娛樂圈更加驚世駭俗，今年真是多事之秋。

  “文廣，你為什麽要這樣？”樸初瓏的臉上表情複雜到了極點。

  “為了自由？”鄭恩地苦笑著說道，她也不能相信，也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都像是夢幻一般。

  “文廣，你這個白癡。”陳英俊眼神呆滯，口中吐著髒話，他真的不知道李文廣是不是變成了白癡。

  難道去了一趟歐洲，就變成了這個樣子嗎？
  他到底怎麽了？
  這是所有人都在猜測的，所有人都覺得李文廣瘋了，李文廣卻知道自己是最清醒的那個人，眾人皆醉我獨醒，舉世混濁我獨清！

  瘋狂的不是他，而是這個世界。

  李文廣不知何時從鋼琴前站了起來，他的手中只有麥克風，但是他的眼中卻擁有整個世界，他從來不曾孤獨。

  “李文廣！李文廣！”觀眾們大聲吼著李文廣的名字。

  不論他是不是離開，但這一刻他是他們的神祇，他是他們的信仰，他是來自地獄的魔王，他們是他的黑暗信徒。

  歌聲是他和他們之間的紐帶，他帶著他們從天堂落入地獄，又從地獄攀上天堂，最後橫亙在世界的盡頭。

  時間流逝不停，地老天荒的世界中，只剩下他的歌聲，只剩下的他身影。

  “李文廣！”PSY雖然也經歷過李文廣和Eminem的比賽，但是今天他卻真正知道了李文廣這個人。

  他從來不是凡人，他也從來不會按照別人的願望行事，也許是錯的，但他還會朝著錯誤的方向走去，告訴人們他才是對的。

  到底是對還是錯，他也不能明了，但是他知道他做的他不後悔。

  歌聲傾瀉下來，仿佛壓塌了整個世界，仿佛壓碎了他們的靈魂，仿佛把秩序和善惡都化為灰燼。

  “他從來都是瘋子。”tablo看著舞台上的李文廣低語著，他的眼眶中盈滿了淚水，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哭。

  他是看著李文廣一步步成長的，從那個生澀的rapper成長為韓國hip-hop界的頂尖rapper，又從那裡成長為世界級的rapper。

  他的努力和偏執，他的瘋狂和癲狂，他的渴望與彷徨，他的快樂與憂傷，所有的所有，一切的一切。

  Tablo怎麽會不理解他呢，他實在是太了解他了，所以他才感覺到了一絲歉意和悲涼，也許他是正確的。

  李文廣的歌聲中黑色漸濃，濃烈的仿佛把整個世界塗黑，也許世界本來就是黑色的，而人類本來也沒有那麽善良。

  “只是誰有你的勇氣呢？放棄所有的一切，放棄來之不易的一切。”tablo喃喃自語著。

  背負一些東西需要的是勇氣，而放棄一些東西需要的卻不僅僅是勇氣，放棄的東西越大越是如此。

  舞台上的李文廣面帶微笑，吐出的歌聲卻越來越黑暗，這一瞬間大家仿佛從他的臉上看到了一張流淚的小醜面具。

  有些人總是在笑，內心卻悲傷無比，淚水與笑容也許不是對立的，有的人哭著笑，有的人卻笑著哭。

  “pierrot！Pierrot！”

  他們在喊著，黑暗中的他們在這一刻看到了光明，雖然那僅僅是火柴劃出的一絲火光，但是能夠映照的黑暗世界，不再那麽黑暗。

  流星一閃即逝，璀璨到極致，卻也短暫到了極致。

  “特寫鏡頭，李文廣的臉，還有他的手。”PD指揮著工作人員。

  一張放大的臉出現在了電視機前，李文廣的臉上掛著微笑，左眼角位置卻掛著一滴晶瑩的淚水，他蒼白的手指緊握著麥克風，仿佛攥住了他的心臟。

  其實他不需要人來理解他，但是他沒有想到，這一刻大家似乎感覺到了他的內心，所以他真的很開心。

  “文廣。”hani看著舞台上的李文廣，她不知為何心中閃過一絲疼痛，她從來沒有想過李文廣會做出這樣的決定。

  世界上總是發生這未知的事情，所以才讓這個世界變得越來越有趣，但是這種有趣有的時候會顯得很悲傷。

  李文廣的歌聲已經到了尾聲，燈光不知何時變成了暗紅之色，蒼白的臉和紅色交相輝映，映出殘忍的光彩。

  他的聲音卻越來越沙啞，如同靈魂墜落的聲音，他的眼睛掃過舞台下的觀眾們，他們神色虔誠而悲傷。

  “李文廣。”金泰妍知道李文廣的最後一個舞台將會被世人永記，也知道這次舞台會造成多麽大的影響。

  他的歌唱已經完成超越了技巧的范疇，這種境界她不知道要怎麽樣才能達到，也不知道這會不會是絕響。

  但她知道這個男人不論到哪裡永遠不會沉寂下去，他的眼神和心跳中帶著的光彩，是那麽的奪目。

  IU的雙眼迷離，她忽然覺得眼前的男人越來越高大了，他的眼睛、他的身體、他的歌聲，是這麽的迷人。

  但是他的這一刻卻是最後的舞台，結局總是讓人無法忘懷，也讓人不想停止，但它還是會到來。

  “為什麽要離開呢？”Krystal的臉上帶著痛苦，她完全沒有想到李文廣會有如此的決定，這個決定讓人無法相信。

  “over，over。”李文廣的最後一句終於落下，伴奏也隨之停止，人們卻還無法從他的歌聲中醒來。

  舞台上下只有一片寂靜，如同荒野的夜晚，如同寂寞的星空，這裡只剩下人們的呼吸聲。

  李文廣看著舞台下的人們繼續笑著，這是他此生最後一次了，他以後不會再踏上這樣的舞台，也不會這樣歌唱。

  “這個混蛋。”羅浩民看著電視苦笑著，他知道李文廣這次是玩真的。

  “文廣。”李清行也苦笑著，此刻誰都不能阻止李文廣了，他打開手機，發現李文廣退出娛樂圈的消息已經完全傳開了。

  PD也苦笑著，他也沒有想到李文廣來這次歌謠大典原來是為了這個，他欣喜收視率的同時，也對李文廣感到惋惜。

  這一年是徹徹底底的李文廣年，從一個普通的留學生變成世界級的明星，期間的曲折經歷可以寫一本小說了。

  “啊！”觀眾們終於清醒過來了，他們臉上的表情複雜到了極致，他們也不知該如何應對眼前的李文廣。

  李文廣的粉絲們淚光閃過，帶著的悲傷幾乎可以湮滅他的身軀和靈魂，但是這一刻之後他就要真正的離開了。

  Hani和樸初瓏也看向舞台上的他，他看著兩人微笑著輕輕揮手，也許這就是他的選擇，也是他給她們的選擇。

  “你要走嗎？”hani喃喃自語著，臉色變得很蒼白。

  她知道李文廣不只是離開娛樂圈，他要離開的很可能也是韓國，他會去哪裡，誰也不清楚，但是再次見面卻不知是何時。

  他可能會在地球的某個角落看著她們，也可能再也不看她們，他是自由的，但是她不是。

  “為什麽？”樸初瓏望著舞台上的李文廣，她的心如刀絞。

  他真的要走了，離開她，到天涯海角，他的眼神中有訣別的意味，這是她看到的。

  舞台落幕，黑暗未退。

  開始不僅僅是開始，結局也不僅僅是結局，李文廣踏步向下。

  2016年即將到來，而他的人生卻僅僅只是開始，而他的選擇也將開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