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 人心不足蛇吞象

  隻過了半個小時，飛天集團島省分公司總經理陳義甫就驅車來到了皇后酒店見到了唐小川。

  “唐先生，您怎麽不事先招呼一聲，我也好為您安排酒店，您看您來了島北還要自己找酒店，您這是把我們當外人呐！”

  唐小川笑著請陳義甫就坐，“陳總誤會了，我可沒把你們當外人呐，既然來了北島，接下來的時間還要請陳總多照顧照顧，我畢竟在這裡人生地不熟的！”

  陳義甫連忙拍著胸脯說：“唐先生這話就更見外了，您到了北島就等於回到了自己家了，這是我們的地盤，我陳義甫在北島市說話還是管用的，今晚我做東為陳先生接風洗塵！”

  唐小川也沒有推辭，笑著說：“既然陳總請客，我就不客氣了，不過我在內地的時候一直聽說北島這邊的夜市如何火爆，今晚我們去吃一吃北島的夜市，如何？”

  陳義甫一愣，心說這總部派來的特派代表還真是特別，放著高檔次的大酒店宴席不吃，偏要去吃夜市路邊攤，這口味還真是挺重的。

  “唐先生不是為了替我省錢吧？一頓飯我還是請得起的！”

  “不是不是，陳總誤會了，我就是慕名而已！”

  “那行，車子我留在這裡，這是鑰匙，唐先生隨便開，傍晚六點左右我來接唐先生，到時候我們一起去逛夜市！”

  唐小川點點頭，對站在旁邊的兵哥吩咐：“兵哥，送送陳總！”

  “是！”

  打發走兵哥之後，唐小川走出酒店，帶著兵哥開著車在北島市內熟悉街道和風土人情。

  “臥槽，這什麽吃的，這麽香？”唐小川聞到一股香味立即叫兵哥停下。

  兩人在街邊停車，唐小川下車走到一家門店前看了看，有不少人食客正在吃飯，再抬頭看招牌：“余記薑母鴨”

  唐小川走到一張桌子邊喊道：“老板，來一隻薑母鴨！”

  這聲音一聽就並不是本地人，而是從內地過來的，食客們紛紛扭頭看他。

  “好，客人請稍等一下！”正在燒菜的師傅答應一聲。

  旁邊一個中年人問：“小兄弟，你是內地過來的？”

  “對！”

  “是旅遊，還是出差，又或者是在這邊工作？”

  “出差吧！”

  這時中年人接了一個電話，用島省嘰裡呱啦說了一通，唐小川只是聽懂了一兩句，其他都沒聽懂。

  等這人接完電話，唐小川問：“老哥，你用的是哪家通訊公司的電話卡？”

  “忠華公司啊！”

  “這邊除了忠華公司之外，還有哪幾家通訊公司？”

  中年人一邊吃一邊說：“主要有三家，另外兩家是大哥大公司和遠播公司，其他還有幾家不過都是小公司，用的人比較少！”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老板就把唐小川點了一隻薑母鴨送過來了，是用一個大瓦缽子裝的，已經被師傅用剪刀剪成了很多小塊，色澤金黃亮麗，香味濃鬱。

  唐小川第一次吃薑母鴨，這味道還真是不說，別具特色。

  與中年男人聊了一會兒，唐小川大致分析得出忠華公司的市場佔有率大概在百分之三十五左右，大哥大公司和遠播公司大約各佔百分之二十幾，剩下的被其他一些小通訊公司分了。

  從通訊服務質量方面來看，忠華公司因為是官方控股，人才資源和設備技術方面都有一定的優勢，服務質量是最好的；遠播公司是多家大企業聯合控股，實力也不容小覷，但通話和網絡服務質量要差不少，基站建設明顯沒有忠華公司多。

  大哥大公司的股權結構比較複雜，其中最大兩個股東的背景不太乾淨，但也正因為如此，他們的職員經常用比較非常規的手段強迫讓民眾使用他們的電話卡和網絡服務，服務費用方面比忠華公司和遠播公司稍低，通話質量和網絡方面的服務質量也不比另外兩家公司差。

  至於其他幾家小公司就不用說了，完全乾不過這三家公司，估計被兼並是遲早的問題。

  到了傍晚時分，陳義甫來接唐小川和兵哥，三人開車來到海邊夜市，沿著海邊長約兩裡多的夜市區擺滿了桌子和椅子，一箱箱啤酒堆成小山一樣，各家夜市燒烤攤子上都在烤食物，木炭烘烤著海鮮和其他食物，升起陣陣濃煙。

  在陳義甫的帶路下，三人來到一家燒烤攤子找了一張桌子坐下叫來老板點菜，沒過多久，三個年輕美貌的女孩走了過來。

  “陳總，我們來了！”一個女孩打招呼。

  陳義甫連忙介紹道：“這是總部派來的特派員，你們叫唐先生”。

  “唐先生！”三個女孩紛紛打招呼。

  陳義甫又給唐小川介紹：“這是我們公司的員工，阿梅、姍姍、月馨！”

  “你們好，請坐！”唐小川與三個女孩一一握手。

  唐小川理解陳義甫的做法，他們兩個彼此之間都不太熟悉，叫三個女孩過來可以活躍氣氛，不至於太尷尬和冷場。

  “檳榔、檳榔，賣檳榔！”一個十五六歲的女孩脖子上掛著一個貨架在夜市裡一邊走一邊叫賣。

  “這幾年經濟不好，看看這孩子估計還在上學，夜裡都要出來賣檳榔貼補家用！”陳義甫看見了說了一句，隨手舉手招呼：“檳榔妹，過來！”

  女孩聽見聲音走過來問道：“先生要買檳榔嗎？”

  “多少錢一包？”

  “40！”

  “給我來五包！”陳義甫說完掏出兩百塊遞給女孩，女孩收了錢拿五包檳榔放在桌子上。

  陳義甫給每人分一包，沒想到這幾個女孩都吃檳榔，他也拆開包裝吃了一個，那滋味······就像是喉嚨被堵住了！

  “怎麽，唐先生吃不慣？這檳榔啊，剛開始吃一回兩回是這麽感受，我記得我剛吃的時候，吃一次就感冒一次！”珊珊笑著說。

  唐小川急忙把檳榔吐出來，連連擺手：“不行不行，看來是真的無福消受，這一袋給你吧！”

  這時服務員把燒烤端上來了，唐小川當即吃燒烤喝啤酒，幾個人一邊吃一邊閑聊。

  “陳總，我來之前聽說你們已經跟幾家通訊公司接觸過了，情況怎麽樣？”

  陳義甫喝了一口啤酒說：“目前我們和這些公司通過接觸，大致都同意采取收益分成的模式！”

  唐小川問：“誰負責掌管收益，主持分成？”

  陳義甫說道：“我們當然是希望由我們公司來負責收費，每月或者一個一季度一結算，但是這幾家公司卻堅決要求由他們負責收費，我們可以派人監管、查帳，而且他們的理由也很充分，無論是通訊信號，還是網絡信號都是要通過他們的基站發送給各終端！”

  唐小川停下來，思索一下問道：“如何分成？”

  “忠華公司提出要百分之七十，遠播公司提出要百分之六十五，而大哥大公司更離譜，提出要百分之八十！”

  唐小川想了想，抬頭看向陳義甫，“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島省只有三家大的通訊公司，實在太少了，我覺得應該有五六家才算比較合理，陳總不如與其他幾家小公司多接觸一下！另外，盡快再安排一次與大哥大公司談判會議，這家公司最難搞，咱們就先解決這家公司再說！”

  陳義甫答應：“好，我盡快安排！”

  接下來兩三天，陳義甫頻繁與另外幾家小公司高層接觸，談的都是如何進行合作的事情，這幾家小公司知道自己的實力不足，不僅資金方面比不過另外三家大公司，而且在基站數量這方面也是遠遠不如，網絡服務質量方面更加不如，因此姿態放得很低，在收益分成方面要求也不高，只要四成，如果再經過幾輪談判，應該可以降低到三成。

  這些消息很快被忠華公司、遠播公司和大哥大公司獲悉，在忠華公司大樓，董事長江正誼聽完手下人的報告之後，笑著說：“這件事情不著急，飛天集團雖然在我們島省獲得了牌照，但是5G的衛星信號穿牆能力差，他們如果要提高服務質量就必須要解決這個技術問題，這需要時間，再說不是還有遠播公司和大哥大公司嗎，估計大哥大公司會找陳義甫談的，這幫人可不好惹，都是一群要錢不要命的人，就先讓大哥大那幫人給陳義甫一個下馬威，到時候咱們再去當和事佬！”

  皇后酒店。

  這天晚上，陳義甫來到唐小川住的房間。

  “唐先生，已經安排好了，時間是我們這邊定的，明天上午十點，會面的地點由他們定，但是還沒確定！”

  唐小川聽完說道：“無所謂，你先回去，明天上午九點鍾再過來，咱們一起去，帶上公司的法律顧問，準備好合同！”

  陳義甫納悶，難道明天就能談妥？大哥大那幫人可不是省油的等啊，特別是幾個大股東都是手段狠辣的人。

  他最不想跟這幫人打交道，甚至都不想跟大哥大公司展開合作，這幫人根本就不講規矩，也不講法，稍微不如意就要砍人，跟這樣的人怎麽做生意？但是沒辦法，你不早他，他卻要來找你。

  這天上午，陳義甫九點鍾準時來到了皇后酒店與剛好下樓的唐小川遇到。

  這時一個穿黑色西裝的男子走過來問：“陳總吧？胡先生派我來接你們，車子已經在外面準備好了！”

  唐小川說：“我們自己有車，你們在前面帶路就行了！”

  黑色西裝男子看了看唐小川，隨後答應：“也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