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回到那天，命運的轉折點

  那是赤羽慎在調動灰色大河前事先結好的印，純雷電雷遁之術。正是赤羽慎招牌忍術，那個沒有任何花裡胡哨的變化，讓查克拉轉換為純雷電的忍術。

  隨著左手最後一個印按下，強力電流瞬間在赤羽慎身體裡流動。那酸爽的滋味讓赤羽慎精神為之一震，因神力抽乾而即將陷入沉睡的意識再次清醒。

  心不狠不足以成大事，赤羽慎對自己施加雷電時幾乎沒有猶豫。那消失的意識的瞬間被拉回，赤羽慎嘶吼著貫穿整隻海獸。

  身後緊隨其後的灰色大河在赤羽慎切開小山一般的巨型海獸的那瞬間，隨即奔湧而至。

  那些從海獸縱切面暴露出的深潛者們，在看見光明的一瞬間就被充斥著死亡的灰色大河帶走了生命。

  深海之中，巨型海獸在灰色大河中消融，赤羽慎意識也越來越薄弱。他想要回頭看一眼，脖子卻是如同糊上了一層水泥。

  “算了.這都不死自己這個死神就不用當了，直接把頭擰下來當球踢。”赤羽慎腦海中閃過最後一絲念頭便疲憊的閉上了眼睛。

  神不會死亡，只會沉睡。

  黑夜追逐著光明，光明卻熄滅在深海之淵，雷霆在海上怒吼，海域再次歸於黑夜的懷抱。

  風暴仍在繼續，那些冒著金光的烏雲消散了，隨著海底那絲光明一同熄滅。

  宇智波鼬疲憊的睜著雙眼，血抑製不住的往下流。

  須佐能乎森白的骨架正在消融，火紅色的查克拉逐漸消散。宇智波鼬再也撐不住，解除了須佐能乎與乾柿鬼鮫跳在了一塊大船的殘骸木板之上。

  望著四周空洞的黑暗，一切都歸於平靜後的冷清感向著兩人撲來。偌大的海域中，只剩下乾柿鬼鮫與宇智波鼬兩人。

  海平面的那頭，一絲微光探出了頭。讓兩人慶幸的是，黎明到來了。無論是魔鬼還是神明，似乎都消失了。

  生命的蕭瑟渺小感充斥著兩人的空蕩蕩的內心，無論是乾柿鬼鮫還是宇智波鼬都不知道活著到底是不是一件好事。

  此刻，在見過那樣的場面後，兩人並未因為活了下來而松了一口氣。不知為何，心情反而變得很沉重。

  “好像一場噩夢。”乾柿鬼鮫咧嘴笑道，臉上掛著一副勉強的笑容。

  “真是無比真實的現實。”宇智波鼬冷冷的注視著眼前的一切，看著黎明掙扎著從黑夜中爬起。

  “這個世界還有很多我們不知道的事物.”宇智波鼬說道，“遠遠不是我們能夠了解的真實。”

  “哈哈，鼬先生，如果這種真實都是像剛才那樣恐怖的話，我寧可一輩子活在夢裡。”乾柿鬼鮫乾笑兩聲，隨後又接著說道。

  “那些像魚頭人一樣的東西，真是惡心啊，不過看上去挺弱的。”

  “數量。”宇智波鼬突然開口說道，“數量太多了，對付不來的。”

  “的確。”乾柿鬼鮫摸了摸下巴回憶著說道，“看到那些東西從那海面下爬出來的時候也嚇了我一跳。”

  “不止那些，出現在海面上的不過百分之一，剩下的都藏在深海之下。”宇智波鼬說道，“或許有一座山那麽多。”

  想象中深海之下藏著的巨大的身軀，乾柿鬼鮫忽然打了寒顫。未知的事物帶來的恐懼感總是那麽強烈，甚至讓人不敢再次回想。

  當黎明完全越過黑暗，風暴也停止了。宇智波鼬與乾柿鬼鮫之間再次默契的陷入沉默，慢慢的向著海域某個方向飄去。

  風暴過後，海面上找不到一絲痕跡。

  火之國森林中，鞍馬八雲幽幽轉醒，望著四周陌生的環境不由一愣。關於離家出走的記憶已經很模糊了，隻記得心裡始終有一個聲音催促著她往這個方向走。

  現在那個聲音卻是完全消失了，似乎從未出現過。

  蓬頭垢面的鞍馬八雲坐在原地愣了許久，隨後在晨曦中站起。望了一眼眼前的平原大道，又往身後火之國森林回望了一眼，面色略顯猶豫。

  衡量利弊之後，鞍馬八雲還是踏上了回村的道路。即使世界很大，但她的心仍舊被禁錮在那座偏僻的山莊裡。

  若是沒有意外，她大概會在那像個囚犯一般度過余生。

  人生哪裡來的那麽多希望，更多是絕望穿插其中，與那無法反抗的命運。鞍馬八雲眼中閃過一絲灰蒙的神色，往著木葉森林的方向走去。

  渦之國海島上，鬼燈曉月與樓面對面坐著。看著樓略顯歉意的眼神，鬼燈剛想笑了笑剛想說些什麽。

  忽然，兩人似乎同時感應到了些什麽，臉色竟是齊齊一變。

  鬼燈曉月竟是直接站了起來，喊道。

  “死神大人的氣息消失了。”

  樓明顯更鎮定一些，皺著眉思索了一陣後說道。

  “死神大人可能陷入了沉睡神是不會消亡的。”

  而此時，赤羽慎確實在深海下陷入了沉睡。下沉時，四周海獸無一不紛紛避讓。

  在深海之中，赤羽慎的身體仍舊保持著最為基本的生機，然而意識卻是陷入了無邊的混沌之中。

  混沌之中，赤羽慎所有的回憶走馬燈一般的回放，從剛進入這個世界開始。那個孩子的身影再次出現，只不過這次赤羽慎是個旁觀者。

  他看著曾經的自己被推倒在地，被圍毆，看著日向花火站出來阻攔。一幕一幕，他看到了男孩腰間的那把苦無。

  “要開始了嗎？”赤羽慎暗暗想到，他很清楚這是夢境，他現在大概率在深海中陷入了沉睡。

  赤羽慎站在人群中，冒著雨看著曾經的自己挨打，看著自己一把推倒那個小男孩搶過腰間的苦無。

  看著曾經的自己抓著苦無往下刺的瞬間，忽然間赤羽慎腦海裡冒出一個念頭，如果刺進去會怎麽樣？
  是不是一切都會改變？
  赤羽慎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期待著什麽，這是回憶，真的會刺下去嗎？時間在這一刻定格，赤羽慎發覺夢境中所有人都不動了。

  在原地站了一會，確定並不是錯覺之後，赤羽慎走出了人群。時間被凍結在了自己刺向小男孩的那瞬間，在場能動的只有自己一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