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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門婢女》第29章 失魂落魄(1)
  第29章 失魂落魄(1)
  正在她沉迷於自己遐想的時候,蘭洪恩已經點燃了線香。霎時,一股撲鼻的異香在亭子裡繚繞開來。菊花身不由己地吸了一口,回頭去看那香,只見一股淡淡的煙霧,仿佛是浮動的月光,輕輕地往上飄著。亭子裡的空氣更甘美了,菊花覺得有一種使人歡欣、和美的情緒,正在流過她的身體。而且,先前曾經在心頭產生過的,對老夫人、老爺、太太的那種隱約的感激之情,現在也越來越強烈和明晰了。

  蘭洪恩點燃“鬥香”,回過頭來,見菊花正癡迷地看著月光,忙笑著說:“菊花,坐下吧!聽我給你講月宮裡的故事。”

  菊花果然毫不遲疑地在供桌一邊坐下來。先前心裡曾經掠過的防衛的本能和羞澀,隨著時間的推移和蘭洪恩親切的話語,慢慢飄散在月光裡去了。而心中的障礙和推一旦拆除,菊花又頓時成了一天真無邪的農家女兒。她用雙手支著頭,睜著一雙美麗的大眼,期待地望著蘭洪恩。

  於是蘭洪恩就對菊花講“羿射九日”、“嫦娥奔月”、“開天門”、“十八羅漢下凡”等等故事。美麗的月光,甜美的空氣,動人的神話傳說,更把菊花帶進了一個童話世界中。蘭洪恩講完了,她還出神地望著他。

  蘭洪恩笑了笑,說:“菊花,你怎麽了。”

  菊花這才回過神,不好意思地笑了,說:“我……真好聽呢。”

  蘭洪恩說:“是嗎?那快過來拜過月亮吧!”

  菊花問:“怎麽拜?”

  蘭洪恩說:“對月亮作三個揖,然後把心中想說的話,悄俏對月亮說!”

  菊花聽了,覺得很好玩,果然走到鬥香前面,對著月亮合攏了雙手。剛要作揖,忽然又回頭天真地問蘭洪恩:“老爺,我對月亮說什麽呢?”

  蘭洪恩說:“一般來說,拜月時男的是期望早步簷宮,高攀仙桂;女的乞願貌似嫦娥,圓如皓月。”

  菊花聽了,有些似懂非懂,又問:“老爺,什麽叫貌似嫦娥,圓如皓月?”

  蘭洪恩解釋說:“就是像天仙一樣美麗,像月亮一樣嫵媚!”

  菊花立即紅了臉,急忙說:“不!不!我才不說那些呢。”說完,恭恭敬敬地向月亮作了三個揖,心中默念的卻正是蘭洪恩剛才說的話。

  拜完,菊花又回到供桌前重新坐下。蘭洪恩又站起來,說:“該我了!”說著,也走到“鬥香”前,對著月亮拜了三拜,又肅立著默念了幾句什麽。

  菊花見了,忙調皮地問:“老爺,你求月亮保佑什麽?”

  蘭洪恩睜開眼,開玩笑地回答:“天機不可泄露!”

  菊花說:“我知道。”

  蘭洪恩說:“你說說看?”

  菊花說:“準是求月亮菩薩保佑你升官發財。”

  蘭洪恩笑笑,說:“也是吧!”

  菊花就又拍著手叫了起來:“我可猜著了。”

  蘭洪恩說:“好,算你猜著了!”說著,蘭洪恩拿過月光紙,對著月亮焚燒了。又拿過剛才切西瓜的小刀,把盤子中的月餅劃成小塊,對菊花說;“好,月亮拜完了,我們開始吃這些祭品!”說著,就挑了一塊在菊花面前的小碟子裡,接著說:“菊花,你嘗嘗,這可是從城裡定做的豆沙月餅呢!”

  菊花不客氣,挑起月餅就吃。果然,這月餅表面橡是一層酥皮,裡面滿是豆沙餡,含在嘴裡就化了。一塊月餅吃完,回頭見蘭洪恩,正目不轉睛地看著自己,癡了一般。

  菊花立即不好意思起來,紅了臉說:“老爺,你怎麽不吃?”

  蘭洪恩這才回過神,顯得有些慌亂地回答說:“嗯,好,我吃。”說著,咬了一口月餅,目光卻仍在菊花身上。

  菊花以為剛才吃月餅太急,掉了渣在衣服上,忙低頭看去,身上卻什麽也沒有。

  菊花正在不知怎麽回事之際,蘭洪恩站了起來說:“菊花,這麽美好的夜晚,這麽好的月餅,不喝點酒實在可惜!你等著,我去拿點酒來。”說著,不等菊花回話,蘭洪恩就轉身走了。

  菊花不喝酒,她本想叫蘭洪恩別去拿,可又一想,在這樣美好的夜晚,老爺有這份雅興,自己怎麽能去勸阻他呢?

  沒一時,蘭洪恩果然端來了一隻盤子,盤子中間放著兩隻景德鎮出的高腳琉璃酒杯,一瓶紅葡萄美酒。他放下盤子,將兩隻酒杯斟滿了,端了一杯在菊花面前說:“來,菊花,葡萄美酒夜光杯,喝一點。”

  菊花忙說:“老爺,我可不喝酒呢!”

  蘭洪恩又挑了一塊蓮花瓣似的西瓜在菊花面前的碟子裡,說:“哪能呢,菊花!這酒不醉人,你嘗一嘗就知道了。”說著,他端起酒杯,定定地看著菊花。

  菊花猶豫了。她從蘭洪恩眼裡,已經看出了一絲責怪之意。她還想拒絕,可又害怕老爺生氣。遲疑了半晌,她想起老爺對自己的關懷和熱情,想起老爺的和藹和親切,覺得不喝一點實在說不過去。於是,她橫了一條心,不再猶豫了,對蘭洪恩舉起酒杯。

  蘭洪恩見了,高興起來,說:“這就對了,菊花。”說著,將杯舉過去和菊花的杯碰了一下,一口幹了下去。

  菊花將酒杯慢慢端到唇邊,她先沒喝,小心地伸出舌尖在杯沿舔了舔。果真感到這酒不厲害,只是有點酸,有點甜,還有點香。她偷偷地將目光從杯沿上投過去,見老爺兩眼正期待中透出幾許略帶鼓勵的神情看著自己,菊花狠了狠心,一咬牙,仰起頭,將一杯酒乾淨、徹底地喝了下去。在酒下肚的時候,她感到喉嚨裡除了酸、甜的味道外,只是還略略有點澀。她放下酒杯,急忙挑起蘭洪恩剛才挑過來的西瓜,吃了起來。

  蘭洪恩坐在對面,含著微笑,目光一動不動地看著她。

  沒過多久,菊花覺得臉頰發起燒來,頭腦也有些昏昏沉沉,像是喝了很多酒。她看見蘭洪恩那樣目不轉睛地看著她,就有些把握不住自己地說:“你那樣看著我幹什麽?有什麽好看的?”

  蘭洪恩仍貪婪地看著她,卻笑著說:“看你好漂亮呢,菊花!真像月亮中的嫦娥下凡,把人的魂都勾去了。”

  菊花聽了,覺得老爺這話說得過分了。她想找話反駁,可感到腦海裡一片昏昏糊糊,心裡已經失去指揮功能似的。但她還是明白,她喝醉了,她搖搖晃晃地站起來,說:“我,我醉,醉了,回去睡……睡了!”說完,她剛想邁出腳步,可身子一歪,不由自主地又癱在了欄上。

  蘭洪恩一見,急忙衝過去,一把將菊花緊緊地抱在了懷裡,口裡卻故意驚叫著:“菊花,菊花,你怎麽了。”

  菊花睜開大眼,看著蘭洪恩。她心裡還明白,感到十分害臊她想掙脫蘭洪恩的手,可渾身癱軟得沒一點力氣,像是被抽了筋一般,她想喊叫,卻不知該喊什麽好。半晌,她的身子在蘭洪恩懷裡動了動,才吃力地吐出幾個字:“老爺,別、別這樣……”

  蘭洪恩在婢女菊花身上完成了自己夢寐以求的壯舉以後,回到了夫人房裡。這時,月上中天,夜已深沉。太太寧氏不知什麽時候已經回來了,這時正獨自一人守著一盞油燈發呆。她低垂著眼瞼,面容蒼白,神色憔悴,好像受強暴的不是菊花而是她。看見蘭洪恩進來,她也沒像往常慣有的那樣,站起來去迎接他,而只是抬了抬眼皮,冷淡地斜了蘭洪恩一眼。

  蘭洪恩見了,也不生氣,反而嘻嘻地笑著做賊心虛地走到寧氏身邊,把手放在寧氏肩上,討好地說:“怎麽了?今晚玩得不高興?”

  寧氏身子哆嗦了兩下,甩開了蘭洪恩的手,把頭扭向了一邊。

  蘭洪恩又討好地笑著說:“慧娟,你……生什麽氣了?”

  寧氏還是沒回答,悄沒聲息地滾下了兩行淚。

  蘭洪恩停了一會,掏出手巾為寧氏擦了淚水。他心裡明白寧氏心裡為什麽痛苦,卻故意裝作不明白地問:“慧娟,誰欺負你了?你什麽時候回來的?”

  寧氏嘴唇癟了癟,哭出了聲。斷斷續續地說:“你管,管我什、什麽時候回,回來?你隻圖過,過你的快、快活日子吧……”

  蘭洪恩聽了,再也不裝糊塗了,“嘿嘿”地笑了兩聲,像是害羞地說:“慧娟,這……不是你和娘要我這樣做的嗎……”

  寧氏聽了,又隻管哭了一陣,忽然雙手在蘭洪恩身上捶打起來,嘴裡像和人吵架一樣大聲叫著:“你,你是個沒良心的!無情無義的……”

  蘭洪恩慌了,急忙拉住寧氏的手,說:“慧娟!慧娟,你這是幹什麽?”

  寧氏見被抓住了雙手,就用頭在蘭洪恩身上撞,口裡繼續叫喊:“我,我不活了!不活了……鳴嗚!”

  正在這時,老夫人拄著拐杖,“篤篤”地上樓來了。一見,立即沉下了臉,大聲說:“鬧什麽,啊?”

  寧氏聽了,立即像老鼠見了貓一樣,乖乖地松了手,退到床邊坐下了,連哭聲也不敢發出了。

  老夫人又嚴厲地掃了寧氏一眼,這才在桌邊的椅子上坐下,回過頭不動聲色地看著蘭洪恩。半晌,老夫人才平靜地問:“成了?”

  蘭洪恩像是偷吃了油的貓一樣咂了咂嘴唇,他不敢像在寧氏面前那樣癟皮笑臉地對待母親,一本正經地回答說:“成了。”

  老夫人像是不放心過了片刻又問:“那藥管用?”

  蘭洪恩說:“管用”稍停,又補充說:“喝下去一會,就醉了。”

  老夫人露出了滿意的笑容,可隔了一會又像要進一步落實地問:“你保證成了?”

  蘭洪恩說:“我想……肯定成了!”

  老夫人笑了,滿臉縱橫的皺紋在油燈下都蕩漾著光輝,高興地誇獎說:“好,你小子有出息。”

  蘭洪恩突然朝老夫人跪下了,說“娘,我對不起祖宗!對不起慧娟……”

  他還沒說完,老夫人不滿地打斷蘭洪恩的話,說:“起來吧!你要不給蘭府留下續香火的後代,才是對不起祖宗!你知道,我花了多少心思,才把事情辦成這樣?”說完,也不等蘭洪恩回答,就把頭轉向了還在床頭暗自飲泣的寧氏身上,明察秋毫地問:“慧娟,你吃醋了是不是。”

  於氏不斷聳著肩膀,沒回答。

  老夫人突然大怒了,看著寧氏大聲喝道:“寧氏,我在問你話,你聽見沒有?”

  寧氏一驚,馬上止住哭聲,小聲地回答說:“我聽見了。”

  老夫人仍顯得余怒未息,大聲命令說:“給我跪下。”

  寧氏從沒見過老夫人這樣嚴厲地對待過自己,立即誠惶誠恐地跪下了。

  老夫人將龍頭拐杖在地板上頓了一頓,然後正色說道:“你聽著。凡為女子,上孝公婆,下事丈夫,全忠孝,守貞節,行止有恥,動靜有法,方為婦德。你來蘭府已十多年了,沒為丈夫生下一男半女,不孝有三,無後為大,可謂是不孝之人了。如今你又生嫉妒之心,與一個婢女爭風吃醋,就算得上一個不忠之人了!不忠加上不孝,就別怪蘭府今後會拿家法處治你。”

  寧氏被婆母說出了心中隱痛,已是十分的不好意思和慚愧,又聽了老夫人的最後兩句話,身上就冒出了一層冷汗。她忙唯唯諾諾地回答說:“我不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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