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9章 夫妻立威(1)
古代管到君主後宅裡去的人,不在少數。娶親當娶誰?寵愛又是誰?都會有人來進言。
覺得這樣的氣氛太沉重,商少陽更笑一笑,給小舞扶一扶她頭上有些歪斜的梅花簪子,自己坐下讓小舞依在身邊,撫著她的發絲慢慢道:“你不懂,安平王這個人你不懂,王妃你更不懂。”
提到展王妃,商少陽心中有些添堵。把妻子囚禁後,並打算讓她數年去死,商少陽也曾捫心自問,這樣做對與不對?
可是不這樣做,就不能斷了受製於趙赦。王位到手,無須盟友,烹走狗是歷史上常事。這樣想一想,商少陽才會心安。
可是沒有想到她逃走,沒有想到她竟然有了孩子。商少陽狠受打擊的,是他以為妻子愛自己,會為自己而死去。
對著小舞清澈見底的眸子,商少陽想到妻子美麗嫵媚的眸子,他搖一搖頭,把小舞摟得更緊些。
不管是以前的愛戀,還是現在的此情此景中,商少陽都覺得小舞更單純。
以前商少陽是深陷情愛,他喜歡的人是小舞。後來要謀王位,並肩的妻子十分出力,可是她每每的分析見解讓商少陽驚心,這分析,是安平王的,還是她的?
要是妻子的見解,商少陽必除她不可!要是安平王的見解由妻子嘴裡說出來,商少陽也必除內奸!
算來算去,展王妃在商少陽眼裡,是難逃一死。
千算萬算,沒有想到她會逃走。她會逃走也就罷了,沒有想到她公然來信,痛責自己的不仁後,再對不仁為借口,早早聲明孩子不會歸還。
月兒一彎升在窗前,夜夜年年都相似。商少陽對著明月淡淡想著,那孩子,會是我的嗎?等她生下來再說?不,不能,得除了她!
丟下小舞出來前面見人,喊來自己的心腹幕僚和手下。商少陽問道:“王妃的信你們都看了,她肯定不給孩子,也許她弄一個別人的孩子來說是我的。依我看,必除她!”
梁殊第一個不答應:“王爺新登王位就除功臣,而且還是滅妻,並無拿得出手的理由!再說展夫人是白石王處大家,白石王處已經來信責問,說我們不把他放在眼裡。安平王還沒有發難,也快了!”
他雙手呈上一封公文:“刑部裡新來的,正要呈給王爺。”
商少陽打開看,歎氣道:“這打仗,沒有人能比得上安平王。”京裡由刑部發文,此仗進退,決策是京中,臨場主將是安平王。
“這裡還有一封信,”另外一個幕僚又呈上來,商少陽看過這才頭痛。這是安平王處來的信,要新任的商王前往指定地點去軍事會議。
梁殊憂心忡忡:“不去,是違命。去,是危險。王爺,您囚禁夫人,不應該自作主張,不與我們商議啊!”
幕僚們全是指責的神色,商少陽臉上一紅無話可說。這妻子是自己隨身帶的,幕僚們是不了解這隨身妻子時時是外人的感覺。
展王妃越是能乾,商少陽心中就越是懼怕。他害怕的,當然是一生受製於趙赦。以為自己想得很周全,精心尋了兩年才尋到一個和展王妃相似的人,又花了半年時間讓她模仿。沒有想到的是,迫不及待解開麻煩,卻惹來一個大麻煩。
“這關白石王什麽事兒?”商少陽不能說趙赦不好,只能怪白石王:“給他去信,給王妃尋個錯處出來。她,獨斷專行,不把本王放在眼裡。”
梁殊不怕死的接上話:“王爺,得人心者才得天下。”商少陽覺得面上發燒很是難堪,沉默過揚一揚手中趙赦命他前去的信,道:“我自己去對他解釋。”
“王爺不可前去,”幕僚中有人擔心:“最近正打仗,路上遇到什麽,都不好說。”商少陽垂下眼斂:“不去是違命,京裡也不會放過。”
去,不敢;不去,明擺著找事情。
趙赦催逼很急,兩天后又是一封信來,全是公文對仗格式,命按時到達,不可以耽誤。耽誤者,以軍法從事!
這公文上注的有,呈霍山王處,白石王處,商王處,江陽王不在,由暫代的大臣顧希軾前往。下面還有一堆部落的名字,商少陽也沒有細看。
他正心煩意亂,手邊另有一封信,是展氏族長給他的信,信中給商少陽的罪名是寵妾滅妻,怒火可見信上。
還有不少奏呈,是見過展王妃的官員們上書,把所有罪名全怪在小舞身上。
“專房專寵尚不知足,逼走王妃罪當該死!”商王的封地上,也有一些如韋大人、鄒老三之類的世家權臣,他們也敢對著新上任的王爺指手劃腳。
在這樣的奏呈後面,是說王妃被逼離去,請王爺另立名門。商少陽婚於展氏大家,沒有人說什麽。現在展王妃眼見得是和王爺決裂,有女兒的人家又蠢蠢欲動。
他們蠢蠢欲動以前,當然是先用逼走王妃之名,要把小舞算計了。
名貴的黃花梨木書案後,商少陽陷入沉思。趕走展王妃的他,此時想的第一個想法,這要是安平王,他會怎麽做?
不得不說,有時候安平王處事上,不僅有鐵腕,也有智謀。
他在封地上讓王妃上殿,經過這幾個月,多多少少還是傳到別人耳朵裡一些。這個在別人眼裡,尤其是在新任商王看起來,是趙赦的鐵腕。
安平王寵愛自己的王妃,所以願意讓她上殿去風光風光。商少陽心想,自己寵愛小舞,卻一直受人阻撓。
商少陽撮著嘴眼神兒專注於書案上的白玉香爐,要是趙赦,他肯定是不服輸的。趙赦服輸,背地裡不得不親自出馬,一家一家走訪各世家,或震或哄或開導的事兒,商少陽他還不知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