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不靠譜的老頭！

  王睿不是一個賭徒，但是他做出了人生的第一次賭博，也是最大的賭博。其賭注就是自己的未來和一生。

  湯姆森老頭在王婷眼中是靠譜的，因為他是英國皇家科學院，最年輕院士的紀錄保持者，就是人們常說的科學家，而且是頂尖的科學家。這樣厲害的角色，用了十幾年研究的成果會有問題？
  但是王睿認為湯姆森就是一個糟老頭，而且是一個極不靠譜的糟老頭。昨天下午就是他一嗓子，自己就跳進冰冷的河水中，準備上演一次英雄救美的戲碼。結果美女自己會游泳，英雄救美的戲碼沒有實現，還害得自己感冒了。

  就是剛剛，糟老頭竟然想不簽賠償協議，就開始試驗，這樣的人靠譜嗎？科學家的嚴謹去哪了？
  糟老頭在實驗前說，只會有一點點痛，那麽為什麽還要綁住自己的手腳，而且要用毛巾塞住自己的嘴巴？
  會痛嗎？
  為什麽打完針劑一分鍾過去了，身上一點反應都沒有？

  湯姆森老頭眼中沒有一絲的情感，完全沒有把王睿當作一個人，而是當作某隻家兔、家豬，或者是一隻猴子。糟老頭就這麽一直仔細的觀察他的反應，並不時的看著自己手腕上的表。

  一分鍾過去了，意料之中的疼痛沒有出現。

  兩分鍾過去了，還是沒有出現任何疼痛。

  五分鍾過去了，王睿臉上連一丁點汗水都沒有，他奇怪的看著眼前的糟老頭，這個老家夥真的太不靠譜了。

  湯姆森老頭看了看手表，眼中終於出現人類的感情，有些歉意的說道：“來了！”

  什麽來了？
  疼痛嗎？
  王睿臉色開始變得蒼白，不是因為疼痛，而是因為緊張，就好像死囚在等待閘刀從上方落下。

  十秒過去了，什麽事都沒有！
  該死的，糟老頭，難道你的藥劑有問題……老天……糟老頭……你……

  一股疼痛終於來到，來勢凶猛，從指尖開始，仿佛有一把大鉗子在拔他的指甲！

  隨後就是手掌、小臂、上臂、腳趾頭……好像有無數把匕首，狠狠的扎在他身體的各個地方！
  王睿的呼吸開始粗重，大嘀大嘀的汗水從額頭出現。汗如雨下，額頭上的這些汗水聚集在一起，迅速變大，變成汗珠。

  在重力的影響下，汗珠順著額頭滑過睫毛，掛在眼睫毛上，隨後掉落下去。汗水剛剛落下時，竟然反射出血紅色，那是王睿眼睛的顏色……

  有的汗珠順著眉角，滑到猙獰而扭曲的臉頰上，他全身各處都在迅速冒汗……

  手指幾乎陷入到手心的肉裡，指關節由於過於用力，而變得發白。綁在他手腳上的厚厚布帶發出痛苦的**……

  王睿嘴裡白色毛巾的兩端翹了起來，讓湯姆森老頭嘖嘖稱奇的是，他竟然沒有聽到任何痛苦的**聲。

  “沒有看出來，這還是一個強悍的家夥。”皇家科學院院士眉梢微微上揚，發出了讚揚的聲音。

  對於王睿來說這就是非人的痛苦，他突然想到，既然如此疼痛，為什麽不給自己服用鎮痛藥？

  該死的糟老頭，你果然不靠譜啊！

  “上帝是公平的，既然得到這麽大的好處，你總該付出點什麽，所以疼痛不算什麽。對了，你明不明白，我為什麽沒有給你服用止痛藥？那是因為止痛藥中的某些成分會與針劑發生反應。三號家兔用了止痛藥之後，最後變成了一灘黑水。”

  湯姆森老頭喋喋不休的說著，像是在自言自語。

  王睿長大嘴巴，用舌頭艱難的將毛巾吐了出去，湯姆森連忙在他膝蓋上撿起毛巾，準備再次塞進去。

  “打暈我！”王睿用顫抖的聲音說道。

  “什麽？”湯姆森老頭奇怪的問道。

  “打暈我！”王睿艱難的說道：“快，我要受不了了！”

  “可是……”湯姆森老頭手足無措。

  “快！不然我要叫了！”

  皇家科學院院士從來沒有乾過這種的事情，他又害怕王睿事後會報復他，嘮嘮叨叨的說道：“這是你自己要求的，不是我要打你。對了，打哪裡？打臉嗎？”

  王睿有種要殺人的衝動，如果說眼神可以殺人的話，那麽湯姆森老頭已經被他殺了千百次。

  “脖子！”

  湯姆森老頭一副原來是這樣的表情，他說道：“把下巴抬起來。”

  王睿真的要殺人了，他惡狠狠的說道：“後面！”

  “後面麽？原來是後面，我還以為是喉管啦。”湯姆森老頭移動到王睿身後，把手舉得高高的，說道：“我真的打了！”

  說完，不等王睿罵人，他一掌狠狠的打在脖子上。

  “昏了嗎？”老頭打完之後還不忘問上一句。

  “繼續！”一個要殺人的聲音響起。

  “原來力氣小了，你的脖子真硬。”

  湯姆森老頭每打一下，總要問一句“昏了嗎？”，打了五下的之後，他終於沒有聽到“繼續”那個詞，王睿真的昏了過去。

  老頭摸摸自己的右手，搖頭說道：“看樣子以後要多鍛煉，打了五下，才打暈，哎……”

  皇家科學院院士和王睿都沒有想到，針劑除了改造他的身體之外，還改造了他大腦的某個區域。

  這種改變會發生什麽？
  很久之後，王睿才明白，他得到了什麽。

  ……

  而此時，狼隊與諾丁漢的比賽剛剛開始。這是本賽季的倒數第五輪比賽，狼隊目前的排在英甲積分榜的倒數第三位。根據英甲的升降機規則，後四名都要降級，狼隊正處於降級區，他們距離第五位有五分的積分差距。

  諾丁漢目前的積分是第四位，根據英甲升降機規則，前三名升入英冠，他們距離升級只差一個名次。所以他們這一場比賽只有一個目標——拿下狼隊，向第三名逼近！

  比賽開始之後，坐鎮主場的諾丁漢球員，在主場球迷的呐喊聲中，向狼隊發起了一波高過一波的凶猛攻勢。狼隊一片風雨飄搖，隨時都有淪陷的危險，這讓場邊的主帥斯蒂爾曼緊張萬分。

  上半場第十九分鍾，諾丁漢發出角球，高大的中鋒哈爾福德力壓因斯，一記獅子擺頭，攻破了狼隊的球門。

  城市廣場球場歡聲如雷，諾丁漢球迷看到他們的球隊重返英冠的希望。

  五分鍾之後，狼隊中場核心埃洛科比在自己的禁區中，把哈爾福德放倒，主裁判一聲哨響——黃牌、點球。

  哈爾福德親自主罰，一蹴而就，比分變成二比零。狼隊主帥斯蒂爾曼沮喪的坐在替補席的椅子上，臉色一片慘白。

  上半場結束，狼隊以零比三落後，更為恥辱的是，他們整個上半場竟然沒有一腳射門。

  中場休息時，斯蒂爾曼大罵表現不好的中場核心埃洛科比。埃洛科比哪裡受得了，於是兩人在更衣室大飆垃圾話，互相問候對方全家幾代人的女性成員。

  這樣的球隊還有戰鬥力嗎？
  在王睿蘇醒過來時，狼隊與諾丁漢的比賽已經結束了，他們以零比六客場慘敗在對手腳下，名次也掉落到倒數第二名，保級形勢岌岌可危。

  而獲勝的諾丁漢成功的縮小了分差，距離第三名的布萊克普爾隻相差一分。

  ……

  王睿慢慢睜開眼睛，他好像做了一個噩夢，一個再也不願回想的噩夢，仿佛整個世界的痛苦都降臨在他一個人身上。

  他感覺渾身很不舒服，因為身上滿是汗水，衣服貼在身上的感覺很不好。另外，他對自己的身體很陌生，因為他無法使喚自己的手腳，好像四肢是別人的一樣。

  “醒了？”一張可惡的臉出現在王睿的眼前，他準備朝這張臉上吐一口唾沫，然而他做不到，因為他無法控制自己的肌肉。

  無法控制肌肉，這是怎麽回事情？
  該死的，難道實驗失敗了？
  王睿的腦袋一下子懵了，臉色更加蒼白，絕望出現在他的眼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