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空洞
  空螻此時正走在回家的路上，但是回想起剛才的事，他依舊非常的不爽。

  首先作為一個穿越者，空螻哪怕不說把自己擺在高人一等的位置上，平常也是有一種“知曉一切”的自信的。

  而且另一方面上，他對藍染的能力有了極其充分的了解，包括此時連市丸銀都不知道的破解鏡花水月的方法，因此面對藍染時他可以說是相當有自信的。

  但是他卻不知道在什麽時候居然中了招！

  或許是在他吃點心的時候，或許是他在和藍染聊天的時候，或許是劍拔弩張的時候，甚至可能是在他走進房門之後的一瞬間便已經是身處在鏡花水月控制之下的幻境之中，這都是不得而知的。

  “碎裂吧，鏡花水月。”

  在藍染喊出了這句的話語的時候，他第一反應是藍染出爾反爾要殺他滅口，那一瞬間的確是他警惕最低的時候，如果藍染要出手他還真不一定能反應過來。

  隨後卻是困惑，因為藍染的斬魄刀還在旁邊的牆壁上插著，藍染手上也沒有刀，但是房間裡的世界的確隨著藍染的話語‘崩塌’了。

  地面上黏糊糊的液體，牆上的刀刃和被砍出來的刀痕，全部都隨著一聲輕輕的吟唱後仿佛被橡皮擦擦掉一般消失得乾乾淨淨。

  但是在崩塌之後出現在空螻眼前的卻不是全副武裝的刀斧手或是自己被砍成一地碎片的景象，而是如同他剛進來的時候一樣，藍染依舊坐在他對面，桌上放著吃了一半的點心，仿佛什麽都沒有發生過，唯有窗外的陽光顯示著時間的流逝。

  “我很喜歡你那個故事，希望這個能夠表達我的誠意。”藍染微笑著說道，這一瞬間他又回到了曾經那個五番隊隊長的形象。

  聽到對方的話語，空螻卻大概猜到了一些什麽。

  在他給對方描述死神世界未來的故事時，並沒有避開鏡花水月的事，雖然沒有明說卻也暗示了對方自己知道破解之法。

  然而藍染這個“誠意”結合著記憶之中的一些細節，空螻有了一個大膽的推測。

  在藍染使用鏡花水月的戰鬥之中，大部分時候都有這樣的場景，那就是當藍染詠唱出“碎裂吧，鏡花水月。”的時候，眾人才會發現自己早已身在幻境之中，而後震驚於身旁的劇變。

  因此空螻很有理由懷疑，【鏡花水月】或許根本不是藍染的解放語！
  相反，反而應該是用於結束催眠效果的招式。

  不過關於鏡花水月的疑點頗多，也不是此時的他可以推導完畢的，諸如為何藍染在和一護的最終決戰之時都沒有使用卍解，甚至在離開屍魂界之後連鏡花水月的使用次數都屈指可數，空螻也只能先在心中劃下一個問號。

  當然，這些都扯遠了，讓我們回到現在。

  或許是因為空螻所說的‘故事’起了效果，藍染最後卻是真正的展現了他的善意，當著空螻的面解除了鏡花水月的效果。

  這個可以說是藍染所給予的誠意和善意，卻也可以看作是武力的示威。

  盡管空螻依舊知道著如何避免中鏡花水月效果的方法，但是面對這神出鬼沒的能力他也感覺到了相當棘手。

  這就像讓一個普通人去和賽亞人對戰，哪怕他再清楚對方會抬手給他一發龜派氣功波，甚至連龜派氣功的運功方式發射角度最佳對抗方法都知道了，但是下場還是一樣的。

  畢竟戰鬥不是做數學題，不是說有了破解克制之法就會必勝的。

  看著藍染和藹的笑臉，空螻卻是連一秒鍾都沒有多呆的直接離開了。

  只有在看到對方表情的時候，他才突然驚覺一個問題，
  藍染的性格究竟是什麽？
  沒有人知道。

  藍染這個人在他的記憶之中時就顯得極其的擅長偽裝，更是有著鏡花水月這種強力的斬魄刀配合著，他說的話做的事能相信多少本身就是個未知數。

  在屍魂界擔任五番隊隊長時他表現得如同一個最溫和善良的人，但是這只是為了奪取崩玉而製造的假象罷了。

  到了虛圈之後的藍染有著傲視天下的風范，仿若那最強的君王一般。

  而融合了崩玉到達了第三形態之後的藍染卻又仿若天神降臨人間，對萬物有著一種高位生物的冷漠與藐視，幾乎沒有人類的情感。

  這其中，究竟哪一個才是藍染真正的性格？

  在空螻看來，實際上藍染簡直是沒有“性格”這種東西，因為所謂性格是多年所養成的一種自然外放的東西，然而藍染在各種性格之間切換卻是極其自然，甚至自然到了不自然的程度。

  在空螻前世的記憶之中便有著“裝作什麽樣的人，時間長了就會真的變成那樣的人。”

  這並不是什麽玩笑話，如果要偽裝成某一個樣子，那自然是一眸一笑神情都要到位，一指一動之間都要符合所偽裝的那個‘設定’。

  作為一個有著記憶的生物，怎麽可能在一瞬間就破壞掉自己幾十年的偽裝？

  或者說，是否‘偽裝’本身就是藍染這個人的性格，人格，甚至靈魂呢？
  所以為了奪走崩玉可以偽裝成一個老好人幾十年，所以才能在一瞬間化身虛圈的帝王，所以才能在各種各樣的性格之間轉變著。

  然而一想到這裡空螻就沒來由的後背一涼，那麽剛才那個因為自己拿他東西吃而氣急敗壞的藍染，那個仿佛很憂傷卻又全世界無人能懂的藍染，那個因為一個‘故事’而給予了他極大信任與誠意的藍染。

  這些性格到底是真實的還是為了和他交流而做出的最合適的偽裝？在這一個個形象之下的，究竟是什麽樣的存在？
  這也是他轉身就走的原因，紙上看來的終究不如自己親身體會到的，原本他只是感覺記憶中藍染是個除了融合崩玉獲得力量而不擇手段，除此之外就顯得有些空洞的‘人’，此時他卻發現
  這空洞，本身就是最可怕的。
——
  ps：嗯，這幾章其實算是個人對藍染的理解和猜測吧，希望這一章也能讓感覺“藍染性格不對”的讀者老爺們稍微解除那麽一點困惑。

  ps2：其實藍染的鏡花水月有埋著一條線，有興趣的人可以猜著玩一下~
  ps3：上周的推薦990+四舍五入兩個加更~還有上次欠的一更，這周最少有三個加更，不過大概會集中在周五和周末就是了。

  psv：所以，票票給我吼不吼（O_O）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