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還喜歡他嗎
“你們不知道剛剛網上的情況!一群人把我全家問候了個遍,就差把我人肉出來了。”譚淺剛到。看見桌上一杯滿的酒杯,端起來喝了口壓壓驚。
“得了吧,誰能翻出你背景,當譚叔那些年白當的官啊。”
譚淺的酒量遺傳了譚媽媽,一杯下肚人就開始犯迷糊,趙酌寧給她把酒杯倒滿,放面前裝裝樣子。約的幾個朋友陸陸續續到場,唯獨缺了霍韌軒,以前只要聽到譚淺在場,他跑的比誰都快,這下突然不出現,明擺著是倆人鬧矛盾呢。
趙酌寧能猜中一二緣由,不過今天的重點不是他倆,而是“欸,上次喝斷片的事還記得吧。要不是我爺爺親自出馬,咱起碼得蹲些日子。”趙酌寧食指在桌子上敲敲,扯著嗓子向桌對面的人喊話。酒吧裡音樂聲太大,完全掩蓋了她的聲音,不扯著嗓子,對面的根本聽不清。
楊湛看著趙酌寧說話的樣子,起身走向吧台。
“你家楊湛幹嘛去?又要酒?”譚淺問到。明明是談事,怎麽還喝上了。她聲音剛結束,酒吧內嘈雜的聲音也安靜了下來。
楊湛現在舞台上,試了試麥克風的音效,確認有聲後對下面的客人致歉:“今日本店整修,不好意思需要提前打烊清場了,明天酒水免費,歡迎惠顧。”底下有人不滿,耐不住明天免費的誘惑,沒說什麽,陸陸續續離開了酒吧。
“什麽時候把這店盤下的?太敗家了。”譚淺不禁搖頭感歎。趙酌寧就一個小動作,楊湛都能注意到。她剛在網上都被罵成篩子了,葉聲安竟然一整天了都沒給她發過安慰的話。休假中,被程煥拖去遠東秀場挑簽約模特,葉聲安又在心裡狠狠記了程煥一筆,不過在後台親耳聽見顧一晨安慰譚淺的話後,他的心裡也平靜了不少。
楊湛摟著趙酌寧,一臉甜蜜:“我看以後誰敢在我的地盤上撒野。”
小凌跟阿生翻了個白眼,忍住內心反胃提醒趙酌寧:“你繼續。”
“我早上去警局查了下報警時間,下午5點半,我們在酒吧見面是6點左右,這點可以看當天的監控,下班高峰期,警車到這路程差不多半小時到四十分鍾,也就是說打電話的人在我們到之前就已經報警了,並且隻給了滋事挑釁的人短暫時間來惹怒我們。”趙酌寧分析的頭頭是道。
譚淺的手在口袋裡的手機上摸了摸,發現沒有震動後,又喝了一口酒,頭已經有些暈,強撐著理清邏輯,反問她“那人為什麽要提前報警?挑釁完你們,再報警也不遲啊。”這個問題趙酌寧不是沒想過,只是怎麽想都想不明白為什麽要提前報警。也正是因為想不通,所以才覺得這事更加可疑。
當了多年刑警的小凌用直覺判著:“或許是他時間緊促?所以提前打電話以確保我們在動手後沒時間逃跑?估計是沒料到會有人去查報警時間。”
阿生摸了摸眼角淺淺的淤青,頓時感覺隱隱有些疼痛“凌哥利用特權去查下手機號唄,你級別比我高,咱被人坑成這樣還是頭一遭,誰膽這麽大。”
一群人的目光集中營在小凌身上。他點了點頭,喝了口酒。譚淺像是想到了什麽,問道“你之前談的那個林冉,什麽來頭?”聽見這個名字,只見小凌悶著頭又給自己倒了兩杯酒,一口喝掉,重重的將酒杯拍在桌上,一雙鷹眼瞪著她,嚇得譚淺大氣不敢出。她只是提了一下,沒想到他反應這麽大,那女人真是害人不淺。
“不知道。”說完,拿起一旁的外套,起身走出了酒吧。
譚淺迷茫的看著在坐的幾個人。“這人什麽情況。”她端起面前的酒杯,抿了一口,壓了壓心裡的火焰。
“上次霍韌軒在他面前提了下林冉,兩人差點沒打起來。”阿生說道。
趙酌寧被關這麽多天,對外界消息一無所知,見有八卦立馬從楊湛懷裡坐起來。“沒看出來那女人有這麽大魅力,把小凌的魂都勾走了,這是成他朱砂痣了還是白月光啊。”
魅力大不大,譚淺不知道,她只知道林冉當初跟葉聲安告白的時候,葉聲安可是直截了當的拒絕了那個女人。想到當初她跟葉聲安告白的畫面,心裡就格外不爽。這次她在網上被罵成那樣,葉聲安竟然一點安慰都沒有。她越想越煩躁,在一旁喝著悶酒,一杯接一杯。等到趙酌寧發現酒瓶裡的酒越來越少時,譚淺已經趴在桌上不省人事了。
趙酌寧推了推自己把自己灌醉的譚淺,正好她口袋裡的手機響了起來,她看著屏幕上的備注,猶豫著不知道該不該接,猶豫間,手機靜了。沒過一會,又響了起來。趙酌寧忙著把譚淺扶起來,手機是楊湛接的。
“喂?找她有事兒?”楊湛看了眼神志不清的譚淺。
葉聲安聽見這吊兒郎當的聲音,眉頭緊蹙,冷到極點,沒有溫度的聲音透過電話傳了過去,聽起來頗有些威脅的語氣:“你是誰?”
阿生見趙酌寧有些吃力,起身搭了把手,這以往都是霍韌軒負責的,他們幾個大老爺們為了避嫌,可從沒送過譚淺回家。譚淺常年走秀對身材控制良好,無奈她個子高啊,壓的趙酌寧有些吃力。“我說你就不能背一下,等下我要是把她顛吐了,你就等著掏錢給姐買大衣吧。”阿生經過提醒這才從她的背上接過譚淺。楊湛不知跟葉聲安聊了什麽,收了線後把電話放回她的口袋。
後勁上來的譚淺從阿生背上滑了下來,重重的摔在一旁的沙發上,跌的不輕,嘴裡還在嘟囔著什麽。阿生伸手去拉沙發上那個不老實的人,剛碰到她的手,就被譚淺一把推開。他這當兵的身體壯實,但放大街上也敢說沒幾個人能推動,猛的被譚淺一推,踉蹌了幾步沒站穩,旁邊看戲的人哈哈大笑。
索性等譚淺瘋完這陣再走。喝到斷片的譚淺又重新倒在沙發上,腳下胡亂的蹬著,趙酌寧眼尖,看見她腳上還纏著紗布,連忙讓阿生抓住她的腳。阿生做了個擒拿的動作一把抱住她的腳。見腳被控制住了,譚淺翻身滾下了沙發。手裡抓著不知從哪摸來的杯子,在她落地的一瞬間,手中的杯子也被打碎。幸好沒傷到。
鬧了有一會,有些累了,她忽然身體一輕,被凌空抱起。聞到一股清涼的薄荷味,下意識的往那人身上靠了靠。葉聲安看著懷裡睡的像小貓一樣的人,嘴角微微勾起。沒在那個懷抱裡依賴多久,就摸到了真皮沙發的觸感。
身體再次變得輕飄飄的,感受到自己正趴在一個寬闊的背脊上。迷茫中雙手撐著他的肩膀,支起了上半身,葉聲安雙臂一緊,穩住了她晃晃悠悠的身體,哄著她:“淺淺別鬧。”聽見這熟悉的聲音,譚淺瞬間萎靡不振,重新趴在他的身上,臉埋在他的肩頭。溫熱的鼻息噴灑在他的脖子裡,葉聲安渾身一震,托著她的手腕又往上抬了抬。
她睡的並不舒服,他每走一步,都硌的她胃裡一陣翻江倒海。“葉聲安!”她聲音嗚咽嗚咽的,好像受了什麽極大的委屈一樣。
“嗯?”他扭頭看著她。
“一通電話都沒有,還說喜歡我,你都不關心我。”
“我來遲了。”他腳步一滯,心裡像壓了一塊石頭,重重的喘不過氣來,光顧著讓她面對流言蜚語,推著她往前走,可是他沒顧及到她的心情。
那些負面對她來說,跟顧一晨聊完天就不氣了。她怪的是他沒給她打過一通電話。看見楊湛為了趙酌寧關掉音樂驅逐客人的舉動,她才反應過來,原來她想喝酒的衝動,不是因為那些流言蜚語,而是葉聲安一點根本沒在意過她。
“他怎麽能一通電話都沒有呢。”譚淺鑽了牛角尖,一時半會怕是出不來了。
葉聲安問道:“那你,還喜歡他嗎?”
譚淺重重的點了幾下頭,額頭磕在葉聲安的肩上,晃的他身形不穩,幾縷帶著香氣的頭髮撓著他的脖子,癢癢的,癢到了心裡。他臉上的酒窩加深,扭頭看了眼醉的神志不清的人,“我愛你。”
譚淺撐起身子,手揮了揮還想說些什麽,胃裡一陣惡心,吐了出來。葉聲安就這麽站著,耐心的等她吐完,見她又重新萎靡不振的趴在他的後背身上,才繼續往家走。“吐出來有沒有覺得舒服點。”他有些擔心,心裡已經盤算著回去後給她做些什麽養胃的食物。
迷迷糊糊聽見葉聲安的聲音,譚淺摟緊了他,帶著酒氣的氣息噴灑在他的脖子上,“我也愛你。”
斷片後的第二日,感覺頭痛欲裂,睜開眼看了下周圍發現不是熟悉的房間,立馬掀開被子看了眼身上的衣服,是件乾淨的女性睡衣。她摸了摸真空的胸部,一種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不顧腳上未好全的傷,赤腳走了出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