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 鳴人與四代

  “我可不是瞎說，”赤羽慎笑著說道，“沒救的，只能靠自己。你這個情況其實無所謂，你只要等到哪一天發現一些異常的時候你自然會知道怎麽做。”

  “什麽意思？”卡卡西皺眉，赤羽慎的話說得不清不楚的讓他隱隱有些擔心。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總之不用擔心這件事。”赤羽慎說完就急匆匆從走了，他要找個合適的時候去蹲點。

  至於是卡卡西的事情他一點也擔心，事實上也沒有多嚴重。卡卡西本就是屬於精神力量極為強大的那一類人，加上萬花筒寫輪眼足以抵禦夢境的侵蝕。

  退一步說，即使卡卡西沒有寫輪眼，其實也不用過於擔心會被夢境侵蝕。他的精神力已經足夠抵禦一段時間，等到自然被折磨瘋掉也要很長一段時間。

  而那時，大概舊日已經蘇醒了，那時夢境也沒有了意義。輸掉戰爭的話，人類大概率會滅絕。彼時，文明又要再一次上演進化。

  只是文明可能不再屬於人類而是別的物種，但這些也不是赤羽慎該擔心的。有一份力就出一份力，即使世界真的毀滅了對於赤羽慎來說並沒有什麽大不了的。

  卡卡西看著倉促離開的赤羽慎，不由有些無語。

  “這魂淡”吐槽了一句，卡卡西也沒有將夢境的事情太過於當回事，赤羽慎的話還是有一定的可信度的。

  雖然那個家夥平時看上去挺不靠譜的，整個人有些時候也顯得有些瘋瘋癲癲的。但是卡卡西總的來說還是比較信任赤羽慎的，至少在一些大事上赤羽慎沒有出錯過。

  看著赤羽慎的身影子消失在遠處，卡卡西也朝著另一個方向閃身離去。既然夢境的疑惑解決了，結下來只要等著下一次夢境來臨時才能獲取更多的線索。

  隱隱約約，卡卡西覺得很快就會有什麽大事發生。他的心頭總是縈繞著一種不安的感覺，剛開始他以為是夢境給他帶來的恐慌。

  可赤羽慎給自己解釋之後，卡卡西心中的不安並沒有因此消失，反而變的更加強烈。

  為什麽自己會受到夢境的精神影響，影響著自己的東西到底是什麽？這一切卡卡西都一無所知，所以他會覺得不安，總想要做些什麽，
  可躊躇一陣卻又發現自己似乎什麽也做不了，就像赤羽慎好像是給自己解釋呢了，但是到最後卡卡西也不明白一切的來龍去脈。

  簡單來說，赤羽慎好像說了，但是說了也白說。舊日哪裡來的，赤羽慎總不能很卡卡西慢慢解釋。

  解釋一趟下來，輝夜大概也該溜了。

  舊日蘇醒確實關乎到人類的生存問題，但並不是所有人都必須知道舊日。普通人乃至於一般的忍者是沒有力量去對抗舊日的，只能等待著命運的宣告。

  正是因為如此，赤羽慎才沒有到處宣揚。命運這種事情，大多數時候都是集中在少量的人的手中。

  他們會決定人類的命運，方向，就像掌舵人。當船隻即將抵擋風暴海域之中，船上大部分人只能祈禱著水手們能夠有能力處理好這一切。

  繞過一條幽暗的小路，赤羽慎悄悄在忍者學校外的一顆樹上蹲點。他已經屏蔽了所有的查克拉氣息，憑著他在森林裡練就的偽裝經驗加上灰色物質的遮擋。

  赤羽慎幾乎是與環境融為了一體，即使暗部就站在大樹下也看不出書上還蹲著一個人。赤羽慎本以為自己再也不會扔到那一項技能，偽裝已經是很久之前的記憶了。

  從渦之國海島之後，赤羽慎就沒有再偽裝過了。也確實不需要偽裝了，沒有人能滿森林追著他亂跑。

  三代已經死了，而後又復活了，五代綱手繼位，再也沒有人敢打他的主意。赤羽慎再也不用因為某些原因，不得不去做一些不願意做的事情。

  總之如果沒有發生那件事，他的生活大概是朝著美滿的方向發展而去的。事實上，他更願意選擇那樣的生活，而不是像一個救世主一樣來回奔波。

  他自認為自己不是救世主，也沒有救世主的心思。很多事情他都能夠漠視，情緒也比較單薄，對於責任感這種感覺其實並不太感冒。

  他建立鏡的初衷不過是為了調查舊日。所謂建立亡者之國也不過是單純地為了應對舊日支配者。

  或許曾經的死神是單槍匹馬衝鋒陷陣，但是赤羽慎天性苟且，能猥瑣發育就堅決不露頭。即使在來到這個世界之前，赤羽慎也是一如既往的苟。

  所以他會花大量的時間布局，會去預見未來的多種可能性，盡可能讓事情的發展在自己的掌控之內。他不喜歡事情發生太多的意外，那會讓他很不安。

  縱使在赤羽慎還身在木葉之時每一天都是意外，無論是采藥還是成為下忍。赤羽慎不是在奔赴危險的路上，就是在倉促逃命。實力弱小之際，赤羽慎也沒有太多選擇。

  就好似在刀尖上跳舞，赤羽慎只能盡量保證自己不要下一刻被整個刺穿。饒是驚險，這麽多年赤羽慎也算是有驚無險的過來了。

  所以現在對於赤羽慎來說，生活的軌跡無比清晰，就是找到輝夜然後談判。不管怎麽樣，輝夜的力量最終還是要被赤羽慎自己掌握的。

  談判只是一個形式，必要時可以采取必要手段。赤羽慎有信心讓輝夜變得很難受，不愁沒有辦法制住輝夜。

  只是現在赤羽慎與輝夜都有一個共同的敵人，一般來說也不會談判不成。一個人的力量始終不如兩人的力量，如果能夠促成某些合作就好了。

  總之，赤羽慎沒有想過輝夜拒絕的設想。輝夜不會拒絕，即使想，赤羽慎也絕對不會讓輝夜開這個口。

  蹲著蹲著，時間很快就過去了。天亮之後，忍者學校陸陸續續開始有學生進入。只是在人群中，有一個男孩顯得有些奇怪。

  他沒有和人群走在一起，別人都是三五成群，唯獨他獨自一人低著頭走著。赤羽慎蹲在樹上，一眼就看中了那個男孩。

  這外貌特征倒是與卡卡西描述的差不多，那男孩似乎有些不正常。病態的步伐，走路不看人倒是有些像是自閉症。

  看著小男孩即將消失在視野盡頭，赤羽慎猶豫了片刻隨後又跟了上去。依據他的直覺，赤羽慎覺得那人可能就是輝夜的意識。

  悄悄找了個沒人的地方，赤羽慎無聲無息的翻入圍牆，隨後找了個高度繼續蹲。按照忍者學校的時間表，輝夜要按照時間表上課和訓練。

  赤羽慎蹲在某棟樓的高處，靜靜的盯著正在上學的輝夜不禁有些感慨。到底是木葉，抓九尾上學就算了，輝夜就被抓進來再教育了。

  也不知道火之意志能不能感化輝夜，即使不能，那洗腦式的火之意志教育大概也會對輝夜留下不小的後遺症吧。

  一邊盯著，赤羽慎一邊胡思亂想。時間匆匆，一上午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輝夜一直都在忍者學校和木葉丸一行人一樣穩穩的坐在教室。

  就這樣，赤羽慎一直從太陽初升等到太陽高照。終於，忍者學校中午放學了。看著起身離去的輝夜，赤羽慎一下來了精神。

  雨之國，第七班看著眼前的的香磷不禁有些傻眼。鳴人和小櫻時見過香磷的，甚至在中忍考試中也說過一兩句話。

  鳴人也沒有想到，在那次戰鬥中隨著赤羽慎一同消失的香磷會出現在雨之國，還變成了掌權者。

  頓時間，氣氛變得有些奇怪了起來。

  坐在辦公桌前的香磷抬起頭，將目光放在了鳴人身上。她很清楚這是四代火影的兒子。如今四代已經隨著千手扉間和三代猿飛日斬外出執行任務去了。

  駐守在雨之國的只有初代千手柱間，臨走前赤羽慎也交代過香磷。他說鳴人很有可能會被派來與雨之國交涉，如果是的話就拖住等綱手的信就行了。

  事情與赤羽慎預料的有些出入，由於雨之國邊境的大戰，導致第七班三人耽誤了一些時間。綱手的信件比第七班要來得快一些，而香磷已經看過信件了。

  裡面大概說的就是一些廢話，而在最後的時候綱手提了一句，讓鳴人和四代順便見個面。

  而讓香磷為難的就是這一點，四代波風水門外出調查了。估計現在鳴人也不知道自己的父親是四代火影，仍舊愣愣的準備交涉。

  香磷也清楚，兩個國家的交涉怎麽可能靠著三個乳臭未乾的毛頭小子完成。這次鳴人來雨之國一定是帶著某種目的，只是香磷沒有想到目的竟然是如此簡單。

  香磷或許不清楚鳴人為什麽不知道自己的父親是火影的事情，但是赤羽慎一清二楚。加上上次自來也似乎有意無意和赤羽慎提到過那件事情，赤羽慎自然留了一個心眼。

  鳴人身為人柱力，饒是怎麽對待都逃不脫一個武器的事實。在未長大之前，鳴人就是一個九尾的容器。

  等到容器慢慢長大，容器變得可以使用九尾的力量的時候。鳴人便從一個容器變成了人柱力，也就是最強的武器。

  火影犧牲自己的兒子成為人柱力，這本是一件偉大的事情。但是正是因為其偉大，才要絕對的隱秘。

  波風水門成為火影之後不久，辛久奈懷孕待產，帶土就控制著辛久奈封印裡的九尾襲擊了木葉。彼時，格局不穩。

  雖然波風水門上任了火影，但是大局還是由木葉高層把控著。九尾是從辛久奈的身體裡逃出來的，波風水門也少不了要被問責。

  無論如何，波風水門面對著暴走的九尾他根本沒有選擇。並非是他想要用屍鬼封盡封印九尾，而是沒有選擇。

  如果他不那樣做，村子損失慘重。辛久奈和鳴人都將成為罪人。即使他是火影也無法保護家人的安全，更無法在木葉立足。

  從一開始，波風水門和辛久奈就已經有了要犧牲的預感。一方面，波風水門是為了保護村子和村民不被九尾傷害。

  另一方面，波風水門和辛久奈也是為了保護鳴人。犧牲就是最好的交代，也是對於鳴人最好的保護。

  波風水門希望鳴人成為英雄的兒子，而非罪人的兒子。即使是火影，一旦披上了有罪的木牌，也是無法原諒的。

  這就是最為真實的人性，波風水門善良，但是也看得透。只有補救，才能促使這場災難結束。從一開始，身為火影，擺在波風水門面前的只有一條路可以走。

  只是鳴人的待遇並不像四代當初設想的那麽好，沒有人將鳴人當成英雄的兒子。木葉高層將這一切都瞞了下來，村民只知道鳴人是人柱力，是不祥之人。

  只是三代沒有對鳴人不管不顧，基本的生活保障是有的。相對於其他的孤兒來說，鳴人的物質待遇還是可以的。

  至少鳴人小時候不用打工掙錢吃飯，吃泡麵和過期的牛奶也只是因為鳴人無人管教罷了。事實上，鳴人還能定期消費拉麵。

  泡麵的價錢比一般的便宜的飯菜其實要貴一些，過期的牛奶並不是因為鳴人沒錢。只是下意識想要買臨近過期的，價錢相對便宜一些。

  就像是自己管錢的小男生總會喜歡將零用錢攢下來去買自己喜歡的東西一樣，鳴人也是如此。木葉對於鳴人明面上沒有任何過多關注，實際上鳴人的一舉一動都在控制范圍之內。

  人柱力時村子最強武器的容器，如果沒有人關注那才是離譜了。不過多的關注是不想帶來麻煩，將這個秘密瞞著也是出於這個目的。

  每個村子的人柱力都是各國爭奪的目標，明爭暗鬥的。總是得不到也會想要毀滅，或者使用一些見不得光的手段。

  將鳴人藏起來時最好的辦法，至少不會有太多人關注，也就無形中避免了很多的危險。可也正是因為這樣，鳴人到現在也不知道四代火影波風水門是自己的父親。

  無人提及，他自然也就不會去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