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寧王發現金礦
“馬冰煌,你去行刑,好好的給我打,別留情知道嗎?”這竟然是李東陽的話。
原來當兵的也知道要打的公公,會是皇子的最貼心的太監,這種愣活沒有禁衛敢隨便攬下的,但馬冰煌正好是個半大武官,又充當楊翎的護衛打劉瑾要多合適有多合適。
“你來!”李東陽又一次指著人高馬大眼神發愣的馬冰煌說話,他當然想讓劉瑾這個禍害死了,這位老大人剛正不阿,就是有點太強勢,太守舊,這是楊翎不喜歡的地方,而現在權力最大的大人就是李東陽了。
“我?”馬冰煌怎麽也不明白,為什麽楊翎徐起能算那麽準,別人一定會讓他當打手呢?
“等等!”李東陽還不放心,過來拍拍馬冰煌健壯的胸口,“噔噔”的,鋼筋鐵骨的橫練功夫,馬冰煌他功夫在身呢,李東陽還問呢,“你……力氣大嗎?”
“回大人,”馬冰煌人高馬大說話聲音像銅鍾,嗡嗡的,“俺自幼上過少林寺,單手開碑,那麽大石碑俺能打爛!”
“好!”李東陽冰冷的眼光瞥了一眼那邊的劉瑾,“你看見了嗎,這個太監唆使皇子火燒了乾清宮,他罪孽深重天理不容,你能做到一會兒打他屁股的時候,使出你最大的勁兒打人嗎?”
“回大人,我怕架不住!”
“別怕,打死算我的。”
“不是,我怕木棍太軟了架不住,換鐵棍我都能給打折了!人怎麽樣,我不知道!”
“啊哈哈!行!小夥子,都指著你了!”李東陽大笑著扭臉不管了。他帶著憤怒的滿朝文武在那看著太監挨打。
馬冰煌偷偷衝楊翎遞個眼神,不用真正說話,他和楊翎已經有默契:打到幾成力?
楊翎伸出一個最小的手指頭,警告:輕點,留下他的命!
但徐起在旁邊卻是又掩護又暗示的說:“馬冰煌你可注意,諸位大臣可都看著了啊,若是不使勁兒打他,回頭人家可要使勁兒打你,知道了嗎!”
“得嘞!”馬冰煌在楊翎團隊中那也是乾將,豈止只有蠻力?心眼並不少!
“啪!”一仗下去,讓那劉瑾屁股上殷紅了一片,不錯,這招功夫馬冰煌絕對是少林武術裡面含有內功心法的,劉瑾不疼不傷筋骨,但把他的皮給打破血噴出來,注意是噴的!
“嗷嗷嗷嗷!哎呦喲呦喲呦!!”
然而不疼的劉瑾哭喊的聲兒卻大得驚人,馬冰煌差點脫口說了實話:
“老子給你這麽放水,最放水的就是這第一下!”
然而這話沒出口,場上氣氛莊重森嚴,人們心思都很沉重仿佛這是個很大的儀式。只有劉瑾嗷嗷亂叫的聲音響起在宮裡,別的什麽聲音都沒有。
在明朝最古怪的制度就是“廷杖”制度了,這制度是老祖洪武大帝朱元璋研究出來的,象征著皇權可以壓製得住文官的權力,然而這制度制定出來初衷是可以理解的,但明朝的官員無一不為了能挨上廷杖而為榮,只為了一句“文死諫武死戰”,反而皇帝這招想壓製臣子的招術威力大打折扣了。
“啪!”馬冰煌手起棍落,這棍打得劉瑾喊叫起來根本沒有浮誇,是真的很疼,但仍然沒有傷,肉不會傷,腿上的筋骨也不傷,楊翎早有安排的,在別人看來,特別是在李東陽看來,劉瑾鬼哭狼嚎這樣兒,解氣!
“啪!啪!啪!啪……”
“解氣!”
“姓楊的還有李東陽,我可記住你們了,只要我能活下來,你們等著!”劉瑾在下邊罵破了天。
“你還想活命?用打大臣的廷杖打你,是至高無上的榮譽!”徐起罵著。
“榮譽?要不你來來?”
“我不要,還是你好好享受吧!繼續打!”
楊翎和徐起兩個腹黑貨相視一笑,要了這效果,就是挺好的了,大家都承認劉瑾是小皇子身邊最得力的近臣,十八般投機討好的功夫,什麽鬥雞捉蛐蛐,玩虎架鷹,鬥棋抹骨牌,花天酒地各種享樂娛樂項目,劉瑾都會,是全能,把劉瑾殺了不會解決根本問題,會出來一個李瑾王瑾,怎麽管教皇子這孩子是關鍵。
“打得好!”
最後幾棒,馬冰煌看楊翎衝他使喚一個眼色,楊翎的意思是,老是表面文章,別人也許會看出來,我們也不是特別的解氣,你在最後應該來點狠的。
“收到!”
馬冰煌手起棍落,這棍的勁兒都拿捏神了,到底是武術大師級的人,“啪”一棍響過後,這一棍大概是打得勁兒太大了,棍梢碰在長條凳子上,你說有多大勁兒,“哢嚓”長條板凳,斷了!
劉瑾這棍沒有吭聲,直接眼睛往上一翻,死了。
是暈過去了,經過搶救能回過命來的,但馬冰煌這一棍有威力直接打斷了他的一根筋!
這下的後果是,平常還看不出來是殘疾,但凡你有個著急走路,馬上會疼得嗷嗷叫!
劉瑾都被打成這樣了,文武大臣就不用不依不饒的了吧?果然,百官恨恨的都看過了癮,然後議論著散了。
於是,小皇子闖禍這個事兒,找到了一個劉瑾來背黑鍋,文武百官氣順了,再沒有人說小皇子的壞話。
有的事兒就是這麽簡單,解決了。
數天后,據說很可能皇帝已經駕崩了,但還沒有發國喪的消息,有消息傳李東陽李閣老大人,還有很多老臣在給操辦新皇帝的登基大典!
整個京城,雖然各種忙碌,但是還算暫時平靜,但現在不平靜的是寧王治下,在他造反的地方,出了一件天大的事,不這事兒比天還大,有人發現了一座巨大的,取之不盡的……
這裡是南方的一個小山村,村裡面稀稀落落的住著幾戶人家。村東的王老漢今年50多了,腰痛的老毛病讓他乾不了重活兒,家裡有幾畝薄田,都在半坡山上,老伴前年去世了,家更慘淡了,他兒子王生是個書生,但是因為家裡窮上不起私塾,因而只有在附近大山裡面賣字為生,寫甲骨文,每天要走很遠,累死也沒有啥錢花。
這真是悲慘的一家,而這一家因為兒子的婚事,把王老漢愁得白發又多了好多根。
“鐵根呀,”王老漢摳著手指,深秋到了他身上的單衣有點不遮體,不自信道,“人家想管咱家要多少錢呀?”
“你別問。”秀才王鐵根心眼也不壞和老爹相依為命,知道父親會為他操心,連連的擺手想轉移這個話題。
“我的腰上有毛病,因此給你娶親的事兒,管不了太多,可是咱們老王家傳到了我這輩子上,我不能讓你娶不上媳婦。我這些年沒什麽積蓄,前兩年上山采藥小賺了一筆,你等我給你拿呀!”
“我不要!”嘴上說不要的王鐵根身體卻很誠實的,拿過來王老漢遞過來的小盒子,爺倆打開盒子看著裡面大小的銅板,一個個一個個的數,最後還折算了一下有多少銀子,王鐵根為難道,“一兩多點銀子想娶一個大活人進山,這恐怕……”
“怕什麽我當年娶你娘進山才花了不到……”
“您那時候是什麽行市,現在連年災荒人丁稀少,人比糧食值錢,糧食比銀子值錢,您那一兩……有點少。”
“唉!”王老漢終於明白兒子說的了,他佝僂著身子,戴著星輝晚霞,到了自家地裡閑發愁、流眼淚去了。
“天呀,為啥不給窮人多條活路呢?”王老漢摸著身下的土地,右手拿著一包砒,霜,他想一死算了。
但是借著天上星光,老漢突然發現了什麽,那東西在閃光哎!在閃光!
他過去,摳摳瓟瓟,一塊黃澄澄、沉甸甸的東西在他粗糙大農人大手上自動發光:
金、金子?
老漢幸福得差點暈過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