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成功拯救了敵人

  這裡的海灘有個很特別的名字，叫基湖沙灘。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我和佳遙差點沒笑岔氣。

  同行的幾位女生，只有我一個人穿著正常的裝束站在海邊，其他人都穿著鮮亮的泳衣下了海。徐婧婧的泳衣不僅漂亮，更能將她柔軟的身姿展露出來，畢竟從小學舞蹈的人肢體就是不一樣，而不像我，即使瘦也像個武夫。

  同樣穿戴整齊的除了我之外，還有方便麵和高湛。我看了看他們倆，他們倆看了看我。我突然像個瘋子一樣衝向了大海，和小白、佳遙她們歡快地打起了水仗，什麽地獄高三滾一邊去吧，所有煩惱在此刻都被我拋在了腦後。直到瘋夠了瘋累了，我才走回沙灘上坐著。

  余暉下，我看見方便麵從人群中緩緩向我走過來。

  他望著我身上濕透了的衣服，道：“沒帶泳衣？”

  自從上次起過爭執之後，除了今天塞了一件T恤給我外，方便麵幾乎沒怎麽和我說過話。

  “帶了，不高興穿。”我坐在沙灘上用手撥弄著細軟的沙子。

  他挑了挑眉，道：“我怎麽聽小白和佳遙說你帶了奧運比賽服？”

  “關你什麽事？”我斜眼瞪著他，隨手用鏟子狠狠挖了一鏟沙飛出去，再敢亂講一個字，這沙子飛得可就不是空地了。

  他彎唇笑了起來，臉上的笑容在夕陽下看起來依舊那麽耀眼。

  他在我身邊坐了下來，低聲道：“晶晶，我們講和吧，別整天像個刺蝟一樣對我了，我很不舒服。”

  “我都說了永遠是朋友，是你先不理我的，反倒怪我了？”我繼續挖著沙子，挖出了一個水坑，將雙腳放進去，讓海水浸泡著雙腳，清涼無比。

  他沒有應聲，沉默著，像個孩子一樣撥弄著面前的沙子……

  突然，他搶過我手中的鏟子，在一旁挖了一個大大的水坑，又在水坑的周圍壘起了塔防。好不容易完工，這時，一隻大腳踩了上去，將剛建好的塔防毀了，仿佛這腳就是一直在等著完工的一刻來摧毀它。

  “不好意思，把你的作品踩壞了。”高湛居高臨下地看著我們。

  我抬眸看著高湛，他背對著光，臉上浮現的笑容竟有些像是惡魔一樣。

  “故意踩壞就故意踩壞，別裝什麽若無其事。”方便麵也不生氣，重新開始挖坑。

  高湛也在我的身邊坐下，就像在輪船上的時候一樣。我脊背一陣發毛，感覺周圍的氣氛頓時不一樣了。不遠處，徐婧婧站在人群中看我的眼神都變了樣。

  我忍不住說：“我說，你們兩個無不無聊，就不能跟其他人一樣下海嗎？”

  “不無聊！怕濕身，不高興下海。”兩人異口同聲地說。

  兩個莫名其妙的潔癖怪！
  我嘴角抽動，道：“那地方多了去，你們兩個就非得坐在我身邊，像兩尊大佛似的？”

  “喜歡！”兩人又異口同聲。

  “神經病！”我瞅著他們兩人，騰地站起身，“你們慢慢坐著吧。這海灘的名字，就是見證你們倆友情的最佳證言。”

  “晶晶，去吃海鮮燒烤了！”這時，熊帥衝著我直揮手。

  我淚流滿面，從未覺得熊帥如此可愛，拔腿奔向熊帥。

  熊帥，我終於相信你對我是真愛。

  雖說海鮮配啤酒容易痛風，但是仍擋不住來海邊度假的人，只要是男人，幾乎人手一瓶啤酒。熊帥和大鵬看見隔壁桌的人喝得很嗨，心癢難耐，剛伸手想點瓶啤酒嘗嘗，我便伸手攔住：“未成年人禁酒！”

  熊帥忍不住爆了句粗口：“靠！老子上個月剛滿十八歲，上學晚不行嗎？”

  大鵬道：“我也滿十八歲了，我也上學晚。”

  我搖了搖手指，道：“那也不行！喝多了記憶力下降，影響明年高考！”

  “去他的高考！出來玩就是要開心，你提什麽高考，別掃興！”熊帥跑去拿了兩瓶啤酒，開了一瓶給大鵬。

  看這兩人倒酒的熟稔姿勢，顯然已經不是第一次喝酒。倒著倒著，這兩人開始引誘同桌其他人一起喝。脫離了學校家庭的禁錮，大家都忍不住放飛自我。除了我以酒精過敏為由，堅持遵守“未成年不得飲酒”的嚴厲家教選擇喝可樂外，其他女生在男生的帶動下都忍不住倒了一些啤酒嘗一嘗。

  徐婧婧看著我道：“沒想到晶晶酒精過敏，好可惜，不然會更熱鬧。”

  魏雪忍不住酸我：“平時表現出一副女漢子大大咧咧的模樣，不過是喝點啤酒就說自己酒精過敏扮柔弱，可真會裝！”

  我笑了笑，道：“那你還真要感謝我裝，我要是不裝喝完酒精過敏出事，抓你去派出所，到時候你哭都來不及。”

  魏雪被我這麽一堵，終於閉了嘴。

  徐婧婧說：“來來來，都別說了，乾杯！”

  氣氛終於有所緩和。

  看不出來看起來最嬌小的佳遙喝起啤酒來，男生都比不過。喝多了之後，幾個人瘋癲地跟著熊帥開始學劃拳。

  我也懶得勸了，喝著可樂，吃著海鮮，吹著海風，自我滿足。不經意間瞅到坐在對面的方便麵和高湛，二人手中的啤酒瓶互相碰了一下，彼此之間惺惺相惜的眼波交流，情感自然流露，從未有過的彼此契合，讓我不禁打了個寒戰。

  酒精的作用讓徐婧婧的雙頰飛起了淡淡的紅雲，更顯得嬌媚動人。她端著剛烤好的魷魚，遞給方便麵和高湛，歡快地加入了他們的聊天，一派和諧。

  不知道鬧騰了多久，啤酒全鬧騰沒了，因為明天一早要出海垂釣，大家也就散了。

  回到客棧，我洗完了澡，突然記起熊帥給我的水槍和鏟子被我丟在大排檔沒拿回來。

  趙君說：“搞不好被人拿走了，這東西需求量可大了。”

  “雖不是什麽值錢的東西，但丟了再買就是浪費，我去看看，萬一還在呢。”

  萬幸，等我跑過去的時候，老板正在收拾桌子，也沒有留意凳子腳下的東西，我趕緊將東西拿了回來。

  走了沒兩步，便和一個抓著酒瓶猛灌的人撞上了，竟是魏雪，她居然沒有回客棧。

  她看清是我，嘴角一抬，罵道：“漢子婊！”

  我去！開口成“髒”！
  她的臉特別紅，身體也有些歪歪斜斜的。剛才吃飯的時候，我記得女生們喝得並不多，每人最多一杯，但看她現在的樣子根本就不止喝了一杯。也不知她是因為不能喝酒真的醉了還是借著酒意故意找碴呢。反正我從小就知道跟喝了酒的人絕對不能較勁，因為那都是神經病。

  “行！我是漢子婊！姐姐你高興就好，你隨意。”

  我沒搭理她，扛著水槍和鏟子繼續往前走。她伸手想從背後拉住我，但身體反應遲鈍沒能拉住我，自己反倒摔了下來，酒瓶啪地摔碎了。我聽到她的慘叫聲回頭，見她摔倒在地上爬不起來，膝蓋也被摔破了，手肘也被摔破了，一副又慘又窩囊的樣子，幸好她不是趴在酒瓶跌碎的地方。

  我隻好回頭扶起她，道：“徐婧婧呢？怎麽沒跟你一起？”

  她甩手推開我，身體微晃兩下，總算站直了身體，然後冷哼一聲：“許晶晶，你憑什麽？”

  “我什麽憑什麽？”我一頭霧水。

  “你明知故問！為什麽高湛會喜歡你？如果他喜歡徐婧婧我也就認了，可是他為什麽喜歡你？你有什麽好？為什麽是個男生都喜歡你？你長得這麽醜，要胸沒胸要腰沒腰，笑起來像個白癡一樣，醜瘋了都！”她帶著哭腔衝我吼道。

  我嘴角抽搐，這大概是我人生中聽到的最最最具攻擊性的話了。

  “OK！OK！OK！我醜我醜！你喝多了，我當你說話放屁！”

  “嗚嗚嗚……”她突然哭了起來。

  “喂，你都罵我長得醜瘋了，我都沒哭，你哭什麽？”我說什麽重話了嗎？不就罵了句放屁嗎？

  “都怪你……叫我去表白！你知道被拒絕是什麽滋味嗎？就像是心口被人用刀狠狠地挖了一刀！好難過呀！好痛呀！我的心好痛呀……高湛……嗚嗚嗚……”

  原來是表白被拒了。

  望著她失態的模樣，我莫名地有些內疚，那時候叫她去表白，不都是在氣頭上大家互懟嗎？我怎麽也沒有想到她傻到真的會去表白呀，而且還是在喝完酒之後。

  “我敬你是條漢子，你別哭了。”我安慰她。

  她順勢倒在我的身上，幸好我的臂膀還算孔武有力。

  “嗚嗚嗚……都怪你！許晶晶，我恨死你了！嗚嗚嗚……呃……”她忽地張口吐在了我的胸前。

  “啊！我去！你恨我歸恨我，但也不能吐我一身啊？我已經洗過澡了呀！”我到底招誰惹誰了？一天之天因為這貨要換三件衣服，真是夠了！

  這貨靠著我哇哇地將晚餐吃的東西全吐在了出來。汙穢的嘔吐物從我的胸前一路下滑，那一瞬間，我的靈魂仿佛又放飛出了天際，自由翱翔。除了酸爽的臭味，還有那濕熱黏稠的觸感，我想我這一輩子都忘不了。我就像個僵硬的木偶一樣扭著脖子，任由她抓著我盡情地狂瀉千裡。我後悔自己的聖母心作怪，若是當時走掉了，管她摔不摔跤，也就不會這麽慘了吧。

  我從口袋裡摸出面巾紙，將身上的汙穢物擦去，可是還是很髒。離著那大排檔不遠，我索性拖著她走回去，和老板借了水龍頭替她將身上腿上衝洗乾淨。衝了一半，手機響了，我剛準備接起，手一滑，手機滑進了水池裡。

  我去！我一手架著魏雪，另一隻手費力地撈起手機，可是才拿出來沒幾秒，它就華麗麗地黑屏了。那一秒，我血槽已空。

  好不容易把自己拾掇得差不多，我這才又架著魏雪離開。

  “漢子婊，漢子婊……要不是為了你，老娘的手機能掉水裡壞了嗎？居然還罵老娘又醜又漢子婊。要是沒有我這個力大的醜漢子，你今天就睡馬路吧。”我望著掛在身上哼哼的魏雪，咬牙切齒，但又不能將她扔在馬路上。

  對待敵人不是應該像秋風掃落葉一樣無情嗎？那我為什麽舍己為人般地照顧敵人，宛若聖母？一定是我爸的聖父心遺傳給我了。蒼天啊！我的手機啊！

  我吃力地架著已經開始打呼嚕的魏雪，慢慢地走回客棧。就這樣走走停停，停停走走，我死了的心都快有了。

  我終於看到了客棧門口的燈，大松了一口氣。這時，一個高大的身影從院門內走了出來，是方便麵。

  他遠遠地看見我架著魏雪，連忙跑過來，緊張地說：“你不是去找水槍的嗎？怎麽回事？打你手機關機。”

  “大哥，我真是要好好謝謝你啊，要不是你打電話，我手機也不會掉在水池裡啊。呀！水槍和鏟子丟在大排檔忘了拿了。”吐血啊！我就是跑過去拿這兩樣東西的，結果遇上魏雪這貨，還是忘了拿了。

  方便麵從我手裡接過魏雪，架著她，道：“她怎麽會跟你在一起？她不是跟徐婧婧一起回來了嗎？”

  “你問我我問誰去？”於是我將回頭拿水槍遇到她的倒霉過程一一道來。

  他看了看我身上的衣服，也擰起了眉頭，道：“趕緊回去洗澡換衣服吧。”

  “嗯。”我看著他身上和之前不一樣的衣服，顯然他已經洗過澡了，“你怎麽好好的也跑出來了？”

  “我在頂樓曬衣服，剛好聽到趙君跟小白和佳遙說你出門找水槍去了，到現在沒有回來。”

  “所以……你是專門跑出來找我的？”

  “你說呢？”方便麵皺了皺眉頭，接著就開始嚴厲地訓斥我，“一個女孩子深更半夜地跑出去就為找個水槍，你覺得這像話嗎？你以為這地方是治安很好的N市嗎？萬一遇到壞人怎麽辦？”

  “我這不是沒事嗎？”雖然我嘴上這麽說，其實心裡已經樂開了花。

  “出事就晚了。”

  “幸虧我出去找水槍了，不然出事的是這貨。”我努了努嘴，指向魏雪。

  “下次要是晚上再外出，記得先跟我說，我陪你。”

  “哦……”我暗暗咬著嘴唇，心裡頓時漾開了花。

  我和方便麵將魏雪架進了院內，正好撞見高湛頂著一頭濕發跑出來。緊跟著，徐婧婧也穿著睡衣跑了出來，再然後小白、佳遙、熊帥他們全都出來了。

  熊帥第一個嚷嚷起來：“你呀也真是的，不就是個破水槍和鏟子嘛，丟了就丟了唄，還找什麽找？明天我再給你買一套不就是了。”

  “你沒事吧？”高湛走到我跟前，緊張地道。

  我歎口氣，道：“我沒事，不過魏雪倒是喝多了。我出去找個水槍，還好遇上了。”

  徐婧婧抱著手臂站立在台階上，並沒有立即走過來，那冰冷而無所謂的眼神，看著好像一切都跟她無關似的。

  熊帥疑惑地道：“徐婧婧，魏雪不是跟你一起回來的嗎，怎麽又跑外面去了？”

  她終於走下台階，語氣冷淡地道：“我怎麽知道她後來跑去哪兒了，打她手機也不接。”

  五彩的霓虹燈下，高湛的臉色看起來十分怪異。魏雪向他表白的事，我連方便麵也沒說。雖然我不知道他是怎樣拒絕的魏雪，但是從他的神色看得出來，他見到魏雪這樣明顯心裡也不太好受。

  方便麵說：“倆人都沒事，大家都安心回去休息吧，別吵著其他客人了。”

  他和熊帥幫忙架著魏雪進了房間，大夥兒也都各自散了。

  高湛一個人站在院子裡。我經過他的身邊，忍不住輕聲說：“回去睡吧，魏雪沒事的。”

  他一下子就明白了什麽，似是感激地道：“謝謝。”

  我微微笑了笑，說：“我都不知道要說什麽了。回去睡吧，明天還要早起。”

  我剛邁上台階，他又叫住了我：“晶晶！”

  “嗯？”我回過頭。

  他眉心微鎖，神情沉重，道：“你是不是覺得我這個人……挺能招惹是非的？”

  “再能招惹是非能比得上我嗎？我不找事，事都來找我的。走路走得好好的，都能被天上掉下來的鳥屎砸中。就像今晚魏雪這事，你們都沒有遇著，偏偏遇著的就是我啊，你說我這運氣……”我指了指我身上的髒衣服。

  他歎了口氣，望著我的眼神有些失落，仿佛我就是那種二到沒法溝通的笨蛋。

  我明白他想說什麽，其實他想說什麽想表達什麽，我都懂。看到他真切而難過的眼神，我撓了撓頭，說道：“其實我明白你的意思，我前面說那麽多並不是廢話啊，只是想通過我的個人案例讓你放松下心情。今晚這件事，你也別想太多了，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事都不是自己能控制和左右的，有些時候都不是自己的錯。只要你認為是對的，那就盡管去做，你堅持自己就好啦，不要在乎別人怎麽看怎麽想。你在我心中，永遠都是兩米八！”

  我將兩手伸向頭頂，誇張地比了一個心形的手勢，他終於笑了。

  “我沒事了，你趕緊回去睡吧，明天一早還要出海呢。”

  “嗯嗯，我這被吐得都快餿了，我得再去衝一次澡。”我拉了拉衣服，那酸臭的味道撲面而來，令人“心曠神怡”。

  “嗯，明天見。”

  “先走一步！”我噌噌噌小跑著進了大門，三步並作兩步地上了樓。

  剛要到達二樓，我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我還以為她會喜歡你，看來還是喜歡高湛。”

  這是在說誰呢？

  我本想縮回腳，可偏偏腳快，剛好就邁上了二樓。徐婧婧站在房間門外，看見我突然一下躥上來，神情微微一怔。

  緊接著就輪到我驚訝了，因為和她說話的人不是別人，而是方便麵。

  方便麵的房間和她的房間剛好門對門。他立在房門口，看到我突然上來，神情也是略微一滯。

  我挑了挑眉，道：“不好意思，打擾你們聊天了，請繼續！”

  我轉過身繼續上樓。

  方便麵突然從背後叫住我，聲音略冷：“喂，我衣服什麽時候還給我？我沒有衣服穿了。”

  “哦，馬上拿給你！你等著！”我在心裡死命呸他，不就是打斷他跟他女神聊天了嗎，至於這麽對我嗎？

  我噌噌噌跑上樓回到房間，氣憤地從行李箱裡拿出方便麵的黑色T恤又要出門。

  趙君看見我說：“咦？你怎麽又要出去？”

  “沒事。就是不小心壞了人好事，被報復了！”

  我拿著T恤衝下了樓，將衣服往方便麵手裡一丟，道：“喏，還你。”

  我轉身就要上樓，他又叫住了我：“哎！你就這樣還給我？你不應該給我洗乾淨了再還我嗎？”

  我轉過身，他一臉嫌棄地將衣服聞了聞，然後將衣服又拋給了我。我難以置信地望著他，他一本正經地說：“給我洗乾淨了，再還給我。”

  徐婧婧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諷刺的意味。

  氣死姐了！不就套了一下嗎，就嫌我髒。我是有多髒？嫌我髒乾嗎要借衣服給我？不就是打擾你跟你女神聊天了嗎？非得當著你女神的面這樣羞辱我，真是夠了！
  我緊緊攥著T恤，咬牙切齒地道：“等下就給你洗了！”

  這時，高湛上了樓梯，看見我杵在樓梯口，一臉狐疑。

  我故意衝著高湛比了剛才的那個心形手勢，笑眯眯地說：“兩米八！晚安！”

  高湛笑了笑，道：“晚安！”

  我白了一眼方便麵和徐婧婧，噌噌噌上了樓。就你們兩人會你濃我濃，刺激人嗎？誰不會啊？
  怒氣衝衝地回到房間裡，趙君問我怎麽了，我說沒事。脫了衣服，我又重新洗了遍澡。洗完澡之後，我開始洗衣服，一邊洗著方便麵的黑色T恤，一邊在心裡咒著他，有異性沒人性的家夥！

  洗完曬好之後我終於疲憊地爬上床，已是夜裡一點半了，望著隔壁床呼呼大睡絲毫沒有被我影視的趙君，我幽幽地歎了口氣。說好了出來是嗨皮放飛自我的，瞧這才第一天就夠折騰的，還不知道後面要出什麽么蛾子。還有方便麵那個見色忘義的家夥，明天我要是再搭理他一句，我就是豬！

  明日要早起出海，我趕緊閉上了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