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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國》第82章 (1)
  第82章 (1)
  第 56 章  第五十五章 (1)
  晏璽的表情有了松動,眉頭漸漸展開。

  晏傾君又道:“母親那麽疼我,這殊言也同樣疼我,只要我說一句話,讓他也在母親面前幫你說好話,母親自然會放下心中芥蒂,原諒父皇。”

  說著,晏傾君掃了一眼靠著繩索貼在巨石上的殊言,挑了挑眉道:“應該是還有一口氣,父皇現在救還來得及。”

  “你幫我?”晏璽好似終於從白夢煙的魔障中走了出來,開始分析晏傾君的用意。

  晏傾君回首看住他,嬌笑道:“父皇清楚的,傾君向來倚靠強者。”

  晏璽的神色這才完全舒展開來,笑意滿滿地頷首道:“不愧是我晏璽的女兒。不過……”晏璽笑意一閃,問道:“你是如何到的這裡?”

  他說著,眼神已經從晏傾君身上挪開,落在她剛剛走出的林中,而奕子軒不知何時已經跪在影影綽綽的出口處,請罪的姿態。

  晏傾君垂下眼瞼撇開眼。既然月神山早已在晏璽手中,她與殊言的行動也在他的計劃內,那麽,以晏璽的行事作風,奕子軒最初的任務應該是抓住她來威脅殊言才對,殊言身上的那幾刀,本該是落在自己身上。可是他帶她來這裡,卻是悄無聲息,自然是違逆了晏璽的命令。

  “夜風太冷,傾君先行下山了,父皇若是想早日見到母親,便快些解決貢月的事情,與我一起回南臨罷。”晏傾君冷然地抬起眼,未看奕子軒一眼,未看殊言一眼,步調沉穩地緩步下山。

  ***
  一夜之間,貢月亡了。

  月神山上的聖石夜半時分轟然坍塌,碎得七零八落,不知何時開始,不知何地起源,劇毒如同驟然爆發的疫病,一夜間蔓延全國,死傷暫時無法統計。

  第二日一早朝廷便開始發配解藥,同時,國主突然宣布,月神庇佑不再,貢月國亦已不再,日後尊“東昭”為皇,為東昭屬地。

  晏傾君聽到這消息時,正在喝早間的第一杯茶,突然覺得那茶水莫名的苦澀。

  貢月本是小國,靠著礦山一度是五國中最為富裕的國家。雖說近年來因為對月神盲目崇拜,大肆興建廟宇,只出不進,可說是坐吃山空,商洛與祁國又早便對它虎視眈眈,亡國是遲早的事,但是亡得這麽輕易,亡在越過商洛與祁國阻礙的東昭手中,卻是出乎眾人意料。

  晏傾君不由地心想,若是晏璽身體不差,再少花些心思在白夢煙身上,他這一生下來,一統五國,對他而言,會不會也並非難事?
  “燕兒,我們準備出發。”晏傾君看向立在窗邊一動不動的祁燕,不由地蹙了蹙眉頭。

  昨夜她下山時正好碰到祁燕正在與大批貢月軍撕鬥,滿地的屍體,充溢的殺氣,她從未見過那樣情緒失控的祁燕,直至連喚了三聲她的名字,她才放緩了動作,回頭看她,空洞的眼裡漸漸恢復神采,隨即迅速的紅了眼眶。

  同時,許久不曾見到的璋華在她身後瑟瑟發抖,全然沒有了當初萬人之上的氣勢,飽受折磨的身子,塵霜滿面。

  其實對於昨夜發生的事情,晏傾君是迷迷糊糊的。她本想找殊言,以便集齊“五色”,豈料上山之後他已經被抓住。

  殊言如何被抓住,為何會輕易被捆在巨石上,應該身在祁國的璋華為何會到了月神山,祁燕又為何情緒失控,急迫的見人就殺,她只能從細小的線索裡猜測一二,卻不知實情到底如何。而祁燕見到她身後被奕子軒背著、傷痕累累的殊言時,眼中的情緒如同春水在一個眨眼間冰凍成山,接著一塊塊一片片地崩塌。

  她沒有喊,沒有哭,甚至連眼皮都沒有多眨一下,只是表情僵硬地轉身,扶起癱坐在地上仍舊瘋癲的璋華緩步離開。晏璽沒有出聲,便無人攔她,晏傾君也不知她是如何安置璋華,下半夜的時候她便回到她身邊,直至現在,沒有再說過一句話,亦沒有過一個笑容。

  那麽,昨夜,在她上山之前,到底發生過什麽?
  晏傾君看向祁燕的雙眼裡帶了疑惑,祁燕聽到她的話,仍是不語,動作木訥地拿出兩個包袱,率先出了門。

  “他是因為璋華被抓住?”晏傾君站在她身後,將心中的疑慮問出口。

  祁燕的腳步停住,背影沉重,垂首。

  “你認為他因你而受傷,所以自責難安?”晏傾君追問了一句。

  祁燕的腦袋垂得更低,許久才緩緩地點了點頭。

  “即便沒有璋華,他也逃不掉。”晏傾君低笑,從他進了月神山開始,即便晏璽“不容易”抓到他,他也是無路可逃,入局容易出局難。

  祁燕仍是垂著眼低著腦袋,未多語便徑自出了房門。

  晏傾君輕蹙著眉頭,想了想沒有什麽東西落下,便也跟著出門。

  ***
  晏璽會急著處理好一切事情,再帶她回南臨是在晏傾君意料之中,只是事情會以一夜之間“五國”變作“四國”為終點,是她無論如何都想不到的。

  直至馬車行出月神山腳,晏傾君也未再見到貢冉升一眼,隻知昨日的中毒者幾乎全部拿到了解藥。而馬車漸漸遠離貢月,她也沒有多少心思再去思酌貢冉升到底是如何與晏璽交易,怎會輕易交出皇位,甘為亡國之君。

  晏璽有意將殊言與晏傾君安排在一輛馬車內,不小的車內溢滿了血腥味。祁燕入了馬車後更加沉默,跪坐在殊言的榻邊不知在想些什麽。

  晏傾君掃了同樣面色蒼白的兩個人,握了握手裡的黃律。

  “給他服下吧。”晏傾君將一隻瓷瓶放在榻邊,略略抬眼,掃過殊言毫無血色的臉,迅速撇開,“‘五色’。”

  祁燕冰凍般的臉上終於有了表情,不解地看向已經靠坐在窗邊的晏傾君。

  “若不用‘五色’,不出貢月他就會斷氣。”晏傾君自嘲一笑,她與殊言同車的安排並非偶然,除了她的一條命,她所在意的事情,剛剛露出端倪便被晏璽抓了個準確無誤。

  祁燕小心翼翼地拿起榻邊的瓷瓶,猶疑著道:“你……”

  千方百計地拿到黃律,如今卻拱手奉上……

  “我還有很多事情好奇得緊,不弄清楚怎麽能讓他死。”晏傾君雲淡風輕地倒了杯茶,看向窗外。

  朝陽初生,許多猜到卻不想面對的事情,不曾料到卻即將面對的事情,隨著她與南臨的距離越來越近,不得不去面對。

  殊言一直緊閉的眼皮,卻在此時顫了顫。

  “殊公子……”祁燕拿著正欲打開的黃律,面露喜色。

  晏傾君一眼撇過去,正好對上殊言緩緩睜開的眼。

  明明曾經經歷過非人的痛苦,明明現在正在非人的痛苦中煎熬,他那雙眼仍是平靜如冬日結冰的湖面,而那眸子裡的光,比寒冷的冰面要和煦的多。不似晏卿那般帶著狡黠的和煦,是當真如春風般,讓人不由地卸下所有防備的和煦。

  他看著晏傾君,微笑。

  祁燕忙將黃律和剛剛在殊言身上取下的“四色”一起放在枕邊,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雙手晃過殊言眼前,隨即默默地拉開車簾走了出去。

  殊言的眼在掃到裝著黃律的小瓷瓶時,像是突然燃起了燈燭。

  晏傾君坐在原位,剛好越過小桌面對殊言。朝陽切入車窗投在她淡漠的臉上,見殊言蘇醒,她微微太了眼,又繼續垂下。

  “昨夜你和晏璽說的話,我都聽見了。”晏傾君淡淡地道。

  殊言的笑容斂了斂,未語。

  “十七年前晏璽利用你找到白夢煙,對她用藥使她忘記一切,然後捏造年齡帶入宮中。”晏傾君眯眼看向窗外飛速倒退的樹木,平聲靜氣地道,“而你的身體……便是被晏璽破壞殆盡。白夢煙記起一切,掛念重病的你,所以想方設法地出宮。”

  晏傾君基本可以肯定自己的這一段猜測,否則白夢煙為何進宮又出逃?即便進宮是被迫,設計詐死出宮,也無需十年之久。她聽著殊言與晏璽的對話,只有這種猜測最為合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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