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受傷!
“你們給我聽好了,一會兒下車後務必聽從我的指揮。凌墨那個小蹄子心眼多得很,稍有不慎,滿盤皆輸。”
坐在麵包車最為中心的車座上的林鮑向身邊神情寡淡的男人借了根煙,一邊叼著香煙,一邊“唰”地一下站起身,對著麵包車裡的黑衣打手們一通叭叭。
眾人紛紛側目,冷冷地看著他,那眼神如同看傻子一般,透著幾分譏誚。
林鮑未能得到回應,也不覺得尷尬,反手摸了摸坐在身邊的黑衣打手光禿禿的腦門兒,“喂!小光頭兒,下車後由你來打頭陣。聽到沒?”
黑衣打手抬起那雙滿是煞氣的眼睛,強壓著心中的怒火,一字一頓地道:
“再多嘴,信不信我現在就廢了你一隻手?”
“喲嗬~小光頭脾氣還挺大!我告訴你,你們老板已經說了,這次的綁架行動由我來主導。你要是不聽我的,我就告訴你們老板,讓你們老板懲處你。”
林鮑得了歐陽斌的允諾,這會子壓根兒就沒有將這群看上去人高馬大的打手看在眼裡。
“狗雜種,你給老子放尊重一點!”
光頭打手眸光一凜,猛地抬起健碩的手臂,一把攥緊了林鮑的手腕,“哢擦”一聲將他的雙手反剪在身後,旋即又伸出了一條腿,往他的膝蓋彎處狠狠一踢,迫使他雙膝重重地磕在了帶著防滑紋路的車板上。
“哎唷~”
林鮑沒想到光頭打手還敢對他動手,疼得連聲哀嚎,“好小子!你要是再敢動本道一根毫毛,本道就畫個符咒,咒詛你不得好死。”
光頭打手一腳踹上了林鮑黑黃凹陷的臉頰,原打算再補上一腳,鑒於他還有點兒用處,這才作罷,隻惡狠狠地齜著牙,撂下了一句狠話:
“閉嘴,別試圖挑戰我的耐性!”
“你”
林鮑氣得臉色發青,狠淬了一口嘴裡帶著血跡的痰,本想著給歐陽斌打個電話,讓他好好管管這群毫無紀律可言的打手,卻見光頭打手已經從車座上抄起了棒球棍,心中一凜,膽兒一顫,這才放棄了同他們爭長論短的想法。
他見光頭打手已經坐回到了車座上,忙一骨碌地從地上爬起,隨隨便便尋了個其他空位,安安靜靜地坐下,再不敢隨意指揮差遣旁人。
稍稍得空,林鮑這才開始琢磨,憑借著歐陽斌極其雄厚的實力,想要綁架凌墨,絕對不是難事兒。
既是如此,歐陽斌又何苦費盡心機地助他越獄,甚至還許諾他,乾完這一票後,就將他送出境,並給予他五十萬的報酬?
難道,歐陽斌錢多的沒處花?
林鮑皺了皺眉,就連他自個兒都覺得歐陽斌就算錢多得沒處花,也不可能花在他這麽一個江湖神棍身上。
又或許,是蘇毓顧念著舊情,跑去尋歐陽斌,讓歐陽斌出手幫的他?
林鮑又搖了搖頭,總感覺蘇毓這個自私狠辣的臭婆娘不可能對他這麽好。
苦思冥想了好一陣兒,林鮑明顯有些倦了。
他尋思著,這麽多打手在場,這次的綁架行動,他隻消走走過場就行,輕松得很。
雖說五十萬確實少了點兒,但塞塞牙縫還是夠夠的。
拿到報酬後,他勢必要先去睡上幾個女人,再考慮出境的問題。
想到即將就能夠沾到女人的身體,他濁黃的眼睛不由自主地眯成了兩道縫,樂得忘乎所以,轉眼兒就忘了被光頭打手狠踹兩腳的痛,又開始搖頭晃腦地哼起了“情妹妹情哥哥”之類的歌兒。
事實上,歐陽斌之所以處心積慮地助林鮑越獄,還給予這麽豐厚的報酬要他參與綁架凌墨的計劃,不過是將他當成了一個儼人耳目的幌子。
這樣一來,等凌墨出事之後,便可將所有罪責推至林鮑這個替罪羊的身上。
到時候就算是李元懿對他有所懷疑,由於沒有確鑿的證據,也不能一口咬定凌墨遇險一事和他有關。
如此,他既可輕輕松松安撫蘇毓焦躁的情緒,還能讓李元懿抓不著把柄
另一邊,凌墨洗漱完畢後,隨意換上了一身運動裝,便準備出門晨跑。
考慮到昨夜剛被甩也甩不掉的媒體娛記偷拍了上百張和傅雲闕共進晚餐的同框照,凌墨更加抵觸那群幾乎是全天蹲守在凌宅外的媒體娛記。
“砰”的一聲關上了凌宅大門後,轉而便從凌宅側門處悄摸摸地溜了出去。
秦北冥不知凌墨今兒個突然改了路徑,在凌宅外停好車後,便兀自再正門方向的鐵門外靜靜地等待著她。
一般情況下,凌墨出門晨跑的時間絕不會超過六點半。
眼下,轉眼都快七點了,這小丫頭怎麽還沒出來?
秦北冥總覺得有些心慌,踟躇再三,終於給凌墨撥去了一通電話。
電話接通後,秦北冥這才暗暗地舒了一口氣,沉聲問:
“還沒睡醒?”
尚未聽得凌墨的回復,秦北冥就聽聞聽筒的那一頭林鮑尤為張狂的叫囂聲。
意識到凌墨極有可能遇到了什麽危險,他連聲追問道:
“墨墨,你現在在哪?是不是遇上了什麽危險?”
“我沒事,不過是一群小嘍囉。等我乾趴他們,再給你回電。”
凌墨掛斷電話後,冷眼掃視著周遭十來個黑衣打手,最後才將視線落定在走在最前面,穿著一身不合體的西裝的林鮑。
她挑了挑眉,斜勾起了唇角,話語中透露著淡淡的譏諷:
“手下敗將,趕著來送死?”
“小蹄子,大禍臨頭還是這麽囂張!看本道今天不玩死你!”
林鮑猥瑣的眸光細細地打量著身材頎長的凌墨,縱她穿得十分嚴實,他依舊可以腦補出她光著那兩條大長腿的性感模樣。
話音一落,他便壓低了聲,同身邊的黑衣打手提議道:
“你們老板說了,只要不傷她性命,隨便我們對她做什麽。不若,咱先玩玩這小蹄子,等玩過癮了,再將她帶到指定地點?”
光頭打手冷睨了一眼諂媚笑著的林鮑,不容商榷地道:
“不得節外生枝。若是完不成任務,我們都得跟著遭殃。”
“這麽俊俏的妞兒,你們當真不心動?”
林鮑略顯鄙夷地嗤了一聲,心下腹誹著這群黑衣變態男絕壁是功能障礙,要不然又怎會放著這樣的絕世大美女不玩?
光頭打手懶得搭理林鮑,鄭重其事地叮囑著他身邊帶著鋼鐵臂鎧的黑衣打手:
“AK44,你去西邊,堵住她的退路。你我分兩頭包抄,爭取一舉拿下她。”
“好。”
AK44重重地點了點頭,旋即帶上了五位打手,迅速地躥至凌墨西邊方位。
“歐陽斌派你們來的?”
凌墨瞅著這群打手裡的兩位熟面孔,冷冷地問道。
“凌小姐,得罪了。”
光頭打手深諳著“反派死於話多”的鐵律,並不打算回答凌墨的疑問,一個跨步,衝到了凌墨的右手邊方位。
與此同時,凌墨左手邊方位的AK44亦完成了包抄,戴有臂鎧的孔武手臂已然朝著凌墨纖細的身體抓來。
見狀,凌墨猛地後仰著身子,以避開左右兩邊的同時攻擊。
等他們二人距她僅一臂之遙的時候,凌墨突然出手,兩掌紛紛摁在了這倆人的後腦杓上,卯足了勁兒往裡擠壓,直至傳來“咚”的一聲悶響。
下一瞬,這倆打手的前額上紛紛現出了一個淺紅色大包,還有一人的額角處還淌出了汩汩的鮮血。
“艸!大家一起上!”
光頭打手掛了彩,抹了一把額上的鮮血,鼻翼因過於猛烈的喘息而大張大合著,看上去尤為可怖。
“自不量力!”
凌墨眸中戾氣迭起,閃身之際指間數枚明晃晃地銀針盡數飛出,“哧哧哧”數聲毫不預兆地扎入了朝她迎面撲來的六位打手眼球中。
“啊!”
中招的打手們痛苦地哀嚎著,雙手緊張地撚著眼球上的銀針,既不敢貿然拔出,又擔憂眼球經此暴擊,往後就將與黑暗常伴。
光頭打手見狀,再不敢怠慢,掄起了擱置在一旁的棒球棍,呼嘯著朝著凌墨的腦袋而來。
凌墨疾速地彎下了腰,靈活地從光頭打手的臂彎下繞過,一腳重踹在他的脊椎骨上,直接將他踹趴在地。
然而,光頭打手好似不懼疼痛一般,來了個懶驢打滾,又跌跌撞撞地站起身,齜牙咧嘴地朝著凌墨猛衝而來。
凌墨手腕一翻,指間最後兩枚銀針脫手而出。
銀針的速度極快,在朝陽的照耀下,好似化作了一道流光,直愣愣地扎進了光頭打手的眉心。
光頭打手慘叫一聲,健碩的身軀“砰”地一聲,朝後面倒去。
凌墨睇了一眼好似昏死過去的光頭打手,倏然凌空而起,來了一記掃堂腿,放倒了除AK44之外的其他打手。
她的出手尤為利落,不過是十來分鍾,便輕而易舉地打趴了十來位身材魁梧,且身手不凡的壯漢。
林鮑完全沒料到凌墨的武力值居然彪悍到了這種程度,一改方才的囂張氣焰,雙手緊緊地攥著自製的小弓箭,顫巍巍地道:
“女俠,放小的一條生路吧!小的和你無冤無仇,不過是受了歐陽斌那個老匹夫的指使,不得已之下,才會來蹚這趟渾水。小的已經知錯了,只要你肯饒過我,我保證從今往後,一定規規矩矩做個良民。”
“就這麽點兒本事?”
凌墨斜睨著嚇得雙腿發顫的林鮑,一腳踩在了光頭打手那顆光禿禿的腦袋上。
她未曾注意到的是,光頭打手額角處的傷口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著,而他眉心中那枚銀針,亦於悄無聲息之間化為了齏粉。
與此同時,AK44身上的傷口亦好得七七八八。
他們二人相視了一眼,趁凌墨不察,遽然起身,紛紛抄起了手邊的棒球棍,朝著凌墨腹部掄去。
凌墨沒想到這兩人的戰鬥力這樣彪悍,急退了一步,忙不迭地將一位暈死在地的打手扛起,並將之最為自己的人肉鎧甲。
結果,“砰砰”兩聲悶響,被她當作人肉鎧甲的打手就這麽被爆了頭。
血濺了她一身,在她白色的運動服上留下了濃墨重彩的一筆。
凌墨利落地將當場斃命的打手扔下,抬眸間才注意到光頭打手額角處以及眉間的傷口已然愈合。
意識到這兩位打手帶有異能,凌墨冷不丁地低咒了一聲,眉頭亦緊緊地蹙在了一起。
面對擁有著自愈能力的異能者,若是不能一擊致命,戰鬥時間就將被無限延長。
到時候,等她體力耗盡,一切就全完了。
思及此,凌墨隻得發了狠,全神貫注地應對著這兩位帶著異能,戰鬥力、生命力雙強的高能打手。
此時此刻,她根本無暇顧及鼠竄在一旁,默默觀戰的林鮑。
林鮑得見了凌墨以一打十的震撼場面,本打算趁她不備悄悄溜走。
轉念一想,他要是逃了,就沒法得到歐陽斌許諾他的五十萬報酬。
斟酌再三,為了即將到手的錢財,林鮑終於還是鼓足了勇氣,趁凌墨正在同倆打手纏鬥之際,閉著眼兒,朝著凌墨的胸口處射去了一箭。
“墨墨,小心!”
秦北冥好不容易才尋到凌墨的蹤跡,得見林鮑袖管中的箭羽已然朝著凌墨胸口射去,不管不顧地飛身上前,生生地替她挨上了一箭。
“三爺.”
凌墨驚愕地扶住了朝她飛奔而來的秦北冥,怔怔地瞅著他胸口處暈染開來的血漬,心慌到了極點。
“我沒事。”
秦北冥死死地咬住了下唇,“哧”的一聲拔出了正中他胸口的箭羽。
盡管鮮血已經將他的衣服染透,他還是下意識地擋在了凌墨身前,同左右夾擊而來的倆異能者纏鬥在了一塊兒。
“三爺,這裡交給我,你先走!”
凌墨放心不下秦北冥的傷,頻頻分神。
秦北冥深怕凌墨被異能者所傷,將手中的箭羽交至她手中,並將她往身後的方向推去,“你去對付放箭那人,這裡有我。”
“可”
凌墨憂心忡忡地望著秦北冥染血的襯衫,不算讓他為了自己分神,隻得轉身應付林鮑。
許是因為過度的擔憂,她變得尤為的暴躁。
逮著林鮑,二話不說,直接將手中的箭羽朝著他的心口處扎去。
“饒命!饒命!我真的再也不敢了。”
林鮑挨了一箭後,尚還留有一口余氣。
意識到凌墨動了殺心,他嚇得差點兒哭出聲。
“我素來不愛殺戮,奈何你動了不該動的人。”
凌墨深吸了一口氣,倏然拔出了林鮑胸口處的箭羽,轉而又狠狠地扎了下去,“去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