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吾心澄如明鏡，所行皆為正義

  見兩人抬頭望著自己，赤羽慎笑著說道，“不會有人真的以為正義真的存在的吧？”

  “只有強者才有權利談論正義，這個世界從來就不存在絕對的正義，只有實力。”

  “誰把握了力量，誰就把握了正義。”

  聞言，旗木朔茂與宇智波止水皆是沉默不語。赤羽慎見狀也沒有過於驚訝，他早就料到了繼承了火之意志的兩人不可能短時間內認同自己的觀點。

  雖然赤羽慎的話聽起來很刺耳，卻是非常現實的真相。即使赤羽慎可以像火之意志那樣，用滿口的仁義道德來包裝自己的觀點。

  但是赤羽慎並想這樣做，欺騙眷族並不是一件很光彩的事情。如果圖一時之快說了謊話，即使成功眷族兩人也沒有任何意義，不過是找了兩具行屍走肉。

  望著低著頭沉默的兩人，赤羽慎很清楚他所要面對的不並不是兩人的意志，而是火之意志衍生。

  也許旗木朔茂並不是反駁自己，但是宇智波止水一定會對自己那些言論提出不一樣的看法。

  說到底，火之意志太過於極端了。他們站在代表著村子村民的道德製高點上瘋狂輸出，荼毒了一代又一代忍者。

  所謂火之意志，核心是自我犧牲和不畏死亡。有一份光發一份熱，動力是什麽？
  夥伴，家人，想守護的一切！
  這份意志並沒有錯，錯的是使用它的人。當火之意志被過度曲解，變成一種戰爭洗腦的手段，就變成了一種純粹的惡。

  就像旗木朔茂與宇智波止水的悲劇一般，他們自認為所行皆是為了家人，是為了守護重要的人成為了忍者。

  他們自認為全心全意為了村子就能得到認可，大家都是一心一意為了村子的同伴。

  卻不知他們在木葉高層的眼中只是不錯的工具，木葉最不缺的就是天才，卻不缺的就是忍者。

  所以當旗木朔茂為了同伴放棄任務時，就已經損害了村子的利益，木葉高層的利益。

  所以他們憤怒，終於不再滿口仁義道德，撕破火之意志的底線，要旗木朔茂去死去自我犧牲。

  “正義是存在的！”宇智波止水抿著唇說道，似乎下來很大的決心才決定說出口。

  即使經歷過那樣的事情，宇智波止水仍然如此溫柔，即使非常想反駁赤羽慎也大概是下了非常大的決心吧。

  “即使村子並不是那麽美好，但守護重要的人本身就是正義！”宇智波止水說道，抬起頭眼神堅定的看著赤羽慎。

  對此，赤羽慎只是輕輕笑了，微微轉身看著旗木朔茂問道。

  “你覺得呢？守護同伴是正義嗎？”

  聞言，旗木朔茂緩緩抬起頭，眼裡盡是複雜的神色。他看看一旁的宇智波止水，又看了看赤羽慎，緩緩歎了口氣，搖了搖頭說道。

  “我不知道。”

  旗木朔茂不知道，但是赤羽慎卻是很清楚，聞言露出了一絲得意的笑容。這下輪到宇智波止水傻眼了，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旗木朔茂的事情宇智波止水是清楚的，他再次張了張嘴試圖對旗木朔茂說些什麽，但張了半天卻發出任何聲音。

  沒有經歷他人的痛苦，就不要輕易要別人怎樣怎樣。宇智波止水那樣溫柔的人，怎麽可能想不到這一點。

  “那根本不是正義。”赤羽慎說道，“不要再自欺欺人了。”

  “團藏殺你時，有考慮過宇智波也是同伴嗎？”

  “不斷的自我犧牲，不斷的退讓，你到底換來了什麽？”赤羽慎問道，“無論是你還是旗木朔茂為什麽而死？”

  “同伴？家人？村子？”

  “不，一樣都不是。你們的死毫無意義，甚至淪為了笑柄，兩名自殺的忍者！”

  “什麽天才，什麽英雄！在他們眼裡你們什麽都不是！”

  “在那些不明真相的村民和忍者眼中你們是什麽？懦夫！罪人！還是什麽都不是！”

  “沒有人會為你們正名！即使世界和平，再無爭端，你們仍然只能活在他們用來控制名聲編造出的謊言之中。”

  “所以你們得到了什麽？”

  赤羽慎盯著宇智波止水的眼睛，步步緊逼問道，絲毫沒有想給宇智波止水思考的時間。

  “什麽是在正義？”

  “旗木朔茂所做的才是正義，救與不救並不不是一道選擇題，而是那根本就只有一個選項！”

  “他不救，火之意志就沒有存在的意義了。”

  赤羽慎頓了頓，接著說道。

  “所謂正義，不違本心就是正義。”

  “可是.”宇智波止水仍然一臉掙扎，他看著赤羽慎明明心裡有著一萬種反駁的說法，但就是說不出來。

  “這不對”宇智波止水仍舊一臉倔強的說道。

  而赤羽慎哪裡管那些對不對，他的目的根本不是說服宇智波止水和旗木朔茂。

  改變一個人的意志，甚至是一個人的思想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並且在大部分時候，試圖改變他們的行為大多都會失敗。

  更何況妄想三兩句話改變被火之意志荼毒至深的旗木朔茂與宇智波止水，這是何等艱難的事情。

  因此赤羽慎真正的目的根本不是說服宇智波止水，與其說服他人，不如讓其自己去了解真相。

  從始至終赤羽慎的目的就不是抹殺旗木朔茂與宇智波止水兩人心中的火之意志，而是想要讓他們成為眷族。

  想要他們自願成為眷族，赤羽慎不得不使用一些見不得光的小手段。但效果出奇的好，遠遠超過了赤羽慎的預想。

  順其自然的，赤羽慎向著兩人拋出了最後的橄欖枝。

  “是對是錯，並非再次爭論即可得出結果的。”赤羽慎笑的很燦爛，狐狸尾巴在此刻顯露無疑。

  “我這裡有一個重新回到現世的機會，成為我的眷族，在我的意志之內，你們能獲得最大的自由。”

  “你們可以追逐各自想要的答案，若是有一天你們其中一人能夠告訴我你們所找到的能夠反駁我的答案。”

  “隨時可以找我解除眷族關系，去留隨意。”赤羽慎臉不紅心不跳的說道，即使他自己都不知道如何解除眷族關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