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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詭案實錄2》第26章 羅刹(2)
  第26章 羅刹(2)
  我倆把資料念給他聽,詳細地把逮捕過程說了出來。我本意是來給劉千手帶好消息讓他高興高興,但沒想到他聽完眉頭皺起來了。我心說這怎回事呢?杜興也順帶問了一句。劉千手歎了口氣,失望地望著屋頂,回答說:“逗比,一警局的逗比!你們難道就沒想問問,這個李二的殺人準則是什麽嗎?別跟我說他天生喜歡殺人,這是謊話。”

  被劉頭兒這麽一說,我也意識到有些不對勁。劉千手又費力地拿起李二的照片看了看,搖搖頭說:“這李二的眼神沒那麽大的殺氣。槍狼,你平時眼光挺準的,這次竟然沒看出來。哎,一定被樂樂這個女人影響到了吧。”

  槍狼哼了一聲,但沒否定。我也懂劉頭兒話裡的意思,杜興亡妻那件事給他造成不小的打擊,樂樂這次亡夫,尤其還總在他面前哭訴,一定影響了他該有的判斷力。而話說回來,要是劉千手這解釋是對的,我有個很不好的猜想,那就是我們抓錯人了!
  我覺得形勢已經到了刻不容緩的地步。如果我們真看走眼了,逮個假羅刹回來,那這麽一耽誤,真羅刹得到消息,很有可能逃之夭夭,我們這一陣的心血可都白費了。這時候還得靠劉千手支招,雖然他在醫院養傷,但出出點子還是可以的。劉千手說,其實對李二的懷疑也都是他的主觀猜測,現在我們要做的第一步,就是對李二驗明正身,排除真假羅刹的可能,接下來再考慮怎麽繼續挖線索。

  我記得君勃酒店的那兩個收銀員見過真羅刹,我們把她倆約過來看一眼不就得了?但劉千手覺得光靠這個不保險,收銀員一天面對的陌生人太多,她們偶爾記不住也是有可能的。他又提到了那具女乾屍,按他的經驗,這看似不是重點的乾屍,才是了解李二的關鍵。換作是誰,哪怕他再變態,也不會把一個乾屍放在地窖裡存幾年。

  我和杜興被劉千手指點後即刻行動,雖然現在都半夜了,但我們早就習慣在夜裡工作。而且我還給小鶯打了電話,希望她也能熬夜開工,對女乾屍進行屍檢。小鶯很敬業,當即點頭同意。我發現我們挺幸運,我按照經理留的名片給酒店打了電話,沒想到今晚當班的就是那倆收銀員。

  我和杜興開車,把她倆接了過來。不過她倆也有要求,只在審訊室外面看看,絕不會跟李二面對面接觸。這要求當然沒問題,而且就算她們不說,我也會這麽做,也算是保護證人的隱私吧。我們來到審訊室門前時,發現李二正趴在桌子上呼呼睡覺。杜興本來哼了一聲,就勢要進去把他弄醒了,但他都摸到門把手了,又突然停在那裡。我問杜興:“怎了?怎不進去?”杜興說:“這李二現在是個爺們兒,沒男扮女裝,辨認起來會增加難度,我去拿點東西過來,給他裝扮一下。”

  我懂杜興啥意思,想要讓李二化妝當偽娘。本來我覺得這麽對李二有點殘忍,其實這也跟我心態有關,我一直覺得爺們兒就是爺們兒,為啥要裝女人呢?而且古代人的觀點更是對偽娘比較反感,就像三國時,諸葛亮就給司馬懿寄了一套紅妝,以示羞辱。可這也得分什麽情況,現在很特殊,杜興這麽做,出點發還是可以理解的。

  我也沒攔著他,他一扭身去了法醫室,把那些假發還有化妝品抱了過來。我事先沒多想,當望著這些瓶瓶罐罐時,一下愣住了,我心說那倆收銀員肯定不會去給李二化妝,而我和杜興也沒用過這種東西啊。我發現杜興是一點都不懼,跟我說化妝的事他來搞定,他堂堂一個槍狼,還學不會這個?而且他說做就做,當場跟那倆收銀員請教化妝的技巧。

  一時間倒沒我什麽事了,我就隨便拽過一把椅子,坐在一旁等著。最後杜興學完了,滿懷信心地走進審訊室,他還突然靦腆一把,把窗簾拉下來了。我不知道杜興是怎麽化妝的,那李二又是怎麽妥協的,足足過了半個多鍾頭,杜興把門打開,從審訊室裡露出腦袋對我們噓了一聲說:“我化完了,你們都準備好,第一印象很重要,我拉開簾子時,你們一定用心辨認。”

  我和那倆收銀員都被他說得挺緊張,也都靠在監視窗前,甚至我都把手機拿出來,找到那個美女照片,為了一會兒做對比用。杜興嗖地一下把窗簾打開,我只看了李二一眼,整個人呆在當場。現在的李二哪有偽娘的樣子,要不是場合不對,他丫就一馬戲團的小醜,真不知道杜興這妝是怎化的,虧他還說自己是槍狼呢。

  本來一個辨認的工作,看似挺簡單,卻被我們這一折騰,倒弄得有些複雜了。不過我倒沒覺得有什麽,小鶯那邊還沒出結果,我們這邊時間多著呢。我們又給李二卸妝、補妝,忙活一通,不過最後結果很不理想,那倆收銀員的態度一致,說這李二看著有點像那天遇到的那個美女,不過細琢磨又有些不太一樣。

  我心說劉千手說對了,這倆收銀員的證詞頂多算一個旁證,沒啥實際意義。我們又把她倆送回去,還搭點錢買了些禮物,好一番謝謝。等我們回來時,沒多久天就亮了。我倆心裡有點疲憊,覺得這案子太累人,這時小鶯那邊給我電話了,讓我倆迅速到法醫室,這讓我精神又為之一振,似乎見到了曙光。

  等進了法醫室,我發現那女屍躺在解剖台上,肚子被拉開了,眼睛還被挖去了。我挺納悶,心說肚子被拉開這我能理解,把她眼珠子摳下來幹什麽?小鶯這時離我很近,還特別留意我的表情。她挺聰明,猜到我的想法了,她突然一伸手,把一個握緊的拳頭伸到我眼前,說了句:“看!”又嗖地一下打開了。

  我哪尋思那麽多,真看了一眼。當時我那個心啊,悔得拔涼拔涼的,她手裡竟然攥著那倆眼珠子!我承認自己抵抗力太差,近距離看這倆眼珠子,突然出現一陣眩暈感,不由得往後退了兩步。小鶯就是故意逗我呢,不過她讓我看眼珠子,肯定也有要緊事。她問我看出什麽來,我搖搖頭,也打定主意不看第二眼了。小鶯覺得我沒意思,又問杜興:“杜大郎,你看看這眼珠,能不能瞧出什麽來?”我發現小鶯給人起外號很怪,為啥管我叫逗比,管杜興就叫大郎呢?我倆差距就這麽大嗎?
  杜興聽了小鶯的話,還真仔細看了起來。稍後他開口問:“奇怪,這眼珠子上怎麽有點狀物呢?這是什麽?”小鶯接話說:“視網膜大動脈瘤。這女屍有高血壓和糖尿病,症狀還很嚴重。我也化驗了她的腎髒,發現她死前患有尿毒症,而且要不是這把刀提前解除了她的苦痛,她最終會死於糖尿病綜合征以及突發性心臟病。”

  我知道小鶯說的都有根據,但冷不丁這麽多病都出現在這個女屍身上,很難想象她生前得有多麽痛苦。李二這一刀看似殺了人,實則是幫了這女屍一把。這還不算什麽,小鶯又說了一個讓我們極其吃驚的事,她說她從李二身上提取了DNA,跟女屍的DNA對比後,發現他倆有血緣關系,應該是母子。

  這消息可夠勁爆的,要往深了想的話,這李二或許正是因為無奈殺了他的母親,才導致他性格大變的。我和杜興都不敢輕易下結論了,一起回了辦公室,跟劉千手通了電話,把目前掌握到的情況全跟他念叨一遍。

  劉千手的看法是李二的本性不壞,只是受的打擊太大而已。他一定跟真羅刹認識,甚至被真羅刹抓住了心理上的脆弱點控制住了。我們接下來只要想辦法撬開他的嘴巴,就一定能抓到真羅刹。我又順帶問了一句:“有什麽好辦法能撬開他的嘴巴嗎?”

  劉千手說我倆對付這種人有點力不從心,尤其更不能用打罵的形式。李二心理扭曲,很容易在嚴刑拷打下亂指認亂咬人的。這道理我多少有點懂,就跟審問精神病人一樣,對方本來就神志不清,我要把他暴打一頓,弄不好他會記成我是凶手呢。劉千手推薦一個人,這人我也認識,就是那心理醫生侯國雄。不過我一聽到侯國雄的名字時,心裡咯噔了一下。我覺得他跟劉千手的關系不簡單,甚至跟小鶯也有什麽聯系。只是劉千手都大力推薦了,而且這是為了辦案,我也沒說啥,跟杜興熬到天亮,又一同去找了這位侯醫生。

  侯醫生本來不來的,但我耍滑,跟他說劉千手都因此受傷後,他動搖了,即刻隨我們出發。現在的審訊室跟昨晚不一樣了,別看很多警局同事知道我又請了心理醫生過來再審,但他們早就認為這案子結了,也都沒有過來看熱鬧的意思。

  我和杜興沒進去,就站在審訊室外面看著,侯國雄跟李二面對面地坐著。李二狀態不怎好,昨晚上被我們折騰半宿,整個人都有些矬。侯國雄真有一套,或者說他把李二看得真透。他突然笑了,跟李二講起道理來,大體意思是,李二這次很明顯在頂罪,他頂罪的目的也很簡單,要麽為了情誼,要麽為了嶄露頭角。情誼這東西就算了,他一個即將入獄的人,難道還有機會跟女羅刹發展什麽情誼或關系嗎?至於嶄露頭角,更是可笑,他一個純屌絲,有什麽可嶄露的地方?
  李二不服氣,也一下露了餡,他拍著胸脯說:“我出名了,至少烏州城以後都知道有個叫李二的是大名鼎鼎的勾魂羅刹。”我聽到這真想進去把李二抽一頓,心說這哥們兒腦子不是一般的有病,合著在他看來,好事出不了名,在壞事上能出名也行唄?往簡單了說,就是沒那本事當嶽飛,就把秦檜當偶像了?

  我發現自己很悲催。本來覺得自己懂車,卻比不過大油;本來覺得自己腦瓜不笨,但跟侯國雄一比,自己就是個小學畢業的貨。我覺得李二這事兒難辦,但在侯國雄眼裡,根本不算什麽。看著李二張狂地笑著,侯國雄也笑起來,而且他嗓音很尖很嘲諷,一下把李二的笑聲蓋了過去。

  李二瞪著侯國雄問他笑什麽,侯國雄說:“我笑你笨啊,你以為就憑你耍那點小手段,就能出名了嗎?還什麽大名鼎鼎的鉤舌羅刹呢,哼!我告訴你,中華的語言文化是很高深的,它可以讓一個乞丐變成萬眾矚目的潮人哥,也可以讓一個做出大貢獻的人變得一文不值。就說鉤舌案這件事,如果你不配合,以後絕不會出現那所謂的‘烏州城第一殺手’或者‘鉤舌羅刹’之類的稱號,反倒讓大家記住的是一個叫李二的人,專門男扮女裝,是個勾搭色狼的娘娘腔。但你要是配合警方把真凶抓住,我敢擔保,你會成為一個傳奇,被大家稱為‘烏州城第一黑客’,而且你也不會被判死刑,等刑滿釋放後,還能繼續享用這份人氣。”

  我發現侯國雄這話一說完,李二就糾結上了。他不自然地亂扭起來,眼睛還四下打量著,這說明他動心了。我們都沒打擾李二,給他考慮的時間,我和杜興在審訊室外吸起煙來。等我們把這根煙吸完,李二一咬牙,同意了侯國雄的意見,決定配合警方。不過他很滑頭,說要知道我們真讓他嶄露頭角了,才會告訴我們真凶是誰。

  這又讓我頭疼起來。我覺得侯國雄剛才那所謂的擔保,就是一個幌子,套李二話呢。可李二是打定主意不見兔子不撒鷹。我們倒是能跟報社取得聯系,但要報道李二的“光榮事跡”,這明顯不符合規定。出乎意料的是,侯國雄一點沒猶豫就點頭同意了,還說這事先說到這兒了,中午就會有記者過來采訪。

  我看侯國雄把話說這麽死,心裡突然有陣涼意。在他剛出來時,我還湊過去問了一句,尤其我問的話裡還隱隱有指責他的意思。我是不知道接下來怎麽辦好了,找記者不是,不找記者也不是。侯國雄沒太大反應,還跟我說:“李峰,我認識一個日報社的記者,一會兒就讓他過來采訪李二。到時再寫個稿子,你和杜興去印刷廠,仿照日報做幾份假報紙出來就可以了。”

  我這才懂了他的真正想法,心裡的第一評價就是,這侯國雄比劉千手還壞,甚至拿損來形容他都不過分。不過他損歸損,這做法我喜歡。我們依計行事,侯國雄辦事很靠譜,剛過11點,就有一個記者來找我們。當然了,他也明白這次是怎麽回事,既然是演戲,我們不僅要把戲演好,還要演得漂漂亮亮的。我們仨全進了審訊室,聽李二吹噓起來。我發現這李二是當真了,估計這一上午也沒想別的,盡琢磨怎捧自己了。那個牛皮吹的啊,我都怕他把審訊室房頂給吹翻了。這記者也真配合,時不時還用專業術語潤色一下,反正這是我進警局後遇到的最奇葩的一次采訪。

  半個鍾頭後,我們仨退出來了。那記者還在我們辦公室趕稿子,把這篇假報道洋洋灑灑地寫了出來。我算是服了這幫筆杆子,他們筆下的功夫真了得,把李二形容得簡直就是一個百年難得一見的黑客大俠。接下來沒這記者什麽事了,我和杜興帶著稿子,找了一個印刷廠。

  面上看造出一份假日報挺簡單的,但實際做起來卻很難。一方面設計員要設計版面,另一方面我們還得給這假報紙編寫其他的內容,不然總不能這假報紙上就只有關於李二的一篇報道吧。而且我還擔心李二總看日報,對日報的格式很了解,這假報紙萬一出現bug了,這事保準就砸鍋了。

  我們下午去的報社,到傍晚才把這報紙搞定。看著手裡這份山寨日報,我忽然覺得,我以後不乾警察了,也可以試著應聘編輯了,這一下午,我沒少增加編報紙的經驗啊。我和杜興又急匆匆往回趕,甚至連飯都沒顧得上吃。我打定主意早一刻撬開李二的嘴巴,就能早一刻抓到真凶。

  等我們進了審訊室時,李二又趴在桌子上,看樣子正在睡覺。我倆可不等他,我還當先湊過去對著他脖領子一拽,想把他提起來。一般時候,我一用力李二就該有所察覺,我不費什麽勁,就能讓他自行坐起來。但這次邪門,他身子很沉,我都有點拽不動他了,而且不經意地,我還碰了他脖子一下,發現他身子有點冷。我當時沒往壞裡想呢,心說這怎了?他好端端的怎突然病了呢?我擔心他真要病了那可就麻煩了,人都病得稀裡糊塗的了,還怎問話?我加重力道,把他完完全全提了起來。

  這下好,當我看到他滿嘴吐泡的樣子時,心直往下沉,杜興也慌了,還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杜興很嚴肅地看著我,恨恨地罵了句:“娘的。”這二字足以解釋一切,李二竟然死了,看症狀是中了毒。我急忙給法醫室打電話。這次不是小鶯當班,但法醫跟我們都熟,急匆匆趕來檢查一番,還很肯定地下了結論:“有人給李二吃了大量的安眠藥。”我一聽安眠藥,當場就想到了樂樂。倒不是說我對她有偏見,而是杜興剛給她買過一瓶安眠藥,她有作案的嫌疑。

  我也不瞞著,把這想法說給杜興聽,能把李二這麽容易弄死的,一定是能在警局方便出入的人。杜興倒沒因為我說樂樂而生氣,他冷靜地想了想,回答說:“咱們別急著下結論,這監控室都有錄像,咱們調出錄像看看,不就知道誰是凶手了嗎?”這法子也不錯,而且錄像機就在監控室外面放著,也方便我倆這麽做。

  法醫找人把李二的屍體扛到實驗室去,準備屍檢,我倆就專心找錄像。這類電子設備好鼓弄,我按照時間,啪啪幾下就把我們離開後的畫面調了出來。這畫面挺清晰,讓我很滿意,我還用了快播鍵,可很奇怪,當畫面到5點半時,突然變得一片漆黑,就好像有人用手把監控室攝像頭捂住一樣。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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