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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後她在大佬圈爆火了》第156章 訓夫
  第156章 訓夫
  “歐陽斌,你個狗日的哈麻批!老娘好心放你幾天假,你倒好,居然跟外頭騷裡騷氣的狐狸精勾搭在了一塊。老娘不發威,你這是要上房揭瓦?”

  李元懿單手叉腰,嘴裡劈裡啪啦地吐出了一長串兒罵人的順子。

  她雖出身於豪門世家,平素裡亦極力維持著名媛闊太的風度和氣派,可她在鄉下度過的童年時光,還是在她的骨子裡刻上了一筆濃墨重彩的野性。

  一旦著急上火,骨子裡的野便盡顯無遺。

  “你這又是抽的哪門子的風?”

  歐陽斌剛接起電話,就聽得李元懿嘰裡呱啦一陣輸出,頓覺一個頭兩個大。

  “你要是不給我惹事的話,我抽什麽風?我告訴你,今天我不止要抽風,還要抽死你這個爛雞兒的渣狗慫貨!”

  “什麽惹事?你看我,像是會惹事的人嘛?”

  “你自己惹沒惹事,你心裡清楚!我且問你,你什麽時候收的乾女兒?什麽時候晉升的乾爹?自家閨女都沒看幾眼,轉眼就跑外頭收乾女兒去了?”

  李元懿越想越是惱火,恨不得當即殺回臨江市。

  歐陽斌心裡咯噔一下,神色立馬變得嚴肅起來。

  他略顯焦灼地在窗台前踱著步,思忖了好一會兒,這才緩聲解釋道:

  “元元啊,你可千萬不要被有心人的三言兩語給挑撥了。這麽多年來,除卻你一人,我可沒有正眼看過其他女人。要不是時常應酬的緣故,我又怎麽會帶著那些個身體肮髒不堪的女人出席酒會?你知道的,我有精神潔癖,絕對受不了這個的。”

  “歐陽斌,你少給我扯東道西!我且問你,你究竟是什麽時候收的乾女兒?”

  這事兒要是擱在以前,李元懿指不準真就被歐陽斌的三言兩語給糊弄了。

  過去的這些年,她每每她

  對他起了疑心之際,他總會以他有精神潔癖為由,四兩撥千斤地搪塞過去。

  直到今日,親眼得見歐陽斌和蘇毓在床上錄下的私密視頻,李元懿才知,歐陽斌根本沒有什麽精神潔癖。

  如若當真有潔癖,他又怎麽可能和人盡可夫的野雞影后搞在一塊兒?

  歐陽斌見李元懿始終緊揪著這一點不放,沉沉地歎了口氣,眨眼間又是一通瞎胡扯:

  “你真是冤枉死我了。我哪裡收過什麽乾女兒?你所聽得的乾女兒乾爹之類雲雲,許是生意上的合作夥伴得見我時常帶女伴出席酒會,隨口調侃的玩笑話。”

  “事到如今,還不打算跟我老實交代?”

  “你讓我怎麽交代嘛?本來就是無中生有。”

  歐陽斌秉承著不抓現行抵死不認的原則,由著李元懿想方設法地逼問,就是不肯松口。

  李元懿柳眉倒豎,深知歐陽斌這純屬不見棺材不掉淚心下更為不爽:

  “你給我聽好了,陸老爺子壽辰宴一過,立刻給我滾回來。這段期間,手機攝像頭給我全天開著,我要是找不到你,非跟你急。”

  “這麽多年過去了,性子還跟小女生一樣。隨隨便便什麽人的一句話,就能讓你打翻醋壇。元元,實話說,你這樣搞我很心累。”

  歐陽斌很是無語,自己好歹是威震一方的商業霸主。

  要是讓人得知他的家庭地位這樣低下,豈不是滑天下之大稽?

  “心累?呵!你要是覺得累,就滾回來把離婚協議簽了。”

  “行了行了。等陸老爺子壽辰宴一過,我就立馬飛回去給你謝罪成不?”

  歐陽斌深知一旦和李元懿離婚,自己十有八九是要被淨身出戶的。

  出於禮儀方面的考慮,他只能耐著性子,一味地遷就著李元懿。

  “這還差不多。記得,攝像頭給我開著,我特麽得實時監控著你。”

  李元懿話落,就果斷地掛掉了電話。

  鑒於歐陽斌一直都不肯說實話,她也留了個心眼,一邊佯裝讓他早些飛回來,一邊已然做好飛回臨江當場捉奸的準備。

  歐陽斌被李元懿這麽一折騰,隻得規規矩矩地點開了手機裡的視頻聊天,好讓她時時刻刻監控著自己。

  坐定在他對面的蘇毓也被李元懿的這通電話唬的一愣一愣的。

  意識到李元懿已經跋扈到對著歐陽斌破口大罵的份兒上,她再也不敢輕易吭聲,局促不安地朝著門口的方向比劃了兩下,就借故落荒而逃。

  由於手機攝像頭一直懟著他的臉拍,他甚至不敢向蘇毓做出回應,隻悶悶地倒在床上,死死地盯著天花板,苦苦思尋著究竟是哪個挨千刀的向李元懿告了密。

  按理說,他身邊人的嘴巴都相當的嚴實,這麽多年來他偷過無數次腥都沒有被李元懿抓過現行,這一回,也應當不會輕易泄露他的秘密才對。

  難道,是盜了他手機的那個人向李元懿告的密?

  歐陽斌眼眸微眯,倏然想起他趕赴醫院探望凌甜之際,凌墨曾唐突地擠進了電梯中,還不合時宜地踩了他一腳.
  莫非,他的手機就是在那個時候被凌墨所盜?
  這樣想來,凌墨倒是有這個作案的嫌疑。

  只不過,他並不相信凌墨有那個能力,能在短時間內接連攻破他手機上數十道防火牆。

  要知道,就連國際上頗負盛名的黑客,想要破譯他的手機密碼,也得花上一整天的功夫。

  就憑凌墨這麽個乳臭未乾的毛孩兒,即便是偷得了他的手機,也不可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內獲取到他手機裡的私密文件以及李元懿的聯系方式。

  歐陽斌面色沉鬱,定定地盯著他手中失而復得的手機,沉思了好一會兒,突然起身喚進了正在門口蹲守著的貼身保鏢:
  “阿彪,你可有看清是哪個王八蛋將手機送回來的?”

  “手機是跑腿小弟送回來的。”

  “……”

  線索再次中斷,歐陽斌的臉色更加難看了幾分。

  這些年來,還從未有人敢這樣算計他。

  要是讓他扒出究竟是誰向李元懿告的狀,他非掘了那人祖墳不可。

  ……

  另一邊,凌墨給李元懿打完電話之後,料定短期內歐陽斌絕對沒有膽子插手蘇毓一事,便開始著手對付起蘇毓的另一個姘頭蔣方書。

  她的猜測若是沒有出錯的話,蘇毓得知謝瀟愛尚還急救室搶救的話,第一時間就會找到蔣方書,要他幫忙殺人滅口。

  眼下,蘇毓入室行凶的熱搜雖被一降再降,但這並不意味著她就能安然無恙地躲過此劫。

  萬一謝瀟愛被救了回來,一口咬定她就是真凶,蘇毓之前所做的一切公關可就全部白費了。

  故而,對於蘇毓來說,謝瀟愛必死。

  謝瀟愛只有徹徹底底地咽了氣兒,她才有可能從無比凶險的境地中全身而退。

  凌墨死死地拿捏著蘇毓此時此刻的心裡,大致估算著她什麽時候會同蔣方書說起殺人滅口這事兒,這才不緊不慢地從魅狐那兒要來蔣方書手機的ip地址,針對性地在蔣方書的手機裡植入些關於怨鬼、女鬼,以及難產而死的女鬼之類的靈異類圖片等等。

  彼時,剛剛接到蘇毓來電的蔣方書顯得格外的煩惱。

  如今,他已經是仁禾醫院的院長,名望、地位、錢財都有了。

  他實在是不願意為了蘇毓冒這麽大的風險。

  要知道,謝瀟愛現在可是警方的重點看護對象。

  別說是接近她半步,就算是遠遠地瞧上她一眼,都有可能被嗅覺極為敏銳的警方察覺到。

  當然,他也想過拒絕蘇毓的請求。

  只不過他和蘇毓之間有著太多的利益捆綁,再加上他們二人當年曾合夥謀害過時縈的性命,使得他完完全全不敢對著蘇毓的面說“不”。

  別無選擇之下,他隻得硬著頭皮答應了蘇毓的請求。

  “一步錯,步步錯。”

  蔣方書搖了搖頭,頗有感慨地歎了一口氣。

  他原打算打開手機看看時事新聞,好緩解一下他此刻異常緊張的情緒。

  不成想,剛打開手機瀏覽器,屏幕上就彈出了一張彩繪畫報。

  畫報上,一紅衣女鬼正一動不動地盯著他,看上去尤為詭異。

  更讓他感到害怕的是,紅衣女鬼懷裡還抱著一個繈褓中的嬰孩。

  嬰孩的皮膚是健康的暖色系,但嵌入這張詭譎的畫報中,就顯得十分突兀。

  就連嬰孩臉上的笑容都讓蔣方書感到恐懼。

  “什麽垃圾玩意兒?”

  蔣方書下意識地吞咽著口水,正想關閉畫報頁面,不料畫報上的女鬼那雙空洞的眼睛裡突然掛下了兩行血淚。

  與此同時,女鬼邊上亦浮現出了一行血字。

  “啊!”

  蔣方書完全沒料到一張靜態的畫報居然還加入了這樣驚悚的特效,嚇得失聲尖叫。

  而他緊攥在手心的手機也應聲滑落,“硴啦”一聲砸在瓷實的地磚上,屏幕上好似結了個蛛網一般,徹底碎裂。

  碎裂聲後,室內的氛圍好似被蝕骨的驚懼冰凍住了一般,驟然陷入了一片死寂之中。

  不知過了多久,陣陣急促的喘息聲終於打破了一片死寂,卻使得本就惴惴不安的黑夜蒙上了一層驚悚的色彩。

  蔣方書大口大口地喘息著,拚命地說服著自己這世上根本就沒有鬼魂之類虛無縹緲的存在。

  可當他的視線落到破碎屏幕上如同蜈蚣般扭曲的血字之後,就如同魔怔了一般,飛快地轉過身,“哢擦哢擦”地旋開了門把手,撒腿而逃。

  “蔣院長,你怎麽了?”

  傅雲闕此刻已經換上了自己的衣服,正準備下班,卻見蔣方書慌裡慌張地從院長辦公室跑了出來,略顯困惑地問。

  “小傅!辦公室有鬼,有鬼啊!”

  蔣方書雙眸瞪得溜圓,眼眸中的每一道血絲好似都被賦予了生命,肆意地展露著蔣方書此刻的恐懼。

  傅雲闕是堅定的唯物主義者,根本不相信鬼神直說。

  不過,他見蔣方書的情緒很不穩定,隻好耐著性子,聲色和緩地道:
  “院長,您先別急,發生了什麽事不妨慢慢說道。”

  “讓我先緩一緩。”

  蔣方書怔怔地盯著傅雲闕這張寫滿了歲月靜好的恬淡的臉,心裡的波瀾不知怎的,竟漸漸地平息了下來。

  傅雲闕微微頷首以作示意,等了兩三分鍾,這才開口問道:
  “院長,你剛剛是不是夢魘了?”

  “不是夢魘。幾分鍾前,我剛打開手機瀏覽器的那一瞬,突然跳出了一張紅衣女鬼的畫報。一開始,我只是覺得畫面有些詭異。不成想,湊近一看的那一瞬,紅衣女鬼的眼眶裡居然掛下了兩行血淚。”

  蔣方書倒是希望方才所見僅僅只是一場夢魘,可手機摔碎的那瞬間是那麽的真實。

  那一瞬,他是真的很害怕那女鬼會從碎裂的屏幕裡爬出來。

  “紅衣女鬼?該不會是最近新上映的恐怖片京都十三號的宣傳海報吧?”傅雲闕試探性地問了一句。

  “京都十三號?我且問你,這部片子的女主角是不是叫阿縈?”

  蔣方書腦海中又開始浮現出了如同蜈蚣般扭來扭曲的“阿縈”二字。

  那扭動的幅度,像極了時縈被注射了過量的“舊人哭”之後痛苦掙扎的樣子。

  “女主角的劇中名為阿箏,不是阿縈。”

  “阿箏.不可能啊,我剛剛看到的血字,明明是阿縈。”

  “院長莫不是太過勞累,一時花了眼?”

  傅雲闕生性溫柔,即便此時的蔣方書顯得十分的膽小怯懦,但從他的臉上,依舊看不出絲毫的不耐煩亦或是嘲弄之意。

  他小心地攙扶著蔣方書的胳膊,和聲細語道:

  “不如,我陪你回去一趟?”

  “這”

  蔣方書皺了皺眉,隻想著逃離陰氣森森的醫院,卻又擔憂在後輩面前鬧洋相,一番心理建樹之後,終是不甘不願地點了點頭,“也好。”

  見蔣方書同意了他的提議,傅雲闕二話不說,率先步入了院長辦公室。

  他站定在辦公室最中間的位置,下意識地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一遍又一遍地環顧著四周,再三確認辦公室裡絕不可能有第三個人的存在之後,這才緩緩地蹲下了身,撿起了屏幕已經摔花了的手機。

  目無斜視地盯著畫報看了好一會兒,傅雲闕這才轉過身,篤定言之:
  “院長,這張畫報確實是京都十三號的宣傳海報,女主角的劇中名為阿箏。想來,一定是因為太過疲勞,才會產生錯覺看花了眼。”

  “原來是這樣,今天真是多謝你了。”

  蔣方書聽傅雲闕這麽一說,心裡頭的恐懼稍稍地散了些。

  傅雲闕貼心地替蔣方書關掉了手機瀏覽器的頁面後,才將手機給他遞去,“舉手之勞。要是沒有其他事的話,我先下班了。”

  “好。”

  蔣方書點了點頭,待傅雲闕一走,他後腳也急匆匆地出了院長辦公室。

  盡管傅雲闕已經幫他確認過了,手機屏幕上的畫報不過是近期上映的恐怖片的宣傳海報,但對於做過虧心事的他來說,心底裡的懼意並不是說消就能消的。

  因為心裡有鬼,便疑神疑鬼地懷疑醫院裡的每個角落都有可能藏匿著前來索命的冤魂。

  廊道盡頭處的指示牌,嵌在牆上的滅火器,甚至於電梯間開了又關的電梯門,都成了他觸目望去就想著落荒而逃的致命威脅
  疾步匆匆地逃離了醫院之後,蔣方書怔怔然地癱坐在車子內,眼神略顯呆滯,似是尚未從極致的驚駭中緩過神。

  接連抽了十幾根煙,他的情緒才徹底平複了下來。

  掐滅了即將燃盡的煙頭,本打算驅動車子回家休息,眼尾斜光突然瞥見被他擱在副駕駛上的手機亮了一下。

  遲疑了兩秒後,蔣方書終是拿起了手機,點開了最近一條的系統推送。

  讓他大驚失色的是,今日系統推送的文章標題居然是:因分娩難產而死的女人怨氣為什麽那麽重?

  光是這個標題,就讓他驚得不知所措。

  這一瞬,蔣方書突然生出了一絲不祥的預感,好似報應即將來臨一般,原本呈小麥色的臉頰於須臾間變得如白紙般慘白。

  他呆呆地愣在了車廂內,被嚇得差點兒離體的靈魂一會兒如墮冰窟,一會兒又好似被萬箭所刺,難受得他近乎窒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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