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有限與無限

  “我承認，情報的不及時和一時大意。”

  “呵呵呵，那你後悔了嗎？”

  “哈哈，怎麽可能，你已經有幾個紀元沒有和我開這種玩笑了吧。”

  “也是，不過這種科技風格我已經有些倦了，下次搞個巫師風格的平台吧。”

  陳夜站在空中，靜靜的聽著他們說話，面色毫無波瀾。

  剛才的話語，正是來自於眼前十八位坐在會議桌前的“人”。

  當然，真要說起來他們其實只是虛影，僅有人類的形體存在。

  他們似乎對於陳夜的到來不以為意，即便面前的是那個剛剛毀滅了他們出身的文明，破壞了時空管理局的人。

  陳夜並沒有表現出特別的情緒波動，而虛影們說完話後也只是靜靜看著陳夜。

  詭異的無聲就這樣持續著。

  ……………………

  “砂砂砂……”

  忽然出現的聲音打破了寂靜，原來是米格爾索勒斯，他即使是躲在陳夜身後，也感覺到發毛，在這種絕對的寂靜下按耐不住的動了動身，發出了聲音。

  “你能來到這裡，我們所有人都沒有想到，上一次能夠打開這扇門的那個宇宙神，我們至今都十分佩服祂。”

  十八位中的某位開口道。

  陳夜並沒有回答。

  另一人繼續道：“而你卻毀滅了，除了這裡以外的所有東西，包括我們出身的文明，這說明了你強大的實力。”

  陳夜看了看這個說話的虛影，似乎是有些許嘲諷的笑容：“連自己都佩服，我是沒有想到的。”

  “！”

  十八個虛影同時發出一陣波動，不過卻是對陳夜沒有產生什麽影響。

  “就讓我來說說吧，作為發現系統和創辦時空管理局的文明，在無數年的歲月中都歸於一人掌握，也只有一人的話語權。”

  陳夜開口，他的語氣平淡，像是在嘮家常一樣，然而虛影們卻不穩定起來。

  他沒有在意，繼續道：“18位，這表達了你在內心之中，對於系統原本存在化為十八部分的原始崇拜。這種心理說到底和原始人無異罷了，從你自己和自己的自慰對話中也能看出來。”

  “而剛才說話的那個虛影就是你之前提到的宇宙神，你把所有力量非常強大，能夠到達這裡的家夥都擊敗毀滅，並且化為自己的一部分。”

  陳夜的瞳孔中閃爍著流光，似乎是看透了周遭一切的事物：“然而你自己目前的本體和分身，或者說你現在所擁有的一切不過是是三維中階頂峰，想要到達高階無數年不得要領，這些是系統剛剛告訴我的，對了，它說你的天賦太差，要是換條狗來都該到高階了。”

  “所有的一切你都可以拋棄，因為你本來一無所有。全部都是靠系統賜予你的，而你卻自己吹擂成星系級別的文明發現系統，也算是荒謬絕倫了。”

  虛影們嘯叫起來，陳夜卻沒有停頓，繼續說著：“讓我大膽猜一下：可能你最初只是一個僅僅擁有簡單智慧的生物，至於是什麽我也不清楚，系統想要先幫助你來對他進行解救，你卻在智慧和實力提升後，跨越空間進行了侵略和掠奪，大肆和各種族群生育來創造一個莫須有的文明作為幌子掩蓋你的自卑。而你的好運讓你發現了一塊可以完美防止系統脫困的地方，經過歲月後，便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虛影的劇烈波動，似乎證實陳夜所說幾乎和事實一。

  陳夜向前走了一步：“在發現我脫離了你製造的虛假系統的控制後，你連忙做出了一個“真”的系統，用摻雜著真真假假的話來對我進行誤導，真正的系統碎片依然在你的掌控之中，雖然你製造的第二個騙人的系統在和我交談時還是被真系統碎片夾入了兩句真話，所以被我識破……”

  陳夜看著虛影的反應，中斷了話語，略微沉吟後才道：“但你現在胸有成竹。”

  話音未落，陳夜和米格爾索勒斯的身旁忽然升起白色的能量體，如同牢籠般將二人囚禁起來。

  “沒錯，這裡是你們無法離開的天塹和葬身之地。不過在最後，我倒是很好奇，你是如何知道的？”

  虛影們異口同聲道，這等詭異的場景，陰森可怕。

  陳夜看著白色的牢籠，答非所問：“這是你最後的底牌了麽……系統最後一次借給你的力量，如此強大……”

  “回答我的問題！”陳夜的態度終於是惹怒了十八位虛影，它們一同嘶吼咆哮著。

  陳夜抬眼看了看虛影們：“和我說明真相時已經暴露了。”

  “如果系統能夠影響到一切存在，那麽我在倒數第三層時嘗試把自己的毛發進行近距離空間轉移時為何會失效？至於其他的破綻純粹是你自己急於強行解釋之前的破綻而暴露。”

  虛影們動作一致，同時拍了拍手：“有能力到達這裡的人都有如此令人讚歎的冷靜沉著，這是我曾經作為人類時學到的讚美方式，作為給你最後的送行吧。”

  陳夜並沒有理會它們的自大，而是微微低下頭。

  也許是為了多欣賞一會此刻的景象，虛影們也沒有動手，看著陳夜大笑起來。

  這笑聲極度刺耳，在不知多久後，戛然而止。

  “該上路了。”虛影們淡淡道，根本看不出上一秒還在發狂般大笑的樣子，“我很欣賞你，所以我會把某個身體替換成你，讓你成為我的一部分。”

  “是啊，該上路了。”陳夜卻是滿臉笑容，“我剛才想了一會，最後被自己逗笑了。”

  “是因為你的無知和卑微嗎，哈哈哈！”虛影們毫不吝嗇嘲諷。

  “是啊，我在想自己已經這麽強大了，居然還會因為瑣事煩擾心情。”陳夜平淡道，“我想起自己的朋友，自己的心上人，自己明天的事情，還有些煩悶了一小會。”

  “你在說什……”

  虛影們的話並沒有順利的說完，因為陳夜在他都沒有感知到的時間內突破了牢籠，並毀滅了他的所有分身。

  就連最後的本體，以能量形式存在的他都被陳夜死死地抓在手上，被壓製著發不出一絲聲音。

  “嗬……嗬……”

  “我可從來沒有因為你煩惱，別想太多了。”陳夜自語著，緊緊握著虛影，向著桌子的最中間，用出了所有的力量。

  “結束這一場鬧劇吧。”

  全力普通拳！

  …………

  系統本體碎片說的沒有錯，破損的系統本體碎片的全部能量，對於可能存在過的“陳夜的全盛狀態”來說過於低微，但和現在的陳夜，半斤八兩。

  現在的陳夜想要破壞這個系統碎片的全部力量，只能耗盡所有來一換一。

  至於時空管理局的boss虛影？祂只不過是載體罷了，系統碎片的這些離體能量才是讓祂產生各種邪惡意識的罪魁禍首。

  可憐的祂直到被陳夜毀滅，都不知道自己只不過是一個傀儡。

  拳頭和核心接觸，一切都靜止了。

  破壞這一切後，陳夜將失去現在的所有力量，存活下來便是僥幸，而再次恢復更不知是何年何地。

  這便是他兩度遲疑思考的事情，如果不把時空管理局和系統自身的問題解決，他即便躲在一拳超人世界也遲早要面對越來越強大的系統負面力量。

  而要是他現在用盡一切毀掉系統的負面力量，救出系統碎片，那就不會有隱患影響他的生活……只不過他要付出代價。

  代價便是他有可能死去，即便不死也要不知何時才能恢復如初，再恢復系統碎片，解開凍結的時空。

  解開凍結時空，回歸熟悉的人身邊所要的時間也許只是一瞬，也許是永恆，
  但，對於被凍結的時空內的人來說，只不過是短短的一瞬，而對於擁有無窮歲月壽命的陳夜來說，也不過是彈指一揮間。

  既然總有結果，無限也是有限。

  陳夜急躁的心，早已經平靜下來了，如止水一般。

  也許這，正是他感悟更多紅塵，磨練一些心境的機會吧？
  賭上了一切的一拳，與能量終於交匯。

  已然是無法用語言可以形容的偉力，陳夜的意識中，只剩下了一刹那的時間。

  卻完全夠用了。

  陳夜先是一手抓起身後的米格爾索勒斯，而後跨步穿透桌面，另一手伸入抓住封印在其中的，無數歲月的系統碎片。

  他現在掌握的中級位面級空間之力在這裡似乎不起效果，所幸系統的傳送力量在最後一瞬間打開了。

  最後的意識中，陳夜恍惚聽到了一個熟悉又陌生的聲音：
  “主人您好，初次見面，永遠感激您的幫助，本系統將竭誠為您服務。此次傳送目標：未知。請做好準備，我們的旅程……”

  “是諸天萬界。”

  　並不是結局……只是開始新的旅程，新的故事，新的篇章了，主角有了新的目標後會如何？且看下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