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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色醫妃》第120章 癱瘓
  第120章 癱瘓
  容嫣躺在地上,手裡的匕首再也揮不動,思緒十分清晰的感受到體內的血液汩汩往外湧。身體的熱氣隨著血液,漸漸地流失。

  死死的盯著風湧雲動地天空,青草蔥翠,山頂清風拂面,吹散她的思緒。

  前世今生,她都在追名逐利。

  上輩子她攻於算計,心狠手毒,嫁給太子,想要成為人上人,卻被太子利用後棄如敝履,落得慘死的下場。

  這輩子,從她睜開眼的一瞬間,她驚喜自己死後複生,前世所發生的事情,不堪得令她不敢回想。太子的地位受到威脅,廢黜她太子妃的身份,貶為姬妾,將她作為拉攏大臣的玩物。

  她如何甘心?暗地裡擾亂太子的計劃,致使他奪嫡失敗,廢黜太子之位,退居東宮,封為閑散王爺。

  太子震怒,將她丟盡軍營,成為軍妓。

  所以,她想要改變命運,不再嫁給太子,在輔國公還未傾塌的時候謀算嫁給秦驀,以她對前世事情發展的動向了解,定能化解他的劫難,讓他平步驚雲,即便坐上那個位置,也不是不可謀算!
  世事難料,縱使她多一世的記憶,還是沒有能逃脫嫁給太子的命運!
  唯一改變,從正妃之位淪落側妃。

  她將所有的事情全都規劃好,一切都按照她所預想在進行,怎麽也想不明白,手裡握著這樣一副好牌的她,卻是敗在謝橋這賤人手裡!
  她是她的克星,生命裡的一場意外!
  她的宏圖大業,還未出雛形。謝橋便出現了,所有的事情,開始脫離她的掌控!
  明明是一個鄉野村姑,如何會有這樣大的能耐?所有的人都護著她,每一回身陷陷阱,她都能化險為夷。

  早知如此,她踏進輔國公府的時候,就該殺了她!

  盛滿痛苦的眸子裡,充斥著濃濃的不甘,血肉模糊的臉扭曲,山風吹著她漸冷的身子,涼透了。

  仿佛她的靈魂在抽離,快要死了!

  可是,她好不甘心啊!
  重新活一回,處處失利,唯一做成的事情,便是促成謝橋攀上高枝。

  瞳孔渙散,容嫣冷的打顫,死亡的恐懼如一張巨網將她緊緊的束縛住。雙手緊緊的攥著地上的青草,似乎如此,她便會被留在人世。

  謝橋的臉出現在她面前,容嫣伸出手,張了張口,想要哀求謝橋救她。

  嘴裡卻是吐出大口大口的鮮血,將要斷氣的時候,謝橋輕如飄渺的聲音被風吹入她的耳中:“姝兒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何要害她?我知你秉性難改,落得如此下場,咎由自取!”

  咎由自取——

  容嫣想要大笑,渾身卻不受控制的抽搐,絕望的緊拽著手心,看著謝橋越來越模糊的影子,猙獰的面容,雙目死死瞪著她——你莫得意,我在地下等著你們兩個!

  不用多久,不用多久你們會來陪我——

  謝橋站在容嫣的身旁,將她臉上細微的變幻全都看進眼中,自然看著她的不甘,與彌留之際時的猙獰,最後化為一絲痛快。

  痛快?

  謝橋如何不了解容嫣,她何其害怕死亡,她在將死之時,不該露出痛快的神色!

  緊了緊手心,不期然的回憶起她說秦驀會死的話。

  抬眼望向那一抹挺拔如蒼松的身影,他面容冷峻剛毅,棱角分明,沉沉的黑眸銳利而冷靜,指使人下去搜救容姝。

  這樣強大的一個人,他會死,謝橋想都不曾想過。

  可她出奇的相信容嫣說的這句話。

  一想他會不存於世,仿佛有一隻無形的大掌,緊緊的拽著她的心臟掏出來,心裡空洞洞地,如同她被世界給拋棄,痛苦與孤寂如潮水一般鋪天蓋地地朝她湧來,難受得幾乎要窒息。

  謝橋捂著陣陣發緊的心口,怔忡的盯著他,不知不覺間,他已經佔據她心口,變得這麽重要!
  突然驚覺,不能失去他。

  絲毫不令她感到意外,他步步緊逼,攻城略池,霸道得不給她任何的退路。

  愛上他,那是早晚的事。

  手緊握成拳,她不會讓他死!

  世事如白雲蒼狗,她是容嫣口中的一個變數,所有的事情因她而有所改變。

  所以,容嫣口中的那句話,不一定就是真的!
  “不用緊張,藍星已經找到容姝,並無性命之憂。”秦驀見謝橋緊盯著他看,眼底蒙上一層水霧。指腹揩去她眼角凝聚的一滴水珠,安撫道:“她掉下去的地方有樹緩衝,只是受傷了。”

  謝橋點了點頭,緊握著他的手,大掌上的溫度自她指尖傳遞到冰涼的心口,漸漸地回溫。側頭看著帶人離開的太子,不禁皺眉:“太子救容嫣,受人之托吧。”否則,為何不將容嫣的遺體帶走?
  太子極其厭惡容嫣,並不會為了救她而興師動眾的抓走容姝。

  秦驀‘嗯’一聲,吩咐人盯著太子近來的動向,看他與誰接觸。

  謝橋睨一眼地上的容嫣,眼底閃過一抹微光。“明秀,讓人將她抬回去。”

  “是。”明秀吩咐帶來的侍衛將容嫣抬下山。

  這時,藍星等人背著容姝上來。

  容姝已經陷入昏迷,臉上兩道擦傷的痕跡,身上的紗裙被樹枝勾破,點點血腥滲透出來,染紅碧綠色紗裙。

  謝橋連忙過去扶脈,受到衝擊昏迷過去,並沒有大礙。

  “回府。”謝橋讓明秀與藍玉帶著容姝下山,放進馬車裡。

  謝橋將容姝送回輔國公府,馬車一停下來,便見明秀匆忙的過來:“郡王妃,三小姐醒過來了,她,她的腳動不了。”

  謝橋面色一沉,快步走到後面一輛馬車上,容姝面色蒼白的躺在絨毯上,雙手抓著雙腿,見到謝橋的一瞬間,淚水滾落下來,害怕的說道:“大姐姐,我的腿怎麽動不了?腿很痛,全身都痛。”

  她馬上就要成親了,這腿一定不能有事!
  “能不能坐起來?”謝橋按捏她的腿,問她痛不痛。

  容姝搖頭,扶著腰哭道:“別,別碰,一動,這裡痛得很厲害。”

  謝橋心一沉,她這是摔到腰了!
  “你翻身,我看看。”謝橋一手放在腰間,一手放在她臀下,托扶著她坐側起身。

  “痛,好痛!”容姝淚珠子忍不住的往下掉。

  如謝橋所想,容姝的腰椎摔斷了,並未傷到神經,可以恢復。只是治療的期間,她不能下床走動。而還有四天,便是她的婚期。

  “姝兒,你別擔心,只是傷著腰,我一定會治好你。”謝橋語氣篤定,這一回是她連累她。

  誰曾想到,太子會向容姝下手?
  容姝低低的哭泣,也意識到自己的情況眼下不好,啜泣道:“大姐姐,我不能走路了麽?”

  “別說傻話,你只是暫時不能走。”謝橋將容姝放平,擦掉她臉上的淚水,掀開簾子,看見秦隱站在馬車旁,“你來的正好,抱著姝兒回房間。”

  秦隱來了一會兒,聽到她們的對話,什麽都沒有問,走上馬車將容姝抱回府。

  盡管秦隱動作輕柔,容姝痛如針刺,難受的感覺湧遍全身。緊緊的咬著唇,不讓自己痛得哭喊出聲。隱忍地將臉埋在他懷裡,鼻端全是獨屬他的松香,以前令她極為心安,可如今嗅著他的味道,容姝心裡有著絕望。

  她比任何人都清楚,秦隱娶她,是為秦逸、秦稚。

  她如今不能行走,不說照顧他們,都需要旁人來照顧。

  心心念念的期盼著嫁給秦隱,每一日數著婚期的到來,眼見著便要披上嫁衣嫁給心愛之人,可老天給她開一個玩笑。

  秦隱感受到懷中的人,渾身籟籟發抖,聲音低沉的詢問:“很痛?”

  容姝手緊緊摟著他的脖子,搖了搖頭,不敢出聲,她怕一張嘴,便是她委屈到絕望的哭聲。

  秦隱抿緊唇,良久,聲音放柔道:“你別擔心,等你好了,我們婚禮如常。”

  容姝手指骨發白,她知道是在安慰她。

  婚禮後他要遠離京城赴任,一走便是三年不會歸京。她的腿,不可能會在他離開前好。

  不知過了多久,容姝才從胸腔裡擠出一個字:“好。”

  秦隱將她放在床榻上,謝橋製止,吩咐人將墊在床鋪上的厚褥子撤走,鋪上薄褥,這才讓秦隱將容姝放上:“不能睡枕頭。”

  秦隱輕輕放下她,將枕頭拿起放一邊,讓出位置給謝橋。

  謝橋替容姝清理好傷口,上藥包扎。再次確定她腰椎骨折程度,斷裂兩根腰椎,做其他一系列檢查後,確定她不是壓迫性骨折,並未傷到神經,心裡舒一口氣。

  心裡打算去一旁與秦隱說她的情況,可又怕容姝心裡胡思亂想,索性當著她的面說道:“秦二爺,姝兒她的腰椎斷裂兩根,情況不嚴重,能愈合,需要臥床靜養三四個月。”這裡條件設備都極其落後,不能動手術用鋼釘固定,只能保守治療。

  容姝並不樂觀,三嬸娘摔斷腰椎,太醫說她癱瘓,今後不能行走。

  她也與三嬸娘情況相似,腰椎斷裂,情況定然不會如大姐姐說得這般樂觀。

  一顆心,如墜冰窟,四肢發冷。

  秦隱心裡很相信謝橋,她說能治,一定能治好。點了點頭,隨後叮囑容姝道:“你莫要多想,婚期暫時後推,等你情況好轉,我娶你。”

  容姝臉上的肌肉微微顫動,想要笑,嘴角卻僵硬的扯不動,露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表情。

  “我想要睡覺。”容姝此刻想要靜一靜,不想見任何人。

  秦隱目光一沉,替她掖好被角,轉身出去。

  謝橋跟在秦隱的身後,容姝喚住:“大姐姐,我真的能治好?”

  “能。”

  “為何三嬸娘不行?”

  “三嬸娘是壓迫性骨折,傷到神經,她的雙腿沒有知覺。而你有,沒有傷到神經,所以可以治好。”謝橋輕歎一聲:“你莫要胡思亂想。”

  “大姐姐,我這心裡頭好慌,好害怕再也走不了。還怎麽嫁給他?這不是拖累人麽?”容姝哽咽,滾燙的淚水滴入枕畔。

  謝橋知道她心中彷徨不安,面容嚴肅,十分認真的說道:“姝兒,我若治不好你,今後再不行醫治人。”

  容姝心中一震,呆愣的看著她。

  “你唯一要做的只有兩件事。相信我,還有好好休息。”謝橋說罷,走出屋子,便見二老爺與柳氏焦急的站在門口,“二叔,二嬸,您們莫要擔心,姝兒不會有事。”

  柳氏臉上的神情方才一松。

  謝橋對一旁的秦隱說道:“姝兒大致情況我與你說,她心裡不安定,怕拖累你。”

  秦隱沉吟半晌道:“過幾日她情況好轉,我便背著她過門。”隨即,看向謝橋道:“我將她暫時留在京城,待治好之後,遣人來接她。”

  這無疑給容姝定心丸。

  二老爺與柳氏一合計,覺得可行。

  否則,他離京三年,容姝自然等不得。

  秦隱身邊,也需要人伺候。

  “也只能如此了。”柳氏擔憂的走進屋子裡,去看望容姝。

  容譽極相信謝橋的話,所有大夫都說生哥兒不能治,但是她給治好了。

  謝橋需要做一個適合固定腰部的小夾板,便告辭回府。

  秦隱緊隨其後。

  謝橋在門口站定,對秦隱說道:“姝兒那邊需要你多開解。”

  秦隱頷首。

  謝橋掀簾上馬車,秦驀坐直身子,詢問道:“如何?”

  謝橋搖了搖頭,雖然她檢查沒有發現大問題,可畢竟沒有ct,無法窺其情況究竟如何。隻得等半個月後再判斷。

  “無論如何,我都得治好她。”謝橋不知是說給秦驀聽,還是說給自己聽。

  容姝若是癱瘓,或者婚事黃了,她會自責一輩子。

  “你會的。”秦驀對秦隱很放心,他不是那種會因為容姝腿疾而退親的人。

  謝橋將小夾板畫出來,詢問秦驀:“你知道哪裡有木匠會做這個?”

  秦驀睨一眼:“我會。”

  謝橋不客氣的將圖紙塞在他的手裡,“趕緊的,最遲明日要用。”

  “嗯。”

  馬車快速駛向郡王府,謝橋與秦驀剛剛走到無字樓,便見半夏焦急的站在門口張望,看見他們兩個,連忙迎上來:“郡王、郡王妃,不好了,外面在傳您不好的流言。說您是喪門星,克死母親,害了鎮國公府。如今回來,輔國公府也被您攪得家宅不寧,嫁進郡王府一日不到,又克死長公主……還說,這郡王府遲早會如鎮國公府一樣……”越說到最後,聲音越低微。

  謝橋額頭青筋跳動,事情一出接著一出。她心裡早已做好會有傳聞的準備,可真的事出,心裡仍舊是一陣煩躁。

  秦驀將圖紙往袖中一塞,冷聲道:“查清楚是從何處傳出來?”

  半夏猛然搖頭。

  謝橋拉著秦驀的手,疲倦的說道:“這件事先不用管,將小夾板做好再說。”如今正在熱度上,站出來解釋,只怕如水滴落熱油中。

  秦驀定定看她半晌,見她依舊沒有改變主意的打算,朝藍星打了手勢,進屋去給謝橋做小夾板。

  白芷正在屋子裡做針線,見到秦驀進來,殷勤端茶遞水。

  秦驀視而不見,徑自從一側的門走出,去往後院子裡。

  白芷端著水遞在半空,臉上的笑容一僵,見到緊跟著進來的謝橋,連忙將水給她:“郡王妃,三小姐沒有事吧?”

  謝橋瞥一眼她手中的水杯,冷聲道:“出去。”

  “郡王妃……”

  謝橋目光凌厲的看向她,一言不發。

  白芷面色微白,緊緊咬著唇,扭頭出去。

  而另外一邊,玉傾闌坐在墨館樓裡,手裡把玩著玉瓷酒杯,目光虛無的望著繁華的街道。

  片刻,身後傳來腳步聲,嚴清綁著一個人進來,恭敬的說道:“主子,屬下將人抓來了,是他散布謠言。”

   十點半有二更,麽麽噠~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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