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打蛇打七寸
太子趙桓、高俅等人心知肚明,眾人手中都犯下不少的事情,真的要追究只怕在劫難逃。趙構先前立下赫赫戰功,又回到朝廷上立下功績,一直都奉公守法,還是執法者,無從下手。
趙有恭是遠離朝堂數年之久的人,除了當年那件事以外,也沒有留下任何罪證,還是無從下手。即使他們栽贓陷害,只怕也是於事無補;眾人都像是熱鍋上的螞蟻,膽戰心驚卻又無可奈何。
太子趙桓等人協商了許久,還是沒有適合的計謀應對;並且,趙構的計劃他們已經猜到一二,逐一突破。若是一鍋端只怕風險較大,只有逐個擊破才是最有效地方式。
現在的局面已經顛倒了,趙構、趙有恭二人成為主攻方,太子趙桓等人成為守備方,還避無可避,隻得硬著頭皮迎上去。趙構不需要耍任何的手段,光明正大的調查,奈何不了他,也阻止不了,隻得任由趙構繼續擊破了。
如果趙構真的逐個擊破,太子趙桓苦心經營多年,好不容易得到今日地位,豈能心甘情願的拱手讓出。即使被動,太子趙桓也不會真的給予趙構任何機會,嚴厲要求高俅等人收斂一下,不可高調,盡量不與趙構等人硬碰硬。
高俅身為太尉,手中也有不少的把柄,只是他是皇上面前紅人,暫時沒有危險。至於,王黼、李邦彥等人則不一樣了,尤其是李邦彥的身份最為敏感,他是皇宮大內太監總管,勢必小心為上,也是潛伏在皇上身邊重要的棋子,要是有任何閃失,他們就完全陷入被動挨打的局面。
眾人都鐵青著臉,皺著眉頭,面色凝重的離開了東宮,太子趙桓的臉色也不好看,他從未想過自己有一天會面臨這樣尷尬的局面。趙桓惱怒地踢了面前的桌子,雙手拽得死死的,冷笑連連,低聲道:“本宮絕對不會束手待斃的,就算是逼不得已也不得不為之了!”
與此同時,趙構深夜與趙有恭碰面,他們二人不再楚王府見面,不約而同地去了琥珀山莊。趙似看見他們二人前來,微微一笑的點點頭,轉身離開了。原本趙似準備撤出山莊,最後趙構請求他留下來,只是趙似已經卸下責任,一切都交托於他們二人了,只要他們商量大事,趙似都會離去不願意參與。
趙有恭、趙構二人恭敬地點點頭,目送著趙似離去後,他們二人就坐了下去。趙構開門見山地說道:“接下來我們要對付的人是誰?你有什麽建議?”
“大內總管李邦彥!”趙有恭風輕雲淡地笑了笑,毫不猶豫地說出口,像是早已想好了答案似的。
趙構讚同的點點頭,道:“我也是這個意思!”
太子趙桓猜得不錯,趙構的計劃便是逐個擊破。現在,局勢對他有利,理所應當的用好才行。他們二人沒有任何的把柄,而太子趙桓一方基本上都有把柄,只要拿捏得當便可以擊破,逐一讓他們伏法受誅。
趙桓乃是皇長子,又是當今太子,趙構不願意真的與他硬碰硬,那樣一來他的勢力將完全暴露。另外,趙構與太子趙桓爭鋒相對,就算不是為了皇位只怕有心人也會說他的不是;趙桓才是名正言順的正統皇太子,他不過是郡王,就連王爺還未達到,萬萬不能走。
即使趙桓手中勢力較大,只要剪除他麾下的主要人員,就會是一盤散沙,那個時候趙桓也不過是光杆子司令,掀不起任何的風浪。趙構的主要目的不是謀取皇位,也不是想要父皇廢了趙桓的太子之位,立他為太子。
趙構真正的目的是剪除大宋國內奸佞之臣,太子趙桓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偏偏選擇與這些人同流合汙,只能怨他自己倒霉。如果是拉攏其他朝臣或許還好點,只可惜這些人手中都有把柄,就算是做得再好,也擔心被翻出來,隨便一條都可以治他們的罪了。
趙構經過分析終於確定了接下來對付的人選,李邦彥首當其衝,一來是他的身份,二來他離他們最近,下手也是最好的對象。只要剪除李邦彥也就是斬斷了太子趙桓以及其他人得知皇宮大內的一舉一動,剪除了重要棋子,接下來的事情就好辦多了。
趙有恭與趙構的想法如出一轍,他知道打蛇要打七寸,唯有重創要害才能給予致命一擊。雖然太子趙桓對他不仁,趙有恭也不會真的將趙桓置之死地。畢竟,太子趙桓也是他的兄長,有些事情還得估計一些,其他人則不相幹了,該怎麽處置就怎麽處置。
“李邦彥此人要對付遠比其他人要好多了!”趙有恭像是知道趙構心中所想,微微一笑的說道。
趙構驚訝道:“此話怎講?”
趙有恭娓娓道來:“李邦彥的父親李浦原本是個銀匠,而他本人也喜歡與進士交流,只要沿途進京趕考的有任何需求,李浦都會幫忙。正因為如此,才讓李邦彥得了進士之名。”
“不過,他卻有些才學,而且為人俊朗豪爽,風度優美,寫得一手好文章。入京以來,名聲鵲起得到皇上賞識;但是,李邦彥卻喜歡風月場所。若不是如此,只怕也不會成為宦官。”
趙構好奇地問道:“莫不是其中還有什麽秘密不成?”
“的確是有些秘密,李邦彥仰仗著自己在京城中的關系,有些目空一切,橫行無忌,居然在怡紅院為了一名女子與他人發生口角,最後演變成鬥毆。不曾那人居然練得一身武藝,李邦彥與他鬥毆只能被揍,那人心思歹毒直接廢了他,讓他永遠不能人道。”
“那人廢了李邦彥引來了衙役,還是被那人逃走了。不過,李邦彥的大好前程卻在那一次徹底被廢了,成為太監,這是李邦彥的恥辱。李邦彥在宮中的地位越來越高,漸漸地露出本性,再次放浪不羈,而且還變本加厲,要是扳倒他只需要你的身份徹底的追查便可以解決了。”
趙構恍然大悟的點點頭,他本身就是監察禦史,根本就不需要設下圈套,直接徹查李邦彥的日常舉止便可以判定他的罪過。不過,趙構還覺得趙有恭話中有話,並沒有完全講明,笑眯眯地說道:“堂兄,要是僅憑這點只怕難以扳倒此人,莫不是還有其它原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