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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後她在大佬圈爆火了》第270章 番外:生生世世一雙人(終章)
  第270章 番外:生生世世一雙人(終章)
  陽春三月,十裡花開。

  明媚的陽光似情人的笑眼,溫暖且熾熱。

  陽光之下,秦北冥穿著一身黑色西裝,佇立在了戰家老宅外,靜靜地等待著他的新娘。

  他那張棱角分明的臉,烏黑深邃的眉眼,好似帶著無窮無盡的魔力,惹得旁人紛紛駐足側目。

  戰家老宅裡,凌墨被一大群的化妝師和造型師包圍,從凌晨五點開始折騰到了八點多,困乏得直打盹兒。

  半夢半醒之間,她的靈魂好似抽離出了體外,輕飄飄地飛向了飄渺不可及的虛空。

  待她雙腿落於實地之際,夢境迷霧亦於須臾間散盡。

  揉了揉朦朧的睡眼,她愕然地發現,原先白皙修長的手莫名其妙短了一大截兒,肥嘟嘟白嫩嫩似出水的豆芽。

  “這是.夢?”

  凌墨好奇地盯著自己倏然變得短小可愛的手,喃喃低語。

  抬眸望去,是籠罩在綿綿細雨中的黛青色遠山。

  山尖上,是寒冬過境後遺留下的皚皚白雪。

  這一定是夢。

  她如是想著,剛巧瞥見了頭頂正上方的鎏金門匾。

  匾額上刻著龍飛鳳舞的三個大字“戰王府”。

  “戰王府?”

  她蹙了蹙眉,正納罕自己怎麽會陷入這樣一個夢境之時,腦海中又陡然多出了獨屬於夢裡的她的全部記憶。

  夢境裡,她叫戰墨,和現實裡改姓後的她恰巧同名同姓。

  年九歲,是天越戰神戰寒爵的嫡女.
  她慢慢地消化著不知從何處冒出來的記憶,眼前卻突然冒出了一個渾身是血的狼狽少年。

  少年有著狼一樣銳利的眼眸,即便臉上染滿了汙泥,依舊俊俏地令人心旌搖曳。

  “三爺?”

  凌墨愈發察覺到了事情的不對勁,緩緩地探出了手,輕觸著他稚氣未脫的臉。

  “讓開。”

  少年狠厲地齜著牙,狠狠地撞開了她,徑自逃入了戰王府。

  很顯然,他這是在逃追兵。

  凌墨揉了揉被他撞得生疼的肩膀,瞅著夢境中至多十三四歲的秦北冥,心下腹誹著他應當是遇上了什麽棘手的事兒,才會這般粗魯。

  故而,她也沒想著和他計較,轉身就屁顛顛地跟在他身後,給他端茶送水,替他療傷敷藥,甚至還幫他逃過了前來緝拿他的追兵。

  “為什麽幫我?”

  秦北冥看著眼前正笨拙地替她包扎胳膊上的劍傷的女孩兒,冷冷地問。

  “你長得好看。”

  話音一落,凌墨就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她想說的明明是“即便是夢,我也不希望你受傷”,不成想,話一出口,竟這般輕佻不正經。

  略加思索,才知原來自身並不是夢中的主角。

  她只是被帶入了主角的第一視角。

  也就是說,主角的言行舉止,並非她能夠掌控的。

  “我長得好看?”

  秦北冥挑了挑眉,定定地看著一臉天真的她,心中莫名生出了一種異樣的情愫。

  “嗯。”

  凌墨重重地點了點頭,笑眼彎彎,好看且燦爛。

  六年後。

  戰王因功高蓋主鋃鐺入獄,身為戰家嫡女的她,也受到了牽連,被扔入了教坊司。

  至此,戰王府的掌上明珠就變成了身份卑賤的官妓。

  不日之後,秦北冥鮮衣怒馬,戎裝凱旋而歸,位及權臣,成為了天越王朝第二個外姓王爺。

  得知昔日青梅淪落紅塵,他不顧謀士諫言,徑自入了教坊司,將被扔至教坊司柴房裡絕食多日,被打得奄奄一息的她,帶回了秦王府。

  “為什麽絕食?”

  秦北冥擰著眉頭,深邃的眼眸似霜雪冰寒。

  “他們要我陪酒,我不從,就被毒打了一頓。他們要我陪睡,我不從,便不給飯吃。我至今仍不知我們戰家做錯了什麽,要遭此大禍。”

  “誰打的你?”

  “不記得了。好多人蜂擁而上,像踢蹴鞠般,將我踢來又踢去。其實,他們不是我的對手,就憑你教我的那些招式,我完全能夠應付得了的。只是,我若是還手,他們便會在我頭上安上抗旨的罪名。”

  “今後,你就留在秦王府吧。”

  秦北冥默了默,將她安置在後院閣樓,便匆匆離去。

  一晃半個月余。

  侍女同凌墨說道,不日前秦北冥一把火燒了教坊司,並將教坊司那群仗勢欺人的玩意兒一並殺了。

  凌墨深知秦北冥此舉極有可能是在為她報仇,本想著前去尋他,當著他的面向他道聲謝,卻恰巧聽得府上謀士說起秦北冥和公主的婚事。

  得知他的婚訊,凌墨悵然若有所失,跌跌撞撞地闖入了書房,眸光帶淚地看著他:
  “我聽說,王爺要娶妻了。”

  “嗯。”

  “那我呢?”

  她心裡清楚,已然淪為罪臣之女的自己,再不可能嫁給位高權重的他。

  只是,她沒想到,這一天來得這樣快。

  秦北冥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地放下了手中的兵書,眸色深邃如墨。

  片刻後,他終是沉沉地開了口:

  “我會養你。”

  聽得他的答案,凌墨隻覺心口處疼得厲害。

  她緊咬著下唇,努力地不讓淚水奪眶而出。

  秦北冥見她這般模樣,多少有些於心不忍。

  本想著同她解釋清楚,礙於周遭全是宮中派來的眼線,終是沒有前去找她。

  隻讓身邊親衛好生看守著她。

  美其言叫作看守,實則是為軟禁。

  他料準了以她的個性,在得知他即將娶妻納妾之後,絕不可能留在秦王府。

  與此同時,他亦知她只要跨出秦王府一步,就會被朝廷派來的人亂刀砍死。

  無奈之下,他隻得選擇以軟禁的方式,去保護她.
  公主進門的那一天,他還順勢納了七房妾室。

  洞房花燭夜,不知是公主身嬌體弱,還是被他的所為傷了心,大病了一場。

  而他,則若無其事地挑了一房妾室,在她屋中坐了坐。

  臨近子時,美妾困得只打盹兒,他卻依舊坐在了桌前,自斟自飲。

  待美妾昏昏沉沉睡去,他這才起身,闊步行至了後院閣樓。

  閣樓裡,凌墨正伏案看著卷宗,全然未察覺到他的到來。

  秦北冥湊近一看,見她仍在執著於戰家謀反案,沉聲說道:
  “別查了,沒結果。”

  “不試試怎麽知道沒結果?我爹是被人陷害的。”

  “萬一,陷害你爹的人是當今聖上,你可有想過該怎麽為你爹報仇?”

  “你的意思是,聖上容不下我們戰家?”

  凌墨聽秦北冥這麽一說,心裡已然明白,戰家冤案再無翻案的可能。

  眸裡的點點光亮,亦於須臾間驟然寂滅。

  “今晚不提那些煩心事,替我更衣。”

  秦北冥不忍看到凌墨失魂落魄萬念俱灰的模樣,瞬時轉移了話題。

  “更什麽衣?你不在公主房裡,跑我這裡來作甚?”凌墨反問著他。

  一想到他一口氣娶了八個媳婦兒,她心裡就很不是滋味。

  她想要的是一生一世一雙人,而不是同那麽多人分享自己的丈夫。

  “罷了。還是我自己來吧。”

  秦北冥看出了她的抵觸,但這回並沒有過多地遷就她。

  他隻知再這麽下去,她總有一天會離他而去。

  此情此景之下,只有先讓她懷上身孕,才有可能留得住她。

  他一邊想著,一邊替自己寬著衣帶。

  盡管心裡也覺得對不起她,但還是將一臉錯愕的她拎上了榻。

  “我答應你,必為戰家洗清冤屈。總有一天,我會將你明媒正娶迎進門。”

  秦北冥並未告訴她,為了她,他已然動了謀反的心思。

  而他口中的明媒正娶,是篡位登機之後廢除六宮,隻許她一人.
  翌日,凌墨轉醒之際,秦北冥已無蹤影。

  她怔怔地盯著頂上天青色的幔布,心裡說不出來什麽感覺。

  不過,她倒是未曾埋怨他不給她名分。

  自戰家落難之後,又有誰,敢給她這樣的罪臣之女名分?

  再者就是,昨晚他也給了她拒絕的機會。

  她只是被他的一句“明媒正娶”搞得暈頭轉向,想拒絕的時候已經為時已晚。

  回想起昨晚的一切,凌墨雋秀的眉又擰做了一團。

  她身邊的小侍女見她轉醒,神叨叨地湊上了前,神秘兮兮地道:
  “小姐,出大事了。”

  “什麽事?”

  “據說,王爺昨晚沒去公主房裡,而是去了柳夫人那兒。公主得知此事之後,直接將右相贈予的柳夫人杖斃了。公主這手段真是厲害,那個柳夫人實乃右相庶女,並非一般婢女,竟這樣無緣無故地打殺了。”

  聽侍女這麽一說,凌墨她這才想明白,秦北冥為何要納上那麽多妾室。

  一來,是因為那些妾室大體都是朝廷上為籠絡他的官員所贈,婉拒不了。

  再者就是,後院裡多些女人爭風吃醋,似乎更有利於保護她。

  半年後。

  秦北冥的七房妾室死的死,病的病,最後隻余下了一位章氏。

  章氏聰慧,同舊時代裡無才便是德的女子不一樣。

  為了自保,她致力於討好公主,甚至屢次稱病,將秦北冥拒之門外。

  秦北冥眉頭緊蹙,他瞅著眼下隻章尚書派來的女人還存活於世,為盡快除卻這一眼線,也不顧她真病假病,一連數十天,每晚都宿於她房裡。

  所謂留宿,不過是逢場作戲。

  每晚,待章氏喝下摻雜了蒙汗藥的燉湯,昏死過去之後,秦北冥便翻窗而出,徑自去往了閣樓。

  他不知道的是,他剛剛越窗而出,章氏便睜開了雙眸。

  為弄清秦北冥的意圖,今日她並未飲下燉湯,一直保持著清醒狀態。

  得知了秦北冥在閣樓中還藏了一個女人,章氏轉眼就將這個秘密告知了公主。

  公主氣憤之余,卻未有其他動作。

  只等著秦北冥被派遣出城辦事的空當,才以在閣樓中搜出了巫蠱娃娃為由,將凌墨這個罪臣之女公然送上了絞刑架。

  秦北冥歸來之際,聽聞凌墨被處死一事,一夜白發,徹底瘋魔。

  他先是殺了院中的章氏,再是砍下了公主的人頭,起兵逼宮,一路殺到了宮中。

  他用了一天一夜,血洗中宮。

  各方勢力得見聖上被秦北冥處以極刑,估摸著他的這一舉動徹底失去了民心,便合謀著奪下他手中的兵權,以正義之師的名義,出兵圍剿他。

  事實上,秦北冥也知此刻並不是弑君篡位的良機。

  他之所以這麽做,純粹是因為失去了摯愛,不想獨活罷了。

  為戰家報完仇,他便飲下鴆酒,同凌墨一道,被封入了墓穴之中
  “哎呦,我的姑奶奶,你怎麽哭了?”

  化妝師得見閉眼淺寐的凌墨倏然落了淚,忙將粉撲摁在了她眼瞼之下。

  凌墨緩緩地睜開了眼,看著梳妝鏡中的自己,默不作聲地松了一口氣。

  “幸虧是夢。”

  她神叨叨地嘟囔著,心底裡卻有些分不清自己剛剛經歷的那一切,究竟是她的前世,還是一場無根無垠的夢。

  “小姨乖乖不哭哦,我們把糖全給你。”

  坐在凌墨身側的小椅子上的女娃娃歪著腦袋,將兜裡的糖果全部遞給了凌墨。

  “小姨沒哭。”

  凌墨緩過了心神,將女娃娃抱在了懷中。

  “朵朵,別折騰你小姨。”宋星晚笑著將朵朵從凌墨的懷裡抱走,轉而將朵朵帶到了她的雙胞胎哥哥兜兜跟前,“果果,照顧好妹妹。”

  “嗯。”

  果果如同小大人般懂事地點了點頭,旋即便帶著朵朵一道,出門遛彎兒。

  戰家老宅之外,秦北冥的腦海中憑空多出了一段“前世”的記憶,更加迫切地想要見到凌墨。

  他著急地在鐵門外來回踱著步。

  他的伴郎團則是好整以暇地看著素來鎮定的秦北冥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在他們面前晃來又晃去。

  “哥,稍安勿躁,嫂子跑不掉的。”秦少景唇齒含笑,輕聲言之。

  顧聽白亦篩糠般點著頭,連聲附和:

  “少景哥說得對。咱這麽多人在呢,三嫂今日定是插翅難逃。”

  “咱三哥這樣優秀,三嫂哪裡舍得逃?”顧南風出言調侃道。

  “就是說。”

  陸靳九嬉皮笑臉地應著。

  他見戰家老宅裡突然冒出了兩個蘿卜頭,有些困惑地詢問著秦北冥:
  “三哥,這是哪家的小孩兒?長得怪可愛的。”

  秦北冥掃了眼同霍雲霆小時候長得近乎一模一樣的果果,正欲出言提醒霍雲霆一句,黎彎彎便焦急地跑了出來,將朵朵和果果抱在了懷中。

  “彎彎,牛哇!不過是半年未見,你哪裡來的倆娃娃?”

  顧聽白眨了眨眼,滿臉好奇地看著黎彎彎懷中的倆娃娃。

  “你想象力太豐富了吧!我還單著,哪來的孩子?這倆寶貝,是宋”黎彎彎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吐了下舌頭,瞬間噤了聲。

  秦北冥見霍雲霆依舊靠在車門上完完全全地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中,隻好將話挑明了講:

  “阿霆,你仔細瞅瞅,這倆孩子長得像誰?”

  “什麽?”

  霍雲霆回過神,順著秦北冥手指的方向看向了黎彎彎懷中的倆團子。

  他怔怔地盯著同自己長得十分相像的果果,又看向了有些神似宋星晚的朵朵,心底裡的那根弦徹底繃斷。

  “你們.”

  霍雲霆不由自主地湊上了前,小心翼翼地摸了摸倆團子的腦袋,輕聲問道:

  “你們的媽媽是不是叫宋星晚?”

  果果定定地看著和自己長得幾乎一模一樣的霍雲霆,旋即便意識到霍雲霆極有可能是他和朵朵的爸爸。

  他有些委屈地癟了癟嘴,旋即便掙開了黎彎彎的懷抱,牽著朵朵的手,將她往屋裡拽去。

  “哥哥,這個叔叔和你好像。你說,他會不會是爸爸?我記得小姨說過,你和爸爸長得很像。”朵朵一邊回頭看著霍雲霆,一邊小聲地同果果說道。

  “我們不需要爸爸。”

  果果抿了抿唇,將朵朵帶入戰家大廳之後,就默不作聲地躲到了洗手間裡。

  霍雲霆瞅著果果小小的背影,正欲打開洗手間的門一探究竟,就見朵朵拽著宋星晚著急忙慌地跑來。

  “媽媽,哥哥又躲起來哭鼻子了。”

  朵朵指著洗手間的門,軟軟糯糯地同宋星晚說道。

  見狀,宋星晚趕緊打開了洗手間的門,焦急地詢問著躲在門後的小哭包,“怎麽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我我看見爸爸了。”

  果果胡亂地擦拭著臉上的眼淚,想要止住哭聲,卻越發覺得委屈。

  宋星晚原以為,她一個人也能照顧好孩子。

  可這倆孩子卻總是纏著她,追問他們的爸爸。

  如是一想,她更覺愧疚,隻低聲同果果解釋道:
  “乖,你一定是認錯了。爸爸在保密局工作,很忙的。等你大一些,我再帶你去找他好不好?”

  “你撒謊。”

  果果垂下了頭,小心翼翼地問:
  “爸爸是不是欺負過你,所以你才不讓我們認他?”

  “……”

  宋星晚默然無語,愈發不知該如何解釋。

  霍雲霆看到三年未見的宋星晚再一次出現在他的眼前,心下激動不已,忙湊上了前,攔住了她的去路,“晚晚,好久不見,你過得還好嗎?”

  “挺好的。”

  宋星晚不動聲色地將扒拉著她的腿的倆小隻推到了身後,有些僵硬地回了一句。

  “晚晚姐,婚紗的裡襯在哪兒呀?我找了半天沒找著。”身著伴娘服的時歡慌裡慌張地跑了出來,一邊說著,一邊將宋星晚拉回了凌墨的房間。

  霍雲霆瞅著宋星晚的背影,又垂眸看著正好奇地看著他的兩小隻,破天荒地對他們溫和地笑了笑。

  “哼!壞人。”

  果果對於霍雲霆的示好並不買帳,掄起了小拳頭,一拳砸在了蹲在他身前的霍雲霆臉上。

  “哥哥,媽媽說過的,不能打人。”

  朵朵忙拽著果果的胳膊,小奶音因過於緊張的情緒,帶著些許的哽咽。

  “他欺負媽媽,他是壞人!”果果卻板著臉,尤為嚴肅地道。

  “可是.”

  朵朵眨了眨黑葡萄般水靈的大眼睛,盯著霍雲霆看了好一會兒。

  她總感覺這個叔叔和她的哥哥長得很像
  “別怕,叔叔不是壞人。”

  霍雲霆輕輕地握住了果果的小拳頭,又將朵朵抱在了懷中,極有耐心地哄著他們。

  “叔叔,你是我們的爸爸對不對?你和哥哥長得真像。”

  朵朵抬起晶亮的眼睛,一刻不停歇地盯著霍雲霆。

  她做夢都想要同其他小朋友一樣,擁有一個能將她舉高高,也能帶著她玩碰碰車,搭積木的好爸爸。

  霍雲霆百感交集,沒想到自家閨女這般敏銳,終是點了點頭,依著宋星晚的話風說了下去:

  “爸爸工作太忙,之前都沒有時間去看你們,抱歉啊。”

  “你真的是我們爸爸?”

  朵朵一臉天真,興奮地摟住了霍雲霆的脖頸,小雞啄米般親吻著他的臉頰,“爸爸,我好想你。我做夢的時候,總是夢見你。”

  果果無語地看著自家妹妹,板著肉嘟嘟的小臉,道:

  “妹妹,你忘記媽媽怎麽跟我們說的了?他不是爸爸。”

  朵朵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旋即偏過了頭,輕輕地拍了拍霍雲霆的腦袋,奶聲奶氣地安慰著他:“爸爸,哥哥是因為太想念你,害怕失去你,才不肯認你。你別難過呀。”

  “是爸爸對不起你們。”

  霍雲霆得見自家閨女這麽貼心,又見自家兒子眼眶裡滴溜溜打轉的眼淚,心都快碎了。

  正當這時,宋星晚手裡拎著倆小花籃,向倆團子招了招手,讓他們跟在凌墨的身後。

  因時間緊迫,她根本無暇顧及霍雲霆,甚至連一個眼神都未曾給過他。

  霍雲霆有些手足無措地跟在了宋星晚後頭,甚至於混入了伴娘團的隊列中,亦渾然不知。

  直至陸靳九和顧南風倆人硬生生地將他拖了出來,他才慢慢地回過了神。

  ……

  婚禮儀式上。

  本該輪到秦北冥宣讀結婚誓言,他卻因過於的激動和緊張將準備了許久的話忘得一乾二淨。

  台下的秦老夫人見狀,急得團團轉:
  “這小兔崽子,背了一整晚的誓詞,居然還能忘?我都記得滾瓜爛熟了,他愣是一個屁都憋不出來。你們老秦家,怎麽都這副德行?”

  “這也能扯到我頭上?”秦霸業啞然失笑。

  猶記得他結婚那會子,似乎也像是秦北冥這般緊張。

  之所以緊張,無非是因為太過在乎。

  而一旁的戰寒爵,此刻已經躲在時縈懷裡哭成了淚人兒。

  他是真舍不得凌墨出嫁。

  要不是時縈率先應下了他們二人的婚事,他才不想要這麽輕易地松口。

  “洛霖,這麽多人看著呢。”

  時縈無奈地看著一直抹著眼淚的戰寒爵,笑眼裡的他,好似又回到了二十多年前的模樣。

  台上,秦北冥實在想不起誓詞,索性用實際行動來補過。

  在眾人不絕於耳的祝福聲中,他徐徐地闊步上前,鄭重其事地詢問著凌墨:

  “現在,可以吻你嗎?”

  凌墨笑著點了點頭,臉頰上的梨渦似盛著醇香的酒,一眼萬年。

  角落處,傅雲闕看著台上深情擁吻的二人,亦輕輕地勾起了唇角。

  等了這麽多年,最終還是沒能等到她。

  不過好在,現在的她很幸福。

  是夜。

  宋星晚拖著疲憊的身軀,帶著兩小隻回到了剛剛買下的獨棟小洋房,正欲關上門扉,門外卻突然卡進了一隻大手。

  “晚晚,我們聊聊?”

  霍雲霆不敢有片刻的遲疑,旋即就將手機裡薑瑤親自錄製的視頻放了出來。

  視頻中,薑瑤親述了她同霍母當年的勾當,並說明了宋家的破產同霍家並無關系,純粹是歐陽斌的手筆。霍母之所以宣稱宋家的破產是霍家所為,主要是想要讓宋星晚和霍雲霆徹底斷了聯系。

  宋星晚看著視頻中剪了短發,似是剛出獄模樣的薑瑤,隻淡淡地應了一聲:
  “我知道了。”

  “晚晚,一個人帶大兩個孩子,一定很累吧?”

  “霍雲霆,我們之間早就結束了。這兩個孩子,和你沒有半毛錢關系,你也別自作多情了。”

  “可以給我一個重新開始的機會嗎?這三年裡,我想你想得近乎發瘋。”

  霍雲霆鼓起了勇氣,閃身入了屋裡。

  當年確實是他犯了錯。

  直至今日,他都不敢奢望宋星晚的原諒。

  只是,他實在不想再度失去她。

  “霍先生,請你出去。再不走,我就報警告你私闖民宅。”宋星晚看著無賴般的霍雲霆,一改平素裡的溫婉模樣,橫眉冷對。

  “可以通融一下嗎?給我五分鍾就好。”

  霍雲霆如是說著,轉身又將門口的兩個大箱子拖入了屋中。

  其中的一個箱子,裝著各式各樣的手辦,內裡包括漫威的超能英雄,還有著各式各樣的高科技玩具。

  另一個箱子,則是裝滿了大大小小的洋娃娃以及給洋娃娃住的迷你小城堡。

  果果和朵朵瞅著這麽多的玩具,瞬間歡呼雀躍。

  宋星晚抽了抽唇角,無語地看著對霍雲霆投懷送抱的兩小隻。

  事實上,這些玩具她都買過,這兩小隻明明早就玩膩了。

  之所以表現得這樣開心,應當是出於體面吧?

  又或者,他們當真很想要認回這個爸爸.
  想到這種可能性,宋星晚的心緊緊地揪在了一起。

  五分鍾轉眼即過,霍雲霆見宋星晚並未催他離去,索性佯裝不記得這茬,陪著倆孩子玩鬧了許久,直至他們二人窩在他懷中香甜睡去。

  他深深地凝望著懷中軟軟糯糯的兩小隻,因沒能陪著他們長大,心裡滿是遺憾。

  宋星晚看著這和諧溫馨的一幕,突然間發覺自己對他似乎太狠了。

  踟躕再三,她終是將家裡的備用鑰匙給他遞了去:
  “你要是想看孩子,隨時可以來。”

  “好。”

  霍雲霆錯愕地看著突然松口的宋星晚,眼裡又燃起了希望之光。

  這三年裡,他就像是沒有家的人。

  吃住都在公司。

  現如今,他不止有了兩個可愛的孩子,他朝思暮想的人也近在眼前,家的氛圍感一下子拉滿。

  他不知宋星晚何時才能原諒他,也不知她何時才能重新接納他。

  他隻想著追回她,哪怕是用上一輩子,也無妨。

  另一邊。

  凌墨同秦北冥回了婚房,剛洗漱完畢,便又趁秦北冥洗漱的時候,抱著筆記本開始工作。

  她已入職國家科技研究所,雖談不上多忙,手頭上的項目倒也不少。

  然而,打開筆記本之後,她卻無心工作,滿腦子都是秦北冥可供觀賞又可供褻玩的身體。

  聽聞浴室裡嘩啦啦的水聲,她有些局促地咽了咽口水,“劈裡啪啦”地在鍵盤上敲下一行字:

  “新婚第一晚,該做些什麽?”

  摁下回車鍵後,網頁上瞬間便彈出了各式各樣帶著顏色的圖文。

  她快速地瀏覽著這些網頁,甚至於渾然未覺秦北冥已然湊至了跟前:

  “在看什麽?”

  “在在忙工作。”

  凌墨紅著臉,胡亂編了個借口。

  秦北冥直接合上了她手中的筆記本,笑言:

  “是自家男人不夠好看?新婚夜居然還有心思看別的男人?”

  “不是.我就是隨便搜搜.”

  凌墨話音未落,就被秦北冥抱上了床。

  “別緊張,我們慢慢來。”

  “嗯。”

  凌墨點了點頭,一臉天真地信了他所謂的“慢慢來”。

  結果隔天,她破天荒的沒去上班。

  直至回門之日,才捂得嚴嚴實實地同秦北冥回了戰家。

  蹲守在他們婚房外的各路媒體們見狀,為吸引眼球,所撰文字一個比一個誇張。

  諸如:

  【京圈太子爺新婚之喜,酣戰三日,榨乾嬌妻!】

  又如:

  【墨冥奇妙CP成真!一胎二寶不是夢,一胎九寶指日可待。】

  ……

  秦北冥懶理這些花邊新聞,緊緊地攥住了凌墨的手。

  遇見她之前,幸福似乎只是詞典裡一個稀松平常卻觸不可及的詞匯。

  遇見她之後,幸福則變成了擁有她的每一分,每一秒。

  ———

  全文+番外(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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