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衣冠塚

  葬禮並沒有太多繁瑣的程序，一切與現代葬禮無異。在宣讀祭文之後，便是集體哀思而後一個個獻花追念的流程。

  大概一個小時的模樣，葬禮就結束了。

  人們大概不太喜歡悲傷的事物，雲銷雨霽之後，在如何悲傷的情緒都將一掃而空。赤羽慎亦是如此，隨著散去的人流往回走。

  飽滿的雨滴落在屋簷處，倒垂著啪嗒一聲落在青石台階上。欄杆處的磚縫裡一顆綠油油的青草探出頭來，身上滿是生命的活力。

  下台階前，赤羽慎回頭瞥了一眼眾多畫像中屬於月光疾風的那一幅，在那重重的用紅色顏料書寫著的英雄兩個大字下。

  “英雄嗎”赤羽慎喃喃道，隨後走下了台階並入了散去的人群之中。

  烏雲漸漸散去，赤羽慎一人獨自走著，低著頭深一腳淺一腳的往木葉森林的方向走去。

  事情都結束了，對於赤羽慎來說，在綱手回村之前，他有很長一段的閑置時間。在未來一些事情發生之前，他也要做好相應的準備。

  現在的狀況比他所預料到的要好很多，為了這一次中忍考試，赤羽慎在此之前做了大量的準備。在木葉森林的遭遇戰，再到火之國的生死拉扯。

  至少這一次的經歷便是足夠支撐赤羽慎拿到一個中忍的資歷，若不是赤羽慎的手法太過於怪異，導致三代謹慎起見之下選擇了設立保密等級。

  即使後期接除了保密等級，但木葉崩潰計劃來的太快，加上團藏的極力阻止。這件事便成了一個不大不小的功勞，而非變成英雄。

  英雄這個詞太過沉重，許多人都成了英雄，但唯獨他赤羽慎不想成為英雄。

  轉眼間，赤羽慎已經深入森林很遠了。抬起頭仔細辨別了一瞬間的方向，赤羽慎抬腳往另一個方向走去。

  森林裡鳥靜林空，偶爾風吹過，留在樹上的雨水微微灑落在赤羽慎的身上。赤羽慎也一副不在乎的模樣，繼續往裡走著。

  這次中忍考試要說收獲的話，得到的和失去的都很多。但是最令他意外的事情倒是有兩件，一是在木葉森林之中的遭遇戰遇上五名特別上忍。

  這是他預料之外的，早有預謀去遭遇是真的，意外是真的，害怕也是真的。最後只能拿命在賭，拖到了火之國森林，最後命大還是活著回來了。

  不知情的人會覺得赤羽慎很強，性情堅韌。只有他自己知道，為了得到木葉高層方面的快速接納，到底是作了多大的死。

  明知道那個點走那種路線會碰到入侵木葉的音忍或者砂忍，但為了一些必要的榮譽，他還是選擇了鋌而走險。

  雖然做出那個踩雷的決定差點害死自己，但第二次的意外遠比第一次要來得離奇的多。赤羽慎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身上哪一點打動了日向日足，竟然光明正大的讓花火親近自己。

  這裡面的彎彎繞繞很多，大族之間的利益姿態問題，很多都不怎麽好說。總之要讓一個大家族宗主看好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更何況花火還是日向第一繼承人。

  怎麽說呢，有種被訂了娃娃親的感覺。

  但是事實上，其中的說道很多，很難用一句話來概括。簡單來說，作為自稱木葉第一家族的日向，在一定意義上，就是木葉意志本身。

  在時代的浪潮裡，日向一直保持著木葉最為傳統的生活。也許宇智波會背叛村子，但是日向就是木葉的基石，代表著的更多是一種傳承的意義，類似於一種圖騰家族。

  除非時間倒流，否則日向是絕對要與木葉共存亡的。注意，是與木葉共存亡，並不是與木葉的人共存亡。

  赤羽慎很明白，那種家族，經歷千手時代，又經歷宇智波時代，幾大家族興衰卻仍舊影響不了日向一族。

  在一定程度上，雖然日向在一定程度上來說並不能代表木葉，但是的確已經融進了木葉的血與肉之中。

  即使多次陷身泥濘，赤羽慎也沒有想過花火能幫他些什麽。若他是平民，亦是某個家族的子弟，他可能會怪罪花火。

  但是在此之前，他只是一個戰孤，還是一個往忍者道路上走的戰孤。無論赤羽慎選擇做什麽職業，只要不是忍者如此敏感的職業，他都能有一番很好的生活。

  可偏偏是忍者，在某種程度上，他就是可疑人物。日向日足只要不傻，是一定不會讓花火當眾給與赤羽慎治療。

  那時赤羽慎只是查克拉耗盡而已，並不是太致命的問題。就算他不管，不知火玄間也能幫他治療，就算他想示好，可以讓日向夏去。

  可偏偏是花火，這就很耐人尋味了。像日向日足這樣的老狐狸，他根本不需要向誰示好。

  那一番動作，並非做給赤羽慎看，也並非心疼女兒。而是向木葉的高層和團藏發出信號，在任何有關處理赤羽慎的動作之前，先得日向點頭。

  一大一小都是狐狸，所以赤羽慎看到花火那瞬間才會如此詫異。

  不知走了多久，赤羽慎在一處林子中停下了腳步，左右看看往右邊的灌木叢中走了過去。穿行幾分鍾後，盡頭是一處方形草地。

  綠草茵茵且肥美異常，林靜鳥鳴。與別處不同，草地附近的樹呈現傾斜狀，導致這片草地白天有足夠的日照，晚上星光長鳴。

  這是他前些年采藥發現的一塊寶地，只是因為離村子太遠不太適合當訓練用地便是舍棄了。但是今天，它有個特殊的用處。

  “忍法，通靈！”

  一陣白煙之後，草地上出現一塊小鏟子和兩個小布包。赤羽慎拿起鏟子，微微呼出一口氣，便是開挖出兩個相同大小的坑洞。

  打開布包，裡面分別時一個宇智波標志的卷軸，一塊屬於月光疾風的護額。輕輕將兩件東西放入洞中，掩土蓋好，分別立了一個衣冠塚。

  看著兩座一模一樣的衣冠塚，赤羽慎撓了撓頭，隨後拔出背後的那把曾屬於月光疾風的長刀插在了左邊那座衣冠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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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