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9章 聖杯的機制

  叛逆者很快為他們準備好茶水和甜點，隨後守在一邊。

  身為叛逆之神的選民，他與現在的陸凡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關系。

  選民在某種程度上可以說是神明選中的孩子，他們往往有著近乎相同的理念，彼此對對方都有著足夠的信賴。

  神秘人輕輕的喝了一口茶，隨後皺著眉頭問道：“為什麽不是史萊姆茶，我聽說那種茶很好喝的。”

  “別提那玩意了，你也知道那東西是什麽做的。”

  “好喝就行了，我不在乎它走過誰的菊花，通過誰的腸道。雞蛋不也是一個道理麽？”

  陸凡看著桌上的雞蛋三明治，瞬間感覺不香了。

  將放著雞蛋三明治的盤子推開，陸凡剛要說話，初代魔王神秘人就問道：“我有點好奇，我感覺到我的金血一滴都沒有少，這說明你沒有吸收過我的金血，那你是怎麽感知到我的？”

  “說來有點話長，所以我不準備說了。”

  “嗯……好吧。那您專門過來見我是為了什麽呢？”

  “你又是來幹什麽的呢？”

  “神明的目光看不到麽？”

  “用起來太麻煩，我還是沒有將這些能力當成本能，所以還不如直接下來問比較快。”

  “有道理。”

  神秘人喝了口紅茶，隨後說道：“您知道聖杯麽？”

  陸凡嘗試去索引自己的記憶庫，最終找到了那個關鍵信息。

  “你被初代勇者斬殺後用來盛放你腦袋的容器？”

  “您這種說法沒錯，不過我覺得您完全可以適當的美化一下。沒錯，當時我的腦袋就是用聖杯盛放的，那玩意可真小，當時我的腦袋在裡面很擁擠，導致我現在對狹窄的地方都有些陰影。聖杯看起來只是一個普通的木杯，不過它並不是這個世界的產物，而是來自另一個世界。”

  “嗯，有意思。”陸凡點了點頭，“請繼續。”

  “聖杯有著很有趣的特性，不過激活它需要一個強大的靈魂和肉體，所以與初代勇者塔麗莎商量之後，獻祭了我自己，用來激活聖杯。因為我感覺，裡面可能有擺脫神上神的方法。”

  “你的賭性好大啊。”陸凡皺著眉頭說道，“為了一個可能性就獻祭了自己，不怕失敗麽？”

  “我承認我有賭的成分，在當時我們已經無計可施了。你應該了解過那段歷史，原始四神中的三位神明已經隕落，初代惡魔全部隕落，澤拉坦投降，大地之神蓋亞選擇了中立。不過在那個環境下，中立也就是背叛了。我們已經無計可施了。”

  山頂上，陸凡和初代惡魔都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只有風在耳邊吹過，發出輕微的啜泣聲。

  陸凡能夠想象到當時的絕望。

  初代魔王和初代勇者塔麗莎一定想過了所有的手段，嘗試了所有的方法，但無論使用哪種方法啊，等待他們的只有絕望。

  這份絕望強烈的逼迫著初代魔王神秘人，迫使他不顧一切將所有的希望都放在聖杯之上，最終導致了現在的變化。

  “那麽聖杯到底有什麽用呢？”陸凡繼續問道。

  “聖杯是許願機，它能滿足一切願望，注意，是一切。”

  “所以，你們許願擊敗神上神？”

  “沒錯。不過我們錯誤的判斷了聖杯的機制。當時，我們還因為聖杯的許願功能而欣喜若狂，不過隨後，代價就出現了。任何一個願望在出現的時候就有了自己的價格，聖杯是可以擊敗神上神，不過它並沒有限定實現時間，而且它會提前收取代價。當你所有的東西不足以支持它所需的代價時，它會繼續從你身上索取，直到將達成條件為止。”

  伸出手，神秘人解開了自己的披風，脫下了自己的皮甲，露出隱藏在裡面的東西。

  那裡什麽都沒有，只有黑色的仿佛能夠融化一切的黑洞。

  神秘人的身體幾乎已經全部化為黑洞，而這個黑洞又仿佛某種極為貪婪的生物，正在積極的索取著周圍的事物，將一切都吞噬到黑洞之中。

  重新將衣服穿好，神秘人繼續說道：“如你所見，現在的我已經不再是我，而是聖杯的一部分。即便過了千百萬年，它依然在促使我達成條件，滿足我的願望。為了能夠最大化的利用我，聖杯甚至將我作為一個滿足其他許願者的機器，並允許將他們支付的代價分一部分給我。這次也是因為隔壁城市中的某個老人飲下了聖杯中的水，並向聖杯許願，而我就是為了滿足他的願望而來。”

  “等一下，我有個疑問。”陸凡打斷了對方，神明的智慧讓他一瞬間就讀出老人的信息，但對老人的願望一無所知。

  整理好信息，陸凡繼續問道：“你幾天前就遇到了脫下衣服他們了，不過那個老人應該最近才跟聖杯締結契約的，這怎麽可能？”

  “很奇怪麽？其實也不奇怪。因為聖杯是無所謂時間，無所謂空間的。它在現在接收了老人的願望，那麽為了最高效的完成這個願望，它會跨越時空，為我的靈魂選擇一具最適合的身體，也就是現在的我。”

  “他的願望是什麽？”

  “我不能說，這也是聖杯機制的一部分。這個願望會受到聖杯的保護，即便神上神也無法觀察到。按照我們的推斷，聖杯即便在異世界也是一件極為特殊的寶物，不然不可能有如此神奇的特性。”

  “那麽聖杯現在在哪裡？”

  “你也有特別的願望麽？不過很可惜，聖杯已經消失了。它會隨機從具備強烈願望的人或惡魔中挑選一個出來，並出現在對方的身邊。在握住聖杯的時候，他將瞬間明白聖杯的用途。我能知道它現在在哪裡，不過因為機制的問題，我還是不能說。”

  陸凡沉思了起來。

  神秘人沒有說謊，他也沒有對自己說謊的理由。

  聖杯的出現跟自己身邊的事物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自己未來勢必會與聖杯扯上關系。

  按照神秘人的解釋，聖杯可以滿足一切願望，但又需要必須的條件，只有足夠的代價，才能滿足聖杯的胃口，從而達到自己想要的目的。

  聖杯是公平的，它會給每一個願望明碼標價，並索取對應的代價。

  但它又是貪婪的，初代魔王此時的狀態就是最好的明證。

  代價……

  長出一口氣，陸凡知道自己為什麽要舉行大規模的獻祭了。

  那麽，自己選擇的願望是什麽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