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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詭案實錄2》第8章 殺戮(2)
  第8章 殺戮(2)
  電話通了,但響了半天沒人接。我有些失望,劉千手對我說,我倆在這耗著也不是個辦法,先上樓吧,等杜興的結果。我真不想上樓,可夜裡的戶外真有點冷,隻好聽了劉千手的意見。這樣過了半個小時,我手機突然來了一個短信,竟然是杜興的,他告訴我們放心吧,等他回去。

  我著急啊,不知道杜興葫蘆裡賣的什麽藥,就又去了個電話,可氣的是,他還是不接。最後我沒辦法了,跟劉千手一商量,我倆別亂走,就在這房間裡等他,但我們不能睡覺,防止吹笛人再過來。這挺難熬的,多少次我困得眼皮直打架,腦袋還特沉,要麽晃晃腦袋,要麽用涼水洗臉,靠這笨法子撐到了天亮。

  大約在六點的時候,劉千手電話響了,這時間有點早,一般人都沒起床。我心說這電話能是誰打的,難道是杜興?那他為什麽不給我打電話呢?劉千手接了,他聽著“嗯嗯”兩聲後,臉色變了,電話還沒掛,就急著跟我打手勢,趕緊出發。我衣服早就穿好了,也沒其他要準備的,只是心裡有些稀裡糊塗的,不知道劉千手這麽著急幹啥。劉千手帶我回了警局,我發現現在的警局好熱鬧,上次開會的人全來了,又都聚在會議室裡。

  看我和劉千手進來後,羅一帆招呼我倆快坐,他還把剛放完的片子又重新放了一下,不過為了照顧大家,他播放片子的速度很快,那一幅幅畫面幾乎嗖嗖地就過去了,最後停留在一袋子肉上。我看得不怎懂,尤其看著這肉袋,都有些發愣,這玩意兒看著很常見,就跟商店賣的下火鍋的羊肉片一樣。但我不笨,突然間有個很恐怖很大膽的想法,我指著這肉袋問:“是人的?”

  羅一帆很嚴肅地點了點頭,又解釋道:“今早四點多,有個清潔工打掃衛生,在一個垃圾桶旁邊發現了這個,當時他打開看看,並沒以為是人肉,還有佔便宜的心思,想把它拿到家裡去。只是在挪動肉袋時,裡面露出指甲來,這才讓他驚恐,並迅速報了警。”不能說我幸災樂禍,反正一時間我這麽想的,幸虧那指甲露出來了,不然這清潔工傻乎乎地把它拿家裡煮著吃了,等吃完才發現指甲,那才叫糟糕呢。

  劉千手打斷我的想法,往下問:“法醫怎麽說?能查出這是誰的肉嗎?”“河邊那兩具屍體上的。”羅一帆接話說。原本我們就覺得那凶手很變態,一點點地把屍體上的肉割下來,可自打出現這個肉袋後,我覺得我們還是低估這個凶手的變態能力了,真難以想象,他竟還把這些肉做成肉片子。實際情況還不僅如此,在說完這事以後,我發現羅一帆望著我和劉千手的眼神有些怪,大有欲言又止的架勢,其他人也有這麽看我們的。我心說怎麽了?我倆臉上長花了?我們也不跟他們打啞謎,劉千手還讓羅一帆有事就說,別掖著。

  羅一帆順手拿起一個本子,說這是從清潔工那錄來的口供,按他的交代,今兒早上有個男子在那附近出沒,長得白白淨淨,很俊俏,按身高與個頭來估計,很像我們認識的一個人。別看羅一帆沒把話說全,但那個白白淨淨的字眼一下刺激到我了,這幾乎是杜興的一大特色。我這下也明白了為啥這幫警察看我們這麽怪,他們打心裡一定懷疑,這案子跟杜興有關,甚至認為就是杜興做的。

  其實要是不了解杜興的為人,光憑第一印象,這麽懷疑杜興也可以理解。畢竟他是從監獄出來的,有過殺人記錄,身手不錯,擅長冷兵器,尤其這起凶殺案還是在我們來燕山鎮之後發生的。可別人怎麽懷疑是別人的事,我知道杜興不會殺人,還當即開口跟大家說了我們仨昨晚的遭遇,杜興之所以那麽早出現在戶外,一定是有了發現並正在跟蹤凶手。

  羅一帆聽我解釋完,面色稍有緩和。接下來他又說了後續計劃。出現了這個肉袋,讓警方掌握的線索更多了一些。從肉袋裡這些被碼得整整齊齊的肉片來看,凶手的心理素質很強,而且殺人手法更加殘忍,但能加工肉片的地方,可是有很大限制的,就算私家有這種機器,也不會在密集的居民樓裡,破綻太大,工廠、門市的可能性最高,甚至還要有個大型洗滌槽才對。這件案子與筆仙案同時進行,一起來偵破,羅一帆還跟上頭請示,新調來一批警力做輔助,對加工廠和門市進行排查。他又把任務重新布置了一遍,這次連我和劉千手也被安排到了,我倆跟新調來的警力一樣,去查肉片的來源。我和劉千手都沒意見,很痛快地接受了,可等會議結束後,我倆又沒急著離去。

  上次是我們仨,包括杜興在內,開了一個小會,這次卻只有我們兩個人了。我說了自己的直覺,雖然我破案經驗沒羅一帆多,但就事論事,我覺得羅一帆這次的破案方向也不怎對,只是哪裡不對,一時間說不好。劉千手笑了,跟我說:“李峰,你這直覺是對的,按羅一帆的意思,是先從基礎開始排查,把案件的疑點一點點縮小,但這次咱們遇到的凶手是個高人,手段很怪,絕不能拿常理論之,我做刑警的時間也不短了,如果咱們把時間都花費在這種小事上,那只能讓這個案子越來越難辦。”

  我就順著往下問,接下來怎麽破案才是關鍵,而且我還提了一嘴,杜興沒回來,我倆是不是先把找杜興的事放在首要位置上呢?別看他短信囑咐我們放心,但現在我的心放不下啊。也說趕巧了,這時候我手機響了,我拿起來一看,裡面有個短信,又是杜興的。上面寫著:你和劉探長別擔心我,明天回去告訴你們怎麽回事!面上看,這是他怕我們著急,又特意用短信跟我們報平安,可我心裡卻一點都不平安,腦門都驚得冒出汗來。

  杜興和劉千手什麽交情?我再清楚不過了,他從監獄裡出來後,一直直呼劉千手大名,什麽時候叫過劉探長?這短信看似報平安,其實哪裡有平安,杜興出事了。也真是趕巧了,我們仨剛從外地來,那凶手短期內摸不清我們的脾氣,這才百密一疏地犯了致命錯誤。我的心特別亂,不知道杜興怎樣了,其實我這種心態可是破案的大忌,但我控制不住。我把那短信給劉千手看了看,又起身走了出去。

  剛才羅一帆說清潔工口供裡提到了杜興,但他沒說詳細,我想知道那清潔工怎麽描述當時的場景的。我要來那個記錄,找到那一段,仔細地翻看著。按清潔工所說,杜興當時走得有點木訥,給人一種很直愣的感覺,就好像鬼上身一樣。這描述羅一帆可沒跟我說,或許他覺得這不是重點吧,又或者他以為這是清潔工當時膽小,順口說的。我真想罵那個羅一帆,腦子怎麽跟豬腦子似的,這看似不重要的地方,才是真正的重點啊。

  我帶著火氣又帶著一絲煩躁回了會議室,一屁股坐在劉千手身邊,吸起悶煙來。劉千手留意到我的表情,他肯定也擔心杜興的安危,但突然間,他卻咯咯笑了。這讓我挺納悶,心說這劉邋遢是樂極生悲嗎?我不解地看著他,他也不跟我說原因,反倒一掏兜拿出手機來,啪啪撥了一個電話出去。我盯著那按鍵看著,這號碼不是座機,也不是手機,甚至還是9打頭的,國內有這種開頭的號碼嗎?電話接通後,他嘰裡咕嚕說起來,聽著不像漢語,反倒有種少數民族語言的味道。他通話時間很短,這也是他頭次在我面前打這種古怪的電話。我沒打擾他,眼巴巴地看著他把電話打完。

  等他撂下電話後,我立刻問了一句:“頭兒,對方是誰啊?”劉千手搖搖頭不跟我說,岔開話題來了一句:“別為杜興擔心,他沒事的。”這多少有點安慰人的意思,可我心裡卻踏實多了,我猜測,那號碼就是第四人的,只可惜自己太笨,剛才看一遍,沒記住。

  我問劉千手接下來要幹什麽,按之前的商量,我倆不會配合羅一帆去做那無用功調查什麽加工廠和門市的。但劉千手變卦了,帶著我開警車真找了幾家加工廠去調查。我徹底被他這做法弄迷糊了,而且在調查時,他也顯得心不在焉,很明顯是走個流程而已。白天就這麽過去了,等天黑了,他帶著我回了警局。

  這次兩個案子一起出現,燕山鎮警局的壓力不小,羅一帆讓我們晚間都集合開會,他還管晚飯。我不知道他們是怎麽想的,開會時全捧個盒飯吃。其實吃個盒飯能有多長時間,也就十分八分的事,大家吃完了再開會也耽誤不了什麽,卻非弄成現在這樣,讓整個會議室飄著一股大鍋飯的菜味兒。大家匯報得挺積極,劉千手也是,我發現這劉探長真能忽悠,我倆白天也沒啥發現啊,卻被他說得疑點重重,就好像我倆已經掌握到線索,正向真相一步步接近似的。其實這也怪我孤陋寡聞了,或者說是經驗不足,其他人匯報的都跟劉千手差不多,反正要我說,被大家這麽一攪和,這案子聽著更加撲朔迷離。

  羅一帆給大家了鼓勵,還分了崗,把夜裡都排好了,大有24小時連軸轉的架勢。可還沒等實施夜班的計劃,又出事了。這是警局調度打來的電話,說有個出租車司機報案,他剛拉了一個客人,下車後故意留了一個黑色塑料袋。等他發現後打開一看,裡面竟然是一袋子人肉。我們全都震驚了,合著這殺手又出來殺人了,而且他膽子也真大,竟敢在如此風頭緊的情況下頂風作案。沒說的,我們即刻出發,開了五輛警車往那兒趕。

  我發現個事,我和劉千手有種被孤立的感覺,就說坐車往案發現場趕,他們寧可五個人擠在一個車裡,也不過來跟我倆搭夥。我心說難不成他們是因為靦腆,還是有什麽其他說道呢?我也懶得猜,反正沒人坐更好,我和劉頭兒清閑。我倆開車尾隨著,這次還是劉頭兒當司機。

  在半路上,我手機響了,是提示短信的鈴聲,我心裡緊張啊,而且跟我預料的一樣,這是杜興的短信。短信說:“娘的,之前落在凶手手裡了,才逃出來,你快來接我,地址是……”這句“娘的”是杜興的口頭語,而且整個短信讀起來也符合他的語氣,可我仍半信半疑,誰知道這是不是凶手耍的鬼把戲呢。萬一他把杜興的嘴巴撬開,問出點什麽了呢?我沒顧忌劉頭兒還在開車呢,拉著他讓他看一眼短信,嘴上還提醒一句:“頭兒,你確定杜興沒事嗎?”劉千手看完短信皺了好半天眉頭,他一定在琢磨事呢,車速都降下來了。

  我想給他思考的時間,不過我控制不住自己的焦急,又催問說:“你說這短信真是杜興發的嗎?”劉千手最後把車停到路邊,望著我回答:“李峰,是杜興發的沒錯,你去接他吧。”我一聽這話裡有話啊,什麽叫我去接他?

  “頭兒,你不跟我一起去嗎?”劉千手還賴上了,跟我強調短信內容:“杜興隻讓你快去接他,沒提我,所以,就要你去。”我真有些急了,心說這也算理由?我啥身手他也不是不清楚,萬一出點啥岔子,杜興救不出來不說,別把我也搭進去。我還想爭執,但可恨的劉千手,他竟然主動下車了,那意思是把這車讓給我,讓我快點走。我合計這裡面一定有事,劉千手一定察覺到什麽,可他不說,我一點辦法都沒有。我上來一股倔勁,心說我去就我去,怕啥?

  我把車一掉頭,開走了,但我沒傻乎乎地直接開過去,而是先回了趟警局,從槍庫裡拎了一支64式手槍。這手槍威力不大,那次普陀山鬼廟一戰,江凜城的兄弟穿著鋼板,就能抗住子彈的打擊。如果這次我也遇到類似的凶手,這把槍弄不好也打不死他。但我合計著,自己就算再廢物,也得把他那隻烏鴉射下來,讓他肉疼一下。

  我在半路上心裡漸漸冷靜下來,要問我現在怕不怕,說不怕那是假的。我在路邊把車停好,拿出手機來。劉千手是幫不上忙了,但還有QQ神秘人呢,我尋思問問他啥態度。我也真不客氣,登了QQ連發消息,全是倆字,“在不、在不”的。QQ神秘人沒理我,這樣等了五分鍾,熬不住了,我隻好把手機放在車表盤前,這樣他一回話,我就能看到。

  杜興短信提供的地址很偏僻,都快到郊區了,這裡不是居民區,就是一條路,在路旁還有一家超市。我先坐在車裡四下看了看,並沒發現杜興的影子,甚至連人影都沒一個。我又把目光盯在那超市上,心說難不成杜興在那裡。我鎖好車,進了超市。沒想到這店主挺有癮,在門口支個麻將桌,正跟仨哥們兒一起搓麻呢。

  他看我進來也沒招待,擺個手,那意思讓我隨便挑,買好了再一起結帳。可我哪是買東西來的,尤其這超市面積不小,被貨架子一擋,也看不到裡面啥樣。我就試著問了一句:“大油呢?”估計那店主正輸錢呢,沒心情跟我多說啥,指著一個角落說:“那裡。”我也是太緊張,腦袋裡全是杜興,也沒太琢磨他的話,奔著那地方去了。

  可那裡哪有杜興的影子,貨架上一桶桶油倒是不少。我算服了那店主,不過這麽一來,我也明白了,杜興不在這超市,甚至往深了說,杜興根本就沒在這附近。我隱隱意識到自己被騙了,這又是個套,那殺手引我來上鉤。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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