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怎麽樣討人喜歡
眯眼瞪著她,魏羨淵哼笑:“要是我想對你做什麽,為什麽是你在我的床上?”
未央裝傻:“我怎麽知道?昨兒我老早就睡了!”
“那難不成是我夢遊了?”
“誰知道呢!”未央抱頭鼠竄。
魏羨淵站在原地琢磨了一會兒,總覺得哪裡怪怪的,但未央也不至於膽子肥到敢輕薄他啊。想來想去,還是自個兒夢遊了的可能性大點。
未央蹲在院子裡看著做機巧的胭脂,忍不住問她:“你說,一個男人到底怎麽樣才會喜歡上你呢?”
胭脂手一頓,驚恐萬分地看著她:“主子?”
“哎呀,不是我啦!”未央眼珠子亂晃:“是……是若芝,她看上一個人了,不知道怎麽樣才能讓人家也看上她。”
胭脂松了口氣,認真地想了想:“林大小姐是二嫁,有點難。”
“咱們先拋開這個不談。”未央道:“就光看人,不看身份。”
“那就簡單多了。”胭脂道:“男人都喜歡漂亮的姑娘。”
漂亮嗎?未央支著下巴思考了一會兒,立馬回屋找東西。
今日休假,魏羨淵用了早膳就打算睡個回籠覺,誰曾想剛進屋子,就看見一襲西域金絲紗長袍拖曳在地上。順著看過去,那袍子罩著個小巧的人兒,正坐在妝台前梳妝。
皺了皺眉,魏羨淵靠在門框上抄起了手:“你作什麽妖?”
未央回頭,朝他眨了眨眼,杏眼微暈,嘴唇豔紅,整個臉蛋兒都畫了濃妝,看起來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好看嗎?”她問。
魏羨淵嘴角抽了抽:“你這是打算去做什麽?”
“哎呀……就問你好不好看。”未央起身,扯著裙子轉圈圈:“這身還是當初你給我買的。”
“我買錯了。”魏羨淵捂眼:“這種衣裳隻適合蕭祁玉那樣的人。”
若隱若現的,一看就不是什麽良家婦女。
未央的小臉垮了,低頭看了看自己:“我穿著沒她好看?”
“嗯。”這是實話,蕭祁玉身上那股子風韻,跟她完全不一樣,杜未央就適合乖乖巧巧的精致衣裳,這麽穿,瞧著就礙眼。
有點不服氣,未央撇嘴:“你眼光有問題!我去問別人!”
問誰不都是一樣?魏羨淵哼笑,扭頭看著她蹦躂出去,迎面就撞上順兒。
“我好看嗎?”未央抓著人就問。
順兒嚇了一跳,低頭看她,睜大了眼。
臉色一沉,魏羨淵一把就將人撈了回來,很是不悅地道:“你夠了啊,今天抽什麽風?”
“就是想變好看一點啊。”未央沮喪了:“妝還是專門請教了人的呢。”
“別瞎折騰了,原來就挺好。”魏羨淵道:“你總不能真跟蕭祁玉比。”
為什麽就不能比呢?未央不高興,撈起裙子就要出門。
“你想去哪兒?”魏羨淵抓住她的手腕。
“我去找若芝!”未央氣鼓鼓地道:“這你也要管?”
“我不管你,但是……”掃一眼她露在外頭的鎖骨,魏羨淵眯眼:“給我換一身再出去!”
凶死了!未央瞪眼:“你買的衣裳,我穿都不能穿了?!”
“不能!”魏羨淵拎著她就進屋,伸手親自幫她脫,板著臉道:“我買的衣裳,那就歸我管,我說不能穿就不能穿。”
外袍一扯,未央憤怒了,狠狠踩他一腳,扯了自己普通的外袍裹了就走。
“杜未央!”魏羨淵很不能理解:“你今天抽什麽風?”
“東南西北風,你管我什麽風!”白他一眼,未央惱怒地出門上車。
胭脂跟著她上車,坐在旁邊安靜地看著她,眼神分外深沉。
“你想笑話我嗎?”未央撇嘴:“那你笑話好了。”
“奴婢怎麽會笑話主子。”胭脂認真地道:“奴婢是覺得,主子這妝容很好看。”
“是嗎?”一句話就讓未央滿血復活,眼睛亮亮地看著她:“真的好看嗎?”
“別有一番味道。”胭脂道:“像一下子長大了,很美。”
“嘿嘿嘿。”捧著臉開心地笑了起來,未央道:“我就說嘛,我長得又不難看,怎麽可能上了妝還不美?魏羨淵一定是瞎了!”
胭脂讚同地點頭。
笑了一會兒,未央又垮了臉:“可他覺得不好看,那有什麽辦法?”
胭脂沉默,半晌之後幽幽地道:“所以您是想讓姑爺喜歡您?”
“……沒有!”未央揚了揚下巴:“我就是想證明一下自己的魅力!”
“那不如去請教一下林小姐。”胭脂道:“奴婢覺得她就很好。”
“我也是這麽想的。”未央撐著下巴歎息:“女人光有外表果然還是不行。”
要說內涵,林若芝肯定是最懂的,因為她從小就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身上有世家小姐的大氣和端莊。
然而,面對未央的問題,林若芝覺得很好笑:“你想討誰歡心?”
“那個不重要啦。”未央道:“你就告訴我,女兒家什麽時候最迷人?”
林若芝想了想,道:“那還是彈琴的時候吧,很多男人都喜歡花錢看女人彈琴,所以女人彈琴的時候,是真的很好看。”
彈琴?未央傻眼了:“我不會。”
“這個我倒是可以教你。”林若芝道:“可以先學最簡單的,咱們有一首戰歌叫《國風》,節奏很簡單,但很激昂,你可以試試。”
將信將疑,未央跟著她在林家學了一下午的《國風》。
魏羨淵跟沈庭出去喝茶,有點心不在焉。
沈庭說了半天,抬頭看他,好笑地道:“你有沒有在聽?”
“嗯?”魏羨淵回神:“在啊,我在聽,你剛剛說什麽?”
無奈地搖頭,沈庭道:“我說,你有什麽想讓我做的?”
“言重了。”魏羨淵道:“你只要明白真相,然後自己分辨顧秦淮讓你作的事情能不能做就好了。”
沈庭挑眉:“我是他很信任的朋友,你竟然不想利用我嗎?”
魏羨淵哼笑:“利用你?說白了,這家國天下,與我何乾?我只是鬧著好玩,怎麽最後卻成我的責任了?”
說得也是,他今日來找他,為的也不是聽他的話,只是想知道怎麽樣才能挽回局面罷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