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局面反轉

  大老爺聽罷，雖然已經基本上算是信了大半，可他還是想將事情的來龍去脈搞個一清二楚。

  便問道：“傳話的小丫鬟可在？”

  二老爺一聽，自家大哥這是打算把事情查清楚了，當即又命人將那傳話的小丫鬟帶了上來。

  然而還不等大老爺發話，大夫人卻是搶先一步厲聲喝問道：“說！是誰指使你的？為何要在飯菜裡下毒？”

  小丫鬟本就因為辦了壞事而心中不安，此時突然被大夫人這般呵斥，當即嚇得六神無主。

  “奴……奴婢……”她嚇得牙齒都在打顫，根本連話都說不利索。

  老夫人見狀趕忙道：“莫要害怕，你隻管實話實說便是。”

  這曹桂枝如此恐嚇這丫頭，一看就是心裡有鬼。雖然她已經斷定了這些事情就是她做的，可到底還是需要證據才能服人。

  但願這小丫鬟可不要被她嚇到才是。

  然而這小丫鬟本就是大夫人和曹姨娘從外面帶回來的人，她雖然一早便被安排到曹姨娘身旁伺候，但賣身契如今卻還在大夫人手裡。

  如此，雖然心中萬分害怕，並不願意撒謊，可到底說話之前還是要仔細仔細掂量掂量的。

  雖然現在的情況對大夫人很是不利，可若是能在此抓住機會幫助大夫人扳回一局呢？那自己豈不是立了大功？

  到時候自己可就是大夫人身邊的功臣了，那樣一來，以後的好處不是要多得多？至少也總比終日做一個默默無聞的小丫頭要好。

  當然這些都是次要的，主要還是大夫人的眼神實在太過駭人。她真的是絲毫都不懷疑，若是自己不順從著她的意思去說，她一定會直接掐死自己。

  所以誠信誠可貴，氣節價更高，若為小命故，二者皆可拋。小丫鬟索性心一橫，豁出去了：“那藥不是大夫人下的。是三小姐，是三小姐逼迫奴婢偷偷放進去的。她就是想要陷害大夫人，想要離間大夫人和曹姨娘姐妹之間的感情。”

  “混帳！”老夫人聽罷，當即氣得一巴掌拍到桌子上。“休得胡言！你可知誣陷主子是什麽下場？”

  小丫鬟還是第一次見老夫人發這麽大的火，不過說出去的話就如同潑出去的水，再難收回。

  沒法改口，她便只能繼續咬著雲洛不放：“奴婢不敢胡言亂語，事實卻是如此，就是三小姐指使的奴婢，是三小姐要誣陷大夫人，離間曹姨娘。”

  大夫人見狀自覺機會來了，當即也跟著哭鬧道：“老夫人偏心，為什麽二弟說兒媳給妹妹下毒您就信，如今證據確鑿，明明是樓雲洛要害我們您卻偏偏不信？”

  她說完也不再管老夫人的反應，而是再次轉向大老爺開始哭訴：“老爺，我是冤枉的，你要給我做主呀！”

  而曹姨娘和如慧也沒想到局面會突然反轉，不過卻也靈光一閃，這倒不失為一個除去樓雲洛的好機會。

  當即也開始掩面“嚶嚶”哭泣起來。

  “我就說嘛，姐姐怎麽可能會害我？一定是樓雲洛那個小賤人在背後使得招，一定是她想要害我，然後順便嫁禍給姐姐。”

  曹姨娘這一哭，那卻是真的傷心。畢竟她對大夫人的感情是真的，否則她也不會被她利用，為她做那麽多事。就算是自己落得個被囚禁柴房的下場也還不願意供出她來。

  只是她沒想到姐姐當真如此狠心，竟然真的要對自己下手，這著實讓她心寒。

  此番就算是自己最後一次幫她好了，從此之後她們便徹底斷了。無論日後如何，她們都將再無任何瓜葛。

  如慧則在一旁沒有說話，她沒興趣救曹桂枝，可她也見不得樓雲洛好。如此就讓她們隨意折騰，自己只需靜觀其變即可。

  “當真是雲洛要害你們？”對於大老爺來說，這一切都是雲洛做的要比這一切都是大夫人做的更容易接受的多，當即雖然心中十分清楚這是假的，但還是要欺騙自己去相信她。

  老夫人怎會不知道大老爺對大夫人的感情，當即高聲提醒道：“雲洛是個好孩子，我才不相信她會做出這種事來。”

  是啊！大老爺有些頹然。雲洛到底是什麽樣的孩子，他心中自是十分清楚的。

  可是但凡有一絲希望證明得了夫人的清白，他就絕不願意放棄。

  自己悉心呵護多年，捧在掌心裡的寶貝，他怎麽舍得就這麽草草冤枉了她？但凡有哪怕一絲的機會，他都想證明她是無辜的。

  “可夫人向來也是端莊賢惠的，母親以前也經常誇獎她，不是嗎？”大老爺開口，如此就算擺明了是要偏袒大夫人了。

  這下可把老夫人氣個不輕：“我看你年紀大了，腦子也跟著糊塗了吧！”她斥責道。

  大老爺則斂了眉，一副恭敬模樣：“還請母親叫雲洛前來對質，是非黑白總歸還是要說個清楚，弄個明白的。”

  老夫人還想再說什麽，二老爺卻搶先道：“大哥說得是，確實應該弄清楚。況且，我也很想知道當年婉娘的死是不是另有隱情？”

  若不是母親提醒，他還發現不了，一向端莊持重的大嫂竟然還有這般惡毒的一面。

  大哥偏袒怕她受了委屈，難道自己就不怕自己的洛兒也跟著受委屈？
  所以，既然如此，那就把人都叫過來弄個清楚明白好了。

  提到溫婉，幾人的面色都很凝重。終於大老爺歎了一口氣，還是走到大夫人面前再次確認一遍：“夫人，你當真是無辜的？”

  他的眼神太過認真，嚇得大夫人竟不敢直視。但無論如何，她也必須硬著頭皮堅定回道：“是，我是無辜的！”

  反正又沒有確鑿的證據，在這個家裡只要老爺還願意護著自己，事情也總還有一絲回旋的余地的。自己可萬萬不能在這緊要關頭再出任何岔子。

  得到了她的肯定答覆，大老爺這才又轉向那小丫頭再次確認：“你說的可是句句屬實？要想好了再說，否則你的下場可能真的會很難堪。”

  小丫鬟見大老爺終究還是偏袒大夫人的，當即便慶幸自己的選擇沒錯，所以仍是堅持之前的說辭。

  大老爺這才開口吩咐：“來人！馬上去請三小姐過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