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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友來自木葉日向》第236章 審判
  第236章 審判
  赤羽慎原本隻想說幾句場面話混過去,可話到了嘴邊卻又停住了。可能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赤羽慎已經無法忍受自己說謊。

  恍惚間,他又想起自己曾為了為了避免某些麻煩。使用了各種大大小小的謊言為了自己開道,這些謊言或許善意,或許違背良心。

  不可否認的,在赤羽慎還是個采藥人的時候,那些謊言確實給他避免了很多無妄之災。甚至在他遭遇到不公正待遇時,還能為他出一口氣。

  可隨著時間的增長,隨著赤羽慎獲得越發強大的力量。他慢慢不再習慣說謊,而是選擇將所有醜陋荒誕真相全都展現在人們的面前。

  正如火之意志一般,將一個熱血的謊言反覆傳唱給弱者聽。即使是弱者也能毫不猶豫的為了火之意志拚盡一切,但是火之意志對於赤羽慎這樣的人是沒有用的。

  繼續說謊是不行的,赤羽慎清楚的明白這一點。面對綱手的質疑,赤羽慎將心中所想的說了出來,沒有加一點修飾。

  忍者遊戲本來就是一場無意義的爭鬥,所謂戰爭是由火之國挑起的,最後又告訴木葉忍者為了保護重要的人和村子而戰,而死,而奉獻一切。

  一切聽起來都那麽的荒謬卻又那麽合理,赤羽慎卻是無法苟同,即使他隨手附和一聲反而能省很多事情。

  他的目的是找到那把改變的鑰匙,而不是在這與年輕的綱手討論什麽才是真正的火之意志,什麽才是忍者的使命。

  但是赤羽慎就是無法輕易妥協,現在松口、說謊,可能會給以後帶來無盡的麻煩。

  草地上,年輕的綱手與赤羽慎相視無言。赤羽慎也不知道為什麽自己變得如此固執,也不知道為什麽要爭,只是下意識要這樣做。

  暴雨頃刻之間劈頭蓋臉的砸了下來,洶湧的雨霧在到達草地的瞬間在空中炸開。

  兩人在雨霧中一動不動,仿佛這也是一種對抗。收徒這種事情在此刻變得毫無意義,綱手冷冷的盯著赤羽慎。

  雨中赤羽慎也無懼,神情冷冽的盯著綱手。換在之前,赤羽慎是絕對不敢這樣對綱手說話的。

  暴雨傾盆,赤羽慎目光不由的渙散起來,雨中綱手的身影也變得越來越模糊。

  自己從什麽時候開始變成這樣的?渦之國海島?

  有人說力量使人迷失自我,可自己真的也不可免俗的迷失了嗎?死神的力量確實足夠誘人,擁有死神之力之後赤羽慎再也沒有想過精進其他方面的力量。

  可赤羽慎不覺得自己迷失了自我,反而這才是赤羽慎真正的本性。

  不管是是什麽三忍,火影,還是仙人。赤羽慎覺得這是錯誤的,他就不想繼續,就要拒絕。

  只是在得到力量之前他一直壓抑著,為了活著不惜改變自己曾擁有的一切。

  情緒,欲望,本性,只要能夠活下來,赤羽慎通通可以拋棄。偽裝太久,赤羽慎有時連自己都相信了自己是那樣一個人。

  可這終究不是自己的本性,過去他用盡所有的辦法讓自己變成另外一個人。磨去所有的棱角,變得冷靜,嗜血。

  起初他只能依照著腦海中所看到過的所有的硬漢角色慢慢模仿,用盡七年的事情去訓練自己,讓自己成為自己心中所希望的模樣。

  七年,翻山越嶺大川山河,赤羽慎受過常人能夠想象的所有的以及那些不能忍受的苦。越是如此,他就越要找到那個曾經的自己。

  “聽起來很中二啊。”赤羽慎在雨中喃喃自語,死神之力已經不再眷顧他。他也在再也不是黑夜與天空的寵兒,雨水將他浸透。

  豆大的雨滴幾乎要將赤羽慎壓入土地,他現在最為接近凡人。任何神力在他的身體上沒有得到任何呈現,一場暴雨就讓他脆弱的像個螻蟻。

  暴雨幾乎將四周圍成了有一道道雨簾,到處都是狂風暴雨,閃電陣陣怒吼著衝向了大地。赤羽慎被暴雨衝刷著,整個人不住的咳嗽,臉上卻仍舊是一副抑製不住的笑容。

  雨幕中,渾身濕透的綱手走了過來,冷冷的注視著不住咳嗽的赤羽慎。

  “在這樣下去你會死的。”綱手冷聲道。

  “咳咳.我覺得我不會。”赤羽慎咧嘴笑道,“沒有東西可以殺死我,告訴你個秘密,我死不了。”

  綱手明顯不相信,看著眼前奄奄一息即將咽氣的赤羽慎歎了一口氣說道。“你又何必呢?這種事情.,.我本來想要收你為徒,你放棄了一個機會。”

  “我何必?”赤羽慎仍舊在笑著說道,“因為我想起了一個人,雖然他總是一個人,卻也是自由自在。”

  “他是會為了興趣拚命的人,會為了一個手辦排很久的隊。他也會為了某個意見想左的人,徹夜在論壇上與人爭執一夜在,甚至是個幾天幾夜。”

  “但是最後他總會贏的,因為他每次都選擇了正確的答案。”

  “你在說什麽?”綱手皺眉,即使她現在單薄的衣物已經無法支撐,如同霧散前的山峰。但她仍舊站在雨中,她想要贏這一次。

  連綱手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那麽較真,事情已經過去了不是嗎?為什麽自己要和一個忍者學校都沒有畢業的小鬼計較。

  但是她就是很想看到赤羽慎服軟,想要聽到赤羽慎承認火之意志是有意義的,斷和繩樹沒有白死。

  “我在說,那個人可能會走很多彎路,會找一種最合群的生活方式。但是總有一天,他會找到屬於自己那條路。”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但是你今天必須承認。”綱手整個人靠得很近,“你可以理解為我在威脅你,你若是不這樣做你就完了。”

  赤羽慎完全無視了綱手的威脅,盯著她的眼睛說道。

  “火之意志本來就沒有意義,那麽多忍者的性命不過是利益爭奪的犧牲品而已。我不會承認某些錯誤的東西,現在的火之國不就是為了自己的利益在互相爭鬥嗎?”

  “我也不期望能夠說服你,我要走了,不要來煩我。”說著,赤羽慎就要離去。

  “站住!”綱手喊道。

  “又怎麽了!”赤羽慎無奈回身,眼神之中分明是俯視。

  “你”綱手想說些什麽,卻是突然發現自己什麽都說不出來。眼前的赤羽慎如同變了一個人,整個人的氣場瞬間改變。

  暴雨漸漸變小,赤羽慎盯了綱手一眼便離開了。他沒有打算留在木葉,在剛剛那一瞬間他突然明白了所謂的鑰匙是什麽。

  那是他自己的內心,另一個被藏匿起來的人格。

  沒有力量可以跨越世界,赤羽慎也不可能在這個世界獲得力量,然後帶回原來的世界去。真正能夠來去的只有靈魂,也只有靈魂才能穿梭。

  那重被藏匿的人格被壓抑的太久,久到甚至連赤羽慎都忘記了自己還有一重人格。但無論抱著什麽目的,赤羽慎的確擁有那重人格。

  在他對綱手說出那句話的時候,赤羽慎隱約摸到了一絲靈感。一種莫名的力量突然湧上心頭,即使只是那一刹赤羽慎仍舊能感受到那股力量的強大之處。

  那是一種絕對的力量,宛若天罰,不,比天罰更加恐怖。赤羽慎能感受到它,那種力量,宛如躲在迷霧中的怪獸。

  只要赤羽慎往前走幾步,似乎就能摸到那種力量。赤羽慎明白,他不能留在木葉,他要走出去,以那道人格的走遍這個世界。

  當某一刻,什麽時候赤羽慎能從內心接受的那道人格之時,所有的人格都會消失。只剩下一個赤羽慎,真實的赤羽慎。

  “你走不出去的,外面都有警戒!被發現了你會被殺死的!”綱手在後面喊道,她已經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她確實對於赤羽慎的話很在意,但是比起那些,綱手更加擔心赤羽慎會就此被殺死。那是她挑選了很久的弟子,誰也沒有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遠去的赤羽慎並沒有止住腳步也沒有回頭,只是低著頭默默走著。他走到了村口,等待著他的是一群暗部,目測起碼有上忍級別的實力。

  可赤羽慎確實沒有太過於在意,只是低著頭,似乎眼前這一群人根本不存在似的。邊走,赤羽慎口中念念有詞,他聽見了來自心底的聲音。

  那道人格終於蘇醒了,他頓住了腳步決定做些什麽。此時,綱手趕了過來,她站在赤羽慎身前攔住那些暗部,說道。

  “讓開,出事我擔責!”

  此時的三忍名聲如日中天,實力更是冠絕木葉忍者村。在場的忍者只是猶豫了片刻便散了開來,赤羽慎微微愣了半晌,隨後也慢慢的從人群中穿過。

  望著赤羽慎離去的背影,一名暗部不解的問道。

  “綱手,那小子是什麽人?”

  “一個很危險的人。”綱手皺著眉頭說道,在赤羽慎看向自己的那一秒,她感覺自己甚至快要死了。

  那是一種何等令人窒息的感覺,一種說不上來的危險在綱手的腦海間纏繞。幾乎是本能的,綱手看赤羽慎的眼神簡直就像是定時炸彈。

  最終,木葉村還是放過了赤羽慎。對於這個結果赤羽慎倒是有些無所謂,對他來說不過是混日子罷了。

  只是,出村不久後的赤羽慎就碰上了另一群新的麻煩。一群土之國忍者打扮的人將赤羽慎圍了起來,一個上忍打扮的人從人群中走了出來。

  在他眼裡,赤羽慎就是從木葉村裡跑出來的人形情報機。看到這一幕,赤羽慎不禁皺起了眉頭。自己只是出村,有必要這樣針對嗎?

  “你好好配合,不會有什麽意外的。”土之國忍者笑得很得意,刺耳的笑聲簡直就像有人在用指甲刮玻璃。

  “配合什麽?”赤羽慎漠然的看著眼前的土之國上忍。

  果不其然,赤羽慎那副討人嫌的模樣瞬間激怒了土之國上忍。赤羽慎看著眼前像肥豬一樣的土之國上忍面容扭曲簡直像是一朵菊花,喊叫的聲音有些刺耳。

  赤羽慎皺起了眉頭,身旁傳來了多陣破風聲。大多數忍者只是駐足觀看,似乎在欣賞一出好戲。幾人已經攻了過來,赤羽慎乾脆閉上了眼睛。

  隱藏人格的力量到底是什麽?他的腦海中一片黑暗,在這個世界,赤羽慎並不是淨土管理員。因此,他無法在閉眼之後將意識沉入淨土。

  眼前是一片黑暗,遠方有些微小的亮光。赤羽慎順著亮光走過去,發現那是一條光路。走上光路,路旁散落著各種金銀器物。

  赤羽慎對於那些東西並沒有什麽太大的興趣,他倒是對於亮光有些興趣。不知走了多久,赤羽慎走到了路的盡頭,看見了那道站立在那的瘦小身影。

  那道身影赤羽慎再熟悉不過了,那是以前的自己。那個號稱只要精神糧食就能活下來的年輕人,那個從不偽裝自己的赤羽慎。

  正因為如此,他被隱藏了。在木葉忍者村,直率和中二並不能讓他活下來,只有另一個靠譜的赤羽慎出馬才能活下來。

  一連隱藏了將近十年,赤羽慎不禁有些奇怪,自己的初始人格身上到底藏著什麽秘密?那樣廢柴一樣的人格,為什麽會藏有那樣恐怖的力量。

  走到了路的鏡頭,赤羽慎看著那個曾經被自己拋棄的人格笑著笑。

  “你到底有什麽力量?”

  “審判。”另一個赤羽慎開口了,“審判一切,哪怕是自己。”太久太久,另一層人格從不偽裝,也不曾妥協,即使他孱弱,但信念足夠堅定。

  在這個世界裡,那道被封存的人格死了。純真和太容易相信別人害死了他,但人格死亡並非永遠意義的死亡。

  赤羽慎來了,那一層死去的人格就出現了,以另一種形式出現在他的腦海。赤羽慎分明記得,映入眼簾的第一幅畫面是眾多的森然骸骨。

  那是隱藏人格的傑作,死去之後,那道人格才算是真正的蘇醒。當它死去,審判便降臨了人間。

  “你也可以叫我,審判。”那道人格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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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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