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6章 名字
孫菊花看巧真皺眉不解的望著自己,她一狠心,豁出去了,被侄女罵也沒事,總不能讓侄女糊裡糊塗的。
她低聲說道:“真兒,大姑說了你可別生氣啊,大姑也是聽人說的,說這孩兒臉上有白的,都是……”
孫菊花的臉紅了下,在燈光下巧真都看的分明,可見她是如果的不好意是。
“是這年輕的小夫妻耐不住寂寞,是女子貪歡,要生的孩兒的前幾天行了房事,才在孩兒的臉上留下了這個……”
孫菊花的話越說越低,低的不認真聽都聽不到。
巧真的臉越來越紅,她覺得臉上充血,熱的厲害。
怎麽這裡的人是這樣的說法嗎?這是把她當成了好淫之人了嗎?可她最近和陳軒宇並沒有行房事啊,這實在是天大的冤枉。
“大姑,我沒有,我們沒有……”
巧真弱弱的說了一句,這髒水可真夠髒的,她有嘴也說不清楚。
孫菊花看巧真這樣,她急忙扶穩了巧真,說道:“巧真,大姑知道,知道你和少爺沒做什麽,最近你們一直都沒要水,怎可能行房事呢,這不準,不準,呸呸,大姑瞎說的,你別信,可別難受啊。”
孫菊花急忙勸解,自己也是的,看巧真這樣,就不該說出來。
孫菊花的勸解並不能讓巧真開懷。
這種說法太害人了,合著把那白色的當成了男人的子孫液嗎,這樣出去一說,自己豈不成了**。
快生了還要和男人行房事,還不讓人笑話死啊。
這要是在那落後的莊子裡,給她打一個淫亂的帽子,還不把她浸豬籠啊。
巧真心內有些氣憤,也有些無奈。可隨即她慢慢的平靜了下來。
哎,算了,別人如何想自己管不著,只要自己沒做就好,愛怎想怎想。隨便吧。自己總不能去換了別人的思想。
巧真搖搖頭,不再想了。
孫菊花看巧真釋懷,她才暗出了口氣,她也知道不是巧真和少爺行了房事,只是人家都那樣說。她才和巧真說下,免得她再問別人,怕別人說話不好聽,笑話她。
現在看來這個侄女真是個大量,能成事的,換成別人怕不是苦惱解釋,就是生氣發脾氣。
侄女卻很快的平靜下來,並且還釋然,這很難得。說明侄女遇事不會鑽牛角尖。
巧真這邊看兒子吃完了奶,她並沒有讓婆子把他抱走。
而是用手指輕摸著兒子的小臉,逗弄著他。
正笑著的巧真看兒子的小臉有些發紅,好像有些吭哧。
難道是拉了?巧真掀開了尿布。
一看還真是,尿布上都是墨綠色的胎裡屎。
孩子的屁股上,還有大腿內側都是,黏黏的,看著讓人有些反胃。
孫菊花急忙抱起了孩子,讓他躺在了小牀上,喊過了婆子,打來了溫水,二人認真的給孩子清洗。
胎裡屎發黏,最不好洗,又不能大力用勁,只能拿布輕擦。好半天才輕洗乾淨。
洗乾淨後,孫菊花看孩子睡的熟,就讓他在小牀上睡了,並沒有抱到巧真的身邊。怕巧真沒精力照顧他。
巧真動了動想起身,她想方便,可下身的疼痛讓她吸冷氣,上次都那麽困難,這次會疼死她的。
可再疼也不行啊,她憋的慌,不上不中啊,總不能在牀上方便。
她慢慢的起了身,孫菊花和另外一個婆子一邊一個扶住了她。
一邁步,一摩擦,疼的巧真直冒冷汗,抓著婆子的手直用力。她歇了好幾氣才到了桶邊。
和上次一樣,反覆折騰了多次,巧真才上出來了一點,她又被扶到了牀上。
躺在牀上,她臉色發白,剛才好像是去受了一番酷刑。
酷刑結束她又被扔了回來,回來後傷痕累累,讓她煎熬。
可再疼也得忍著,誰讓她是一個母親呢。
她看婆子拿了藥粉來給她上,她出聲製止住了婆子的動作。
她讓人給自己打了溫水,裡面放了一點的鹽化開。
她用溫鹽水清洗肯定能疼死她,有句老話說:往傷口上撒鹽,那是酷刑。
可溫鹽水殺菌消炎,能讓傷口感染的幾率小點,為了能快點好,自己忍了。
巧真讓婆子拿棉花沾了鹽水幫自己清洗。
鹽水碰到傷口的疼痛讓的她雙手揪緊了牀單,身體一陣陣的顫抖,這真是自己找罪受啊。
婆子都不忍心,手有些戰栗,不過巧真並沒有喊出聲,她忍耐了下來。
傷口清洗完,巧真才讓婆子給她上了藥粉。
藥粉也一樣沙傷口,可因為有鹽水的疼痛,巧真疼到麻木了。
這一夜疼的巧真翻來覆去的睡不好,直到天蒙蒙亮她才昏沉沉的睡下。
清醒的時間,她看了看外面,天已經大亮了。
她搖了搖頭,還是有些昏沉,不過比昨日好點了。
孫菊花把孩子抱過來讓她喂奶。
看著孩子閉著眼睛吃的香甜,巧真笑笑,真是小豬,吃了睡,睡了吃的。
“巧真,先前老爺派了他身邊的人來傳話,說小少爺的名字已取好了。”
孫菊花和巧真匯報著。
巧真抬頭看了大姑一眼,笑問道:“是嗎?叫什麽啊。”
那時間就說好,男孩由鎮國公和陳軒宇起名,畢竟男孩是陳家嫡子,將來繼承一切的,要入族譜,得當家人說了算。
女孩的話,她取名倒無傷大雅。
所以孩子出生,她就沒想取名的事。
“老爺說小少爺這輩從懷字,為小少爺取名為陳懷恭。”
孫菊花把名字說了出來,她覺得不是特別好聽,但是這事不是她能決定的。
巧真一愣,怎麽會叫這個名字,好字很多,為何要叫這個?
隨即她明白過來,這個字是有意義的。
現在聖上忌憚自己的公爹,這次朝堂有事公爹不回去參與,聖上心裡更是覬覦。生怕鎮國公會有不臣之心。
鎮國公給孫子起這個名字,就是為了告訴聖上他會懷恩恭順,絕沒有反叛之心,讓聖上能安心,從而不哪樣忌憚他。
這朝堂還真是變化莫測啊,今日的重用就可能的明日的火坑。一切都憑聖意,實在是不能長久。
連起個名字都要費這樣的心思,活的累啊。
這名字只能這樣定下,不過如果隻憑一個名字能讓聖上放松,也算夠本了。
巧真只能這樣寬慰自己。
不過小名可不能叫恭恭,別人一聽還以為是公公呢,豈不是成了太監。那可是害苦了兒子。
小名總不能叫狗蛋,柱子什麽的,可叫什麽?一時間巧真也想不到好的,只能慢慢想了。
喂完奶,巧真坐起來喝了點湯。
湯沒有滋味,又有點油膩,讓人無法下咽,不過為了奶水,為了孩子,她只能忍耐。
巧真捏著鼻子灌了一碗湯下肚,然後把碗放了回去,示意不要了。
她又方便了一次,讓婆子用溫鹽水幫她清洗。
看著巧真疼的直哆嗦,孫菊花不忍,說道:“巧真啊,要不別用鹽水了,不是有藥粉嗎?隻用藥粉就中了,看你疼成這樣,這遭罪,大姑這心裡難受。”
巧真強自笑了下,還沒等說什麽,門口丫鬟來報,說周氏幾人來了,馬車已經進了內院。
巧真急忙讓婆子給她上好了藥粉,蓋上了棉被,別讓自己光著見人。
孫菊花領人迎了出去。
巧真這邊又喊過了婆子,讓她準備早飯,娘她們來的這樣早,怕是天還沒亮就動身了,肯定沒吃早飯。自己準備上,說會話,好讓娘她們填填肚子。
孫菊花把人領了進來。
周氏,玉花,梅花都來了。
周氏衝進來後,直接到了牀邊,看著一臉憔悴,面色蒼白的閨女,她抓住了巧真的手就掉起了眼淚。
“真兒,沒事吧?可還疼?你說說你怎就這快生了呢,也不說等娘來陪著你。”
“娘知道信都是黑了了,這黑了又沒法來,可是急死娘了,娘這一晚上就沒沾枕頭,滿腦子都是你,可是擔心死娘了。”
周氏話裡的滿滿的關心,她接到消息就擔心,想立馬趕過來,結果讓王長順和梅花攔住了。
被攔住後,她急的直跳腳,都罵人了。
可想想男人和兒媳婦說的也有理。
她們要是去的話,到了陳府肯定是半夜,半夜叫門,還不得把陳府的人都驚動起來啊。
現在陳府還有鎮國公呢,驚動了人家不好。
周氏強自忍耐沒半夜來,可她又怎麽放心的下,躺在牀上翻來覆去的等到了五更,洗了把臉就要來。
玉花和梅花聽到了動靜,看娘實在坐不住,隻得收拾了一下,一起跟了來,其實她們也很擔心。
報信的人說巧真生了個小子,生的很快,沒等請的人到了就生下來了,都來不及往家報信。
這母子平安是好,可生的這快是怎回事?有沒有啥內情,是不是磕著碰著,或者是生氣了,才提早生了,她們都不知道,心裡難免想的多了些。
這一路上在馬車內幾個人一說各自的想法,心裡更是多想,也更是著急,催促著馬車走快點,想趕緊看到巧真,確定巧真沒事,她們才能安心。
親們周末愉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